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岑几渊直到被抱到严熵家里还在笑,埋在严熵身上笑得发抖。
  “其实我觉得002挺可爱的,严熵你不觉得……吗。”
  他看着对方的眼睛倒抽了一口凉气。
  “额……不可爱,没你可爱。”
  “是吗?”严熵一把将人扔到沙发上,俯身压了上去。
  岑几渊笑着环住他的脖颈:“怎么?吃醋啊?”
  他顺势将人拽地更近,两人的鼻息相融。
  “我是你的啊,怕什么?”
  他眯起眼睛贴着严熵的耳朵咬了一口,嗓音低哑。
  “它又不能和我做。”
  第78章
  唇瓣间的力度强硬,没有丝毫温存的铺垫,岑几渊的腰被紧紧擒住,这痛楚并没让他难受。
  严熵的吻来得强势,攻城略地,牙齿磕碰被蛮横地撬开深入,带着一种近乎惩罚的力度搅动着他口中的气息。
  “很喜欢触手?”
  岑几渊笑着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揪住他后颈的头发向下按,更凶猛地吻了回去。
  “喜欢你……”
  唇舌的颤抖激烈地如同角力,每一次吮吸都带着撕咬的意味,每次一深入都在探索更深的领地,唾液在喘息中交换,再也分不清彼此。
  对方的手隔着单薄的衣料用力地揉搓、按压,滚烫的热度让他颤栗,空气被掠地稀薄,每一次沉重起伏的胸腔都在宣誓欲望。
  “再说一次。”
  这呼吸喷在岑几渊的颈侧,他吞咽着将头埋进严熵的怀里喘息。
  “喜欢你……只喜欢你。”
  他被猛地抱起来狠狠抵在墙上,肩胛骨被撞得生疼,汗水不知何时渗出,在紧贴的皮肤间蒸腾出令人窒息的热气,昏暗中只剩下唇舌交缠的声音,每一次换气间隙都及其短促。
  浴室门被拉开,岑几渊笑着看着自己被放置的位置。
  “你很喜欢在这里?”
  唇又被含住,他抬手环着严熵的脖颈,后背被玻璃抵得生疼。
  他想和严熵说:你可以随便在我身上留印记,留多少都可以。
  可是每每要说点什么,又被硬生生逼了回去。
  “岑几渊,”严熵猛地攥住他的下颌,强迫他回头看。
  “你觉得这像什么?”
  镜中景象已是混乱一片,两人的倒影映在其中,汗湿的头发黏在额角,岑几渊皱着眉勾出一个笑。
  “不知道啊?是什么?”
  他痛呼一声,抵在镜面上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在镜上留下几道划痕。
  “你就像在被两个我——”
  “别说了……”岑几渊打着颤捂住严熵的嘴。
  “害羞?”
  严熵嘴角勾起,抬手抚摸着镜中那人的脸。
  “你看,他很爽啊。”
  “艹……”岑几渊猛地闭上眼,俯身抱住严熵喘着粗气。
  严熵你真的是变态吧。
  于此同时,隔壁被放好水舒舒服服在浴缸里泡澡的水母,正一脸“郁闷”的用触手敲击着自己的“下巴”。
  “砰砰砰——”
  “砰砰砰砰……”
  “啊啊啊我受不了了!”002怒吼道。
  “放我在隔壁就是为了让我听吗!扰民啊!不对,扰水母啊!!!”
  吐槽无用,水母崩溃地在浴缸里听了半天索性爬出浴缸抖了抖自己身上的水。
  它蠕动着爬上了这张大床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气。
  “哎,真好,终于可以睡床了。”
  它刚准备美美入睡,隔壁再次传来声响。
  …………
  还带转移战地的?!
  它崩溃地把自己缩进被子里,发誓自己总有一天尝尝这盘菜到底什么味儿。
  “嘶……”
  岑几渊猛地撤开,骤然涌入的空气很冷,呛得他弓起身子剧烈咳嗽,揉着被咬破的唇。
  “属狗的?”
  他搂着严熵的脖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几缕湿发黏在皮肤上,费力地抬手撩他的头发,阴影将那半张脸吞没。
  他低头,看着对方压在自己小腹的手掌。
  痛……
  “你怎么不干脆把我弄死算了……”岑几渊摊在枕头上喘气,眼皮沉重,明明自己都精疲力尽了严熵还这么有精神。
  “渊渊,”严熵躺在他旁边握着他的手腕,一根一根地玩着他的手指。
  “感觉和你在一起是不会腻的。”
  “嗯……”岑几渊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皱着眉翻了个身抱住他。
  “爱是不会腻的,严熵。”
  他被窗外的光晃地刺眼,笑道:“又天亮了?严熵,能不能把窗帘拉上啊,好累,好困……”
  “不想拉。”严熵紧紧搂着他的腰。
  “很刺眼。”岑几渊声音越来越低,迷迷糊糊的。
  投在他脸颊的那缕光倏忽又向前伸展,轻轻滑过轻颤的睫毛,无声无息,将他泛红的眼尾染上一抹柔金,严熵垂眼轻轻揉着他的脸。
  “岑几渊,晨光的颜色和你的眼睛很像。”
  那光继而又大胆地向前挪移,温柔地漫上床头,床柜,将柜子上的玻璃杯轻裹。
  “我想和你看很多场日出。”
  严熵轻喃道,抬手握了握在光路里浮游的尘埃。
  很多场,很多场。
  他扭头望着那盏透亮的窗,阳光所到之处,将这屋中的每一个角落点化,照地生动,用最温柔的方式将这片本冰冷黑暗的空间撕破。
  他笑着拥住怀里的爱人,悄悄对这光说了声“谢谢”。
  岑几渊是被饭香味香醒的,他揉着眼睛刚准备起身一僵。
  ……
  奈何肚子一直在咕咕叫,他觉得以后这个家估计得常备膏药,揉着腰拿了身衣服进了浴室。
  水流冲在身上他这才恍惚发现自己的发烧好像已经好了,按理说应该更严重才对。
  难不成这是爱的力量吗……
  他闭着眼睛搓洗头发,觉得水好像有点凉他摸索着去调了一下温度,却还是很凉。
  他觉得自己好像被严熵养娇气了,眼角进了点泡沫就刺痛到睁不开,他挤着眼睛又去碰水龙头。
  指尖传来的触感密密麻麻,坚硬,熟悉的感觉激得他手指一颤,他错愕地睁眼看着自己手上的血,粘稠的液体一滴一滴顺着脸颊砸落。
  恐慌和反胃搅得胃痛,他抬头看着自己身处的环境愣住。
  他又回到那个蛀洞了吗?
  不是已经出去了吗?
  “严熵……”岑几渊胡乱地擦了把脸拉开门。
  “严熵!”
  他呆在原地,恐慌的瞳孔被这个走廊的光线映得通红。
  “不可能啊……不可能,为什么又回到这里了?为什么还在故事里?”
  他下意识地转身。
  “噗通。”
  “滋——”
  钻音传进耳朵里震动着他的神经,他瘫倒在地看着那个钻头上悬挂的人头,吼口紧到发不出声音。
  严熵……
  泪腺崩断,他无助地跪在地上哭嚎,不敢再看那双眼睛。
  “严熵!”
  岑几渊猛地惊醒,视线模糊一片,缓了许久才发现自己的手脚被捆住,而自己在那个诊所里。
  “艹!放开我!”他冲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的人怒吼。
  “岑几渊。”
  他愣住,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
  “严熵?”
  那人转身,手里的牙钻被按动转地飞快,每靠近一步都让他觉得陌生。
  “什么……严熵!松开我啊!你要干什么?”
  “拔出病牙。”
  这个严熵笑得温柔,岑几渊却觉得毛骨悚然,他慌乱地摇着头一遍一遍地叫。
  ”严熵!我们已经出去了,我们已经出了故事了!”
  “严熵你醒醒,你不认识我了吗?”
  “我认识你,岑几渊。”
  严熵垂下眼睛审视他。
  “无父无母,22岁,所学专业是形象设计,在海城上大学,高中曾经休学过半年,对吧?”
  岑几渊愣住,眼底彻底被恐惧覆盖。
  “我是才来找你的,岑几渊,你,我再——”
  “你不是严熵……你是谁,你tm别用他的脸和我说话!滚!滚!”
  岑几渊暴怒着挣扎,铁椅在惯性下勒地震颤,又被猛地掐住脖子按回去。
  “岑几渊,我们好好玩玩吧。”
  男人举起钻头对准他的眼睛,一寸一寸地靠近。
  “啊!”
  岑几渊猛地从床上惊起,神经质地扫着四周的环境,肩膀忽然被人攥住他下意识就要推开。
  “渊渊!”严熵握住他的手眉头紧锁。
  “你、你放开我!你是谁?为什么非要要用他的脸和我说话,放开我!”岑几渊挣扎脱开,慌乱地爬下床被人一把从后面拥住。
  “是梦!岑几渊,冷静点那是梦!”
  “放开我!”他被抱得死紧,挣脱不开,胸口的心跳几乎要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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