第205章

  陈启正夫妇不知晓敏敏是谁,单听得阿玉这个名字,再看宁知越,也了然了,一边招呼着众人往家中去,一边赧然道:“小民们当年与陈家只是稍有来往,见到我那侄孙的时候都不多,更何况是侄孙女。
  “但要说有人见过我们侄孙女,还能看出与这位娘子长得相,那才是胡扯咧。小民说句不好听的,便是我那侄子恐怕都难见得侄孙女一两回,她那院子也总是关着门,进出靠丫头们,谁能瞧的见?”
  “但陈娘子总会出门,陈家宅子里总会有人容易见上一两回吧?”
  那妇人眉眼挤在一起,又是摇头又是摆手,“见得上又怎么样?我当年也是见过一两回的,而今浑不记得了,只依稀有个印象,那孩子瘦得不成样子,还病怏怏得连口粗气都不会喘,可与这位娘子是毫无相似之处,真要觉得像,也该是与我们那侄子相比。”
  “也不要觉得我是年纪大了,记不清了,你们若是不信,我那两个媳妇当年也是去过陈宅,见过那孩子的。”
  虞循和姚琡没接茬,以宁知越对陈玉的在乎,听到这些话,只怕心里更难受。两人下意识的去看宁知越,果见她面色深沉,自觉不该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正好这时到了陈启正的屋前,屋子外面看过去还是照着一进的院落布局,一间正屋左右两边是厢房,院里倚着篱笆角上拴着一头驴,院子里晒着各
  样干菜蕈菇,另一边还有一台滴着新鲜豆汁的磨盘,似有人刚劳作过。
  陈启正请几人安坐,又命两儿媳给几人奉过茶,本想接机与宁知越攀谈几句,虞循已开口打断他,“我们近日来,是还有一些往事,希望你们能如实回答。”
  陈启正连连点头,“应当的,应当的,只是前几日小民将知道的都说了,钦使还有什么要问的呢?”
  “当年陈家父子是失踪还是自己逃走,你们如何判定,可有命人去找过?”
  陈启正手杵着膝盖叹息道:“怎么没有,官府,陈家宅子里的管事,还有那个从前在陈家做事的……叫什么来的……”
  边上他一个儿子小声提醒了一句,他一拍大腿,“对,姓曹,名叫曹荣的,他们派人去打听了消息回来说的,那回生意本不该由兴文父子去的,但两人就打定主意一定要去看看,端看也不出奇,怎想的他们去到惠州,在客店住下,第二日店里小二去敲门,没人应声,推门门也没栓,这一看才知道人不见了,只屋里还放了住店的银钱,这才明白他们是趁着人多不注意,悄悄走了。”
  “客店里没闹出大动静,也有人瞧着他们出了客栈,就是没人注意他们回来了没有,要不是小二去看,谁知道呢!”
  “这事是曹荣亲自去打听,回来说的?”
  “这到不是,他们指派人去打听,再往县衙告诉许县令知道的。”
  虞循又抓住一个重点,“他们?除了曹荣还有谁?”
  陈启正扶着额沉吟着,极力想要记起过去的事,但终是无用,偏头看了两个儿子一眼,那两人其中一个咽了咽唾沫,说道:“我们知道消息晚,也是后来听人说的,打听的人里除了曹荣,还有的就是当年跟着兴文的一些人,就现下城里头最有名望的那几家,都是派人去过的。”
  “张家,杜家,李家,吴家……还有其他的吗?”
  对方点头,又迟疑起来,“这几家是有的,但好像当时还提过其他人,他们就是提了一嘴,我们也没记太清,左右兴文父子不是在外遇害,自己逃路也用不着我们担心。”
  这可说不准。虞循低头看了一眼深思中的宁知越,这几家都是当年将陈家击垮的疑凶,陈家父子失踪在外多年杳无音讯,仅凭这几人的言辞就将这对父子俩的行踪抹去,他们对宁知越尚且加诸诬陷,作为当事人的父子俩下场能好到哪里去?
  但出了张杜李吴还有曹家,竟然还有其他人,他疑心沉了心,又问:“你们是否知道陈家与越州宁家有亲,有没有想过他们会逃去何处?”
  陈启正道:“当年他将侄媳妇带走之时,我们就知道他找到了家人,但不知道那边是什么人家,也以为他们会留在那头,哪里想到他后来带着侄媳妇和两个孩子过了南漳县。
  “他找小民要入族谱时,小民还问过他‘那边怎么办呢’,他怒气冲冲的,当时就要发作,说‘不管那边,我就只是陈家人‘,他这么说了,我也只好照办,也没有敢再问什么原因。
  “要说他逃到什么地方,这就不好说了。当年他胆子大,到处打仗的时候他都敢去经商,哪里没有去过,又哪里不能去,我们也不管他这些。”
  “那你们可知晓他们失踪前可有过异样?”
  陈启正摇头,“就是没有才让人意想不到,那个时候陈家因为闹鬼,后来又死了两个,听说不少人上门找茬,但也没多大影响,兴文县仍然忙着生意上的往来,带着陈杰进进出出,我们还去找过一回,都没能见到人,哪里想到他们会走。”
  第83章
  意想不到并非就是没有,陈玉自尽、青予殉主、玄素失踪、陈家传出闹鬼、接连死了两人,这一连串的事故,都不足以让人忽视,陈兴文和陈杰怎么会没有动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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