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我还以为接手这件事的会是蝙蝠侠。”他好意提醒，“如果你只是为了借这个事件闯出些名头，我不建议你插手。”
抢了蝙蝠侠任务的星满不在乎，“本来应该是蝙蝠侠的，要怪就怪委托人找不到蝙蝠侠，只能退而求其次联系上我。”她自信一笑，“而巧的是，我早已习惯迎难而上，还没有我完不成的委托。”
不管名声还是任务，她会通通拿下。
听闻此话，老板大叔弯腰打开下方锁住的柜子，取出一个外面包着厚实牛皮纸的包裹递了过去：“只有这个，拿去吧，放在我这里也没什么用。”
“谢谢大叔！”星拿上东西欢快地跳下椅子往外跑去。
“注意——”大叔见人已经跑没影了，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声，“注意安全啊。”
星先是回到了安全屋，才徒手将包裹拆开，而里面放的却是一整叠的纸质资料。
少女苦恼地抓了抓头发，不得已开始埋头苦读。
里面提到的是一种听起来就十分厉害的修复药，至于怎么修复的，专业的部分看不懂直接跳过，研发这个的企业她特意去搜了一下，看起来是个蛮正规的尖端制药公司。值得一提的是，韦恩企业有参与投资这个颇有前景的项目。
前半部分都在严谨说明这个药理方面的内容，甚至还附上了原料表一些目测涉及商业机密的东西，还有一些研发期间的小故事。
比如说有人在研发途中突发奇想，结果制作出效果截然相反的药剂，却也继承了能够自然代谢分解的特点。被命名为al系列的修复药剂拥有极高的稳定性与亲和力，而作为分支的ac系列，有着强烈的“自毁”特性，能短时间高效摧毁宿主并销毁自身。
这效果听起来有点耳熟，简直明晃晃地告诉星这里面有问题。
翻过下一页，是一份封存实验并销毁产物的通知文书，封存对象是ac系列方向的药物研发，文书最后留下了al实验室总负责人的签名。
这个实验的总负责人即是她单方面的老熟人乔什·福特，也就是名单这些人的死亡可能与乔什·福特的实验有关，但ac系列并不由他负责，在发现了ac药物的危险性后迅速下达了销毁指令。
可现在仍有药物流出在外，乔什·福特不知所踪，这些资料基本都是在针对这两种药物进行介绍，除此之外没有更多信息，关键线索的缺失让推理难以进行。
但星至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乔什·福特肯定知道事件的全貌，他甚至还有死亡名单。
她又看了一眼纸条，也就是说接下来的目标很有可能就是他们，但又开始犯难，要去哪里找到这两人呢？找火柴·马龙帮忙？或许行得通，明天晚上可以适当分享一些信息。
做好决定后，星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三点了，连忙收拾了一下自己，躺在比公园长椅舒服好几倍的沙发上，心底一阵感慨，没过多久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窗帘的遮光性太好以至于星睡得比平时都要晚才醒来。
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走去盥洗室简单洗漱，难得正常的，不用在城市阴影间游走的生活让她心情愉悦，又看了眼时间，这个点刚好可以早午饭一起解决，并在一众速食品中选择了泡面。
吸溜着面条的时候不忘在网上自由冲浪，这两天哥谭板块的论坛都在因蝙蝠侠的回归而狂欢，还有小部分人疑惑罗宾最近怎么不出现了，并猜测蝙蝠侠是不是准备换新罗宾。
这里的“robin”并不是指她的朋友知更鸟，所以星不太关心这个，管他什么罗宾蝙蝠侠的，等站在她面前再说吧。
主动接了几个跑腿的新单子，在联系委托人确定内容后，端起纸杯将面汤一饮而尽，长舒一口气，扣上棒球帽出门做任务。
几个简单的跑腿任务并没有花费多长时间。星抬头看了眼天空——今天的哥谭难得出了太阳，她将帽檐又拉下一些，让阴影覆盖面部，发亮的金眸不由得变暗沉些许，没有那么引人注目。
换上在某杂物间自动拾取的快递工作服，拿着最后一个委托需要转交的快件，确认了公司的名字后，星走进了大厦。
“您好，乔什·福特先生的快件，贵重物品需要本人亲自签收。”她走到前台，一本正经地说。
前台的女士抬头看了一眼，不疑有他，在系统里查了一会儿说：“不好意思，福特先生今天请假了。”
星装出一副着急的模样：“那怎么办？我这是急件，已经几天了，再不送出去就只能退回。”她撑在前台的桌子上，追问道，“请问能知道他请假了多久吗，什么时候回来？”
女士又看了她一眼，公事公办地说：“抱歉，我们并不清楚这件事……或者你可以联系寄件人。”
星深深吐了口气，说“算了算了，大不了直接退回。”
她拿着快件失落离开，刚转过身又回头问：“请问洗手间在哪？”
前台女士看着她，指向大厅内侧的一个方向，星顺理成章地走了过去。
在隔间换回自己的衣服，将脑后贴着脖子的半长发用橡皮筋拢好束起，出来的时候脚步一拐便跟着人走进电梯。
30层的大厦，她先去了一趟15层，将手里的快件送到真正的收货人位置上。恰巧办公室没有人，星四处打量，找到了天花板上方掩藏的通风管道，垫着椅子站上去掀开盖子，双臂使力将自己送了上去，与此同时脚尖不忘踢向椅背，带滚轮的转椅轱辘着回到了办公桌前的位置上。
她很早就发现了，哥谭整座城市有着四通八达、不为一般人所知的地下通道，而这种方便潜入的特殊性质，延伸到了每一个本地建筑上，十足的安全隐患！
如果说城市下水道有鳄鱼人守着，普通建筑这样搞真的完全不担心刺客的吗？哪怕没有刺客，说不定还有忍者呢？！也就她不是什么别有用心之人。
这样想着，星在管道内爽朗爬行，通风管道的空间非常大，像星这类体型的人能够完全地放开手脚。
根据她瞥过一眼的楼层分布图，实验室在14层，所以只要先找到向下的通道，再慢慢找出对应的项目实验室。
花费了一点时间，找到了实验室的位置，大致观察了一下，也就四五个人，都在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领导的失踪好像对他们没有太大影响。
星思考了一会，转移阵地，终于在茶水间找到摸鱼闲聊的两个人。
“你说那件事会不会是真的啊？”捧着咖啡的男人看了看四周，小声问身侧戴眼镜同伴。
同伴倚靠在一旁，手里捧着热茶，“别管是不是真的，我们做好自己的就行。”
“老大这么多天没出现，现在实验室完全是贝内特的一言堂，他那副面孔……”男人挤眉弄眼地弄出作怪的表情暗示，“谁受得了啊。”
“也不知道老大怎么想的，放弃这么有前景的工作。”
戴眼镜的沉默了一会，小心翼翼地说：“我听说贝内特和一些背景特殊的人有勾结，才把福特博士挤走的。”
“那我们之后会不会被……”他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不至于，只要我们不掺和进去。”
两人动作一致地叹了口气，一同返回实验室。
就坐在两人头顶不远处管道内的星陷入思考……
很好，现在得知福特离开后直接受益者的名字了，不出意外对方的办公室也会在这座大厦内部，说不定真能找出什么，找不到就直接抓着人问。
不过在此之前，星掏出手机，找到韦恩企业的官方邮箱
——开始匿名写举报信。
……
冰山俱乐部。
蝙蝠侠踩着企鹅人的胸膛，弯着身子面对面地逼问：“是谁向你提供了那些药物，你又将它们卖给了谁。”
“蝙蝠侠！你又在发什么疯！现在义警可以不分三七二十一就闯进别人地盘安插莫须有的罪名了吗？那我高低捞一个企鹅侠的职位干干！”
“戴维斯、米勒、马库斯，”蝙蝠侠说出三位死者的名字，又说了三个时间。
粗粝沙哑的声音像缠绕在企鹅人脖子上的细绳，让企鹅人的面部无法抑制的颤动一瞬，他顶着上方的压迫，面不改色地回答，“来我这里的客人有这么多，我怎么可能会记得每一个。”
“我没工夫跟你开玩笑。”蝙蝠侠拽着企鹅人的领口站了起来，将人拽到窗户旁，半个身子悬在外侧，“这三个人都在特殊的时间来过你的地盘，而在那之后不久，他们的对手都死于相似的疾病。”
“现在他们都死了，你猜作为另一方的知情人，什么时候会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