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香江，m国......”季桦回答说：“本来打算回一趟德国的，结果在香江耽误了很多天。”
“村里肯定传了不少风言风语。”虽说季桦回来后，就没有听到，但是呢，季桦还是挺好奇的。刚好今天也是个机会，季桦就问了出来。
“说哥你在国外吃上官司了呗。”季小满头也头也不抬地说：“他们就是这样的八婆，明明知道不可能，但也要说嘴，仿佛说了后，就一定会发生似的。”
季桦点头，感叹道。“小满你说的没事。这人啊，真的满复杂的。”
三人又开始说起了其他，气氛很是火热。季小满将瓜子炒好后，就去做作业，季处暑一样。倒是季桦回屋睡了一个回笼觉，直到下午5点左右才行。
而有关赵国维和高厂长他们之间的洽谈‘转播’，是在吃晚饭时，季桦才从神豪系统那里得知的整个过程。
季桦慢条斯理地啃着一根王翠花特意给他蒸的嫩玉米，嘴角微微上扬。
【季老幺，还真是个妙人。】季桦心中感叹。【胡搅蛮缠，却又恰好打在了对方的七寸上。看来把这事交给他和赵国维，是对的。】
对于高厂长他们吃瘪，季桦没有丝毫同情。成年人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既然选择了傲慢，就要承受傲慢的代价。他季桦又不是他们爹妈，没义务惯着他们。
【看来洽谈会进入正轨了。】季桦对神豪系统说，【重点关注一下林贰在m国那边的进展吧。手机业务，才是未来的重中之重。】
【好的，冕下。】神豪系统回应道，【林贰和马格·奇瑞已抵达m国，目前正在接触第一批目标研究人员。另外，关于肖小娟的监测有一个新情况。】
【嗯？】
【陈老爹今天下午，偷偷去买了一把新的砍柴刀，非常锋利。】神豪系统的语气带着一种无机质的平静，【根据行为模式分析，他动手的概率上升至75%。】
季桦啃玉米的动作顿了一下。
【啧……看来季老幺的预感没错。】季桦摇摇头，【继续盯着吧。必要的时候……嗯，让王桂枝‘偶然’路过一下。】
他终究还是做不到完全漠视。倒不是因为炭烤小章鱼的原因，从而对肖小娟有什么特殊感觉，而是纯粹觉得，为了那么个女人和陈志刚那么个玩意儿，搭上自己一条命，陈老爹也太不值当了。
更何况，命案发生在红花村附近，总归是件麻烦事。他喜欢看乐子，但不喜欢惹麻烦。
【明白。】神豪系统应下。
【对了，丽卡那边，还有蔺山，以及白雪，必要的时候，让他们自行行事。】
【好的冕下，属下会通知到位的。而有关林贰和马格·奇瑞，属下会时不时的盯着，确保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
【行。】季桦表扬了神豪系统的主动揽事儿的行为。【你看着办就是了。】
季桦吃完最后一口玉米，擦了擦手。窗外的夕阳将天空染成一片绚烂的橘红色，宁静而美好。
但在这片宁静之下，是北江来的厂长们在谈判桌上绞尽脑汁的博弈，是m国林贰等人紧锣密鼓的布局，是陈老爹家中压抑得令人窒息的暗流，也是远方棒子国和倭国超市里，那些带着不同文化印记的商品，正在悄然改变着一些东西。
“真是……复杂而又平凡的世界。”季桦轻声嘀咕了一句，伸了个懒腰。
对于季桦来说，观察这些芸芸众生的喜怒哀乐、算计挣扎，或许就是他降临此间，最大的乐趣所在了。
而他只需要坐在幕后，偶尔拨动一下命运的琴弦，便能奏响一曲曲或激昂、或滑稽、或悲怆的乐章。
这感觉，其实还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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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大洋彼岸的研究团队组建完成！
高厂长他们到来的第二天, 最后一场座谈会召开。自然的，赶上最后一场座谈会，高厂长他们肯定是要参加的。
至于季桦, 依然没有选择出现, 哪怕这是最后一场座谈会。甚至于最后的签约, 也由赵国维、郑解放以及有关部门安排来的, 姓邓的厂长处理。
季桦表示自己超级信任，如果没有问题的话, 就不要来打扰他。而高厂长一行人，本来想和季桦好好谈谈, 说点家国情仇之类的爱国话题。
进而拉近关系, 进而给与优待。
然鹅季桦不出面, 主要负责的赵国维, 又是个喜欢照规矩办事的。于是不出意外，他们想要达成的目的, 一个都没有完成。
其实，还是他们想太多。哪怕季桦出面, 高厂长还是占不了便宜。至于他们为什么还是想找季桦谈，除了季桦是主事人没有之一外，还有原因大概就是季老幺和赵国维配合默契。
这不，每一次的谈判中，季老幺负责胡搅蛮缠和拍桌子，赵国维负责冷静分析和一锤定音。
一个红脸, 一个白脸，配合得那叫一个默契。
“不行不行！你们这鱼罐头，包装太土了！上面印个大胖娃娃抱条鱼，歪果仁看得懂吗？得改！必须改！”
季老幺指着辽渔食品厂带来的样品, 唾沫横飞。
辽渔的副厂长脸憋得通红：“这是我们厂的传统包装，在国内很受欢迎的！”
“国内受欢迎顶个屁用！现在是卖到国外！你得整点洋气的！比如……印个穿紧身裤衩（比基尼）的美女抱着鱼？诶，这个好！”
季老幺一拍大腿，为自己的“创意”沾沾自喜。
赵国维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面无表情地打断：“季副厂长，注意影响。”
转而对同样无语的高厂长说：“高厂长。关于包装，我们的建议是，可以参考斯托亚国际连锁超市提供的国际流行设计模板，突出产品本身和品牌logo，简洁明了为主。”
“当然，高厂长如果不满意的话，我们可以帮忙联系国外出名的设计公司来帮忙设计，但其中产生的高昂费用，需要贵方承担。”
最后赵国维又补充道。“其实，依着我的眼光来看，不换其实也可以。”
季老幺这个不懂装懂的货，其实很多时候，不需要理会的。如果理会了，那么活该被郁闷。
目前赵国维对季老幺就是这样的心态，就是不知道外人是崩溃呢，还是不加以理会。
这时候，沉默良久的北渔食品厂副厂长说话道。“能先看看提供的国际流行设计模版吗。”
“可以。”
接下来，类似的交锋，又在各个细节上不断上演。
季老幺的奇思妙想，往往能把对方气得半死，但往往又能歪打正着地打破对方的心理防线，然后由赵国维提出一个相对合理但依然对己方有利的方案。
几天谈下来，高振海等人身心俱疲，感觉比跟上级领导汇报工作还要累。
他们无比清晰的意识到了，这个看似土里土气的红花村，以及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年轻外商，远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很后悔，甚至还在想，要是他们没有那么傲慢的觉得，一切尽在掌握就好了。
结果现在，赔了夫人又折兵。
当然事实并非他们以为的那么严重，作为供货商，肯定是有得赚的，只不过没有他们预计的赚得多而已。
但总体来讲，并没有亏损。最起码比他们困守老传统，厂子年年亏损，要好太多。
会觉得赔了夫人又折兵，纯粹就是贪婪心过重，没有达到预期想要获取的利益而已。
季桦懒得和他们打交道，这就造成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景象。
挺好的，反正抑郁的是别人，而季桦......
“哥，去县城走走吗？”季雨水问。
“去啊。在家里睡觉的话，也是挺无聊的。”季桦感叹说。“真好去传说中的供销社瞧瞧，说真的，我回来这么久了，还没去供销社走走看看呢。”
“其实就是凭票买东西的地方。”季雨水道。“以前很多东西只能在供销社买到，所以供销社必不可少。而现在......县城开了不少小卖部，一些吃的用的，在小卖部都能买到啦。像俺们学校的小卖部，就只能卖零食还有学习用品。”
“什么零食？”季桦对学校小卖部卖的学习用品没兴趣，但是对卖的零食很感兴趣。
季雨水笑了起来，还道。“哥，你想吃吗，想吃的话，我给你买。”
闻言，季桦顿时乐了。
“哪里需要你买。”季桦笑着道。“你说说名字，咱们县城买。”
季雨水却道。“名字？不清楚哦。反正就是无花果丝，干脆面，辣条之类的。”
“我明白了。”季桦表示记住了，随后更是主动说自己想去县城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