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荆淙呆了一下,不可置信道:“什么叫给我情绪价值?”
  棘梨咳嗽一声,扯开话题,“我不管,你不能老是这样,从来都不想着让我开心一下。”
  她向来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今天不如她的意,恐怕这道坎是过不去了。
  荆淙能感受到她带给他的奇异感觉,皱着眉张开嘴,但又闭上了,服输道:“我真的不知道,换个别的吧好不好?”
  棘梨不说话,他讨好地蹭她的脸,“汪汪汪,小狗真的不会这个,主人别不开心了好吗?”
  棘梨脸上这才重新有了笑容,“哼,原来你还知道你是我的小狗啊。小狗犯错了该怎么办?”
  荆淙沉默,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看着她黑亮的不怀好意的眼睛,突然有几分委屈。
  棘梨还是为了白蔻作弄他。
  这个还真是冤枉了棘梨,今天的突发奇想和白蔻还真是没什么关系,主要还是因为他在车上被掐后的皱眉和那一声闷哼,不情不愿的感觉很性感。
  如果人真的有前世,棘梨一定是个恶霸,爱好是强抢民男。
  荆淙不说话,她就故意使坏,听到他又闷哼一声,才展颜,“小狗怎么回事,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小狗,主人说话装听不到的吗?”
  前奏足够长,准备充分,就算他像个木头,棘梨也很轻松就全部吃掉,两人都忍不住喟叹一声。
  荆淙看着眼前的白,橘子暴露一来,过上了想吃啥就吃啥的兴奋生活,棘梨这个陪吃也胖了不少。
  棘梨看他失神的眼,恶劣道:“就你这么笨的小狗,除了我根本没有人愿意要的。你还不好好伺候我,就真成了没人要的野狗了。”
  荆淙回过神来,听到她的话很不高兴,“梨梨,过了。”
  他最讨厌她说不要他了。
  别的他都可以陪她玩,这个不行。
  棘梨却没有见好就收,“主人的命令怎么可能会过了?”
  荆淙想把她从身上推下去,但刚才耳鬓厮磨的时候,她极其自然地解下他的领带绑住了他的手,他现在根本毫无反手之力。
  棘梨还火上浇油:“哈,小狗还想造反是吗?可主人就是主人,怎么可能给小狗这个机会呢?”
  荆淙咬了咬后槽牙,什么都不说,眼皮垂下来,等着,等着,等手上的束缚解开,看他怎么收拾她,到那时她怎么求饶他都绝不会放过她。
  棘梨自己玩了一会,他一点反应也不给,没意思透了,也担心他真的生气,用唇瓣去碰他的下巴,“怎么啦老公,真生气啦?”
  荆淙别过脸去,躲过她的触碰,这可真是正中棘梨下怀,她丝毫不恼,他越不情愿,她就越来劲,追上去亲了又亲。
  荆淙很无语:“变态。”
  棘梨:“桀桀桀,我就是大变态,你就从了我吧,要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荆淙冷着脸,但身体的可耻反应却出卖了他。
  她像只小狗一样,热情地扑上来对他又亲又舔,他这么亲她的时候,她总会说好痒然后躲开,他对于痒的容忍度算高,这么被胡乱亲着,他心里此刻心绪简直复杂地无法用言语正确表达出来。
  至少在此刻,他才是棘梨最亲密的人,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也更亲密地紧紧相连在一起。
  他还没有输。
  *****
  棘梨在青家生活好几年,荆淙家就在隔壁,但她没怎么去过,基本上都是他来找她。
  再一次来到荆淙家,棘梨心情和上几次都不同,少见拘谨起来,看着庄以欣真诚的笑脸,突然就十分愧疚。
  她真不应该啊,往人家手里塞癞蛤蟆,现在还拐走了人家的儿子。
  比起庄以欣的热络来,荆朔就要冷淡许多,在饭桌上不怎么说话。
  饭后,庄以欣拉着棘梨在沙发上一起看婚纱样片,“梨梨喜欢什么款式的?”
  她手指指给她看,“这个我看就不错,梨梨穿一定很好看,裙摆都要两个人帮忙呢。”
  荆淙坐在棘梨旁边,一直在捏着她的手指玩,听见庄以欣的话,也看了一眼,嘴角不由微微上扬,这么大的裙摆,棘梨恐怕会被自己绊倒。
  “梨梨不适合这个,选个简单一点的吧。”
  庄以欣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别乱插嘴。”
  已经看了好几本,她也有些挑花了眼,索性把宣传相册合起来,都放到一旁,“你们商量好大概什么时候结婚了吗?我找人算过了,下个月就有个好日子,但太挤什么都来不及准备,不行,再下一个和你们俩都和的黄道吉日要等到明年夏天了。”
  棘梨倒是无所谓:“结婚证都领过了,婚礼没那么重要。”
  她其实是个很没仪式感的人,就算没注册结婚她也认定了荆淙就是她的,更何况现在已经登记过了,婚礼哪里有什么好重要的。
  她是很喜欢蹦蹦跳跳没错,可她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在网上看到过不少人分享,结婚简直比铁人三项都累,新娘子一天光连衣服就要换个五六套。
  棘梨虽然很想向别人炫耀荆淙是她的了,但只想动动嘴皮子,铁人三项还是太吃力了。
  第90章 爱
  棘梨来到荆淙的卧室的第一件事,就是在他的床上滚了一圈,她老早就想这么干了。
  荆淙无奈将她拉起来,“衣服都没换。”
  棘梨道:“怎么?你还嫌弃我脏吗?”
  荆淙道:“我怎么敢,大小姐晚饭想吃什么?”
  棘梨:“你知道的,我又不挑食,什么都吃。”
  荆淙笑着去捏她的脸,看她还是这样左看右看,活像是进了粮仓的老鼠,贼眉鼠眼的,顿了一顿,还是忍不住疑惑,“你想干什么?”
  棘梨道:“我什么都没想啊,这里是你从小睡到大的房间,我只有有一点兴奋而已嘛。”
  荆淙:“……你个小变态。”
  棘梨才不觉得自己是变态,她饶有兴趣地想去翻他的衣柜,但被制止了,荆淙拉着她的手不让她动作,“别闹了,我跟你说正经事。”
  棘梨听说有正经事,才乖乖坐在他怀里,仰起脸问:“什么正经事?”
  荆淙哪里有什么正经事,不过是想让她分神不再胡闹罢了。
  略一停顿,指尖玩绕着她的发尾,才发问道:“刚才婚纱看了那么多套,你喜欢哪个?或者是什么类型的?有想法了吗?”
  棘梨摇头:“没有,都挺好看的,我挑不出来,要不你选吧?给我选一个舒服一点的就行。”
  荆淙:“婚纱也就算了,我突然想起来,等我们举行婚礼的时候,你那个哥要来吗?”
  棘梨怔住,她怎么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她的结婚典礼,白蔻肯定要来参加的,可是青家的人也一定会来,岂不是要撞上?
  最冲动易怒的青佼死掉了,可青家其他人都还在呢,要是让他们察觉到,白蔻和青玫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岂不是要……
  棘梨不敢再往下想。
  荆淙为她被白蔻再次轻易夺去心神很是不满,捏着她的下巴,话里是掩盖不住地吃味,“每次都是这样,一提到他,我这个就在你面前的大活人就好像变成了透明的。棘梨,我真想知道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棘梨回过神来,第一件事就是翻个白眼,“我怎么觉得我们俩态度好像调换了,明明之前都是我查你的岗的。现在我还什么都没错,你就又这个又那个的,小气死了。”
  荆淙:“你有前科我又没有,再说了,我说的不是事实吗?刚才我只是提到你哥,你就又一副神游外太空的模样。”
  棘梨冷哼道:“什么啊,我只是在想,要是在婚礼现场,你们俩又一个不对付,突然打起来该怎么办?向着你吧,他可是我哥,向着他吧,你要是被打了,我可是要心疼坏的。”
  她这番解释并未让荆淙满意,眸色晦暗不明,“在我和他之间,你居然还在纠结。”
  棘梨好笑起来:“我有什么好纠结的?一个是老公,一个是哥哥,又不矛盾。”
  荆淙心情明显低落下来,棘梨又哄了他好一会儿,他才稍微提前精神来。
  他前两天找人把白蔻调查了个底朝天,说实话这家伙也有些可怜。
  棘梨没随父姓也没随母性,棘这个罕见姓氏来源于一直照顾青菩月长大的保姆,而棘梨的父亲姓于,于家和青家这种巨富豪门自然是不能比,但在县城开了个酒楼,也算是小康之家,绝对不会为衣食住行发愁。
  白蔻是家中独子,肯定是受尽宠爱。
  家中父母出事那年他刚满十八,刚经历高考,成绩很不错,前途一片光明。
  但在那一年,什么都没有了,前途也迅速灰暗下来,这几年,他什么工作都做过,生活得很不容易。
  荆淙也觉得他挺心酸的,受了这么大刺激吃了这么多苦,心理扭曲了也是正常的,可不能他自己苦,就看不得他和棘梨恩爱,要来拆散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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