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那他战战兢兢藏了半年的小尾巴算什么, 他从小读到大一暴露魅魔身份就要被抓去关小黑屋的魅魔守则算什么,最重要的是——这群家伙对他偷吃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江照远舔了舔自己的小尖牙,满脸迷茫。
  他假吃了?
  现在江照远头上的小圆角还没有收回去, 披着袍子靠在夜咏歌怀里,仰着头看他,尖尖的小角正好戳到了夜咏歌的下巴,没有严实遮起的腰身一览无余。
  夜咏歌被兔子猝不及防萌了一下,肩膀上被咬破的伤口又麻痒起来,他放下梳子,从背后搂住江照远的腰腹,结结实实压了上去。
  兔子快要被挤成饼饼了,溢出一声惊呼,伸出的手被夜咏歌按住,他下巴抵在江照远肩膀上,另一只手深入衣裳,从白皙的下腹一路上摸,薄薄的肌肉被拢住捏了捏。
  “就,这样看啊。”夜咏歌嘻嘻一笑,他身形高大,能将江照远完全笼罩住,逃不出魔爪的兔子气急。
  古籍里一直强调不要对魅魔掉以轻心,但江照远是只兔子魔诶,他亲了一下江照远,泛着粉意的耳垂被叼住磨了磨。
  这种软乎乎的生物哪里危险了。
  魅魔怎么了,魅魔实在太好了——要是江照远不是魅魔,他现在说不定连手都牵不到,更别说亲吻和更亲密的接触了。
  “昭昭你是一只好兔子。”
  “什么?!”江照远咬牙,他可是只坚定的坏咪,哪有人夸魔族是个好兔的,这不骂人嘛。
  “我一天三顿男人的真心,你这种家伙我一口就能吃掉了。”
  夜咏歌反倒很愉悦的模样,轻声夸着他:“能吃是好事,你太瘦了——骑上去我都不敢压着你。”
  “我们天魔有六颗心脏,管饱,要再来尝尝吗?绝对比其他人的好吃哦,好兔子,快把嘴张开……”
  他将胸膛压紧在江照远背上,让他感受到剧烈的心跳,嘴唇若有若无地蹭过江照远的唇角。
  江照远眼神游移不定,他确实感到了异样的饱腹感,难道真是因为他啃魔尊啃过头了吗。
  “你都不会觉得痛的吗——唔!”他被人轻轻揉了一下。
  象征着纯洁爱情的青鸾神鸟,成了魔也是坚定的忠贞派,他埋在江照远颈窝里,深深吸了一口气,把身体里的冲动压下去。
  “都说了不要对男人说这种话啊。”夜咏歌眼神苦恼,他真的很受不了兔子每次都用这种语气关心他。
  想一口吞掉,带回去筑巢,放到自己的腹下,把毛茸茸的小兔蝠孵成兔兔蛋,最后出壳,叫他爹爹……嘶。
  夜咏歌动作乱了。
  “死变态!不要乱摸——师兄救命!”
  江照远探身抓着他的手,被摸得想笑又想喘,刚脱离情热期不久的身体经不起撩拨,但他实在不想再奖励他了。
  他给了夜咏歌一肘,正准备回头好好骂一顿他,就看到夜咏歌神情恍惚,神色不定。
  浓郁紫色的瞳孔放大又骤缩,好像隐忍着什么痛苦与冲击,江照远眨了眨眼,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承周?”
  只是一眨眼,原本只是虚虚圈着的手收紧,直接将江照远提起来重重按到了榻上,衣衫收到冲击滑落,手腕被单手掐着,被禁锢到头顶。
  “我不是……”卫承周,夜咏歌用力晃了晃脑袋,不,他现在就是卫承周,江照远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他必须保密……
  重重闭眼,再次睁开时,已经是熟悉的琥珀色。
  消失已久的,真正的师兄回来了。
  卫承周怔怔地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师弟,锁骨上满是昨夜的红痕,腰腹上覆盖着淡淡的指印,一身皮肉都被蹂躏亵玩得艳色充盈,而自己的手正在……
  他弹起身,指尖那点盈润几乎要烫到他的心头。
  张开嘴准备咬人的江照远愣住:“师、师兄。”
  他也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喊,真把卫承周喊出来了。
  江照远扭了扭被捏得发麻的手腕,不知所措得拢被扯掉的外袍,没有被盖住的大腿蜷缩在一起,卫承周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他狼狈移开眼,匆匆忙忙从储物袋里掏出伤药擦到江照远身上。
  “刚刚那个,不是师兄吗?”江照远明知故问,语气有些犹豫。
  他还没做好突然面对卫承周的准备——师兄再怎么说,也没法接受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跟师弟滚一起了而且屁股里的东西还没弄掉吧。
  都怪夜咏歌,让他去洗掉偏偏要抱着他腻歪!
  现在好了吧,被当场抓住了。
  江照远手搭在膝盖上,肩膀内缩,怂怂地一秒红了眼眶,带着哭腔喊:“师兄~”
  卫承周手一颤,药瓶掉到大腿上,他下意识去捡,却被合起来的大腿夹住,滑腻的软肉几乎要将他的手吸住,江照远手腕上还有他刚刚捏红的指印,卫承周终于不能再淡定。
  他眼神挣扎,还是强行扯起一个笑:“师兄在。”
  “师兄一直在,不要害怕。”
  卫承周似乎没有要把自己跟夜咏歌分割开来的意思,江照远觉得很有意思。
  这两人非常有默契,不约而同选择当对方替身,一个两个都非常怕他发现了什么的样子。
  ——可是不该是他怕被发现吗?
  爱心尾巴绕到身前,拎起药瓶,塞到卫承周手心,还勾了一下他的手心。
  魔尊跟师兄的“真心”,可是分开来算的。
  卫承周眼神挣扎,在识海里对外界的感受并不清晰,只知道那个占据了自己身躯的魔头将江照远带回来,狠狠欺负了他。
  而自己师弟被蒙在鼓里,一直将那个魔头认成了他,于是一直忍让,就算被骗上床也只是流着泪喊他师兄。
  他不能让江照远发现自己一直被欺骗的事实!
  师弟那么脆弱,要是知道跟他亲密的另有其人,一定会崩溃的。
  卫承周抿唇,学着夜咏歌的模样,将手掌按在江照远大腿上,不像以往的旖旎,反而在悄悄揉药膏。
  江照远:?
  叽,欲擒故纵吗,有意思。
  他也准备来点小把戏,好把这块好肉吃掉,不甘示弱的兔子摩拳擦掌,立志马上要把师兄骗上床——他这一次不会再放着饭不吃了。
  卫承周却做了一个出乎他预料的举动。
  他握着兔子,轻轻舔了一下。
  “等等!你——”江照远惊诧,这车轱辘怎么一下就滚过来了。
  师兄按住他大腿内侧,坚定地打开,宽而厚的舌面露在空气中,把江照远的语调激得上扬,不是,这对吗,这群食物怎么比他一个饿了半年的魅魔还饥·渴。
  一向冷静自持的师兄,怎么、怎么一下就——
  是嫉妒啊,卫承周少有强势地压迫着兔子,让他声音都变得黏糊。
  怎么会不嫉妒呢,一直心仪的师弟被坏男人欺负了,身上都是别人的痕迹,却还用那种亲近又乖巧的眼神看着他,颜色都要变深了,半遮半掩着,忍着浑身的难耐喊他的名字。
  卫承周闭了闭眼,他不会让江照远不舒服的。
  师弟生性自由,不该忍耐任何东西,既然事情因他而起,就该他来解决。
  师兄生来就是该满足师弟的。
  大腿上的软肉从指腹中溢出,溢出的呼吸被手背捂住,江照远脱力躺在软榻上,怎么也没想明白事情怎么会到这一步。
  “不要亲了呜呜……”他有点受不了了。
  卫承周跟其他人都不一样,做事起来认真又仔细,好像把他当成易碎的珍宝,虔诚而珍惜地亲吻着,亲密的意味太重,反而比直接的涩情更加让人招架不住。
  哪里都被好好照顾着,浑身发软,只能一个劲让卫承周不要亲了、快停下。
  踩在肩头的脚掌绷直,落到背上,收紧了大腿肌肉,卫承周还在抓着江照远的指尖过去,一起吻着。
  “师弟看着很舒服,好可爱。”他冷静地描述着。
  说这句话的时候正在亲吻江照远的无名指——与心脏相连的地方。
  他说:“好师弟,弄脏师兄可以吗?”
  洁癖了几百年的卫承周露出一个温柔的笑,一点点亲干净江照远手上的痕迹,哄着兔子胆子大一点,师兄很希望被他弄脏。
  他可以全部接住。
  保证让兔子干干净净的,而他,将会被兔子的气息从里到外侵袭。
  卫承周觉得,这很幸福。
  -
  江照远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首先,他是一只魅魔,这很容易瑟瑟,其次,他是一只兔子,全年都会发·情的兔子。
  如此强大的瑟瑟物种——也要被榨干了。
  卫承周嘴角破了,江照远又不肯跟他亲亲,把兔抱去洗澡后便去处理事务,这一次的师兄终于愿意去洗掉那些东西,虽然看着眼神也很危险,大有重新注入泡芙的冲动,但被吃得泪眼汪汪的江照远坚定地拒绝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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