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他顿时又想骂自已了,自已这哪是救人,这是救个水桶回家呀!
三杯水后,银迟舔了舔自已的嘴角满意的在沙发上躺下,洺无暗这才发现他的脸有些红。
靠近摸了摸他的额头后,他的嘴角勾了点笑。
这么烫,原来是烧傻了……
不过还好,不是脑子被打傻了……
不然自已白救了。
不过,现在的药这么贵……
洺无暗后又雇了个人给他换好干净的衣服后,那带血的衣服被他戴着手套翻了个遍。
二十银票,十个铜币,剪刀,钥匙扣……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
治病给钱,洺无暗带点笑的拿了十五银票,满足的对他挑了挑眉。
“呵,还挺有钱。”
真的一点亏都不行。
第6章 夜间寻药
天已有黄昏之色的时候,沙发上的人手微微动了动,睫毛轻颤了颤,慢慢醒了过来。
银迟略显疲倦的脸上退了红,又恢复了往日的淡白。
又做的自已小时候的梦,那时候师父还在自已身边……
坐起了身,开始打量这里。
壁橱里的画和摆放的古董,边上还有一侧木质书架,里面的书整齐排放着,小柜台上放着几株木兰花,相互点映成趣,让客厅看起来古朴淡雅。
又看了眼自已,衣服已经被换过,背上也涂了药,只不过这缠的绷带,勒的有些生疼。
好烂的技术。
银迟眼眸低垂看向自已的手,视线又恢复了往日一样,淡浅不算模糊。
命大啊,这次没死。
想着又自嘲式的笑笑。
后才发觉自已的帽子被摘了下来,又下意识的摸向自已的耳尖。
耳麦……好像丢了,他记不清放在哪儿了……
汶,他会不会出事了……
凭着嗅觉找到自已的衣服后,钱,少了。
银迟心中带丝警惕,洺无暗救自已只是为了钱?还是……有别的目的……
一层里,一丝黄昏暖光照射到执笔男人的身影,掠过他凌厉的下颚线,眼神毫无波澜的画着。
画的,是墨画的黑夜之图。
感觉到后方来人,他放下笔,眼睛暗黑的看向画板。
旁边点着的暖色烛火忽的暗了下,洺无暗神色淡然的偏侧头看向自已脖子处的利刀,轻笑了下:“杀王才醒,何必动如此大的气。”
银迟神情冷淡的望向他的侧脸,冷声道:“我的东西,给我。”
语气命令性很强,眼眸盯着男人棱角分明的容颜逐渐暗沉下来。
洺无暗挑了挑眉,装作不知道的摆摆手:“什么?”
“杀王可看清楚了,你是要杀自已的救命恩人?”洺无暗语气也阴沉下来,抑制不住的怒气。
早知如此,救个瘟王回家,不如救个死狗回家。
“耳麦。”银迟微微俯身,靠近他耳边暗哑道。
洺无暗神色顿了一瞬,竟不是要钱。
“当时掉了一只,帮你捡起了,在茶桌上。”说着洺无暗又眼睛低垂看向距自已脖子很近的刀身,眼里深幽昏暗不明。
又抬头侧看脖间锋利的刀,猛的直接用手攥紧刀身,鲜血刹时从掌心流出,浸落到地面上,一滴一滴。
滴答……滴答……
他攥紧刀身的手往前拉了拉,对准自已的胸口,很近很近。
银迟看着他的动作,眼里划过一丝不明的波澜,又使劲将刀拉回,麻利收回刀,脚步淡然的向别屋走去。
走了几步又顿了下,一字一句的暗声道:“你,别挑战我的耐心。”
洺无暗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阴沉的笑了下,淡然的又拿出绷带将手捆了几圈,点了支烟都含在嘴里,吐了囗浓的烟雾,才走出去。
不认人?还是脑子烧了安分点。
银迟当时与风清分开走后,暴雨般的追逐声响彻整个安水路,震的地面上的尘埃疯狂漫到空中,如迷雾一样,异常呛人。
无数个身影在城楼和地面上飞跃闪烁着,他们脚步火速寻找着,人多的几乎封死这一小片区域。
道路街上的居民见到此场景已经不慌,因为他们知道又来杀人或者做任务,根本没自已什么事。
所以仍光着上身来到门外阴凉下坐着,跟看热闹似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只不过他们每个人的眼神都很涣散。
太热了,在正午你可能走着走着就会见到一位佝偻着背的老人一下子晕倒在地上,或者骨瘦如柴的小孩走着走着头沉了下去。
一片凄惨。
临近夜晚,天稍暗,空气中减了些火热。
一个女人在墙角处稍稍探出头,冲后面满头白发,坐着旧摇椅的老人大声喊道:“阿奶!今个儿洗衣服挣了几个子,我去打点米,晚点回来熬米粥给你喝!”
老人家耳朵不好,面色沧桑,神态有些呆滞,几秒后才若有若无呆呆的点点头,还不忘叮嘱道:“有危险就回家啊……咳……咳咳……”
喘了几口气,老人家深深凹陷下去的眼睛望向女人,笑着道:“阿……阿奶,永远在这等你”
落惠见阿奶这个样子,眼眶又不争气的酸了下,也笑着冲她挥挥手,回应:“知道啦!”
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逝世,爷爷,也因心脏病没钱治疗,去世了。
奶奶是她唯一相依为命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