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她对今天听到得几个大瓜进行总结,可总结到最后,左丞相个五旬老人反而落了黑锅。
  试问天理何在?
  不过经此了解,风眠倒是躲了过一劫,因为她每日都在海棠居为爱买醉,在木棉眼里压根产生不了威胁。
  媳妇儿,你带我去冷宫看看吧。望着御花园里鲜花锦簇,木棉不由对照起了冷宫的阴湿荒凉。
  她想去看看云笙小时生活的地方,而云笙却对此感到意外:怎么突然想去那儿?冷宫阴气重,还是别去了。
  她拧眉拒绝,并不是怕木棉看到自己的不堪,而是冷宫自打她出来后就荒废已久,担心会脏了木棉的眼。
  你在那儿待那么多年都不怕阴气重,我怕什么?像个小太阳一样一身正气,木棉眼神不屑:走,起驾。
  不知道冷宫在哪,她就率先迈步出了御花园,云笙紧随其后,两人携手走在青砖红瓦下,身后不知何时就尾随了几十余名的宫女太监。
  好多人跟着,好烦。木棉讨厌去哪儿身后都跟着一条小尾巴,而云笙也想和她二人世界,便朝身后挥了挥手。
  朕要带皇后去冷宫,你们不用跟着了。
  噗通!随行的宫婢太监跪了一地:求皇上饶恕皇后娘娘。
  皇上,皇后娘娘自入宫以来并无错处啊。
  皇上,请让奴婢跟随皇后娘娘进冷宫吧。
  奴婢也自愿去冷宫照顾娘娘!
  她们七嘴八舌地为木棉求情,云笙怒不可遏:都给朕住嘴!朕什么时候说要把皇后发落冷宫了?一群狗奴才,都给朕滚下去!
  被气到面色铁青,平时有关于木棉的一切都是她亲力亲为,她自己都上赶着伺候,而现在这群虾兵蟹将居然要跟她抢活!
  朕和皇后关系好得很,倘若你们要是再敢胡言,朕就把你们的九族全砍了!云笙的胸腔剧烈起伏,木棉拉了她一下:好了,让她们都走吧。
  还不快滚?已经初具暴君模样的云笙收敛。
  等宫人退下,木棉才打开了话匣:媳妇儿,你这样她们都会有怨言的。人要学会宽容,得学会大度。不能一有什么都生气,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你别气坏了自己
  她喋喋不休,担心云笙会按《剧本》成为暴君,然而暴君云笙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她看着木棉跟一年前一样对她唠叨教诲,仿佛在霎时间就又回到了国师府。
  而那时,她还只是个被仇恨蒙逼双眼,不敢承认自己心意的胆小鬼,并不是如今坐拥天下的皇帝,
  那你今日能在床榻上宽容我嘛?云笙回忆着轻笑,被木棉狠狠刮了一眼。
  好啦,你想让我成为什么人,我就是什么人。在吻了下木棉发顶后,两人说说笑笑就到了冷宫,而冷宫也确实如云笙和电视剧里所体现的那样湿冷。
  即使是在初夏,这里仍然感觉不到一丝温暖,仿佛只有无尽疯长的野草,以及墙角遍布着的青苔。
  滴答、滴答,不知是何时积攒的雨从屋顶下漏,它们一滴又一滴,给荒芜宫殿里的青苔提供了养分,更显得翠绿大丛。
  慢点,这里年久失修,漏雨漏得很严重,指不定哪里就有青苔滑你一跤。
  云笙搀扶着木棉小心行走,却不知从哪倏地跑出来两条蛇:啊!蛇!
  没事的,这两种蛇没毒。云笙淡定,将想跑得木棉一把打横抱起来,觉得这地实在是脏,不适合她这样金尊玉贵的人来踏足。
  看来你是被咬出经验了。看着冷宫如此破败不堪的环境,木棉不禁再次感叹起云笙爱得伟大。
  假若是她被原主和老国师害成这样,她还真原谅不了作为新国师的自己
  脚下的蛇被云笙踢开,对这里她早就习以为常:是啊。冷宫蛇多,一到热天,它们就会结束冬眠出来猎食,有时候我也会被它们当成是食物咬上几口。
  看着木棉脸上神色不对,云笙知道她是心疼了,便又赶紧替自己找补:不过有蛇也好啊媳妇儿。至少有蛇就没那么容易爆发鼠疫,冷宫老鼠也多
  我不想听了。把头埋在她脖颈,木棉总算体会到了什么才叫做泪如雨下。
  她听云笙讲述幼时经历,心尖尖都仿佛被人泼上了一瓶硫酸,痛,是真得痛,犹如心脏被人狠狠攥住,那些血淋淋的字,每个听起来都像是杀人犯,在慢慢折磨着木棉神经,直到击溃了她心里最后的那道防线,云笙才收回了攻击。
  不哭了,你看,我的床还在这儿呢。为缓解气氛,云笙手指指向了地面上一块生霉的木板,她本意揶揄,却没想到木棉哭得更厉害了。
  呜呜她痛苦地呜咽,光是听就已经听不下去,可云笙确实实打实在这里过了这么多年。
  省省眼泪吧媳妇儿,你该留着晚上哭才对。把木棉的头从自己颈窝捞出来,云笙替她抹掉眼泪,不希望这双好看的眼睛去为了任何人而伤感,也包括自己。
  她坚决不会让木棉在除了床以外的地方哭,不过野*或者开发新地点除外
  看到我小时候多惨了吧,所以你以后得好好补偿我。不想让木棉再看这些东西伤神,云笙在众人的注视下,将她抱去了金銮殿。
  改良版不如在这儿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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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左丞相原谅我下手重了好吗?
  好[闭嘴]
  第85章
  没注意到两人到了金銮殿,木棉还沉浸在伤感之中:呜呜呜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云笙很早就想在这里做了,可以说从她踏进金銮殿的那一刻起,这个想法便紧随着油然而生。
  因为她要得不光是皇位,更要得是让木棉能光明正大地在这座龙椅上挨*。
  哗啦,桌上檀香木做得笔筒被云笙推倒,掉落出里面新换得狼毫毛笔,它们型号不一,有小有大,有长有短。
  媳妇儿,今晚还就请你多多宽容了。云笙坏笑着,从中随机抽了一根,而直到现在木棉才意识到大事不妙。
  虽说宽容但到底也不能太宽容咱们还是回合欢殿吧。被云笙按住了手,木棉心里不安,可又基于在冷宫时所产生的愧疚心,她也并没有拒绝。
  换个地方好吗?怎么玩随你。
  看见云笙拿毛笔,身为h文作者的木棉又岂能不懂?只是在有意地溺爱下,她对云笙完全没有抵抗力。
  可我一直、一直、一直都很想在这儿。用毛笔扫过木棉耳后,狼毫并不似羊毫一样柔软,而是又痒又扎,逐渐向下。
  难道皇后娘娘连这点小要求都不愿意满足奴吗?云笙头一次称自己为奴,却并不是在她给木棉当贴身婢女的时期。
  求你了,皇后娘娘。身为天下之主的云笙在木棉身前俯首称臣,而这种僭越感是她在情事里最大的一个爽点来源。
  因为自打两人相识起,她亵渎木棉的心就从未停歇,所以眼下好不容易能梦想成真,她便一定会让木棉高于自己。
  呃木棉被她态度饶得有些松动,而看着眼前金碧辉煌的金銮殿,再结合刚刚看过灰败潮湿的冷宫。
  那腐朽的气息、发霉的木板、成窝的蛇潮和鼠疫,以及遍布各地的青苔,始终在木棉心里挥之不去。
  好吧。她答应,身上的衣物随之散落一地。
  奴多谢皇后娘娘宽、容。云笙以下犯上,用两人束腰将木棉一只手一个地捆在椅子上,刚好凑成了一对。
  你这是干嘛?我答应了就不会乱跑。见多识广的木棉由着云笙使小手段,心想那本《床第308式》果然是被她拿走了后,不禁有些惋惜。
  因为云笙拿走时,她貌似才看到第一百零几式。
  不是说一切都随我嘛,你骗我?已经把《床第308式》看完,并又看完《床第308式改良版》的云笙现在强到可怕,比起木棉这个h文作者有过之而无不及,可以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咕嘟,知道她今天要干票大的,木棉默默咽了口口水,但日子再难过,也总不会再沦落到吃七天枣夹核桃了。
  随便你吧,反正我再也不要喝酒,再也不要吃枣、核桃、花生这些东西了。
  直到现在,木棉还以为洞房花烛夜那晚是自己酒量差导致的,虽然她酒量也确实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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