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是否转赠生命值?
虞衡愣在当场。
不是,他自个儿就没几天生命值了,这还能转赠?
虞衡百思不得其解,但还是抬手试了一下这个新功能,并谨慎的只赠送了一天。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就一天而已,二哥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好了,自虞衡见到他就脸色苍白的少年,面上居然有了一丝血色。
虞衡暗自琢磨,怎么?他穿来的使命其实是给人做血包吗?
这也配叫金手指?
要不是不能摔玉,虞衡真的想把系统暴打一顿!
话虽如此,当晚虞衡主动和他娘贴贴,顺手用这个方法给他娘也转赠了一天,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娘接收后效果并不明显,只是病情有所好转。
想到历史上他娘年纪轻轻就没了,虞衡抿紧小嘴,皱着眉头陷入沉思。
又过了七日,因为上头拨了一队御医和物资赶往豫州,那边的局势终于稳定了,而出公差近三个月的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也终于在一个深夜回京了。
嫡福晋早得到消息了,知道今日四爷会回府,所以阖府都在正厅等着。
晚饭后虞衡被他娘抱在怀里等,他等到犯困,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听到护院的一声喜气洋洋的高呼:“主子爷回来了!”
府里像过年似的热闹,虞衡也不由得跟着激动起来,他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间,这才第一次见着他阿玛。这位历史上出了名的卷王果然把自己累的快脱相了,但一双眸子却坚定沉稳,因虞衡伸着头在第二排看他,被他伸手就接过去抱起来,一边托着他颠了一颠,一边感叹:“阿玛的福惠又长胖了呢!”
话一落音,虞衡便不由得心生亲近。
随后他便长在他阿玛的臂膀上了一般,几个哥哥都眼巴巴的望着,面露慕儒之情,卷王五哥还要当堂给他爹背《孝经》,结果太困了,一边打哈欠一边背,才背了几句就被他娘耿庶福晋给叫停了。
虽然满府都沉浸在家主平安归来的喜悦中,但众人也都看得出来,这一趟他们家四爷异常疲惫,这时夜已深了,福晋又发了话,自然长话短说,众人很快各回各殿。
那时候的众人绝对想不到,不过是一夜之间,雍王府的大门就不得不紧紧闭上了。
虞衡一觉睡到下午,一睁眼就感觉不对劲,只见他的大丫鬟忍冬红着一双眼坐在他床头垂泪。
什么情况?
他伸手下意识去抓玉。
不会是他睡着了梦游把自己的寿命玩完了吧?
瞧她那一幅天要塌了的模样,他还以为他马上要嘎了呢。
很快,他就从战战兢兢的医官和哭哭啼啼的丫鬟,以及身上冷冷热热的情况,得知了一个噩耗。
他得了天花。
而且不止他,他二哥弘昀也得了。
病源是昨天随他爹一起回来的的护院,这回程的路赶得急,那人昨天睡下,今早同屋的喊他,没人应答,一摸,人都硬了。
雍王府人人自危,他爹更是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下令封闭了雍王府的大门,又选了人去宫里送病假折子。
搞清楚前因后果的虞衡一摊手,现在他面前有两个选项,一个是死,另一个还是死。
看来他的清穿之行马上就要结束了。
虞衡不打算装了,他看向床边的忍冬,这是他娘从年府归宁后新调来照顾他日常的大丫鬟之一,被调教的沉稳又贴心,但她到底不过是个才九岁的小孩。
都知道天花传染,这小丫鬟被安排在这里,无异于陪葬。虞衡清了清嗓子,打算把她支出去。
但把人叫出去之前,他习惯性的查看了一下系统。
猛然发现一直不动如山的帝心任务,居然刷新了!
任务进度目前为1。
天知道虞衡看到这个进度,一下子身上不疼了,感觉马上就能起床做他三十个俯卧撑!
他张了张嘴,刚想说话,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隔着门,他听到奶娘在外头劝:“主子,你身子才刚好一点,可别又哭坏了身子,小阿哥福大命大,还有忍冬在照顾,你就放心吧。李大夫,拜托你了!”
吱呀一声,门推开了,一个身量不高,体态偏瘦的男子背着医药箱进来了,他面上还用面巾遮住了口鼻,说话便显得瓮声瓮气的:“这位姑娘先回避一下,在下是专门来为小阿哥治病的。”
忍冬连忙抹了一把脸,却并不肯走远:“主子吩咐了,奴婢一步也不能离开,先生只管看病就是。”
那大夫便托着药箱一侧:“在下要使得是不传家学,还请姑娘回避一下,一个时辰内都不可入室打扰,否则……”
忍冬还要说什么,便听奶娘在门外高声吩咐:“忍冬,都听李大夫的!”
于是片刻后寝室就剩下那李大夫和虞衡了,两人大眼瞪小眼,就见那李大夫凑近来捏了捏虞衡的脸,嘀咕道:“真不会说话?那倒省事了。”
虞衡眼睛瞪的溜圆,既不吵也不闹,这大夫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绑在了床上,绑完甚至还若有所思的迷茫了片刻——刚刚,这奶娃娃是不是还配合的举起小胖手让他绑他来着?
接着那人麻利的脱下外衫,里面居然是一身夜行衣,随后他壁虎似得攀到房顶,一会儿功夫就看不到人了。
虞衡:哦豁,女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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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李宝珠背着药箱往门外走去,只要再走十步,五步,三步,马上就可以走出雍王府了。
“李大夫留步!”
一个气喘吁吁的叫声传来,李宝珠只觉得后脑勺发麻,下意识同手同脚的往外走,只想当作没听到身后的呼喊。
奈何送她出来的管事的一下子就站住脚,还伸手拉住了她的药箱:“李大夫您等等!”
李宝珠僵硬的停下,她在心里计算着拔腿就跑逃出去的概率大,还是……
雍王府几天前就忽然加强了防卫,几个门被守的铁桶一般,不然这偷账本的活也不会落到她手上。
刚刚出来的时候她装模作样的跟门外的丫鬟说小阿哥睡下了,他得了天花,那病症没几个人敢靠近他细看,自然也很难叫人发现,他是被她敲晕的。
难道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李宝珠心跳加速,口舌干燥,背上迅速起了一层细汗。
那追来之人却是东配殿李侧福晋的管事长福,他一边气喘吁吁,一边连忙道:“李大夫请去给我们二阿哥看看吧。”
李宝珠舔了舔唇,绷住脸,想起今天刚入府时,东配殿那边的管事听说她不过是京郊一家小医馆的大夫,又嫌她瞧着脸嫩,挥手就让她走开……
何况这药箱都是她“借”的,里面的行头她如今尚分不清是怎么用的。
雍王府的门防严备,她在附近打转许久,都没找到入门的时机。
任务又急,她只得兵行险着,趁府里去请大夫的功夫,快一步敲晕了京郊一家医馆的大夫,反正大家都姓李,李宝珠把那人敲晕绑好,又换了他的衣裳,脸一抹,背上他的药箱就来了。
她是来偷东西的,真不会看病。
之前蹲守的时候她就打听清楚了,这雍王府里有两个阿哥都得了天花,光是听说天花,其他人连任务都不敢接。
而她一来就被安排去了那个又傻又哑的小阿哥处,简直是天助她也。
现在嘛……
李宝珠遗憾的瞄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大门,迈着不情不愿的步伐,随管事的又去了东配殿。
这次李宝珠观察的细致了点,之前去的西配殿叫嘉乐堂,这东配殿正殿牌匾上写着啥呢?
李宝珠收回视线,心里暗自琢磨第一个字是啥?什么晖堂?
东配殿跟西配殿一样的气氛冷凝,西配殿的女主人没露面,隔着屏风哑声吩咐:“神医,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儿,好不容易养到十一岁,他可是我们王爷的长子,只要你能治好他,重重有赏!”
李宝珠恭恭敬敬的压低声音,谨慎而简短的应了几句,随后被长福带到偏殿后面的一间房前:“就是这里。”
李宝珠若有所思的望向长福,见他一直缩手缩脚的,便了然的对他点点头:“我自己进去。”
那长福简直感激的要哭了:“劳烦了您老!”
李宝珠一哂,自去推开门,走到床前,守屋的俩小丫鬟哭的眼都睁不开,李宝珠故技重施的把守在屋里的人都支出去,然后望向床榻上的少年。
他很不好。
她见过生天花的人,她娘就是得了这个走的,她养父也是,这些人无一例外都已经没了。
李宝珠心一缩,西配殿那边的小孩只起了一点点红疹,而这个人……
不仅目之所及处都生了红色的痘疹,少年的面颊还透着不正常的红晕,这样的高热,再持续一日,患处就会开始发脓,即使还能撑下去,三日内也会死于溃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