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对不起,我的错...”喻栩洲上一刻还在愧疚道歉,谁想随后一改面上愧色,又道:“但很可惜,我并不打算改。”
“......”
春宵一刻,时间流逝,不知过了几时。当他们沐浴完,换上干净的衣裳,回到自己的院落后,差不多已到了该歇息的时辰。
夜幕降临,待用完晚膳后不久,他们便早早歇下了。
寝房内,此刻仍还点着灯。辛雁早换上了白色里衣,盖被子斜躺在榻上。瞧着同榻,合眼而眠的白净郎君,毫无睡意。灯是她非要点的。喻栩洲犟不过她,便没有多说什么。
喻栩洲气息均匀,似乎是真睡着了。至于辛雁,则睁着一双大眼,默默瞧着他的睡颜,小声嘟喃着:“睡得倒挺快。”
辛雁从被中伸出一只手,手指忍不住戳了戳的他的脸,似自言自语般悄声又道:“是我的错觉吗,竟瞧着比以前好看了?同一张脸,怎么从前就那么惹人厌呢。”
忽地,眼前人睁开了眼,问道:“那现在呢?”
辛雁微愣,没想到他竟根本未睡。但很快,她面颊泛着桃粉,故作正经回道:“从前那是你幼稚,老爱跟我拌嘴。至于现在...”
她话音一顿,竟忽地钻到他怀中蹭了蹭,随即仰头蜻蜓点水般快速在他脸侧印下一吻,嫣然一笑,“没那么讨厌了。”
“噗呲...”喻栩洲顺其抱住了她,被这副娇俏的小举动逗笑了,“不知此前,是谁骂x我讨厌鬼呢?”
“喻祁愿!”似联想到了什么,辛雁的脸登时红了,隔着衣料,她埋怨般在他肩处重重咬了一口。
喻栩洲未言,只任由她咬着,搂着她,将其抱得越发的紧,像是要将其揉进自己身体。屋内烛光摇动,他眼睑微沉,难辨其神情。
辛雁早松了口,但发觉他抱得越发紧后,她颇有些难受地道:“挤着我了...”
听此话,他抱着她的手松了许多。辛雁不解他突然怎了,诧异抬眸,正巧与他视线撞上。随即下一刻,一道湿热的触感,仿若情难自控般,顺势落了下来。
辛雁眼睛睁大,似误会了什么,推阻着不让亲,更是干脆紧抿着唇,满脸写着‘不行’二字,疯狂摇头。
“乖。我又不做什么,别这么防着我。”
“你嘴里五句话有三句是假,我傻才信你...”
辛雁刚说完,唇便迅速被人堵住了。对方扣住了她的手腕,使得她很难去推开他,“这次不骗你。”
无法,辛雁最终还是接受了。二人相拥而吻,难舍难分,直到她被吻得快缺氧了,嘴一阵发麻。少年这才不舍离开。只见眼前面容白净的郎君,胸口不断起伏着,那唇竟是肉眼可见红了许多。至于她,手指碰了碰唇。嗯,没错,也肿了。
他在她身侧躺下,将她揽入怀中抱着,合上了眼,轻道:“睡吧。”
淡淡二字,证明了他果真没骗她。辛雁被他抱在怀中,瞧着这人竟真合目而眠了,大脑只觉一阵空白,傻了。
似乎是察觉到怀中人儿的僵硬,喻栩洲又睁眼,轻声问道:“怎了?”
辛雁沉默片刻,不知为何,瞧着他挑眉的举动,总觉得他在憋笑。
“难得见你这么真诚,有些不习惯。”辛雁没再看他,只下意识又往郎君怀中钻了钻,闭上了眼:“没事,我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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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老天爷,我也是会写亲密戏了。啊啊啊
我也是终于会写这种甜腻糖了!!!
终于不再是以前那种,能扣出三室一厅的中二病亲密戏了。呜呜呜呜,为自己的进步感动[奶茶][加油]
辛雁属于哪种姑娘呢?
嗯……她是有点小色,但胆量很小的类型。
她馋喻栩洲身子又不是一两天了[猫头]即便清楚自己累了,可能真不行了,还会暗暗有小期待。女鹅可谓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猫头]真就是人菜瘾大[无奈]
她有时候睡觉也喜欢抱着喻栩洲,前面正文不是有吗?她睡相有些难看,有时会把腿搭在儿砸身上[狗头叼玫瑰]但喻栩洲也是神人,这都能忍受,甚至可能还乐在其中。
这两章兴许是他看出她人菜瘾大了吧,一直在撩女鹅逗她玩[捂脸偷看]
当然了,撩女鹅的代价他其实也在承受,真没好哪去。所以早上撩人、晚上一回府就动了歪心思。看那沐浴池,其实显然是提前准备好的。
也就是说,不管辛雁有没有提到墨言,他醋坛子翻没翻。
这章内容都是包有的[眼镜]
按照原定共四卷的卷纲内容,其实真正的卷三已经到收尾阶段了。我决定了,还是把下卷分出来,按原计划,划分为完结卷四。
第178章 不安
隔日,辛雁依旧起了个早,打算早去辛康安那里试上一试。
然而,刚到将军府不久,竟亦如昨日:“阿父,就是前阵——”
她刚欲准备提及前阵夺情圣旨的事,随即却很快被阿父打断了:“辛忆榆!让你扎个马步,你一副睡眼稀松、没睡醒的困倦样。站着都睡能着,也是奇才!背挺直了,莫要非逼为父去将你的背打直!”
“什么?!”原本背就笔直,双目炯炯有神,不见一丝困意的辛忆榆,猛地大惊,被吓得险些重心不稳摔了:“父亲,我背直的啊。还有儿子真的没睡!”
辛康安:“居然顶嘴,那再罚半时辰。”
“......”辛雁刚到口的问话咽了回去,未再说话了。
响午时刻,她依旧留在将军府用膳。偌大饭堂内,父亲辛康安、母亲叶高霏、阿弟辛忆榆,外加上她。难得阖家齐聚用膳。桌上好些佳肴,全是她爱吃菜。然而这才,辛雁却难得没了胃口。
不久后,叶高霏用完午膳,率先离开。她依旧还是像昨儿那样,面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话变少了,也安静极了。
目送她背影彻底消失在视野之中,她想着趁现在这个难得的机会,再试探一番,“阿父。据女儿所知,壹洲律令写着。父母过世,守丧三年。妻过世,守丧一年。若是——”
话还未说完,似乎是听出辛雁想要探什么,辛康安看向一旁似饿极了,陆续添了两碗饭的辛忆榆,干脆用筷子打掉了辛忆榆正欲夹菜手,厉声道:“吃这么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饿死鬼投胎。吃相这般难看,狼吞虎咽,半点礼数没有,平日你母亲怎么教你的,全忘了?”
辛忆榆放下筷子,捂着被打的手,颇有种被骂得好冤枉的错觉。他只是吃的有些快了,也算不上急吧。况且这几日训练力度那般大,他比平日多添了两碗,也没什么啊...
更何况,他哪有狼吞虎咽了,阿姊曾经都好多次夸他吃相好看。这次他就是吃得快了些,哪就吃相难看了。
今儿到底是怎了,挨骂挨的好冤枉...
辛忆榆:“平日母亲也不管我啊,她教了我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辛康安面色一沉,站起身故作一副要打儿子的姿态,怒道:“还顶嘴?你老子训你两句,你回顶十句是吧?”
似是见辛康安欲打他,辛忆榆忙站起身,疾步往后躲。
“......”辛雁视线在二人间徘徊,最终无奈叹息,站起身安抚辛康安,开始调和:“阿父,你也知道忆榆的脾性,他一向任性惯了。只怕是一时半会很难改的。”
话落,辛雁又看向显然在躲辛康安,不敢过来坐下的小少年,面上故作严肃,实在却是在给阿弟使眼色,望他接住这个台阶,“辛忆榆,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来给阿父认错!”
“?”辛忆榆听此一愣,虽说看懂阿姊的眼神,但眸中仍颇些倔强不服的意味。瞧着他神色,辛雁明白,他这是觉得被平白挨骂,心觉不爽,有些不想认错。但最终他还是低头走了过来,拱手作揖,道:“是儿子一时忘了礼数。对不起,父亲。”
就这样,今日一遭,又与昨儿一样。别说问话,连套话的机会都没有。甚至还平白害辛忆榆莫名被挨了好多次骂。晚些时候,侯府的马车来接她了。将军府正门,喻栩洲负手矗立在马车前,视线是不是望向内里,似在等着何人。
“祁愿!”一道欢快的女声响起,定要一瞧,门前有一名少女出现,提裙朝他跑来,最终一把扑进了他怀中。
喻栩洲顺势接住了她,“才一日不到,就这么想我?”
她脑袋在他怀中蹭了蹭,瞬间没了午时在饭堂中那副长姐风范,“想。”
“咳咳。”
一道小少年不满的咳嗽声响起,辛雁意识到自己失了礼数,忙与喻栩洲拉开距离。然而她未察觉到,主动分开时,喻栩洲蹙眉,眼底闪过一瞬的不舍。
随即只见喻栩洲脸上一改方才柔和态度,嘴边迎着冷笑,对面眼前态度不善的小公子,喻栩洲挑眉,目光打量着辛忆榆那算不得高的个头,歉声道:“呵。抱歉忆榆,一时没瞧见你。”
“......”辛忆榆蹙眉,抬手不觉比了比自己与跟前姐夫的个头差距,然后又满脸好奇,扭头朝一旁守门的侍卫看去,得出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