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主播没有出现，弹幕安静地开始互相聊天。
  好半天，视频中终于出现了其他声音。
  一串脚步声靠近，来人盘膝坐在屏幕外，手掌从小猫脑袋一路滑到尾巴尖。安静进食的小猫停下动作，发出一声甜腻的叫声。
  砰——
  严文雯感觉心脏被击中，恨不得自己代替那只手。
  显然有这样想法的不止她一个，弹幕数量瞬间增加。
  ——好爽，想撸
  ——为什么不开全息？猫猫好乖
  ——主播终于来了
  姜黎看着飘过的弹幕，打了个招呼，“大家好，介绍下今天的主播，小名颜颜，本院颜值担当。”
  他猜测刚开始不会有太多人关注直播间，放着颜颜自由发挥。中午的饭没准备颜颜的，颜颜早看得眼馋，一得到准许立刻投入到食物中。
  姜黎看着右上角的人数，比他预计的多得多。
  他拉动留言板，开始查看历史发言。
  无脑黑的略过，重复发言直接折叠，他开始一一解答观众的问题。
  “不是机械宠，没有链接。”
  “吃的什么？特制猫粮，含有丰富的营养元素，满足猫猫日常所需。”
  “盆栽都是天然植物，变异值0，喜欢的可以下单，不强制购买。”
  “暂时不满足全息条件，各位抱歉了。”
  问题不多，姜黎简单介绍了下颜颜的信息，“颜颜的品种是三花猫，今年3岁零5个月，已绝育，是最近新到院中的猫猫。”
  ——3岁零5个月？不可能，原始种活不过2年
  ——主播别是骗我们的吧
  ——主播是不是记错了
  ——能活过一年，也挺久了
  ——间接说明剩下的时间不多
  ——我还是不信，除非主播当场测骨龄
  ——绝育？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谁舍得给原始种绝育？找对象都来不及，趁着有机会赶紧培养下一代
  姜黎，“测骨龄？怎么测？”
  ——主播哪个偏远星来的？
  ——资料高度保密？担心我们戳穿你？
  ——有一个专门测骨龄的机器，星网上有卖，很便宜
  姜黎，“多谢解答，我来下个单。”
  星网快递效率极高，上午下的单，距离近的下午就能到。
  ——机器的钱我出了，要求是直播测骨龄
  说着，就给姜黎砸了个200星币的礼物。
  平台分一半，剩下的100星币足够买个最简单的测骨龄仪器。
  姜黎，“谢谢礼物，我挑个近的地址，收到就给大家直播。”
  他打开星网，本想按距离随便挑一个，又想起什么，点开光脑中某个联系方式，询问对方是否有相关的仪器。
  易：有，你要哪种？
  姜黎：最便宜，全新
  易抽抽嘴角。
  有时他真搞不懂姜黎，看着不像是缺星币的，又有赚钱的路子，怎么就不舍得多花钱。
  易：什么时候来拿？
  姜黎：现在
  把钱转了过去。
  他对直播间的观众说快递到了，现在去拿，观众没有怀疑，还让他动作快点。
  二十分钟后，姜黎回到屏幕前，直播间人数又多了不少，弹幕十分热闹。一直待在直播间的观众正在发弹幕，解释主播将要直播测骨龄，取快递去了，不是挂机。
  真正的主播是正在吃东西的小猫。
  进来的观众顺势留了下来。
  姜黎疑惑了下。
  星际网民这么友善的吗，主动帮主播维持人气？
  未免颜颜吃饱离开，他特意在离开前在一旁放了一小碗羊奶、少量零食以及几个小玩具。
  他回来的正好，颜颜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姜黎向观众展示手上的小巧仪器，操作的方式十分简单，只要靠近测量的生物，按下测定模式，不久后会生成数据。
  骨龄：3年零5个月又16天
  这么精准？
  他顺手给自己来了一下。
  25年零6个月又2天。
  姜黎轻咳一声，这个数据就不用给观众看了。
  星际五花八门的各类工具还挺全面的。
  ——再测一次
  ——我不信，怎么会有原始种活这么久
  ——主播小猫卖不
  姜黎又测了一次，数据不变。
  颜颜吃饱喝足，乖巧地坐在一旁清洁脸部和爪子，看得直播间一群爱宠人士如痴如醉，顾不得声讨。
  ——粉粉的舌头，确定不是ai生成？
  ——毛毛好软的样子，想撸
  ——啊啊啊，它打了个哈欠！
  姜黎，“小猫不卖。”
  “不是ai生成。”
  “颜颜应该算是原始种，但不是通俗意义上寿命有限的原始种。按照常理，正常保养的猫猫可以活15-17岁，有些甚 至能活到20岁。”
  第10章
  ——呜呜呜，一想到这么可爱的猫猫我还能看十几年，好感动
  ——不会真有人信了吧
  ——请主播务必继续直播，打赏一个
  ——给猫猫买零食
  ——就算是假的，这么真实的猫猫我也圆满了
  姜黎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相信，他也不要求所有人信。
  小猫清理完自己，开始扒拉旁边的毛球。
  姜黎的手从它腋下穿过，抱起来，捏捏柔软的抓垫。刚修剪过的指甲只有短短一节，一张一缩，能清晰看到梅花般的粉色肉垫。
  姜黎十分清楚观众的喜好。
  手指轻轻挠过小猫的下巴，小猫舒服地仰起头，发出惬意的呼噜声，主动往对方指腹蹭去。
  绕过颈间的长毛，捏捏柔软的耳尖，随着他的动作，耳朵轻轻抖动起来。
  颜颜是一只长毛猫，毛色偏浅，手感绝佳。被撸得舒服了，会主动躺在姜黎的腿上，露出柔软的肚皮，发出软绵绵的叫声，十分亲人。
  姜黎轻轻揉了揉。
  ——啊啊啊，主播真的不考虑开全息吗
  ——好真实啊，真的不能卖吗
  ——哇，它咬主播的手指，一点都没用力，还舔了
  ——小爪爪抱着手指的样子好萌
  严文雯脸上挂着姨母笑，忍不住跟着发弹幕，要求主播开全息。
  姜黎顺手点开光脑，搜索词条。
  原来如今的直播已经如此发达，全息直播能让观众们亲身体验其中的各类观感。
  不过姜黎暂时没有这个打算，不仅仅在于设备。
  陪着颜颜玩了会玩具，姜黎没有特意营业，只需要展示小猫漂亮可爱的外貌，就能吸引来一波爱宠人士。
  他拆开毛条，猫咪粉色的两只前爪抱住他的手，享受地舔舐着。
  时间差不多，姜黎跟直播间的观众道别。
  ——不要啊，再播一会儿
  ——颜颜不是主播吗，直播睡觉我也可以
  ——别关直播，给你送礼物
  ——要求不高，直播什么都可以，只要别关直播
  姜黎感谢了大家的热情，坚定不移点击下播。
  猫猫需要休息，不能一直将它限定在这一小块区域内，何况，这未尝不能更进一步地增加粉丝粘性。
  镜头对准的直播画面是姜黎昨天收拾出来的，属于半封闭空间，限定范围，经过的人事物不会轻易入境。
  直播自动生成回放视频，姜黎确认展示，点开私信。
  大部分都是问猫卖不卖，小部分表示质疑，要求出示相关证明，还有一些问他猫哪来的以及表达喜爱。
  姜黎看到一条重点标注的官方私信，询问他是否需要签约平台直播。
  他点开条例。
  平台方签约能拿到基础工资以及推荐位，同时，他需要保障一定时间的直播时长。
  既然不签约也能拿到打赏分成，姜黎暂时不考虑签约的事。
  签约或许能拿到更高比例的打赏，但也会限制他的言行。他开直播主要目的在于帮助院内的猫猫狗狗，等到全部送出去，自然不会再有此类的需求。
  他看到几条诚恳想要购买的私信，统一发了份模版过去，如何收养小猫。
  领养不会收费，甚至于还会送上玩具零食，可也有许许多多繁杂的要求。
  比如小猫小狗们未来的生活环境，约定时间内发送视频甚至视讯查看小猫小狗境况，包括面对突如其来的抽查。
  小院需要保证猫猫狗狗未来的生活，不会因此过得更糟糕，这段时间根据情况将持续2-3年之久。
  模版发出后，大部分私信问他需要多少钱，也有少部分表示愿意接受条件。
  严文雯看到黑掉的直播间，这才想起来将链接发送到一直交流的群内。
  这是一个坚持原始派的交流群，平时会分享一些比较符合价值观的直播或者宠物资讯，偶尔进行一些日常的交流。
  严文雯发完链接没有继续关注，而是打开这位新主播的私信，发了长长一条信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