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齐铁嘴见他老实了,这才松开他的衣领以及捂着嘴的那只手,从鼻腔内哼出一声冷哼后,他脸色难看地整理了下自己的长衫,然后刚迈出一步…
  然而只是一步,()表面被衣物摩擦,有种阵阵的酥麻感传到大脑里,气得齐铁嘴又扇了张日山一脖梗子…
  张日山对此只是无辜地看着他,还一脸疑惑地问道:“八爷您怎么又打我了呢?”
  “难不成您是对我刚才说的话不满吗?怪我嘴笨,总是不得您欢心,您打我吧!别气着自己,反正我这个人皮糙肉厚…”
  张日山说完还做出一副逆来顺受的委屈样子…
  憋屈的齐铁嘴涨红了一张脸,他也不能说是自己的()难受吧!!!
  第193章 哭
  书房内
  待张日山将齐八扛走后,就陷入一片寂静。
  江落原本还在幻想着佛爷会怎么“罚”他的情景,但在这静默的氛围中,突然发觉佛爷那道幽深的眸光。
  他心下又开始莫名的心虚,会不会是佛爷知道他刚才失神的时候在想些什么?
  江落只好怯生生地从沙发上起身,走到佛爷身前,用手指小心试探地勾起佛爷那宽大的手掌,轻轻摇晃两下:“佛爷您怎么了?是我刚才让您不悦了吗?”
  张启山垂目看着他的乖乖胆怯地眨着眼睫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抬手揉了下他的头:“没有,我怎么会生乖孩子的气呢?”
  江落听到这声“乖孩子”心下更虚了,若是佛爷发觉了他无缘由的想杀红中,一定会觉得他是个不乖的坏孩子…
  江落有些心虚,赶紧岔开话题,委委屈屈地握住佛爷的手摸向自己的肚子,低垂着眼睫说道:“佛爷您给小落儿揉揉,小落儿刚才吃了好多荷花绿泥糕,现在撑得好难受。”
  张启山眼眸中的幽暗褪去,托着少年的(),将他抱到怀里,然后大步走到刚才的沙发处,坐了下来,将少年放在腿上,手掌伸进衣裳中,细细地揉着少年光滑细腻圆滚滚的肚皮。
  “这么好吃吗?小落儿居然吃了这么多?”张启山醇厚而低沉的声音中带有显而易见的逗弄。
  这道声音令江落耳畔有些酥麻,他羞怯地卷起手指,小声道:“很好吃…”
  张启山嘴角撑起笑意:“真的有这么好吃吗?可惜都被小落儿和你八哥吃光了。”
  江落闻言有些焦急,想要抬眸解释,可还没等他有所行动,周身就被佛爷那宛如凛冽冰原混杂着独特檀香的气息所包裹,唇齿被撬开…
  江落反应过来后,惊喜顿时跃于眼中,佛爷吻他了…
  随着少年润白的脸蛋儿变得潮红,气息颤动不稳,张启山这才松开了少年的后脑,看着他潮红的脸蛋儿,带着笑意的低沉声音如同金玉撞击般雍容蛊惑:“果然这糕点甚是香甜,怪不得小落儿吃完都会失神地想念,真是令人流连忘返呢…”
  江落红了脸颊,水润的乌眸满是缱绻涟漪,他此刻依旧气息不稳,如玉一样盈白温润的双臂环住佛爷的脖颈,埋在佛爷的颈肩低低喘息:“佛爷…佛爷…”
  张启山揉了下他的臀尖,犹豫了下,捏了捏眉心最终还是说道:“乖孩子,那日我需要你留守长硰城…”
  但还没等他说完,江落反应极大地撑起身子,直直地望着他,焦急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佛爷我很有用的,您让我跟着去吧!我不会给您造成任何麻烦的,求您了!”
  江落知道此次行动危机重重,所以他更加不想离开佛爷的身边,如若可以,他甚至想要代替佛爷。
  张启山看着他这双清澈纯净的星眸染上焦急的颜色,心底怜惜越发浓郁,他安抚般轻抚着他的背脊,细致严谨地说出了这个决定的原因…
  最终哪怕江落再不情愿,但他也明白佛爷说的很对,这让他有种无力感,神情变得恹恹,难过地低垂着眼睫,不声不语。
  张启山摩挲着他的后颈,将他当成一个奶娃娃一样哄着,但很快他就发现他的乖乖低垂的纤长、浓密的眼睫,上挂满了晶莹的泪珠,呼吸都开始发颤,泪珠也顺着脸颊滑落。
  不过短短一瞬少年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见此一幕,张启山此刻的心就像是被一层厚重的湿棉花糊住了般,令人难受的喘不过气来。
  他捧起少年沾满泪痕的小脸,细细亲吻安抚:“好孩子,别哭了,是我…愧对于你…”
  江落眼里满是迷雾,他在这双宽大温热的掌心里摇着头,哽咽不止:“没有…您没有…您对我很好…您爱我的…我从没有那么觉得过…我只是…只是觉得自己应该陪在您身旁的…可我又偏偏知道我不能…”
  张启山听着他断断续续地诉说,喉咙里漫出一股苦涩,少年本不应该这般困苦,然而他不能改变这一切,只能不断地做着承诺来安抚:“别担心,我会顺利回来的,我会带着他们安全回来的。”
  江落也不想因为自己而影响了佛爷的心情,他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紧紧瘪着一张小嘴,眉毛都快要皱到一处去了,吸溜着眼泪,点着头。
  张启山看着他这副可怜可爱的样子更像粉雕玉琢的娃娃般惹人心疼,托着他的起身,在书房内来回走动,当真就像哄小娃娃一样,拍着他的背部温柔安抚。
  江落把头埋在佛爷颈肩,双臂紧紧地环着佛爷的腰身,被泪水冲洗过的眼眸明亮如星辰,满是坚定,到了那日他一定会替佛爷镇守好长硰城的…
  第194章 前戏
  晨光微熹,金乌带着灼热的光辉从遥远的东方天际飞升而起,橘色的光辉仅在一瞬就洒满大地。
  随着晨风拂过,树叶簌簌作响,霞光透过层层叠叠枝繁叶茂,在地上映照出斑驳陆离的光影,忽明忽暗交错变幻,虫鸣鸟叫也在此刻响起。
  原本是个风清气和的好天气,但长硰城内却被一种紧张焦灼的氛围所笼罩。
  因为今日是红府二爷去通州外城给日寇唱戏的日子!
  百姓们之前原以为这只不过是谣言而已,但随着日期的推进,他们竟惊疑的发觉这件事可能是真的!他们即便不关心各方势力的纷争,但不代表他们不关心长硰城的安危,二月红如若去给日寇唱戏,那就说明如今的长硰城不再是张大佛爷能完全掌控的了,长硰城马上就要乱了!
  而长硰城一旦乱了,那日寇可是随时都会攻打过来啊!他们这些老百姓才过了几天安生日子,自是不想经历战乱。
  但他们却又无能为力,所以他们只能三三两两凑在一起,止不住地小声怒骂二月红是个卖国贼,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恐慌与愤怒。
  …
  城北兵马司
  此刻卢建勋正当着霍三娘的面向上峰发着颠倒黑白的电报。
  洋洋洒洒一大篇后,他脸上露出痛快阴毒的神情。
  “如今张启山可谓是众叛亲离,兄弟反目,内外皆敌,真是大快人心啊!哈哈哈…”卢建勋凸起的眼珠子上满是红血丝,脸色青白的有些可怕,活脱脱一副瘾君子的模样,不知道的人恐怕真的会以为他抽了那违禁品呢。
  霍三娘用玉骨扇遮掩住嘴角,看向他的眼神掠过一丝不屑与嘲弄,过了今日这卢建勋恐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亦或者恐怕会生不如死…真真是可怜呢,呵呵…
  将死之人居然还想兴风作浪,可惜这封电报你是发不出去了。
  这卢建勋夺得通州外城的掌控权后,直接将原通州外城布使张阳君革职查办,擅自监押了起来,根本没有向上峰禀报这件事。
  如今日寇能顺利进入通州外城,就是卢建勋的手笔,他就是要让张启山与九门的威望彻底坍塌,通州外城现在虽然是他所掌控,但是那些无知百姓不懂啊!等日寇听完二月红的戏,他就散播消息是张启山命张阳君放日寇入城的!二月红与张启山之间根本没有决裂,这不过是他们兄弟二人狼狈为奸演的一出戏而已,张启山的真实目的就是为了借二月红之手向日寇投诚!
  卢建勋想到这,脸上阴毒的笑意越发深刻,看向那封已经传递出去的电报,这件事他已经“完完整整”地禀报给了上峰,想来上峰本就忌惮张启山,如今抓住了张启山这么大的把柄,一定会加派人马前来助阵的!
  他的脑海里甚至浮现出最后他把张启山脑袋割下来当尿壶的画面,他就更加控制不住地仰天大笑了,笑得经过上次被陈皮气晕后本就有些歪的嘴如今更是滑稽歪咧。
  一旁坐着的霍三娘整个人都要无语死了,陪着这个蠢货演了这么久的戏,她都怕被传染上…
  而另一侧鼻青脸肿的王光见卢建勋这副疯魔的样子,更是心生寒意,感觉浑身哪哪都疼。
  好一会儿,卢建勋才笑够,他整个人就像是没了精气神一样,无力地坐回身后的椅子上,喘着粗气。
  他那双金鱼一样微凸的眼睛干涩的转动了下,神色又变得阴狠恶毒,耸动着脸皮面目狰狞恶狠狠地骂道:“陈皮这个不知所谓的东西,整日就跟那个卖屁股的低贱玩意儿混在一起,今日我大发慈悲让他过来一起商议如何吞并红府、杀了张启山,这个死伢子居然敢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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