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落惠带着奶奶用用竹髦编织干农活的草帽走在路上,下身是一条简单干净的浅茶色小短裙,勾勒出女人娇小纤条的身姿,看样子像个刚上大学的小姑娘一样娇嫩。
她故作开心的转了个圈,下身裙摆微拂起,趁机将周围都观察了一下,发现那些杀手没有在这附近,又笑着走着离家不远处的一家药店。
药店很简陋,墙都已经掉了漆,还落了大片白色尘沫。
“老板,”落惠又恢复正常神情走进去,从腰间挂着的土黄色小包里拿出一张纸条:“照这个给我开药吧。”
带着老花镜的郎中手提了提眼镜框,拿着纸条细看了看,皱起眉头道:“落姑娘,你是中刀伤了吗?不对,好像是寒毒,你这几句药材可都是稀缺啊。”
落惠看着他温婉的笑着摇了摇头“是我……的朋友,我知道玉金香这几种药材不好进货,但老板,我相信您有的,钱我按原价付。”
说着又从土包里拿出十五银票,双手递过去:“我很需要它。”
眼神很诚恳。
郎中神情有些复杂,想了几秒后,最终小叹了口气:“唉,玉金香倒是还好,只不过这蝉丝草我刚好只有一株,既要救人,这些药也不要你那么多钱,收你八银票吧。”
蝉丝草在当今可解毒、寒、疹、痱等小病和异常复杂的病因,极其珍贵且难得。
郎中说完,一只手扶着背,一瘸一拐的从小药柜底下的箱里翻药。
他看见落惠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将药草拿好包起来,又多加了其它几副药,苍老的脸对他笑了笑:“在这熬好吧,炉子就在里头。”
笑容让老人看起来格外和蔼可亲。
落惠愣了一下,自已想请求的话被他一眼就看破了。
她双手接过药材,脸上漾起了小酒窝,由心笑道:“谢谢老板!”
女人笑的很明媚,显得她整个人格外灵俏动人。
所以再混乱的世界,也总会有暖情永存啊。
不一会,拿着扇子扇着烟,熬了大约半个小时,落惠拿着绢子将药灌进带的大杯里。
临走前,女人转头笑了下望着郎中:“福老板,如果有时间,我会试着去深山里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再找到一株回来。”
接着不等郎中开口,便响起笑着的声音:“我走了!”
郎中反应过来,人已经没影了。
他笑着深叹了口气,“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胡来的吗?哪有那么容易啊。”
第7章 羞涩接触
落惠手拎着药几乎全程一路小跑,路上有好多行人看了她一眼,当然,他们实际看的是那杯子里的东西。
这一小片地方比靠近中心街更饥荒,城主不分发粮食,所以这里的粮价也就更贵。
她感受到后面贪婪欲望的目光,脚步渐渐慢了下来,见后面没动静,她又小跑起来。
拐了几个弯后又向右走,阴色下小道的尽头是一座茅屋,茅草搭建的有些松驰。
落惠记得里面有人住,但不久后人死了就成了空。
她当时见风清时,风清捂着肩膀上的伤口被人围堵到这,脸上还有细微的血痕,眼神中带着戾气沉沉的望着他们。
他当时被他们逼的退无可退,肩膀上的毒素极速蔓延到自已的血液,让他有种体力缺乏,想昏倒的冲动。
风清手中的刀攥紧了几分,刀尖指向他们,阴冷道:“我说过了,魁在哪,我不知道。”
一旁粗胳膊上系着黑布,嗓子厚重的声音威胁响起:“不知道?没事儿,杀了你再寻他也不迟。”
杀了你,他自会来。
围堵他的几个黑衣人相互笑看了眼,立刻便有打斗声响彻落惠的耳朵里。
她当时看的脑子有些翁,几秒后回过神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眼神焦急的望着躲在墙后观察。
他正急的时候,抬头便望到离之近的屋檐上显着一个黑色的身影,正低头往下俯视着。
身形极其协调,标准模特范的模样。
甘古偶然路过看到风清的时候,眼里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似是担心,后又恢复正常。
他冲正在打斗几人冷淡道:“别在这浪费时间了,已发现目标,东南方位,速去捕杀。”
当然,他骗人的,自派去击杀魁的人未回来后,尸身至今未找到,魁到现在也未曾出现过。
几人闻言回看屋顶上的人一眼,甘古早已抬腿先行离开。
“走,去追!”一人明显相信,迅速说了句一跃粗手抓着窗边,再跳爬到屋顶上前去。
“哼,”靠近风清身边满脸疹子的人冷哼一声,抓着他衣领的手松开,“小子,便宜你了,回来再来收拾你!”
他们走后,风清满身伤痕一下子支撑不住,瘫倒在地上,嘴里啐出大口血,沉痛混沌的脑子回想着刚才熟悉的声音。
可是脑子太疼了,他晕的很,怎么也想不起来。
又往那边看去,这才发现地上有个小纸条,勉强用力够到打开,简单的三个字:魁没死。
甘古推断,不出现,便是还活着。
风清看到后,悬着的心松了下,接着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躲在墙后的落惠左右看看,见彻底没人后,才走过去。
满茧略粗糙的双手用力拉着风清的两只胳膊,将他拖回茅草棚里。
站在屋顶上的黑影看到这一幕,淡黄头发下遮住的眉头松了松,转瞬消失于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