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不过最终,太子在沐阳一乱中,朝壹帝递交出的答卷,也已基本明确了。他既愿步当年先太子后尘,那作为父亲,壹帝自会成全。然太子的选择,也证明,辛家军这颗棋,续先太子逼宫一事后,也终将再度派上用场。重现当年,先太子引发骚乱之刻,庇护全京百姓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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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爽了,昨天居然没卡文。是因为很多东西都已经写过了的原因吗?
  主要是我发现,后面的剧情相对好像没那么绕了唉。毕竟很多伏笔基本都填了,目前已经在填伏笔阶段,哈哈哈。
  哈哈哈,感觉后面需要填的伏笔要好填多了。
  [亲亲]如果能保持这种状态,说不准真的能提早写完唉[亲亲]
  以后的书,我想着要不还是别碰权谋这块了。太难写了,再说本来我也没打算碰,纯为了剧情需要就搞了[托腮]果然专注人物感情还是比较好一点[亲亲]
  第174章 算计
  那时宴会过后,辛喻两家的赐婚圣旨已下。再无可收回的可能。
  而当昏迷多日的太子,苏醒之时,从手下口中得知辛康安之女,已被赐婚于乐安侯之子喻栩洲后。他几乎不顾那仍还裹着纱布的脑袋,欲想要去求见父皇。
  奈何,当时陛下下令。为让太子好生静养,照料身子。即便苏醒,短期内没有命令,也不容太子踏出东宫的门。勒令太子暂停公务,好生养伤。
  而自这道命令下达后,东宫的那些眼线,终于渐渐露出面貌。太医常会来给他换药,探伤。父皇也已安排了人手,来照料他身子。
  一场明面的控制,展开了。他走哪,父皇人,便跟到哪。直至那时,他才恍惚明白。辛喻两家赐婚,父皇兴许知道,是太子妃冒顶欺君。但他将他关在东宫,就是在告诉他,这场赐婚,没有挽回的余地。
  这一日,在父皇派来的太医面前,他木讷地问道:“为什么...”
  “......”太医未言,继续着手上换药的动作。
  “父皇他是何意?难道...是在怪我,欲妄图——”
  纳他少时旧友、而今的功臣之女,为侧妃吗?
  他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完,但他明了一点。父皇他知道喻歆然是在欺君,而不许他踏出东宫、暂停公务职位一事,则是传递给他的警告。
  即便替喻家求赐婚,并非你本意,但圣旨已下,容不得你多言反悔。太子为太子妃之弟,求得赐婚圣旨一事,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当假的,变为真的且合理的那一刻。他知道,他就算不接受,也得接受了。只因一句话,圣旨已下。
  然既如此,他是该他前去问罪,罪魁祸首了。
  那场皇宫宴会过后,不久太子便醒了。然而,虽是醒了,但却已有多日未曾主动来太子妃的殿中过,即便是喻歆然自己想要去看望。他也称病拒见了。
  她知道,他在怪她。
  他既不见她,那便罢了。反正赐婚圣旨早已送至两家,无法改变。他再如何怨她、气她已是无用。圣旨没有收回的道理,陛下更没有理由听他唱黑白脸。
  毕竟,又不是她喻歆然害他昏迷的。话虽然如此想,可时隔半月后,宴旭泞竟主动寻来了她的宫殿中。
  “你们都退下吧。”他刚踏入门,便顶着那一贯温润的笑,挥退了她殿内伺候的一众宫人。彼时的喻歆然,正斜靠在贵妃椅上,吃着水果。可宴旭泞一来,她便停下了动作,浑身只觉一阵僵硬。
  显然,来者不善。
  所有宫人纷纷退了出去,也顺着关上了门。而宴旭泞,在见门被搭上的那一刻,眼底闪过一瞬的犀利。他并没有刻意掩饰,喻歆然自然也捕捉到了那看似温和脸上,那抹压制怒意与犀利。
  “......”她坐直半身,没有说话。因着心虚,甚至站起来都无法,只觉两条腿有千斤重。
  他朝她缓步走了过来,直至落坐在她身侧,在他坐下的那一刻。喻歆然身子明显一僵,便想要起身。奈何身侧人似察觉到她的举动,竟是主动一只手搭在她肩,将她按了回去。
  “在怕?”明明是以往常一般柔和的语调,不知为何她却觉得毛骨悚然,“太子妃。你可还记得,自己犯了何错?”
  她故作装傻,强撑着一抹难看的笑,绝口不承认:“臣妾不知您在说什么...”
  “呵...”听此,身侧响起一道不屑冷笑。很快,她便人抓住双肩,强行与之对视,二人对视,他脸上方才假面彻底消失不见,“你看着我的眼,再说一遍,你什么都不知?”
  她袖下的双手握紧,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骨节发白,可即便如此,她仍旧摇头。只因若承认了,便是她自己承认自己欺君了。“不知...”
  “...呵哈哈。“再次听见这声‘不知’,他松开了她的双肩。宴旭泞忽地笑了,这道笑声中带着讽刺与自嘲,周遭凝重的氛围,也自然因这声笑,变得诡异起来。
  下一刻,笑声戛然而止。男人蓦地红了眼,深吸了一口气,从怀兜中拿出一个小巧木盒,对她说道:“我的人,查出我殿中日常用的熏香,被人调换,做了手脚,换成了致使人神志不清,头昏混沌的迷魂香。还有我头上的伤,原本我吸入的量并不多,虽说头昏,但人却仍旧清醒。本不应该会落湖才对。”
  说罢,他冷笑着,另一手指着自己脑袋,“可不知是何人,趁着正值午膳时间,周遭人少,宫人纷纷午休用膳,从身后给我一棍。你敢说,这些不是你做的?”
  “?”喻歆然傻了,听见自己竟被诬陷后,脾气顿时上来了,“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究竟知道与否,你自己心里清楚!“只听哐当一声,那个装有迷魂香的盒子,被砸了出去。
  喻歆然闭眼,被吓住了,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想被冤枉:“宴旭泞,你自己遭人暗算,就全赖我头上吗?我没做过的事,我绝不承认!!”
  话声刚落,她被人猛地扑倒,压在了贵妃椅上。因这忽地一举,喻歆然被搁得背疼。
  “喻歆然,你作为名门闺秀、世家女子。为了自己那可笑的妒心,竟算计到我头上来了。心胸如此狭隘,我有时真不懂,父皇母后,为何独独选你来做我的太子妃。”
  他话声愈发x地冷,最后甚至动手撕开了她的衣裳,“呵...好生可笑的嫉妒。为了不让我纳新人入宫,你百般算计,连自己弟弟都不肯放过,甚至不惜对我动手,令我无法参宴。喻歆然,不是曾怨我心狠,让你独守了五年空房吗?那今日,便满足你!”
  伴随此话,衣裳撕扯、女子反抗无果的哭腔、响彻偌大的寝殿。以及那一声声逐渐绝望地咬牙哭喊。
  “我说了,不是我派人打的你!不是我、不是我!”
  “你滚,不要碰我。宴旭泞——!”
  不同以往,这次他没有丝毫怜惜。任何的举动,均存在报复心理。她身子仿若被重重碾过,当混杂情欲的汗水与泪混合在一起时,她没有再反抗了。只一动不动的,任由他发泄着。
  他口中一直质问,究竟为何要下死手打他。
  “喻歆然。你可知那一棍,险些要了我半条命。我是太子...是未来储君,即便你阻得了一时,暂且逼弟娶了一个辛氏女。那将来呢...?”
  “......”
  她闭眼别过头,没有接话。她怎么会不清楚,男人三妻四妾,不过常态。更何况是太子。
  只是...只是...
  她的爹娘,眼中只有彼此,此生便是一世一双人。阿弟更是他们影响,向往那般干净简单的生活。她是在那样的环境之下,长大的啊。宴旭泞...究竟是凭什么...要那样对她?
  脑海中闪回无数阿弟曾对她表现出失望、乃至是忤逆她的情景。可即便如此,她也坚定。她没错、没做错。
  若非不是她,辛雁必定会被太子夺来。若非不是她,即便辛氏女不嫁太子,也会另嫁别的皇子。只因她曾听闻,辛将军曾有倾向五皇子之意。
  若不是她,阿弟与辛氏女之间,怎可能会互生情愫。她不过是变相阻止了一个女子重踏上她的路。嫁予谁,都比嫁入帝王家要好。所以她没有错,没有...错...
  那次荒唐过后,宴旭泞独留裹着被子,蜷缩成一团,尽显狼狈的她离开了。临走前,他沉默盯了她许久,似伸手想安抚她,却因她无言别过脑袋,缩回去了。
  “待会,我会派人送汤来。你务必喝下。”留下这话,他挥袖转身走了。
  后来待喻歆然重新着装,梳洗过后。果真有宫女送了汤来,她看着那冒着热气,隐约有了猜测。抬眸瞥了一眼那心虚的宫女,冷笑一声,故意问了一直候在一旁的顺柊,当着那宫女的面,刻意问:“顺柊,你说这是何汤?”
  “......”顺柊没有接话,只默默看了一眼那宫女。而喻歆然,也自然说出了他心中答案:“避子汤吧。”
  她嘴角挂着讥笑,最终端起碗,喝下了那碗黑乎乎的汤。直至目睹她喝完,那宫女方才端着空碗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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