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沈家这间客房,只有顾徽语住过,说是客房倒不如说是顾徽语在沈家歇脚的地。
  回到这里,顾徽语没有半点不适。
  她开了灯,就在茶几里翻解酒药,想着给许照野倒杯白开水,让她吃点药。
  不至于醉得这么离谱。
  看到师姐成功被顾徽语带走,陈黎如释重负。
  她差点都要以为今晚的结局是她带师姐回医院住院了。
  不错,作战计划大成功!
  明天早上再祝福师姐!
  季书意刚才看了半天,直到许照野被顾徽语带走,她才恍然大悟。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书意,可以回去休息吗?
  沈佑宁这一顿饭吃的兴致缺缺,她对于生日没什么感触。
  她生日前就是季书意父母的忌日,整整这二十多年,沈佑宁从来没有哪天能够心安理得的过过生日。
  好像上天在对她说,这是她好不容易捡来的第二条命。
  她该感谢上苍的怜悯,就这样过下半辈子。
  听着沈佑宁柔声的话语,季书意能察觉到她妻子情绪的低落。
  嗯,佑宁,我们回去。
  她温柔轻扣住沈佑宁的手指,两人离席,季书意又凑到沈佑宁的耳边,低声问询:佑宁,你心里有事,跟我说就好。
  你憋着,我也跟着难受。
  第169章 她想亲她,想吻她
  倒在顾徽语睡过的床上,许照野鼻梁轻蹭着被褥,她能闻到顾徽语身上熟悉的气息。
  她不是很喜欢喝酒。
  在刚刚步入工作的时候,许照野没少喝酒,喝到吐,喝到厌烦。
  等努力爬到那个位置,许照野终于有底气可以拒绝他人的敬酒。
  她就再也没喝醉过。
  好了,我的大醉鬼。
  赶紧爬起来把解酒药吃了。
  顾徽语在把温水递给许照野前,她还捏着杯子喝了一口。
  确定水温不烫。
  这才递给许照野。
  不能喝太烫的水、太烫的食物,这种人一般被称为猫舌头。
  顾徽语以前就经常说许照野是猫舌头就连泡面也要比别人多放久一会儿,才能吃。
  她这下意识的举措,让许照野原本变成灰烬的心,又死灰复燃。
  双手撑在被褥,许照野艰难的爬起来,她接过顾徽语递给她的水杯。
  以及放在掌心中的药丸。
  药没来得及咽,水没来得及喝。
  许照野先道歉:抱歉,我没换衣服把你的床弄脏了。
  不知道是不是做医生随手的习惯,还是许照野本来就有洁癖和强迫症。
  她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许照野总是对干净有执念。
  比如,在自动贩卖机买的铝罐要用湿纸巾擦干净才能喝。
  顾徽语真的觉得那时候她挺傻的,情窦初开的年纪,许照野给她擦个三块钱的铝罐。
  她就觉得这是世纪真爱。
  靠北!
  越想越不能原谅以前的自己!
  怎么这么容易就被别人钓走了,这么容易就把心里的事情说出来了,现在只有后悔无尽的后悔。
  你要换衣服也没有,这里只有我穿过的衣服就是你穿可能有点松哦,不介意吧?
  顾徽语润物细无声的鄙视了一番许照野。
  哪里想到这人反倒却笑了。
  许照野是浓颜系美女,可她常年穿的清淡,方便职业干净利落的打扮导致于她看上去十分禁欲。
  很不争气的咽了口唾液,顾徽语心中暗暗鄙夷自己。
  真是喝了点酒找不到东南西北,单身久了看只猫看只狗,都觉得眉清目秀,更何况这人还是她以前喜欢过的。
  真情实感追过的。
  越是压抑脑海中的欲念。
  顾徽语眼神就忍不住乱瞟,她甚至想,要是用手指挑开许照野那带着一缕褶皱的衣领,会不会吓到她。
  衣领下,又是什么样的风光?
  许照野:不介意。
  只是我自己可能换不了了,麻烦你,徽语。
  想着让许照野浑身酒气的睡在床上的确不太好,但她总不能把给她挡酒才醉成这样的许照野赶到沙发上去睡。
  那样未免也太没人性。
  许照野身上又冷得很,本来就体寒,要是睡一觉感冒了怎么办?
  岂不是又要赖上她?
  给自己找了一箩筐的借口,顾徽语扭头就走到衣柜前。
  你等等,我给你换。
  指望一个醉鬼,那还不如她三下五除二呢。
  许照野得寸进尺,又很诚恳:谢谢。
  拿过还没穿过的睡袍,顾徽语担心她冷,原本使坏给她拿深v蕾丝款的心思被压下去。
  做人不能这么坏。
  将睡袍丢进许照野的怀中,顾徽语伸手就脱了她的外套,解开她的纽扣。
  别看表面稳如老狗,顾徽语内心早就惊涛骇浪,她手指速度加快,避免有过多的接触。
  不然今晚。
  注定是一个潮湿的不眠夜。
  衬衫完全脱掉,顾徽语拿起睡袍的时候瞥见了许照野身上的伤痕。
  她错愕,准备给许照野穿衣的动作都暂停了。
  许照野,你这是怎么搞的?
  知道顾徽语说的是她腰侧的那道烫伤,许照野垂眸。
  小时候的。
  顾徽语听她这样说,心乱如麻的将衣服给她套了上去,又抱着那满是酒气的衣服丢进浴室。
  一路心不在焉。
  许照野怎么可能看不出顾徽语想问又憋回去的窘迫。
  她等到顾徽语重新从浴室里走出来,直截了当:我爸妈吵架,我妈要离婚,我爸气疯了,他拿着火钳从火塘里抽出根木柴,把我和我妈锁在房间里,想要烧死我们。
  火燃起来,把木房子都烧透了,房梁砸下来,我妈护着我被砸死了。
  我爸他后来坐牢了,判了死刑。
  平静的说出这些话,许照野偶然想到那一幕,她分不清平时厌恶动辄打骂她的母亲究竟是讨厌她还是爱她。
  救她是因为愧疚,还是那虚无缥缈的爱。
  这件事闹大后上了当地的新闻,许照野后续上学和生活的费用都是听闻过这件恶性案例募捐者给她筹集的学费。
  看到许照野黯淡的表情,顾徽语那点若有似无的小脾气,早就烟消云散。
  她心虚的蹲在许照野身前,手指无意识的轻抚着她身上睡袍的褶皱。
  口中喃喃:对不起,照野我不是有意要提起这件事的。
  许照野摇头:你又不知道,问我很正常。
  这疤痕在我身上也挺好的,至少它提醒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终归是忍不住。
  顾徽语张开双手,一下就抱住许照野。
  她将人紧紧搂着,语气染上哭腔:许照野所以你那个时候拒绝我说你不能谈恋爱你不能分心是因为你不想辜负他们的期望?
  许照野搂着她。
  点头。
  是,我欠他们太多了。
  没有还完那些债,我不敢去喜欢你。
  被她这句话又逗笑,顾徽语忍不住用手狠狠捏了许照野的腰肢,她低头轻骂:傻瓜。
  怎么会有你这样笨的人?
  又怕她的指尖触碰到那道狰狞的伤疤,顾徽语指尖似被火烫一般收回,她哑着声音。
  你知不知道你那个时候只要说一句我我银行卡都掏给你
  许照野:我不要你的钱。
  顾徽语,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我就不想亏欠你。
  受不了许照野这样说话的顾徽语最终放任情感流淌,她流着泪,主动去吻许照野的唇瓣。
  一点一点,裹挟着眼泪将唇包裹住。
  她不想同她置气了。
  不想再玩无聊的游戏了。
  她想亲她,想吻她。
  想做。
  第170章 不能有点生理需求吗?
  像被点燃的火星。
  停都停不下来。
  许照野同样回吻顾徽语,她没有在克制心中翻涌的情感,任由它像一条奔涌的江河。
  汩汩流淌。
  衣服布料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许照野感受着头发的凌乱,她腹部被顾徽语温热的手指掐着,那块狰狞的伤疤却被顾徽语躲开。
  徽语你真的要继续吗?
  许照野担心的是顾徽语脑子一热,就和她做了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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