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他瞬间瞪大了眼睛,在小虫母迷茫的视线里迅速抬手握住了对方的手。
  珀珥:“怎么啦?弄、弄痛你了吗?”
  夏盖紧咬腮帮子,他好像有点知道为什么边境哨卫军的家伙说这玩意会爽了。
  那要取决于是谁在碰它们。
  是虫巢之母、是珀珥……是他的,小妈咪。
  夏盖拢着小虫母的手一点一点放松,然后微微挺胸,就好像是把自己送到了谁的手里。
  他哑着声线,几近忍耐与包容道:“……没事,继续玩吧。”
  珀珥抿唇,小心问:“真的不痛吗?”
  虽然他有点好奇,但也不想把人给弄痛了。
  夏盖咧咧嘴,露出了一个有些血性甚至是性感的笑容。
  那张被疤痕横过的面庞野性又俊朗,完全就是一头蹲坐在你脚下,却危险性十足的烈性犬。
  他说:“……不痛。”
  那是爽的。
  此刻,夏盖跪坐在地上的姿势却有些僵硬。
  在那有金色细链抖动落下的光影中,夏盖不着痕迹地垂下手臂,挡住了某些因先前刺激而陡然起伏的阴影。
  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
  先让小虫母玩个够。
  ……
  珀珥虽然是人造人,以“商品”的身份生活在拍卖行里,但他对于那些源自于情欲、乐趣的花样儿却不怎么了解——
  从前曾成为过珀珥“买家”的人,要么是年少纯情、偷偷暗恋的商会小少爷;要么是温暾老实、把自己当兄长的小星球区长。
  也有丈夫早逝、长子失踪,把珀珥当孩子般养着、寄托以情感的贵族妇人;以及冷淡古怪、即便是买下珀珥也不怎么出现的面具青年。
  更有不会说话、只会一个劲儿投喂的星际清道夫;隔绝人烟、将珀珥养在远郊别墅的神秘人。
  珀珥作为人造人时的好运气,大抵都用了他遇见前六个买家的时候。
  即便每一次他都会因为各种原因成为被放弃的那个,但不可否认,他们谁都不曾将那些黑市内的恶心手段用在珀珥的身上。
  这大概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唯有最后一任买家——
  那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生于贵族之家,却因天阉而买入奴仆,极尽虐待折辱,稍有不顺心便动辄打骂,手底下握着的人命只多不少。
  珀珥被第七任买家买回去后,尚且稚嫩的精神力只本能地“提醒”主人危险。
  他无意识地借助精神力的力量保护自己——
  被短暂控制心神的变态贵族将无处可去的小人造人再次退回到拍卖行,这才有了珀珥被拍卖行老板送去销毁,并意外跨越空间、地域,遇见那尔迦人的前因。
  可以说在整个被买卖、流转的过程里,纵使珀珥身处黑暗、阴影交汇的地带,但某种程度上,他依旧保留有对情欲的懵懂和好奇。
  那是他不曾碰触过的秘密,也是他成为虫巢之母后,却时常会被精神力安抚、饲喂而弄得浑身湿漉,神经战栗的奇妙交互。
  就好比此刻——
  满心满眼都是惊叹的小虫母以一种近乎研究的姿态在观察着夏盖,那对金属夹、叮当响的小铃铛、晃动的细链……
  当这些元素聚集在一起的时候,明明只是单纯地看着,便会给珀珥一种脸红心跳的神奇感觉。
  而半跪在地上,老老实实被小虫母“研究”着的夏盖则近乎被碎汗浸满。
  那古铜色的额间、手臂绷着青筋,胸膛发颤,腹部肌肉紧缩着痉挛,连被珀珥踩着的大腿也轻微颤动着。
  这一刻夏盖的表情很糟糕。
  兴奋又扭曲。
  他像是一位被欺负坏掉的男奴——
  眼瞳涣散,眼周微潮,侧脸浮现出诡异的红。
  就连微厚的唇也情不自禁地张了小半截,不可控制地吐出一截发红、滚烫的舌,像是快要被渴死一般溢出低喘,似乎想要去探着舌去舔什么。
  他的情绪、他的理智、他一切的一切,都在珀珥细白的指腹下溃不成军。
  他该死的、忍不住地想要流着口水伸着舌头,跪下来去亲、去舔掌控了他欲望源泉的主人。
  ……舔到他的主人也崩溃地抱着他哭。
  夏盖想,他一定已经疯掉了。
  他本来只是想让小虫母不讨厌自己的,可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和理智,这一刻他只想成为珀珥的狗——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从主人指尖得到快乐的狗。
  他几乎是乞求着的,颤抖地握住了珀珥的脚踝,在小虫母惊讶又带有询问意思的视线里,哑声道:“求您……”
  “什么?”
  此刻,就连小虫母说话的声音,对于夏盖来说就像是一种奖励的信号。
  夏盖深深喘了口气,他将自己放在低位,又一次道:“求您……踩我吧。”
  珀珥没有问为什么。
  他只是感受到了夏盖的渴求。
  那么……满足子嗣的渴望,也是天经地义的吧?
  在对方那痛苦又愉悦的神情中,珀珥无声动了动小腿,随后将温凉的足底下压,落在了那抹峰峦之上。
  小妈咪回应了向他祈求的子嗣。
  那天窗外淌进来的光很浓很烈,即便基地上空有能量薄膜去阻隔紫外线,但依旧无法遮掩那过于灿烂的光。
  像是流动的蜜糖,是漂亮的淡金色,一寸一寸穿越结实的玻璃窗,在那张巨大的拼接床上投下朦胧的色泽,正好落在了珀珥翘起来的头发上。
  鎏金一般。
  就好像在珀珥的发丝上镶嵌了金冠,漂亮又耀眼,宛若一位高高在上、安坐于王座上的小国王。
  在那天,小国王将恩泽赐予了他的臣民。
  夏盖跪在地上,抱住国王的腰腹。
  他的鼻梁埋在那或许也藏有蜜腺的小腹上,呼吸粗重滚烫,在不可遏制的颤抖中,被珀珥抬手轻轻抚着后脑。
  珀珥说,别哭呀,你的精神力明明再说很舒服呢。
  ……确实很舒服。
  夏盖闷闷应了一声,眼周发红,又埋在小虫母的怀里蹭了一下,才顶着发烫的耳朵起来,缀有亮晶晶的细链晃动着,一言不发地开始清理小虫母被弄脏的脚。
  珀珥动了动脚趾,没忍住笑了一下,他道:“夏盖,你开心吗?”
  “……开心。”
  那一刻,夏盖同样在心里补充——要开心死了。
  珀珥轻轻踩了一下夏盖滚烫的掌心,小声道:“那、那这是秘密哦。”
  虽然已经做了,但珀珥总有种事后心虚、羞耻的情绪,他下意识觉得被其他人知道,可能会引起一些不太好的后果……
  比如打架什么的?
  而且踩一次真的好累哦,还有点硌脚磨脚,万一以后大家都求他踩,那么多……
  珀珥觉得,他的脚一定会累死的!
  夏盖喉头微动,重复道:
  “好。”
  “——是我们的秘密。”
  ……
  午后烈烈的日光总会过去的。
  等夏盖收了那对金属夹,打开窗户通风之后,他捞起睡饱的小虫母先去吃了点东西垫肚子,又转身往浴室走。
  把自己清洗干净的珀珥又换上了那身他很喜欢的作战服,软鞭和匕首被夏盖半跪着别到了他的腰间、大腿,又套上了捆有束带的作战靴。
  待飒爽的小战士重新出炉后,夏盖则领着他,穿越长廊,往训练场走。
  在即将被屋外日光笼罩的那一瞬间,耀眼的小虫母轻盈大方地走在前面,而夏盖则主动落后一步,如骑士、如护卫般跟在了珀珥的身后。
  国王是该走在最前面的。
  不远处的训练场上,比约恩眯着眼睛,深红色的皮肤绽出燥热的色泽。
  在看到走来的珀珥和夏盖时,他露出了一个粗野的笑容,扬声道——
  “起来了那就一起训练!”
  “这群疯崽子们已经等不及了!”
  站在后侧探着脑袋的燃血组成员们也一个个呲着大白牙,抬手招呼着又酷又飒的小虫母。
  在知道即便他们拥有可怖、狰狞的外形,小虫母也愿意拥抱他们后,这群大块头们彻底放开了最后一丝忧虑,大大咧咧如拆家二哈,只恨不得摇着尾巴扑上去疯舔他们那可爱又迷人的小妈咪。
  “老大妈咪快来!今天给你看看我们用原始形态打架!超刺激!”
  “要下注了!妈咪准备投谁?”
  “现在首席和比约恩的票数最多!德米特里第三!我第四,妈咪要投我吗?”
  “虫屎!你明明倒数第四,少骗妈咪!”
  比约恩太阳穴的青筋跳了跳,他终究是没忍住,一拳砸飞两个——直接被拍到墙壁上,抠都抠不下来的那种。
  在珀珥震惊的神情里,比约恩揉了揉拳,慢吞吞道:“谁都不许带着小家伙赌这些乱七八糟的,被我知道了,那就来单挑!头给你们都打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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