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作者有话说:老实说,至今为止。大家应该看出来了,喻栩洲对待不同人的不同态度。其实就像卷一中他自己说的,他一直在装。什么无赖厚脸皮,都是装的。从他前面那场梦境自我了断,就可以证明他的嬉皮笑脸,究竟是真性还是装了。(当然有些不排除肯定是真的,毕竟有时候他跟辛雁在一起时真的很快乐,这种快乐感是能感受到的。甚至他们这种快乐感,是让墨言都有些嫉妒的程度。反正起码某些我给了特定描写的嬉闹情节肯定是真的。)
  他目前的真实性子,是不安多想,包括虚伪,阴暗。
  这一章前面的潇洒当然也是装的(反正有点复杂我有点说不清楚,我怎么会写出这种人设的啊),至于……咳咳咳咳
  他自尊心是有点高的,所以后面这里是真没装…是真性格…
  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第12、13、39章这三个章节。为什么第一卷排在开头,而不是第二卷排在开头的原因,也有这个因素。辛雁震惊他的突然转变,喻栩洲却说他始终未变。因为他个人是认为他没变的,但实际上,他嘻嘻哈哈阳光潇洒的样子是他装的。
  但是,他还是变了。只是他自己不愿承认,比如从乖顺听话到叛逆,自卑到自信的这个变化,是改变得最明显的(当然是因为女主才会有这么明显的改变)
  怎么说……身为作者的我现在也有些说不清楚,毕竟我说过嘛,这些角色有点不受我掌控…(好挫败是怎么回事?)老实说,我写上一本55万字的书时,都从没出现过这种角色们不受控的情况…
  唉,他总体来说是一个复杂到连我这个作者都有点说不清的角色。我也给我爹看过一部分内容,我爹对喻栩洲的评价也不好,说有点复杂不惹人喜。
  所以相对而言,还是辛雁这个善良正派的角色,比较惹人喜欢(嘿嘿嘿,我也喜欢~)
  所以,作者还是要提醒一下。喻栩洲很死装,他所有的潇洒一面,不出意外,全是装的。我给他性格里设定的,没有潇洒这一项。他从小到大都没潇洒过,包括四月经历前。所以但凡他表现出潇洒一面,毋庸置疑,是在装。
  第85章 矛盾
  当日,当他们慢慢悠悠的走至城门口时。视野之内,城门口停靠着一个马车。而马车前,则赫然站着一位背手矗立在原地的中年男子。男子身着常服,周身散发着一股冷冽严肃,生人勿进的气息。
  辛雁脚下一顿,不禁皱眉。单看此人气质,以及周遭守卫城门的卫兵,面对他面上难以掩饰的小心紧张时。辛雁仅是一眼,便判断出此人...应是朝中高官...
  与她阿父不同,他阿父平日倒也算得上亲易近人。可...此人...倒是感觉与她阿父相反。他们愈发靠近城门口,隔这位长辈近些,便愈能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威压,且是令人略感压抑紧张的威压。只觉是,一位好生冰寒威严的长辈...
  正在这时,中年男子似也发觉了他们,便当即扭头朝他们看来。而他,并未在意旁人。而是默默将注意力,移至他们的方位。
  不,准确来说,他不是在看他们。而是...在看她身旁的喻栩洲...
  “为何...他会在这...”
  耳边响起少年紧张到发颤的细微低喃,辛雁眉间皱得更紧,不禁诧异扭头瞥向身侧同她并齐走的少年。这不瞧还好,一瞧倒是连她都被喻栩洲的脸色给吓到了。
  起初,隔得远。喻栩洲瞧见喻敛的身影,还只是眯眼好奇。直至愈发靠近,他认清在城门口候着他们的,果真是喻敛后。面色刷一下变得煞白,几乎没了血色。
  不...
  他为何会在此?
  待瞧见喻敛脸上那熟悉的平静淡漠时,恍惚间他联想到了昨夜他所发现的一切怪相。
  不...不会...应不会是他所想那般吧...
  辛雁在旁,亲眼目睹喻栩洲的脸色变得煞白如纸,接着则露出一副惶恐不安的神情。
  “喻栩洲...你...”
  直至二人已然走至城门前,辛雁本打算开口询问他怎了,不想下一刻,少年竟是低下头,似没听见般,神情木讷的越过她,朝前方男子的方位走去。
  待走至男子跟前,喻栩洲顿住脚,随即拱手作揖,冲男子行礼,说道:“父亲...”
  一声‘父亲’,令辛雁当即一愣,待反应过来后。也很快收拾了一下自我的震惊情绪,快步走至喻栩洲身后,同样礼貌行礼道:“侯爷好。”
  在这一声‘父亲’响起后,似乎不只是辛雁。连喻敛听了,都不禁皱起眉。他并未理会低勾着脑袋,冲他拱手的少年。而是越过喻栩洲,走至辛雁跟前,将她扶起,一改方才冷漠神情,道:“若本侯没记错,你便是辛将军之女,对吧?”
  辛雁站直身,紧张冲喻敛点了点头,如实回到:“是的。家父是为朝中武将,前年刚奉命离京。至于小女,单名一个雁字。唤辛雁。”
  话音刚落,辛雁还不忘悄悄瞥了一眼,那被喻敛忽视,依旧保持着拱手动作的喻栩洲。
  喻敛听此,点了点头:“这两年,你与栩洲之间的事,我也听说了。昨夜这小子迟迟未归,他母亲担忧得紧,便唤我出府来寻他。”
  喻敛说至此,视线不禁往后一瞥,瞥见了喻栩洲那一身的血污淤泥。话音一顿,便未再多言了。
  辛雁顺着喻敛的视线,看向那背对着他们,身形狼狈浑身散发x着低沉气压的少年。不禁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其实一路上,她与喻栩洲一直便很是吸引行人目光。原因无他,只是因他衣裳上的那身血,实在过于显眼,引得与他们同一道的路人害怕胆颤。对此,辛雁甚至一度怀疑,若非现下是早晨,时辰过早,行人过少。或许...早有人因着喻栩洲那一身血污,被吓得调头跑去报官。
  自然,即便是现在...
  清晨周遭出入城门的寥寥几人中,也均纷纷在将注意力移到了他们三人身上后。一边好奇打量着小侯爷,一边脚下尽量绕开。一副似看见怪物的表情,避之不及。
  见此,辛雁愧疚低下了头。若不是在那林中他们实在寻不到水源,她真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任他将就满身血污,一并走至城门口。
  许是感受到周遭异样目光的压力,前方原本持续保持着一个动作的少年,缓缓放下了手。在斜眼瞥见那些个,用着打量害怕,似见怪物般的恐惧神色,偷看他的几个行人,包括守城卫兵后。冷冷收回视线,再度低头,眉宇间不禁变得更加阴沉。
  当看见那些异样害怕的目光时,他甚至一度在想,若非是喻敛此刻就在他身边,那些守城的卫兵,是否会在瞧见他这满身狼血污渍后,立即拿下他这个危险的可疑人士。
  “你一直在那干杵着作甚?上马车。”
  耳边响起那一贯熟悉的冷漠声音,喻栩洲不由皱眉,心间不似好受。
  这世间,哪有这样的父亲?看见自己的儿子浑身衣裳沾满血渍,疲惫狼狈的状态,连一点着急关心的意思都未表现出来。喻敛态度越是平静,便越令喻栩洲不禁怀疑,他是否对于昨晚他失踪一事,早已心知肚明。
  “......”
  辛雁蹙眉,担忧看向前方喻栩洲的背影。只瞧见,在喻敛的一声命令下,喻栩洲并未动弹。也未听话走至马车前上车。
  反之,他则是沉默转身。静静瞧着他的父亲,声音一改以往潇洒逗趣,平静到可怕:“您应当有话要同儿子说吧,父亲。”
  又一声毫无感情的‘父亲’,令喻敛听后,脸色不悦暗沉。
  “上马车,莫要让我再说第三遍。若有何话,回府再说。你阿母现在很是担心你。”
  只听‘噗呲’一声冷笑,辛雁视线越过喻敛,看到了一身青袍且狼狈的少年。在听见那声‘担心’后,竟是笑出了声。少年吸了吸鼻子,只觉一阵酸涩,胸腔中强撑许久的憋闷委屈,在这一刻,轰然爆发:“那您呢?!”
  “那父亲您呢?儿子失踪一夜,您就一点不忧心吗?!”
  他的眼眶登时泛红,眼下乌青一片,眼白处触目的红血丝,均是在昨晚透支疲劳,未曾休息好的证明。
  “祁愿!”在少年情绪爆发,朝父背影怒声质问的瞬间,辛雁急忙冲了上去。一把拉住了即将失控的他。只是,此举似乎并未起到多大用处。只能起到一定微弱安抚慰藉。却是无法让他立即稳定下情绪。
  “您说话啊!!见到我现下如此狼狈模样,你心中就真如块石头一般,毫无任何关切担忧吗!!”
  “......”
  见喻敛一时未语,少年心中待父的满腔怒意更甚。无助、愤怒...长久以来待父的憧憬,最终在这一刻,化作失望。
  自幼年时,有记忆开始。他便一度向往成为犹如父亲一般厉害的人物,他拼了命的刻苦读书,练武。甚至是在惮阳时,面临一群土匪包围,他脑中,也唯有一个念头。
  活下去...
  一定要活下去,他要向他敬爱的阿父证明,他不是废物。他也是,有能力的。也能够成为令他满意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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