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们要这么走几次啊。”
  几人进了n次终门后再次停在泳池边,岑几渊觉得自己的头被这些筒灯照的痒痒的。
  “得看终门能不能停在右边。”严熵说着望了眼池底辛勤的工具人。
  “看看伏一凌这次脸黑不黑。”
  “咔嚓。”
  岑几渊捂着眼睛朝门看过去,终门这次停在右边。
  伏一凌喘着粗气爬上来道:“我靠,累死我了,我觉得我像拉磨的驴。”
  “没事,驴的脸比你黑一些,进右边的门,这次我去池底。”
  看着走在前面的两人伏一凌悄悄凑到简子羽身边。
  “哎,这到底什么规律啊,我尽爬梯子了。”
  简子羽目光停在严熵身上,沉默半晌开口。
  “严熵刚才和你在下面按得机关大概就是激活终门,后来你每次下去反顺序按机关让始门终门停止旋转,终门停在左边的话需要一直刷门,你脸黑所以才刷了这么久。”
  “什么始啊终的,你才脸黑。”
  严熵这次直接去了池底,伏一凌臭屁的指了指自己的脸表示自己白着呢。
  他长着一双狗狗眼,眼尾下垂,虽然不比岑几渊,这肤色在男生中也算是白的。
  更何况现在带上了一双黑手头,手指被修饰的修长,从自己脸庞挪开后,目光也跟着移走。
  “不过严熵真的很强啊,你知道那个池底的机关有多难吗,那字真的很像我幼儿园写的,还一点规律都没有。”
  两人碎碎念了半天这个规律到底是什么,岑几渊突然凑过来。
  "什么悄悄话?"
  “夸你家严熵牛逼呢。”
  岑几渊脸一红:“滚,什么我家…”
  扭头望着池底,某人用手指按着瓷砖,微微弯着腰,在这白汪汪的背景下跟拍杂志一样,他抬手摸了摸发烫的耳朵。
  “哎…啧啧啧。”伏一凌撇到他上翘的嘴角,对着简子羽挤眉弄眼的。
  齁,太齁了。
  简子羽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傻狗做完口型后呲着牙乐:“伏一凌,你牙上有菜叶。”
  “放屁,我今天没吃菜。”
  “嗯,那应该是昨天的。”
  “你爹刷牙了,别想骗你爹。”
  岑几渊扭头看着又在斗嘴的两人笑了一下,头忽然被一只手猛揉了一把。
  “走吧。”严熵忽略掉对方射来的幽怨目光,扭头冲着两个小学生说。
  “你俩继续在这吵的话一会时间过了可能要自己重新解一遍。”
  说完他拉着岑几渊进了右边的门走。
  两人对峙半天,叉着腰,头一扭。
  “切,小学生!”
  “啊对对对你是清澈又愚蠢的大学生。”
  看着对方瞪了自己一眼伏一凌笑了一下刚准备走。
  “…?”
  他回头望向身后的漆黑门洞,刚那个感觉不是错觉,这里不是没有怪物吗,是人?
  他闭眼感知,却什么都没感觉到,只觉得身后这扇冒着黑雾的门让人觉得脊背发凉。
  “喂,走了。”简子羽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
  他抬手看了眼自己的手腕,紧皱的眉头松了松。
  酣睡值没变化,难道是爬梯子爬的太累了?
  他有些迷茫的揉了揉头发,一脚迈进门,四周的光线一暗。
  ……???
  “这地方用来干嘛的??”
  其实不只伏一凌,岑几渊和简子羽的表情也十分耐人寻味。
  毕竟这个空间可以说是特别抽象,如果非要用一句话来形容。
  马桶排排坐。
  头顶细长的荧光灯管直照,比起刚才那个地方确实要护眼一些,但是这屋里的东西真的不太护眼。
  瓷白色的马桶一排排嵌在地面,釉面光滑,墙壁上的瓷砖淡蓝马桶盖上也被反射出蓝光,这些马桶排列得刻板。
  “让我们一起组团拉屎?这什么童话故事啊。”
  伏一凌崩溃道,谁发明的,谁要求的,真要做个卫生间出来你起码做个隔间啊!
  “你先别说话了伏一凌,听你说话降智。”简子羽有些头疼,她望着尽头唯一一扇门。
  “这里应该没什么谜要解吧。”
  岑几渊随手掀开一个马桶盖看了看,皱皱眉,感觉哪里怪怪的。
  “直接走吧。”严熵说完刚动身,脚步一顿,回过头。
  “怎么了?”岑几渊跟着他视线看过去,和伏一凌视线一撞。
  “咋了?我脸上有啥啊?”伏一凌摸了摸自己的脸。
  严熵没有说话,眼神始终停在他身后。
  伏一凌猛地意识到严熵也感觉到了。他还以为是他的错觉,毕竟这感觉总是来的很突兀,真去闭眼感应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
  严熵垂下眼睛:“看来我们被人盯上了。”
  这杀意显然不是来自怪物的。
  “是那个掠影者?”岑几渊刚想说这人都吃过教训了怎么还不老实。
  “应该不是,如果是那个掠影者我们能感应得到,这人的存在感很低,而且这股杀意不像是直冲我们来的。”
  更像是对未知的人和事的警惕心。
  “看来这里除了那队人,应该还有个新人。”严熵语调没什么起伏,他看了眼身旁的岑几渊。
  “那岂不是刚进新手村就掉到修罗场了。”
  “我靠,渊儿,终于有个比你还背的了。”伏一凌拍了拍他的肩膀,被一个眼神刀秒掉。
  哭唧唧:呜呜,渊儿啊,痛痛。
  “能让你和我都有危机感的人你觉得会是省油的灯吗。”严熵转身,拉着岑几渊的手朝着门走去。
  “那人暂时不会对咱们做什么的。”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渊渊,遇到紧急情况不要擅自行动,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岑几渊点头嗯了一声。
  _
  墙壁和天花板都贴满了蓝绿白的瓷砖,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根粗壮无比的柱子从地板直连天花板,这些与墙壁贴着相同瓷砖的柱子没有任何排列的规律。
  “怎么了阿衍?”走在前面的男人回头看着停步的周星衍。
  “裴森,这故事里大概率是来新人了。”周星衍无所谓的笑了笑。
  “能感觉到那家伙的不安和躁动。”
  谢裴森抬起手指挠了挠耳朵:“新人,你确定不是那个残影者?尹司凛的骨头不是都被他捏碎了吗,确实应该不安一下。”
  身后的女生脸色阴沉,他失笑道。
  “毕竟尹司依最宝贝的东西被他弄伤了,我要是他我就躲的远远的。”
  “谢裴森,你知道你这幅嘴脸有多欠揍吗。”尹司凛皱眉道。
  “而且怎么会有人这么sb啊,你自己带个墨镜在这全是光的地方走来走去考虑过我们的感受没?”
  男人笑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头:“哎呀呀,那怎么办,出了故事给你们一人买一副?”
  他笑着看了眼周星衍:“感觉你带上应该很帅。”
  身后的女生啧了一声。
  “谁每天没事要带着个破墨镜,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装货。”
  谢裴森啧了一声:“这地方伤眼睛,你不觉得吗,我也不想一直带着但是没办法,眼睛不太好。”
  尹司凛:“……”
  你才是最伤眼睛的那个好吧。
  她回头心有余悸地看了眼尹司依,嘟囔道:“你别气了吗…我就只是玩玩。”
  尹司依瞥了眼她的手腕,没说话。
  “哎呀你够了啊,我都给你服软了你还生气,你都气了这么久了。”
  看着对方还不准备理自己,尹司凛眼睛一红撒的一手好娇。
  “姐…我错了。”她抬手指了指自己松散的辫子。
  “你给我编的头发都散了,你再给我编一下。”
  尹司依扭头,目光停在女生垂在耳旁的那缕头发上。
  “也不知道你,短发就短发,非得留一缕出来干什么。”
  尹司凛眨了眨眼睛:“因为你是长发呀,你不是最擅长编头发了。”
  抬手摸了摸自己垂下来的头发,嘴角勾了勾。
  尹司依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扯下快要从那缕头发上掉下来的皮绳,用手指将那发丝顺了顺。
  “凛凛。”
  “嗯?”女生的声音柔下来,尾音微弱,像只讨人开心的小猫。
  尹司依手上动作很幔,一缕一缕地将那束头发编在一起,垂在自己胸前的头发因为脚步没停不断摆动与那还没编好的发丝纠缠。
  “我听说有的言师衍生技能是疗愈。”
  她把自己的发丝拨开,手指将皮绳环绕,将那发辫尾部扎紧。
  “我出了故事那些伤不就好了。”尹司凛抬手,挑起对方的头发在手中绕圈,对上那双眼睛时一愣。
  她扭头,耳根有些涨热。
  “我都说了别总这么看我,咱俩长得一模一样,你这些表情就跟在用我的脸做出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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