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那上面可不仅增加你们的不便,还让我也跟着加班,我为什么还要同意这份制度?”
  谢思仪白他一眼,“要我帮你解决,就得按我说的办。”
  “行叭。”
  高盛景自己也没招,听到谢思仪的承诺,虽然有疑惑,但总比真吧公司弄倒闭强。
  下班回去时,他们公司的事,已经传到任绥的耳朵里了。
  谢思仪不知他从哪里知道的,“你不会在我们公司安插了商业间谍吧?”
  任绥:“就那破公司,也值得我培养间谍?”
  这人简直毒舌,谢思仪怼他回去,坚决维护公司的高大上形象,“我们公司虽然比不上任氏,但也有几百个员工,好几个工厂的。”
  “而且高总在员工中的形象,可比你好多了!”
  虽然谢思仪不清楚,但想也知道,一个工作狂老板,有多被员工厌恶。
  “哦?也包括造谣你们俩恋爱的事吗?”
  “咳咳咳!”
  谢思仪吓得差点把嘴里的温水喷到任绥脸上,“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谢思仪,容我提醒你,你是有家室的人。”
  谢思仪眨眨眼,这段时间难得见他正经的样子,这会儿严肃起来,竟然还有点好看,成熟又充满魄力,充满醋劲和占有欲。
  光是“谢思仪”三个字,就够他想一晚上了。
  虽然他知道,这些大概都是自己想象的,任绥也根本没这意思,他说这些,也许只是不想两人的关系被爆出来后,名声受损。
  “发什么呆?听到了吗?”
  谢思仪脑子里的黄色塑料还未消散,任绥却误会了他的沉默。
  “听到啦,两只耳朵都听到了,那大家喜欢磕我和高盛景的cp,没办法……”
  他戳破碗里的土豆,狠狠咬了一下唇。
  什么嘛,自己只是和他协议结婚,又不是真的有感情,这人管这么多?
  不知出于什么心里,谢思仪故意说话气人。
  效果还挺好,这句话噎得任绥放下了碗筷,端起水杯,润下最后一口米饭。
  “你,说,什么?”
  低沉的声音压过来,谢思仪不敢再抬头,土豆好吃,胡萝卜也好吃,里面的花椒也好吃……
  啊,呸!
  被麻了一嘴的人讪讪起身收拾碗筷,放进厨房,就赶紧溜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也没等任绥,先行开车到了公司,半路上还不忘和他报备。
  “高盛景说他要请我吃一个月的全家福手抓饼,先走了。”
  他也不算撒谎,高盛景为了讨好他,平时抠搜的一个人,扬言要给他买一个月的手抓饼,谢思仪自然答应,有便宜不占,他又不是傻子。
  而且帮他摆平事情,本来就是职位之外的工作。
  按时到了饼摊,谢思仪嘟囔,“怎么换了个老板?”
  “原来的老板回老家去了,我是他亲戚,接过来继续干,卖的东西一样,价格也不变。”
  高盛景调侃,“小本生意也是家族制啊?”
  谢思仪笑道:“这可不是小本生意,一年几十万是有的。”
  “是勒,”这个老板比原来的健谈,“以前他赚得挺多,不过我这原料都换成更好的,利润下降一点。”
  “那你亏了啊,他原来的料就挺好吃的。”高盛景还替他担心。
  两个饼做好,拿着边走边啃。
  “好久没吃了,还挺想念的。”
  自从搬到别墅后,谢思仪就没再吃过手抓饼,现在吃上一口,简直比家里自己做的好吃一百倍。
  “唔唔,嗯嗯,”高盛景着急忙慌得吞咽,囫囵道:“公司制度第三十二条,不准在办公室吃早餐。”
  谢思仪:“没事,大不了扣我钱。”
  高盛景:“……”
  这该死的有钱人!
  谢思仪拿着饼一进去,果然就被逮了,主管狠厉地看过来,不过或许是见过任绥冷酷的那张脸,所以并没有怯意,直直从他眼底走过。
  手抓饼的肉香,溢满整间办公室。
  十点还没到,他的通报就出来了,通报批评加扣钱。
  谢思仪觉得自己心情挺平和的,应该不至于被主管的操作气到,但怎么隐隐的,胃有些疼了?
  到了中午,已经到了忍不下去的地步,干脆趴到桌上休息。
  这时也有些回味过来,是早上的手抓饼有问题。
  “不会这么倒霉吧?”吃了那么久,怎么突然就暴雷了?
  没过去吃午餐,孙窕给他打电话,谢思仪和她解释完,说估计得去医院,她当即就提出陪他去。
  高盛景上午去工厂还没回来,孙窕陪着能轻松不少,谢思仪也不客气,说了谢谢便在办公室等她。
  等到额头冒冷汗时,才听到身边有异动,同事的声音也好似大了些。
  “孙……”
  谢思仪从桌子上睁眼抬头,就见任绥站在他桌边,垂眸阴着张脸看他。
  “早和你说了,别吃路边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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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任总(严肃)(吃醋)(占有欲爆棚):“谢思仪,容我提醒你,你是有家室的人。”[白眼]
  思仪:叽里咕噜说什么呢,声音真好听[害羞]
  任总看到吃坏肚子的思仪:(心疼)(毒舌)你吃吧,和姓高的吃一个月的手抓饼,早就和你说了吃不得[闭嘴]
  思仪:小嘴巴——[摸头]
  第30章
  谢思仪额角析出细密的冷汗,肠胃绞痛,抬眸时无力地半睁着眼,白炽灯落在任绥身后,竟将他的身影衬得更高大了些。
  “孙窕呢?”
  任绥见他忍得难受,一只手将他扶起靠在肩上,另一只手环过他的身体,牢牢地托着谢思仪的腰。
  语气生硬,“还指望她来带你去医院?”
  任绥当然是最合适的人选,但俩人的关系可没有孙窕和自己那么随意。
  而且这人爱凶他,就像现在。
  “我让她不用来了。”
  说罢,就将谢思仪带出了办公室的门,谢思仪把头埋进他的颈间,冷冽沁人的清香,让他好受不少。
  迷迷糊糊间,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任绥,你的香水真好闻。”
  以至于他都忘了,办公室里还有其他同事,见到老板对家和他熟稔的样子,皆是惊愕张嘴。
  任绥往前大步的身形一顿,在谢思仪半睁眼看他时,只见他垂目直视过来,眼里带着说不清的热意。
  “唔……”
  谢思仪靠在他怀里,软声轻喘,粗重的呼吸带着催促,不知道这人干嘛突然停下来。
  只见刚才站立笔直的人,突然退后半步。
  谢思仪被迫站直身体,脚下一软,差点就往一旁倒去,本能地抓住任绥的领口,像是拽紧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搭在他肩上的手,逐渐往上移,碰到谢思仪发热的后颈才停下,敏感的软肉被压,谢思仪的脑海里有片刻的空白,整个人都一怔。
  因他放上来的那只手,肠胃的绞痛好像都变得不那么激烈了,好像身体所有的毛孔和神经,都在感受后颈的捏揉,让人发软。
  谢思仪没说话,除了难受,还有不了解现在状况的迷惘,眼里盯着任绥的动作,生怕他把自己丢在这儿。
  好在任绥不是那么无情的人,后颈软肉被揉了揉,像是安抚,那只手又擦过他的肩头,往腋下穿过,落在胸侧,某个尴尬的地方。
  谢思仪红着眼,无意识嗫喏了一声,“任绥?”
  任绥定定看他一眼,没回应,却弯腰托住他的膝盖窝,将人公主抱起来。
  谢思仪突然失力,几乎是立刻就勾紧他的脖子,“嗬——”
  显然是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坏了。
  “思仪,靠着我的身体。”
  谢思仪突跳的心脏还没平稳,疑惑道:“嗯?”
  任绥没再发号施令,直接将人往上抛了抛,失重的感觉袭来,谢思仪整个身体几乎都靠了过去,像只猫儿一样,直往里钻。
  抱着的人满意了,这才从公司的大门外往停车处去。
  到医院时,谢思仪已经有些疼过头了,以至于医生给他检查,抽血和撩起衣服触诊时,他都记得清明。
  同时记得清楚的,还有病床边沉默又存在感强劲的任绥,除了缴费拿药,都陪在自己身边,也不多言不语,只静静听着医生的诊断和注意事项。
  虽只是结开下半部分的衣扣,但谢思仪像是全身赤丨裸站在他面前一样难堪。
  医生很是专业,检查完就给他盖了被子。
  “什么时候开始的?”
  谢思仪刚想开口,就被任绥冷硬的声音打断,“吃了早饭不久,平常我们在家吃,今早他去路边买了个手抓饼。”
  谢思仪:“……”
  很快护士就将血液检测结果拿进来,“急性胃肠炎,路边摊可不能乱吃,他们没有营业执照,细菌病毒也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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