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他被江牧禁锢在怀里,挣脱不开。
  周慬风烦躁地拽开脸上的纸巾,高声怒斥:“江牧!放我下来。”
  江牧哄道:“好好好,等等就放。”
  以前江牧的烦恼是只能看,摸不到,现在的烦恼变成了,给他摸给他亲,但是却会把自己弄伤。
  周慬风信不过他,果不其然,江牧根本没把他放下来。
  江牧把他脸上的泪意擦干净,头发也弄了弄,变得整齐又漂亮,他低头,轻轻嗅了嗅周慬风的唇,而后维持着嗅闻的动作久久没动。
  周慬风显然误解了什么,冷笑:“怎么,江助理连自己的味道都嫌弃,因为我吃了你那肮脏的孽肉,你就不愿意亲我了?”
  江牧圈紧他的腰身:“我哪有这么想,我就是感觉你嘴巴里有我的味道,好像被我标记了,觉得高兴,想多闻闻。”
  周慬风眼波流转,残留着湿意的睫毛颤抖,身段魅惑的舒展:“江牧,你还想标记我,当真是属狗的吗?”
  江牧没有说话,低头,又闻了闻,像小狗一样凑近,舔他嘴唇,轻轻的舔,温柔的啄。
  周慬风仰着细长白皙的脖颈,对上江牧眼神:“你可知道真正的小狗是怎么标记领地的?”
  江牧当然知道。
  江牧有点意动,有点迟疑:“那样……会不会有点太脏了。”
  他抿抿唇:“我怕你受不了,会讨厌。”
  周慬风媚着眼尾斜他一眼,轻哼声:“有什么受不了的,又不是没这么和你……和其他男人玩过,要真会脏,那我早脏了。”
  再者,他又不觉得脏,反正过后,江牧会抱着他,帮他里里外外洗干净,他只需要享受。
  江牧一听周慬风这么说,那还迟疑什么,旁人能对周慬风做的,他只恨做不了百遍,哪会嫌少。
  他要将周慬风脑海中有关助理的记忆,全都替换掉,只许记得他的气息,他手的温度,他的吻,他的一切……
  江牧紧跟着口干舌燥了起来,他站起身:“我去喝杯水。”
  他要酝酿一下。
  江牧给自己连续灌了两瓶矿泉水,口是不干了,血管里的血液却激动到要沸腾了。
  周慬风慵懒地弯着手臂,勾开自己的腰带,露出微挺孕肚,笑语盈盈:“用尽粗鲁的方式标记我吧。~”
  不知是不是江牧的错觉,他总感觉周慬风的肚皮跳动了一下,难道里面的胎儿也在邀请他吗?
  宝宝也会在子宫里感受到他吗?
  第127章 漂亮影帝(24)
  窗帘摇曳晃动, 窗外不被屋内窥探的月亮似乎悄悄圆了半角。
  城市缤纷的霓虹灯散发热烈光芒,那红光落在月亮上,都把皎洁月光装饰的羞怯了几分。
  绯红到不再皎洁清冷是又何止是月亮。
  周慬风用手臂捂着自己眼睛, 不让江牧瞧见他的表情, 可他耳根和脖颈都晕染了大片红。
  被男人触碰过的皮肤, 以后变不回原来的瓷白无瑕了。
  周慬风断断续续的轻骂, 又清清媚媚的恳要。
  他对江牧说些翻来覆去, 颠倒的胡话, 如“快些”“慢些”,而后又央求江牧咬他, 掐他, 让他痛点。
  江牧不太会说撩拨的话,周慬风让他怎么做, 就怎么做, 当周慬风让他离开的时候, 他才表现出自己的小心思, 不仅不离, 还重重碾进。
  不知何时, 他们双唇贴合在一起,亲密的缠吻。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那两瓶水发挥了作用,强有力的水柱, 不断冲刷周慬风, 又狠又重, 跟江牧进入周慬风唇内的舌头一样。
  烫的周慬风意乱,他有好几次都差点咬到江牧舌头,费了好大的力气, 才堪堪忍住。
  周慬风环着江牧脖颈的手臂,有几次都差点从他怀里滑了下来,显然是被冲的快脱力了。
  江牧扣锁着他的后脖,凶狠的亲吻他,舌头在周慬风口腔的每一个角落扫荡,水色深深。
  周慬风眸光涣散,找不回清明理智。
  眼见把周慬风亲成了这副好似被玩坏的模样,江牧兴奋地满脸通红,一双眼睛亮的惊人,他蹭着周慬风,用舌尖皮肤又亲又舔:“周先生,我标记你了。”
  周慬风没有精力说话,他缓了好久,抬起酸软的小臂,攀住江牧肩膀,他皱皱眉:“抱我去浴室。”
  他的嗓音无比嘶哑,显然是因为使用过度了。
  江牧没有耽误时间,把他抱进浴室,把周慬风里里外外,深度清洁了遍。
  周慬风实在累极,趴在他怀里,半闭着透红的眼眸任江牧摆布,江牧知道他身子受不住,没对他做什么。
  周慬风在内心遗憾地叹了口气,可连挑拨撩动江牧的力气都没了,他没说话。
  江牧给他洗干净,然后把周慬风抱进卧室,他刚沾上枕头便沉沉睡去。
  江牧给他盖好被子,调试空调温度,点了只助眠的熏香,还在床头柜放了杯水。
  做完这一切,他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穿上围裙,戴上防水手套,拿着拖把,把健身房好好清洗了一下。
  江牧一点没感觉累,哼着歌,快快乐乐地挥舞着拖把。
  把房间打扫好了,江牧同样去洗了个澡,回到卧室前,他用写了个便签贴在门上:他给我了^^。
  笑脸看起来挑衅意味十足。
  江牧也没指望这张便签,能让情敌们知难而退,他只是单纯的想炫耀。
  他拍了拍便签,让它死死黏在门上,确保它不会突然掉了下来。
  江牧嘴角疯狂上扬,轻快地拉开门,周慬风睡相不好,从原来的姿势,变成了霸道的斜着睡。
  他把自己捂热了,而后钻进被窝,他勾着周慬风的腿架在自己腰上,双手则抱着他的腰,热气传递,温暖的江牧下一秒都要睡着了。
  他想到了什么,艰难地把手机掏了出来,维持着拥抱周慬风的动作,别扭地打字。
  [江牧:在吗?兄弟(龇牙笑)(得意挑眉)]
  [席伶谦:说人话。]
  [江牧:我不是处男(龇牙笑x3)]
  [席伶谦:哦,我早不是了。]
  [江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现在抱着我家老板睡,你懂吗(龇牙笑)]
  [席伶谦:哦,我正抱着我老婆和我两个宝宝睡(图片)]
  图片是以席伶谦视角拍的,是以没有出现他,不过也没有出现清晰的人影,只有模糊的侧脸,而且就是这侧脸,还被席伶谦的手给挡着了,什么都看不见。
  以及两只窝在席伶谦手边的小兔子。
  江牧对着席伶谦头像比了个中指,而后把手机扔在一边。
  呵,他最讨厌喜欢炫耀的人了。
  没有手机干扰,在怀里有热源的状况下,江牧拥着周慬风沉沉睡去。
  只不过,今晚他做了个奇怪的梦。
  江牧很清楚自己在做梦,可他竟然控制不了梦境的走向,更奇怪的是,他甚至能感受到梦中自己的心情。
  雨夜,柏油路上一辆疾驰而过的摩托车,溅起水流,浇在江牧身上。
  他用衣袖擦自己的脸,呸着溅到嘴里的雨水,往前一走,不小心踩滑了,狼狈地摔在地上。
  他应该很久没吃过饭了,饿的眼冒金星,竟一下子站不起来,干脆摆烂地往地上一躺。
  冷冰冰的雨水拍打在江牧脸上,沿着领口流进他破了洞的衣服内,泥巴与杂草沾在他裤腿上。
  怎么看怎么凄惨。
  偏偏旁边还有只鸡一直在聒噪,左一句“宿主你快去勾引反派”右一句“宿主你不要在大街上睡觉,不礼貌。”
  梦里的他心情烦躁悲怆,恨不得给这只鸡几巴掌,让它闭嘴。
  他都饿这么久肚子了,这只鸡不给一点帮助就算了,还一直撺掇他去攻略反派,没良心。
  可他没有力气,没法捶小鸡,江牧躺在地上,任由雨水浇在他脸上,苦中作乐地想,至少能喝饱了。
  或许这就是当狗仔的报应。
  轮胎摩擦路面发出响亮的声音,又来了一辆车。
  江牧撑开艰涩地眼皮,努力抬起胳膊,被雨淋的人都蔦了,寄希望车主人能看见他,起码给他口饭吃。
  他的希望没有落空。
  江牧看见了双皮鞋,和双笔直的长腿,再往上是张瑰丽温柔的脸庞。
  还有把黑伞,伞盖在他脸上,雨水没在浇他,取而代之的是男人深邃缱绻的眼眸。
  男人弯弯眼,似在对他笑。
  笑的好像妖孽。
  江牧晕晕乎乎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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