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空气稀薄到喘不上气,他说完这话便又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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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熵现在也明白了,原来吃醋会让人发疯,他们在那晒阳光浴晒了许久,一无所获,搬着玩偶回到了储物室。
“太热了,真的,我再也不想看到这个东西。”岑几渊虚脱地靠在置物架上,身上的衣服黏在身上,哪哪都不舒服。
严熵把泄了气的套子团吧团吧撇到一边,顺手从脚底箱子里拿了两瓶水出来。
毕竟两人也算给鬼屋做宣传,酬劳只有两瓶水他觉得其实有点少了。
“欸,严熵,出了故事去吃刨冰吧。”
“吃冰块也行。”
“…滚。”
严熵笑了笑,靠在架子上深吸了口气:“那个叫南南的女孩掉进水里很快就被救上来了,和你梦里的不一样吧。”
他太了解岑几渊,只是单单一样的脸不会让岑几渊反应那么强,大概率,在他梦里有和那场车祸重叠的场景。
“少了个关键的东西,那个池子里没有那只海豚船。”岑几渊仰头几口灌了半瓶子水,刚觉得被汗浸湿的发丝挡眼,这碍事的头发就被严熵一把缕了上去。
他挑挑眉,看来刚才亲他,让他更开窍了。
“岑几渊,有没有人说过你做什么表情都像是在抛媚眼。”
显然这句话是带着什么暗号的,岑几渊一脸无辜地抬起手晃了晃。
“不行,会扎到你的。”这话上扬,更是带着股挑逗信号。
这昏暗的储物室只有一扇窄小窗户投着唯一的光源,刚在人群中激吻的刺激感被压抑到现在,两人心里都在发痒。
严熵闻言勾了一下唇角,随手从架子上抽下一根绑货物的丝带,抬起头,对上那双夹杂欲望和挑衅的眼神,朝对方伸手时却被躲开了。
“渊渊,你乖一点就不会痛。”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乖乖让你绑?”岑几渊后退一步,玩味地伸手拽住严熵手里的丝带,身后的铁架子硌得腰有些痛,皱了一下眉,被一只手臂猛地一托。
“只有这样你才不会痛。”
“骗人。”虽然话是这么说,手倒是老老实实地任凭严熵一番动作。
岑几渊扭头瞥了眼被绑在架子上的双手,甚至还在他两手中间塞了个毛绒玩具。
……玩得真花。
“严熵,你知道你每次做的时候,我要比被这刺扎地疼多了吗?”他有些不适应地拧了拧胳膊。
“是吗?”严熵挑起他的下巴,指尖轻轻摩挲他的唇:“自己说的话这么快就忘了?”
“我—喘—啊—叫—的…都是因为你—太—重—了?”严熵这句重复甚至还带了点岑几渊的语气。
岑几渊:“……”
“所以现在应该说是疼的对吧,因为疼。”伴随这句话的是细微的拉链声和衣料摩擦声,岑几渊呼吸快了些,不受控地后退,头即将撞到货架被一把擒住。
“你…只是想和我…做这些吗?”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有些中暑,晕乎乎地站不稳,又没办法有个支撑和搀扶点,只能一次又一次地瘫在严熵怀里。
“告诉我,你现在是因为什么?”
这句话抛出得来的是铁架被捶出的异响,岑几渊的指尖渗了些血,陈旧潮湿的杂物间多了一丝腥气,他咬着牙埋进严熵颈窝,不想回答这句话。
谁知道严熵陡然蹲下身子,他身子一颤,低下头,红着脸。
“到底要干嘛……?!”
话语被打断,突如其来的热意激得他不住后退,想挣扎又被一双手臂紧紧箍住无法动弹。
“严熵!”他低头瞪着,眸中被染上一层水汽:“疼,别——!”
“哎,小王!你去躺储物室拿一下假发。”
“知道了知道了,就知道使唤我。”
门外传来员工的声音,隔着门板敲着岑几渊的心砰砰作响,刚想让严熵站起来,下一刻对方陡然加重了动作。
“嗯……”
他无法自控地蜷缩起腰:“外面…外面有人啊…”
这话夹杂的东西太多,疼痛、紧张、哀求、还有一丝强行拉扯起来的快感,带着难以自控地颤。
门把被大力转了转,岑几渊地心也跟着一起狂跳,他低头压着声音唔咽,终于认栽:“是因为很爽,别弄了,手好痛,松开我严熵…!”
这句话没有得到对方的安分,反而跟随着铁门震动力道又大了几分。
“求你…停,我错了…我之后不乱说了……”他的语气彻底染上了哭腔,咬着牙恳求认错。
严熵闻言,喉结跟着吞咽的动作滚动,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抬起眼。
“很好。”
第43章
门后的工作人员估计是去找钥匙了,终于没了动静,严熵一脸餍足地战起身。
“放心,门锁上了。”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金属抖动的声音又激得岑几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垂着头,额头抵着严熵的肩膀,呼吸声久久都没平复下来:“…不早说。”
“早说你还会认错吗?”
这话问出去又砸深水里了,连声响儿都没有。
岑几渊红着脸侧过头,声音软绵绵地:“松开我。”
“不做了?”严熵抬手吮了一下指尖。
“你…干嘛啊!这能吃吗??你刚是不是咽下去了?严熵你变态吧…”
岑几渊水汪汪的眼睛配上这句话还是那熟悉的调情感,严熵笑了一下,将他搂进怀里,他紧张地闭上眼,不知道是期待还是害羞。
下一刻,手腕上的丝带一松。
岑几渊:“……?”
你绑我,就为了做这些?就这些?
严熵皱着眉看着岑几渊手上的伤口,刚准备道歉对上他眼神一顿。
“渊渊。”
“干嘛?”岑几渊没好气地活动了一下手腕,心里盘算着怎么把今天这事报复回去并且狠狠地记了笔恶账。
“你好像很失望。”严熵说完又准备上手。
“…滚,你看错了,我这个眼神是在骂你。”岑几渊扭头闪躲,轻轻抵着严熵的肩膀把人推开。
“干点正事吧严熵。”
严熵笑了一下,迈开长腿,猛地拉开门,被一顶灯泡闪地眯起了眼:“好听吗?”
谢裴森吸了吸鼻子:“挺能造啊。”
没得到答复,显然严熵不想理他。
他瞅了眼房间笑道:“聊聊?反正那个小幽灵应该一时半会不想出来。”
眼看对方又想拒绝,他和身后的周星衍交换了个眼神,摊开手:“就当交换情报了,花不了你多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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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闷热,弥漫着一股极其明显的速食食品的香,道旁的香樟树冠浓荫,一些人在荫下铺了些彩花布子,带着自家孩子坐在上面吃着午餐。
“这股子泡面味,我都饿了……”谢裴森随手从灌木丛里摘了片叶子,拿在手里折叠揉捏,他知道严熵不是来听他说这些废话的,选了直奔主题。
“我们得到的线索是镜子。”他抬头示意严熵去看位处东南角的旋转木马,红金相间的尖顶从树丛里钻出,被太阳照地刺眼。
“木马顶部的镜子无论从哪个角度都会把人照地扭曲,我们本来觉得这东西就是这么设计的,但是不是,这里的每一面镜子都不会把人照完整,包括卫生间。”
谢裴森把手里的叶子丢出去:“不过好像只有我们能发觉,这里的人该照还是照。”
“你们有看到海豚一类的东西吗。”严熵声音冰冷,目光从那个建筑顶部收回。
“海豚?门票上那个?没有,这游乐园门票和设施看起来没有任何关联。”
严熵没再继续问,靠着墙沉思了一会儿,许久后才开口。
“我们没发现什么,不过你们可以留意一下工作人员。”
“喂,说好的交换的,你这人玩赖啊。”谢裴森倒是不生气,顿了顿,声音发闷。
“也是,感觉你们也没干什么正事。”
“我们是竞争对手,也就只有你会上来把知道的都交代出来。”严熵没抬眼,“而且,我已经告诉你了。”
他支起身准备走,又想起来什么:“我和他干的也是正事,而且,还没干完呢。”
“严熵。”谢裴森看他要走,有些急:“你真的不记得了。”
“我需要记得什么吗?”严熵头都没扭,声音平静:“我现在只记得你对我的残影者下了咒,谢裴森,我能来只是因为你一直缠着我,你为什么喜欢我我一点都不好奇,这种东西除了岑几渊没人值得我去思考。”
他顿了顿,回头道:“而且,你可能还得谢谢岑几渊,如果没有他,我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谢裴森抬了一下墨镜笑道:“好吧好吧,好残忍的拒绝呢,真是……”
他说得轻松,垂在身侧的手却紧了紧:“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
“重要吗?你是那种很讲究先来后到的人?那岑几渊说的没错,你确实挺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