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幼崽们很纯粹,看着他们健康成长,是件很幸福的事。”
他低头看向西尔维斯特,反问道:“你不喜欢吗?”
西尔维斯特银灰色的眼眸深处掠过暗光,他几乎是立刻回答:
“如果母亲喜欢的话,那我也会喜欢。”
但紧接着,他话锋一转,将脸颊更紧地贴靠在赛泊安的腿侧,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独占欲:
“但是,我不想让任何幼崽分走太多您对我的爱。”
“我会嫉妒的。”
“非常嫉妒。”
就在这时,寝宫入口的光雾微微波动。
普林克尔缓步走了进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软榻上那“母慈子孝”(?)却又透着无限亲昵的一幕。
尤其是西尔维斯特几乎整个人都贴在陛下身上,而陛下竟然还纵容地抚摸着他的头发。
普林克尔快步走上前,自然地在软榻的另一侧坐下,紧贴着赛泊安的手边,仿佛他才是那个应该出现在这个位置的人。
“陛下在和审判长大人闲聊吗?我这个时候过来,没有打扰到您吧?”
赛泊安抬起头,看向普林克尔,轻轻摇了摇头:“啊,没有。”
普林克尔得到回应,这才像是刚刚注意到西尔维斯特一般,他将视线转向依旧赖在赛泊安腿上不起的审判长:
“审判长大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按照圣巢内务官初步排定的轮值表,今天似乎……轮到我侍奉陛下了?”
西尔维斯特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他依旧保持着枕在赛泊安腿上的姿势。
“轮值表?”
“什么时候定的规矩?我怎么不知道?”
他微微侧过头,紫色的眼眸终于斜睨向普林克尔:
“谁有侍奉母亲的权利,什么时候轮到一张破表来决定了?”
“难道不是应该以母亲自身的意愿为主吗?”
他说着,甚至得寸进尺般,用脸颊轻轻蹭了蹭赛泊安的腿。
普林克尔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袖袍下的手指猛地攥紧。
他万万没想到西尔维斯特竟然如此不顾颜面,直接耍赖!
赛泊安看着眼前这骤然紧张起来的局面,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他下意识地想要开口缓和一下气氛:“那个……”
然而,他刚吐出一个音节,普林克尔已经迅速调整好了状态。
他不再看西尔维斯特,而是转向赛泊安,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持:
“陛下,审判长大人所言极是,一切自然以您的意愿为最高准则。”
他微微倾身,语气变得更加轻柔:
“只是,您今日接连观赛、定下约会日程,想必已经十分劳累了。”
“我只是担心,若休息不好,会影响您明日与艾瑞格·泽弗候选人的首次约会状态。”
“毕竟,约会虽说是交流,但也需保持足够的精力应对,不是吗?”
他巧妙地将“侍奉”偷换概念为“确保陛下休息”,并抬出了明天的正事,显得自己无比体贴和大度。
西尔维斯特发出一声毫不掩饰的嗤笑,显然看穿了普林克尔的话术。
但他并没有立刻反驳,只是冷冷地扫过普林克尔,然后再次看向赛泊安。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看,他多虚伪。
西尔维斯特没有离开。
普林克尔也“顺理成章”地留了下来。
宽大的床榻足以容纳数人。
赛泊安躺在最中间,他确实感到了疲惫,身体深处因蜕皮期刚过带来的倦意如潮水般上涌。
他几乎是刚一沾到柔软的枕头,意识就变得模糊起来。
西尔维斯特和普林克尔分别躺在他的两侧,中间隔着赛泊安的身体。
第116章 艾瑞格的约会
两人都没有丝毫睡意,甚至连闭眼假寐都做不到。
只有赛泊安平稳悠长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不知过了多久,赛泊安在睡梦中无意识地翻了个身,面朝着西尔维斯特的方向,脸颊几乎要埋进对方散落的蓝色发丝中,一条手臂也无意识地搭在了西尔维斯特的腰侧。
西尔维斯特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赛泊安靠得更舒服些,眼眸冷冷地瞥向床榻另一侧。
普林克尔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看着赛泊安毫无防备地将后背和那条莹白的、无意识微微摆动的尾巴朝向自己。
看着西尔维斯特那挑衅的眼神。
他伸出手,越过那并不遥远的距离,指尖触碰到了赛泊安尾巴中段那光滑微凉的鳞片。
赛泊安在睡梦中似乎有所察觉,尾巴下意识地想要蜷缩躲闪。
普林克尔的心脏猛地一提,动作顿住。
犹豫了一下,心中的渴望终究压过了谨慎。
他没有收回手,反而变本加厉,用拇指的指腹开始来回摩挲那细腻的鳞片。
这个动作带来的刺激显然比单纯的触碰更强。
“嗯……”
赛泊安的眉头微微蹙起,尾巴不安地扭动了一下。
几乎是同时,西尔维斯特,一把死死攥住了普林克尔的手腕。
普林克尔转头狠狠地瞪向西尔维斯特。
西尔维斯特毫不退缩地回视着,眼神阴鸷得可怕。
“呃呃——”
赛泊安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醒了。
但是不是因为这两个人动作太多。
西尔维斯特反应极快,立刻松开了钳制普林克尔的手,转而用双手捧住了赛泊安还有些迷茫的脸颊。
“您不舒服吗?陛下?”
“是做噩梦了吗?还是哪里难受?”
赛泊安的意识尚未完全清醒,他眨了眨眼睛,适应着昏暗的光线。
尾巴根部传来的痒痛感持续了很多天,今天晚上尤为明显,让他下意识地就伸手向后探去。
他坐起身来,也顾不上旁边神色各异的两位王夫,自顾自地就伸手抓住了自己那条莹白的尾巴,皱着眉头,用手指拨弄、按压尾巴根部与尾椎连接的地方。
“最近几天都感觉尾巴有点不舒服。”
“根部痒痒的,还有点疼,翅膀也是。”
他一边说着,一边甚至微微侧过身,方便自己更仔细地“检查”尾巴。
在西尔维斯特和普林克尔眼中,简直自慰没有任何区别。
赛泊安却对身边两个男人骤然变得粗重和压抑的呼吸声毫无所觉。
他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不舒服的尾巴和翅膀上。
“好像就是这里……”
西尔维斯特和普林克尔僵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尊贵纯洁的虫母陛下,用最天真无邪的表情和动作,进行着无意识的撩拨。
最先按捺不住的,是普林克尔。
他如同嗅到花蜜的蝶,悄无声息地贴近,温热的胸膛轻轻贴上赛泊安微凉的后背
。他伸出双臂,极其自然地从后方环抱住赛泊安,一只手虚虚地覆在赛泊安正按着尾巴根部的手背上,阻止了他继续无意识蹂躏自己的动作。
“陛下还在生长期,感到不适是正常的。”
普林克尔将高挺的鼻梁亲密地抵在赛泊安光滑的肩窝处,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里……是力量增长时骨骼与鳞片延伸带来的轻微胀痛,需要温和的疏导,而非用力按压。”
他微微侧过头,柔软的唇瓣几乎要贴上赛泊安的耳廓,气息温热:“需要我帮您吗?我知道一种蝶族特有的安抚手法,能有效缓解这种成长痛……”
西尔维斯特不知何时也已坐起,他强势地介入两人之间,与赛泊安面对面。
他一把抓住赛泊安的另一只手,不由分说地与之十指紧扣,用力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普林克尔,为母亲舒缓不适,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抢先献殷勤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空着的那只手,不由分说地探入赛泊安的睡袍下摆,温热的手掌握住了赛泊安纤细却线条流畅的小腿肚。
“母亲全身的不适,自然都该由我来照料。”
普林克尔被西尔维斯特这般直白的挑衅和截胡气得银眸微眯,环在赛泊安腰间的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了几分。
“审判长大人未免太过武断。”
“陛下此刻明显是尾部与翅根的不适更为明显,我的手法才是对症……”
“呵,你怎知母亲其他地方就不需要?莫非你能替母亲感知全身?”
“别……你们……”
赛泊安试图说些什么。
但他的抗议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连涟漪都未曾荡开,便被两人更加激烈的“关怀”所吞噬。
西尔维斯特俯身靠近,几乎将赛泊安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另一只手也加入了“安抚”的行列,顺着小腿曲线向上游移。
普林克尔不甘示弱,埋在赛泊安肩头的唇齿开始用极轻微的力道啃啮那细腻的肌肤,留下淡粉色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