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宛若一大桶无意撞翻的油,灌进祝珩之已经熊熊燃烧的墨瞳,林淮舟觉得自己每一寸皮肤皆被灼烧成焦,一如初次发.情野兽锁定猎物那样紧绷而热切渴望。
  “不要这样看我。”林淮舟抬手挡住半张脸,还没开发的身体已经微微发抖。
  祝珩之不知何时已经胸膛赤裸,滚热的体温隔着一寸都烫得不行,他拿走林淮舟的遮羞布,力度轻却不容抗拒,沉沉双目,不由分说抢进对方微湿的淡蓝眼眸。
  “我可以进去吗?”祝珩之低哑道。
  林淮舟脑子一片嗡嗡,表情露出罕见的空白:“这是……何意?”
  他甚至没发觉自己声音在颤抖,虽然不明所以,但祝珩之的眼神实在太露骨、太热烈,仿佛转瞬就被吃干抹净。
  祝珩之附身吻了吻他额心:“相信我吗?”
  “……嗯。”
  他这一声回应,根本不像从前那般三思而言,可谓是毫无顾虑、放下所有惯来防备,身体比脑子先行一步。
  祝珩之舔了舔犬牙,扬起得意的唇角,那笑邪魅如奸计得逞的狐狸。
  林淮舟头皮一麻:“不行……唔!”
  开弓哪有回头箭?祝珩之强健的体型径自压下来,如沙漠中迷路的旅人找到绿洲,热切吻他,吮吸他的唇舌。
  “唔嗯……唔!”
  林淮舟嘴里的空气一下子就被抢走,无奈拍着他胸膛往外推,可对方的体型几乎是他两倍,如大山般悍然未动。
  祝珩之仿佛没听见林淮舟窒息的求救,钳住他乱动的手,吻得越来越狠,须臾,林淮舟感觉嘴唇变得又肿又疼。
  祝珩之气息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收回舌头,拉出又长又细的银丝,在烛光下如宝石般耀眼。
  林淮舟大口大口喘息,以为就此结束,可祝珩之开始从他耳朵、脖子一路往下吮吸,吻中带咬,印上一个个又黑又红的痕迹,专属他的。
  林淮舟手背捂住嘴,难耐吞下令人羞耻的动静,另一手攀上对方如他小腿一样粗的手臂,掌心里的皮肤发烫得格外厉害,似乎在微微发颤。
  只听祝珩之低骂一声,并二指点在主要穴位上,强行抵抗因体温而不停发酵的迷药。
  林淮舟漂亮迷离的眼睛闪过一丝睿智,他主动环上祝珩之脖子:“我来吧。”
  祝珩之一愣,笑道:“你知道?”
  林淮舟挑挑眉:“怎会不知?好歹也是看了半册春宫图。”
  祝珩之自然不服输:“不行,这样太丢脸了,你夫君我刚刚还夸下海口……”
  突然,林淮舟两条修长而笔直的腿盘住他腰身,借极好的腰力坐在他身上,脸颊通红,手背缓缓摩挲他惊愕的脸:“我来。”
  “来什么?”祝珩之懵懵看着眼前绝美的脸,大概都不知道自己开口说话。
  “这样。”
  还未待祝珩之缓过神来,林淮舟缓缓抛光半个皮鼓,拾起腕粗的鼓槌,敲了起来,鼓面因新鲜而太过青涩,鼓声闷而缓慢。
  他眉毛紧蹙,约莫力气不够,或是自怨挑的鼓一点都不中用,嘴唇已经咬红,鬓角额边渗出小珍珠般的汗水。
  祝珩之被眼前逼近的美貌迷得神魂颠倒,像只已经跑累的哈巴狗一样安静而粗喘,喉结却已覆着一层薄薄汗光,焦渴地滑动喉结,似乎亟待冲上去,助上一臂之力。
  在林淮舟坚持不懈之下,鼓面渐渐被一下又一下的鼓槌敲熟,二者被他凑合到一起,严丝合缝得像天作之合,无论哪一处,几乎标准得可以载入书籍。
  可林淮舟却停住了,神情略显疑惑。
  祝珩之双手向后撑开,嘴角勾起:“师哥不是很会吗?”
  林淮舟咬咬牙,脸红得快要滴血,他说起话来微微喘息:“书上只教姿势,并未提及要点。”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是真是假。
  色字当头一把刀,祝珩之已经忘了体内不停发作的迷药,轻笑一声,扶上对方的腰,一手像麻绳缠上他双腕,俯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看好了。”
  林淮舟猝不及防啊了一声,因为祝珩之实在太蛮力,一下子举起鼓槌直捣黄龙,如势不可挡的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
  咚咚声响震天撼地,那气力响亮而有节奏,林淮舟完全被他带着走,颠得一时如上云霄,一时如坠地狱,个中滋味,不堪言论。
  青涩的鼓面经过成百上千次锤炼,终得熟红发胀,练就一身任尔东西南北风的坚韧,遑论再粗再大的鼓槌,也能迎接自如,熟络如情人。
  上一刻,还是晴空万里,干涸千里,下一刻,便淅淅沥沥落起雨来,久而久之,倾盆如洪涝,泥泞遍地。
  从一旁凌乱的衣物中,林淮舟拿出他袖口里的帕子,擦去祝珩之顺着硬挺下颌线滑落的汗珠,奖励般吻了吻他的唇。
  “好孩子。”
  在一片旖旎迷人的冷芙蓉香中,祝珩之早已记不起被林淮舟下迷药之事,只觉得眼皮沉重如千钧,餍足地笑了笑。
  随即,精悍棕色的胸膛被林淮舟素白的手抵着,引诱般慢慢往下压,后脑勺一碰到柔软的枕头,他再也撑不住,头一偏,双眼安详合起。
  林淮舟穿好衣物,给祝珩之盖好被子,临走之前,低头深深吻了一下后者额头,然后头也不回决然而去。
  门一开,一层如水波纹的结界笼罩着整个屋子,林淮舟宽袖一挥,那层朦胧瞬间消散,而院子里站定一行黑袍面具人,严肃压抑。
  为首的,一身劲装,一手持着崭新发亮的擎天怒戟,满脸缠白色绷带,连露出的手掌也缠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犀利如鹰的眼睛。
  这不是被祝珩之打成焦土烂泥的掌令使者,又是谁?
  他语气冰冷如窖,郑重其事宣道:“林淮舟大闹幽冥台,逆反众裁,震怒天道,罪不可恕,长老会一致决定,剔除灵根,回收仙剑,发落锁妖塔,自生自灭,永生永世,不得出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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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祝珩之你小子,吃得够好的[让我康康]
  因为要赶榜单字数,今天更,明天不更,后天再更,感谢阅览,请多多支持[可怜]
  第51章
  林淮舟一言不发, 如母亲的手一般,抚摸跟了自己二十余年的饮霜剑,轻声道:“是我对不起你, 你会找到比我更好的主人。去吧。”
  饮霜剑大概感知到林淮舟的情绪, 不停像孩子一样绕着他,飞来飞去, 好像在急切央求什么。
  掌令使者神色冰冷, 鹰眼微眯,毫不留情化出乾坤袋, 手指一挥,眨眼间, 便将剑化作一团光, 装进袋中。
  “长老们已在塔顶布下阵法, 你进去之后, 整座九九八十一天,灵根会一寸一寸从你体内剥离, 而你肚子里的孽种, 也会因此惨死。你这个千古难遇的罪人,就好好受着吧。”
  他一如既往散发审判者的气势,拿出只有他才能使用的囚龙铐:“时辰已到,上路吧。”
  众所周知,锁妖塔共九层,专门关押天留山立派以来捉到的所有恶妖, 从一阶到八阶,当初的妖王仲绝——唯一一个八阶大妖,就被林淮舟锁在第八层塔。
  塔顶本为镇压第九阶妖物,即妖神, 但几百年来,唯一一位妖神被关在紫邪山地渊结界里,所以,那里一直落灰。
  谁也没有想到,即将住进去的第一人,居然会是天留山乃至整个修真界的先辈之骄傲、同辈之表率、后辈之理想——林淮舟。
  锁妖塔位于天留山正北方,从竹苑过去,需要经过云光殿、藏书阁等要处,人多眼杂,那些修士一看见一群黑蝙蝠模样的人,纷纷退而避之。
  有人啧啧道:“你们瞧,那林淮舟肚子这么大,还抬胸挺腰地走,真不要脸。”
  有人讥笑道:“我早说了,他那不是变胖,一看就是怀孕,眉眼之间都闪烁着母性光辉呢。”
  还有人道:“男人居然也能怀孕,真是三界笑柄啊。”
  “你们怕是不知道吧?听说他前几日,还在天道前狡辩,甚至和天道打起来了!别看他平时端得那么高雅,其实都是装的!”
  “对对对,我还听说,孩子他爹就是祝珩之,他俩这样忤逆天道,简直就是奸夫淫夫!亏仙尊视他如己出。”
  ……
  你一言,我一语,滔滔不绝,林淮舟就这样,栓着囚龙铐,挺起大肚子,被使者擒死臂膀,面色平静地走过去。
  “你们都说什么!给我把嘴巴闭上!”宋竞一身正气走出来,“大师哥平时对你们不好吗?你们有没有一点良心?”
  有人嘟囔道:“好什么好,他那么强势,天天让我们早起挥剑三千下,一点都不容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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