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天空中的黑夜和白昼不断激烈的竞争着。
超人也看到了更多熟悉的身影。
有他救过的人，有他杀掉的人。
超人甚至看到了向他吐口水的绿箭跟黑金丝雀结伴离去，荣恩则是带着瘦小的比利。
对此，他始终保持着沉默。
黑夜与白昼的对抗越来越缓慢，还没有做出决定人已经越来越少。
到了最后一小时，黑夜和白昼居然像最初一样平分秋色！甚至细数过后，白昼比黑夜还多出了一票。
没有人能宣布超人有罪！
“我赢了。”超人抱臂看向李白微，眉头微挑甚至能看到他眼神中些许得意。
“是啊。”李白微遗憾叹息。
“记得兑现你的承诺。”超人活动了一下已经逐渐摆脱金氪石影响的身体，说完，背对着李白微脚尖轻点就飞了起来。
他已经做好了回去的准备。
“等等！”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拦住了超人。
“还没有结束。”清亮的女声说道。
听到这个声音，原本已经飞到半空的超人骤然僵住，他像是触电一样回头看向来人。
“露易丝！”
超人用超级速度瞬移飞到了开口的女人面前。
就看到留着一头棕色长卷发穿着一身干练西装的露易丝正英姿飒爽的抱臂看着他。
“露易丝……”超人冲上去想要拥抱他的爱人，却扑了个空，从露易丝虚幻的身影中穿了过去。
超人颤抖着回头看着半透明的露易丝，“拉奥，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留下你。”
随后，他像是想起什么，飞快地转头看向李白微。
“留下她，我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超人希冀地看着李白微。
“克拉克，看着我。”露易丝抱臂看向超人，向他强调，“别那样做。”
“可是……”超人急切地想要辩驳。
露易丝神色却柔和了下来，她伸手抵住了超人的嘴唇，另一只则是轻抚超人的侧脸。
超人连忙闭嘴，配合的偏头，虽然没有任何感觉和温度，超人却像是已经闻到了熟悉的馨香。
是墨水的味道，夹杂着报纸上的淡淡油墨味。
是独属露易丝的气息。
“克拉克，好久不见。”露易丝笑着说，可奇怪的是她的眼神中却流露出丝丝的悲伤。
“好久不见，露易丝……我很想你。”超人注视着露易丝，虚虚地握住她的手，拢在手心，最后低头落下轻轻一吻。
“你会怪我没有能一直陪伴在你的身边吗？”露易丝眉眼弯弯，明媚的像是他们初见的样子。
“不……不会。”超人给予了否定的回答，“是小丑，一切都是小丑的错。”说到这里，超人强忍着厌恶和眉眼间的冷酷，他不想吓到露易丝，给她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但是我会责怪自己。”露易丝想要像以前那样为超人梳理他已经凌乱的头发，却在发现根本无法触及后收回了手。
“不，这不是你的错。”超人连忙反驳。
“听我说完，克拉克。”露易丝温和地打断他，“我会责怪自己为什么不在你的身边，为什么不能劝说你。”
“是我让你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
闻言超人沉默了片刻，才再次开口说道：“……你也要阻止我吗？”
“是的，克拉克，是的……”露易丝点点头，眼中带着彻骨的悲伤，“你还记得我们曾经聊过的内容吗？”
“……我就是在贯彻我的正义，只有恐惧才能让他们屈服，我不能让大都会的事情发生在更多人的身上。”超人熟练地说出了他早已重复千百遍的内容，他自己都已经深信不疑。
“那比利呢？”露易丝态度平和地问他，却让超人久违的感受了一阵火烧火燎的被刺痛感，于是他下意识想要发火。
眼睛瞬间发红，但下一刻他就意识到了自己面前站的是谁。
“抱、抱歉……我忘了要……控制。”超人结结巴巴地想要道歉，但说到最后两个字，他语气变得艰难滞涩。
“你从课堂上带走了他，向他的老师承诺会照顾好他，最后你却在你的基地杀了他。”露易丝平静地说道。
“不！……不是这样的，是他……是他想要……违抗我的命令。”超人喃喃说道。
“克拉克，你真的认为这样做是对的吗？因为这个理由，就杀死一个孩子、杀死你的队友，在他刚刚救下你之后。”露易丝带着超人已经看不懂的神色问他。
“……”
超人再次感受到了一阵难言的被刺痛感，像是有人强硬地将他从厚实的堡垒中拽出，让他彻底暴露在阳光底下。
“我认为，是的。”出于一种无法言说的心理，超人冷下脸，语气强硬地点了点头。
这个回答让露易丝失望不已。
超人见状，知道他们的这场谈话算是彻底破裂了，他们无法说服彼此。
那就只能，采取一些强硬措施……
冷酷的光从超人的眼睛里一闪而过。
他这都是为了露易丝着想，她一个人在外面太过危险。
“我认为他，有罪！”
一道声音突然高声喊道，打破了超人的思绪。
是露易丝！
完全忘记自己是来做什么的超人忽略了露易丝为什么会这个时候出现，所以露易丝的声音让他悚然一惊，随后更是萌生出了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为什么？”超人不可置信地质问她。
李白微却在被两人忽视很久后，终于重新刷了波存在感，“既然如此，平局，契约不成立。”
说完，两人手上的彼岸花印记破碎消散。
“因为，我也有罪。”一道猩红的彼岸花印记取而代之出现在露易丝手上。
露易丝的衣服焕然一新，一身崭新的制服出现在露易丝身上。
带着兜帽的干练制服，结合了露易丝自己的审美和东方的元素，不是紧身衣却足够贴身方便。
露易丝的棕色长卷发被束起，她冲向克拉克狠狠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带着能撼动灵魂力量的拳头将克拉克打的头晕目眩。
露易丝身为亡灵，完美的穿过了克拉克坚不可摧的钢铁之躯，狠狠揍到了克拉克的灵魂。
“还挺合适。”李白微在一旁背着手，满意地点点头。
终于从隔离中x被放出来的小乔，看了一眼这个世界在狠揍超人的平行世界的妈妈，小心翼翼地落在李白微身边。
“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为了审判超人？”小乔一头雾水的问道。
“当然不是。”李白微挑眉，顺手揉了把小乔的脑袋。
“将超人送进地狱那不是给恶魔送菜吗，我只是在收集力量给露易丝，凭借着这场仪式，我将超人身上的孽力与露易丝挂钩，只要超人的孽力不消，露易丝就会一直从中获得力量，但之后露易丝也必须做出同等的好事，以此作为获得力量的代价，如果她做不到，或者自愿放弃，那么她就会重新进入轮回，这是我们签订的契约内容。”
李白微展示了一下手中的新生死簿。
这是他和“哥谭”收集了此地残存的“大都会”的力量和意识，借由李白微的力量和权柄凝聚而出的。
上面记录大都会每个生灵从出生到消亡的一切信息。
他就是靠这个才举办了这场仪式，唤醒了大都会的八百万亡灵，将他们一一送去轮回转生。
也成功在超人和露易丝之间建立起了这份联系。
“这个世界能用的人太少了，帮他们增加点人手。”李白微将这份属于曾经“大都会”的生死簿收好，也将手腕上红色的彼岸花印记隐去。
“你们什么时候商量好的？”小乔好奇。
“在我沟通这片土地的时候吧，我找到了徘徊不去的露易丝，借由夜翼兔，啊不，死翼给我的灵感，跟她定下了这个契约。”李白微摸下巴，“不过也不是当场就成立的，因为露易丝想要跟克拉克见一面后再做决定。”
“所以这个世界的超人让她失望了。”小乔了然地点点头。
李白微耸耸肩，“谁让超人跟主宇宙超人大放厥词说要去带走他们露易丝的时候，她也在场呢？”
“你妈妈那种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
“那妈妈也可以变得那么厉害吗？”小乔突然想到这个，兴奋地看着李白微。
“很遗憾，不行。”李白微解释道，“这个世界是因为超人的所作所为，所以露易丝才主动背负起了这份代价获得力量，我只是提供了一点小小的便利，他们二人以后就是息息相关此消彼长的关系了，而你妈妈则支付不了这份代价，也没有这个必要。”
“能作为一个普通人，按照自己的想法走完这一生又何尝不是一种厉害呢？”李白微叹息着看向空中打的凶狠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