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幸村喜欢吃鱼，迹部改善后山厨房后每天都能吃到鱼，而且他还有一手挑鱼刺的技巧，看得同样爱吃鱼但因挑鱼刺手艺不佳只能放弃的越前羡慕不已。
“可以。”幸村没拒绝。
听着两人的赌注，迹部又来了精神，他问忍足：“你猜他们谁会赢？”
忍足无语地看了迹部一眼，“幸村。”
“为什么？”迹部听他犹豫都没犹豫就给出回答，不免好奇。
忍足说了一句大实话：“你和幸村打赌从没赢过，所以我相信幸村的实力。”
迹部：“……”
一旁不二听到两人对话后觉得忍足的想法有些片面，他也认可幸村的实力，但越前也不差，遂道：“也许幸村和越前都不会失误，成为第一组通过的选手。”
柳却说：“恐怕没那么简单。”
像是为印证他的话，幸村和越前到第四轮时发球机换了两台，这两台发球机的角度并不是正常角度，而是向下倾斜，球到他们面前时不再是以截击方式打回，而是会落地反弹。
地面并不平坦，球落地后将是不规则反弹，需要接球员迅速判断接球方位并打回，否则会来不及去接下一球。
起先越前还能跟上，但第四轮接完四球后就有些手忙脚乱了，幸村在过去两月中有进行多球训练，所以还算游刃有余，如今接球的难点在于必须正反手交替进行，也就需要频繁的折返跑。
正反手、折返跑、判断球路、观察落点、控球、队友配合……仅仅一个训练场，就综合了各项训练，该说越前南次郎不愧是曾经站在网球顶端的选手，训练思路也是一般人无法企及的。
“??fault??，第三组，失败。”渡边在越前一球没过网时立刻举着喇叭宣布。
越前疑似从那位教练的语气中听出一点点幸灾乐祸。
渡边：幸灾乐祸没有，只是看将他们四天宝寺拦在决赛外的青学选手失败挺开心。
“越前同学挂网，需进行开合跳和俯卧撑各五个哦。”渡边“友善”提醒。
越前：“……”
他鼓着嘴去一旁接受惩罚了，幸村没现在就找他兑现赌注，而是对组成一队准备上场的柳和柳生说：“第一轮是熟悉落点，二三轮球速会增加，第四轮不规则弹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第五轮的提升点会在旋转上。”
“不平坦的地面再加旋转发球，落地反弹的方向将更难以预测。”柳生很快得出这一结论。
“总要试过才知道，也或许我猜测并不准确。”幸村并不想给他们制造压力，甚至他觉得他们能不能到第五轮还是个未知数。
几分钟后，柳和柳生组止步第四轮。
接着是第五组的不二和丸井，同样止步第四轮；第六组乾和甲斐，止步第三轮，乾因球出界享受和越前一样的惩罚待遇。
谁也没想到，今天第一个训练关卡竟然把一组全难住了。
这就是越前南次郎口中的热身款基础训练？骗谁呢？！
六组选手将重新开始挑战，第一组依旧是白石和远山。
这次挑战前，未避免再次被远山撞飞，白石和远山约定好，两人一前一后错开，实在不行他们就打一个时间差，他先等远山到位，随后他再折返去另一边。
然而约定虽好，现实却非常残酷。
再次挑战的第一轮没再给他们适应机会，上来球速就高达150km/h，频率为5s/球。
“155km/h，频率5s/球，球速加快了！”柳和乾同时报出精确数据。
“160km/h，频率5s/球。”这是第三轮两人得到的数据。
第四轮……没到第四轮，白石和远山又失败了，失败原因是远山球没进网兜，属于出界球，挑战终止，需要接受完惩罚再重新排队。
轮到迹部和忍足准备挑战时，渡边忽然说：“忘了告诉你们，越前教练吩咐过，失败一次再挑战，发球机初始速度会提升10km/h，举个例子，你们上一次挑战第一轮球速是140km/h，现在是第二次挑战，初始速度为150km/h，第三次，初始速度就是160km/h。另外，失败两次再挑战，发球频率减少一秒，这台发球机是专业设备，发球速度最高200km/h，最快发球频率3s/球。”
众人：“……”
光是听那两个数，都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部长，我怎么觉得，三个小时我们都不一定能闯过第一关呢？”丸井难得不自信，挥拍训练都有些心不在焉。
柳也认同点头：“难度确实不小，要兼顾的方面太多。”
“如果只有一个人，应该会比较容易通过。”柳生道。
“……有没有一个可能，老头让两人一组，就是不想让我们轻松通过呢？”在幸村身边训练的越前语气幽幽说。
他一开口，乾不免好奇问：“越前，你平时在家也是用这些训练吗？”
越前噎了下，无语道：“我有老头陪练就够了。”
无语的轮到了乾，无语之余，还有些嫉妒，嫉妒越前初学网球就有父亲教练绑定。
几人边训练边谈论间，第四轮最后一球挂网的迹部黑着脸先去做惩罚训练，忍足则加入训练组。
“越前，第二次挑战，你要是再失误，卡鲁宾就得借我两周咯。”作为即将挑战的第三组选手之一，幸村上去前顺便逗一逗越前。
越前：“……幸村前辈，一周后我们得回去集训营。”言外之意就是别想了，不可能。
“集训营也没规定不能带宠物过去，更何况……”幸村在白线外站定，半侧身看着他，意味深长说：“我觉得越前教练当u-17集训营总教练也很合适。”
越前心脏重重一跳，也没来得及去深思，他和幸村的挑战开始了。
两人立刻将全副心神放在网球上，他们都是适应力很强的选手，有了第一次的三轮半挑战，十二个的球的精准落点已经掌握，位置的交换也非常默契，平均五秒一球，十二球刚好一分钟。第二三四轮都是紧接着来，一轮也是一分钟，到第五轮时也才过去四分钟。
越前在第四轮没再掉链子，但最后一轮的球如幸村猜测那般，是旋转球。
发球附带旋转，简单一些形容，就是会将速度球转为又重又快的发球，而当旋转球落地再反弹时会有二次加速以及形成更强的反弹力，反弹后速度更快，高度也会增加。除此之外，不平整的地面带来的不规则反弹也是一大难点。
不夸张说，第五轮的难度直接比第四轮翻了一倍。
众人神情十分凝重，渡边看着，面上不显，心里好笑：这帮孩子绝对是忘了，这里是训练点，训练才是主要，并不是要求他们一定要通过。
至于他说五轮连续合格即为通过，也只是阐述一个事实，事实就是通过后不用再训练。
单纯的少年们可不知道教练的坏心眼，幸村倒是看出来了，但他没说，让队友们顶着压力训练，也是另一种方式的抗压训练。
连续两组的折返训练本就是对体力的考验，尤其腿上还绑着负重，加上还有正反手控球训练夹在其中，到第五轮时难度又翻一倍，越前明显有些力不从心。
终于，第七球时球落地反弹的方向偏离他预计方向，想要退回已经来不及。
训练的其他人眼看幸村这一组又要以失败告终，不免惋惜，却见打回自己第七球的幸村身体一转，正手接下越前错过的球。
“越前，别发呆。”幸村将越前的球打入网兜，准备接下一球的同时也不忘提醒越前。
越前顾不上更多，立刻进行接下来训练。
第九球……
第十球……
第十一球……
最后一球！
尽管中间有个小波折，但越前并没有被影响情绪，至于五轮结束后作为裁判的渡边教练会不会判定他们不通过也无所谓，左右一次不过，还有下次。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渡边让他们通过了，渡边说的是：“这次勉强算你们通过，其他组也别浪费时间，快点排队一组组来，已经过去半小时了，没排上的继续训练，不要分心。”
时间就是悬在少年们头顶的一把刀，除幸村和越前外的另外五组十人，齐齐绷紧了神经。
一组平均五分钟，即使幸村和越前已经没再参与排队，五组过去也要二十五分钟，也就是说，一小时也就能排队两次。
幸村估摸着第三次“挑战”是他们今天的第一项训练终点，就是不知道到第三次挑战时，是否会有其他组“通过”。
答案是：有。
第三次的挑战中，柳和柳生组磕磕绊绊通过了五轮，其他四组最好的成绩也都进了第五轮，迹部和忍足都到了第五轮最后一球，没想最后还是失误了，可谓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