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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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苏清宴乘着一辆寻常的马车,悄然回到了城南小院。
  林文萧和几个孩子早就望眼欲穿,见他平安归来,且气色似乎比之前更好了些天虽然步履间还有些微不自然,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围着他七嘴八舌。
  苏清宴安抚了孩子们,很快便重新投入到“清宴居”的运营中。
  只是这一次,他的小店在京城某些人眼中,已不再是普通的市井调解之所。
  前来委托的事务,开始涉及更复杂的利益纠纷,甚至有些低阶官员,也会拐弯抹角地派人来咨询。
  而关于“皇商总会”的风声,也渐渐在一些消息灵通的商贾间流传。
  所有人都好奇,这位深受帝宠、手段不俗的苏先生,将会如何撬动京城乃至天下商界的格局。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和老板相亲相爱
  次日, 苏清宴出宫后,日子却像是被按下了快进键。
  皇商总会那块“空招牌”在他手中迅速变成了实打实的权力机构。
  他先是借着顾北辰的默许和温宣逸的协助,以雷霆手段处置了几桩京城囤积居奇的大案——粮商哄抬米价, 盐商私贩官盐, 布商以次充好……
  每一桩案子, 苏清宴都处理得干净利落。
  他没法像寻常官员那样直接抓人下狱,只让“清宴居”暗中收集证据,再通过皇商总会的名义发了约谈。
  至于约谈的地点就选在清宴居正厅。
  苏清宴一身素净青袍,端坐主位,面前摆着白瓷茶盏和一叠厚厚的账册。
  来人起初还端着架子, 见他年轻, 言语间不免轻慢。
  “苏会长年纪轻轻, 怕是没见过多少世面吧?”粮商陈老板捋着胡子, 皮笑肉不笑, “这米价涨跌, 乃是受集市买卖影响。”
  呵!他这分明是垄断, 还囤积居奇。
  苏清宴也不恼,只将一沓账册推过去:“陈老板,去岁江南水患,朝廷拨了两万石平价粮入京平抑粮价。您从户部主事手中以每石一两购得一万石, 转头以二两七钱售出。这是户部主事收您银钱的凭证。”
  “至于这本……”苏清宴扬了扬手中之物, “这是您粮铺出货的账本副本。”
  陈老板脸色骤变。
  苏清宴又推了另一本账册至他跟前:“两个月前你又,你又实则将五千石粮食暗中运往河北高价倒卖。这是车夫的供词, 还有对方收钱的条子。”
  “这、这……”陈老板汗如雨下。
  苏清宴端起茶杯, 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陈老板,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要么我将这些交给刑部,您和陈家是什么下场, 您自己清楚。要么三日内,将非法所得尽数上缴国库,再按市价补足五千石粮食入官仓。至于您……皇商总会的名单上,会暂时保留您的位置,但接下来三年,您所有的粮食买卖,总会都要抽两成作为‘监管费’。”
  “两成?!”陈老板差点跳起来。
  苏清宴抬眼看他,目光平静无波:“或者,你现在就可以去刑部大牢,和赵文德作伴。听说他在里头,过得不太舒坦。”
  陈老板瘫坐在椅子上,半晌,惨白着脸点头:“我、我选……第二条路。”
  诸如此类场景在一个月内,在京城上演了七八次。
  苏清宴倒是颇有耐心,似在京城布下一张无形的网。
  他不赶尽杀绝,说话做事留有余地,反而让他皇商总会长的名头更加响亮。
  一个月后,户部尚书捧着新呈上来的账册,手都在抖:“陛、陛下,上月国库净入……八十七万两白银,比往年同期多出三成有余!这、这苏清宴……”
  顾北辰坐在御案后,看着奏报,唇角微扬:“他倒真有些本事。”
  王川在一旁奉茶,笑眯眯道:“陛下慧眼识珠。苏公子这手段,既充盈了国库,又没闹出大乱子。那些商人如今见了皇商总会的帖子,腿都发软,可比刑部的拘票还管用。”
  “他这是恩威并施。”顾北辰放下奏报,指尖在案上轻点,“给一巴掌,再给颗甜枣。那些商人交了‘罚金’,反而觉得逃过一劫,对他感恩戴德。真是……”
  真是只成了精的狐狸。
  顾北辰没把后半句说出来,但眼中笑意藏不住。
  云隐无声现身,禀报道:“陛下,苏公子今日去了西市,见了茶叶行的几位老掌柜,似乎是在谈‘联合采购’的事。另外,林文萧那孩子的山货生意,已与皇商总会签了第一份正式契书,往后北地的山货,可由总会统一调度。”
  “他倒是会用人。”顾北辰沉吟片刻,“那几个孩子呢?”
  “六个孩童在私塾课业皆有进步,先生夸赞多次。最大的石头前日默写《千字文》,只错了三个字。”云隐一板一眼地汇报,“苏公子每三日检查一次功课,做得好的有奖励,做得差的要罚抄书。孩子们都很服他。”
  顾北辰想象着苏清宴板着脸训孩子的模样,定是可爱得紧。
  忽然有些想他。
  那只狐狸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在孩子们面前倒端起架子来了。
  “继续盯着,别让人扰了他。”顾北辰道,“赵家那边如何了?”
  “赵文德已招供,牵扯出工部营缮司主事、东城兵马司副指挥使等七人。赵贵嫔在宫中哭求数次。”云隐顿了顿。
  顾北辰轻笑一声,笑意未达眼底:“赵文德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至于赵贵嫔……既然思念家人,先帝也已不在,便遣送回赵家罢。”
  “是。”云隐领命退下。
  城南小院,夜里掌灯时分。
  苏清宴坐在书案前,核对完最后一本账册,揉了揉发酸的手腕。
  窗外传来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林文萧在督促他们温习今日功课。
  不过月余光景,这小院已焕然一新。
  屋里添了像样的家具书架,孩子们换了整洁的新衣,脸上有了肉,眼里也有了光。
  林文萧的山货生意已扩展到河北,前日刚送来第一笔分红,足足二两银子。
  他捧着银子来找苏清宴时,手都在抖。
  “苏大哥,这、这么多……”
  苏清宴笑着摸摸他的头:“这是你自己挣的,收好。往后会更多。”
  他看着孩子们认真读书的模样,看着林文萧日渐稳重的举止,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奇异的满足感。
  前世在职场拼杀,升职加薪时也高兴,但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不是为自己,是为这些曾经在破庙里挨饿受冻的孩子,如今有了堂堂正正的人生。
  人生无憾。这四个字突然跳进脑海。
  苏清宴怔了怔,随即失笑。他起身走到窗边,看着院中那株玉兰。
  月光透过枝叶洒下细碎光斑,晚风带着微凉。
  不知何时起,想到顾北辰时,心里不再是抵触和心慌。那些深夜的缠绵,御书房相伴的时光,还有那日龙榻上,顾北辰说“心悦之人”时的认真眼神……
  一桩桩,一件件,早已悄无声息地渗入心底。
  苏清宴抬手按了按胸口。那里跳动得平稳,却带着一丝陌生的柔软。
  既如此,不如敞开心扉。
  前世没谈过恋爱,这辈子倒要试试,怎么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况且这个男人,还是天下最尊贵、最难捉摸的皇帝。
  他转身回书案前,提笔写下几行字。
  顾北辰的生辰,还有七日。
  七日转瞬即逝。
  顾北辰生辰这天,宫中照例设宴。
  但今年他以“国事繁忙,不宜铺张”为由,只办了场小宴,邀了亲近大臣,酉时开始,戌时末便散了。
  众臣告退后,顾北辰回到暖阁,揉了揉眉心。王川上前替他更衣,小心翼翼道:“陛下,苏公子说在宫外候着,想见陛下。”
  顾北辰动作一顿:“他不来?”
  “苏公子说,等宴席散了再来,不急。”王川笑道,“老奴看苏公子手里还提了个食盒,不知是什么好东西。”
  顾北辰眼中闪过笑意:“让他进来。”
  苏清宴进暖阁时,已换了身月白色的常服,衬得人清俊如玉。
  他手里果然提着个红木食盒,见顾北辰已换下朝服,只着靛蓝常袍坐在榻边,便笑着行礼:“陛下万福。”
  “免了。”顾北辰招手让他近前,“这么晚还进宫,有事?”
  苏清宴将食盒放在桌上,打开盖子。里头装着个圆圆的东西,雪白柔软,上头还用红色果酱写着字。
  顾北辰挑眉:“这是?”
  “生辰蛋糕。”苏清宴取出特制的小蜡烛插上,用火折子点燃,“在我的家乡,过生辰都要吃这个。先许愿,再吹蜡烛。”
  暖阁内烛火通明,但这几支小蜡烛燃起时,顾北辰还是觉得心里某处被轻轻戳了一下。
  他看着苏清宴认真的侧脸,忽然问:“你怎么知道朕今日生辰?”
  苏清宴抬眼看他,眼里映着烛光:“陛下的事,我自然要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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