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穿书女主的女儿 第93节
两全其美。
正在南遥准备将自己的完美计划传音入耳时,忽然听到楼上传来道熟悉的女声。
“是谁在我楼内吵闹?”
南遥一抬头,一位身着锦衣华服的姑娘在侍仆的搀扶下缓缓而出。
那张脸……云问月?
第065章 限制性剧情。
为什么云问月会在这儿?
而且看上去还演了个青楼总管的角色。
唐少凌欣喜不已, 挥舞着双手想要吸引云问月的视线,但手刚刚举起就被南遥一把按住。
“你拦我干什么?那是云……”
“她不是人。”
南遥说完,云问月也抬起眼朝他们望来。那双看什么都带着几分温柔的眼眸里, 此时却夹着些冷淡和疏离。
云问月只是轻扫一眼他们,很快就收回视线,似乎根本不认识面前这几人一般。
而就在此时,青楼内响起钟声。
“今夜的晚宴结束了。”云问月闻声淡淡开口, 她抬起头露出一个微笑,“各位客人, 请回屋吧。”
这一句话话音刚落,刚才还热闹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无论是客官还是小倌此刻都整齐划一地站了起来,在各位管事姑姑的带领下,面无表情地朝着二楼走去。
南遥也迅速反应过来, 装模作样地模仿着这些人的表情和神态,跟随身旁人的带领听话地上了二楼。
看来, 主宰这个结界的恶鬼已经找到了。
“云问月怎么会变成恶鬼呢?”
进了屋后, 唐少凌对这件事百思不得其解:“她是什么时候出事的?”
南遥问:“我们在离开招魂山之后,你还见过云问月吗?”
“没有。”唐少凌摇了摇头, “我听人说萧无寂师兄是孤身一人回到仙域的,后面长老问起,他也只是说云问月回乡探望自己的家人了。”
柳之涯也觉得不对劲:“我是觉得萧无寂这人自招魂山之后状态就有些不对, 难道说……云问月死在了秘境之中?但他为什么不说实话呢?”
一圈人发表完看法之后,终于轮到了厉风爵。
厉风爵:“你居然刚才要卖掉我?”
南遥沉默了下, 试图扯开话题:“这不重要, 你一直待在仙域,有没有发现萧无寂的不对劲?”
厉风爵:“你要卖掉我?”
南遥:“这只是权宜之计。”
厉风爵彻彻底底破防了:“你要,卖掉, 我?”
他的表情就像是惨被抛弃的家庭妇男,照他这么情绪激动下去,迟早得和南遥打一架然后吸引来恶鬼的注意把他们一锅端了。
“你怎么能二十万就卖掉我?”
“我可是厉风爵,你明白吗?整个仙域最尊贵的男人,全仙域都知道我是最不能招惹的厉少。”
南遥深深感到愧疚,于是她诚恳道歉:“对不起。”
“我不接受。”厉风爵的自尊心不允许他接受这一切,“你已经严重地羞辱了我。”
接着她走到谢悼面前,伸出手拿掉了他胸前别着“花魁”两个字的名牌,然后郑重地佩戴在了厉风爵胸前。
南遥说:“好了,我宣布,现在只有你配得上花魁的称呼了。”
厉风爵的自尊心得到了莫大的满足,在这一刻他瞬间挺胸抬头,骄傲地走到谢悼面前,说:“我是花魁了。”
谢悼不爽:“……”
南遥安抚谢悼:“放心放心,这只是权宜之计,你永远是青楼里最杰出的花魁。”
谢悼:心满意足。
柳之涯看着面前这两个因为花魁这个头衔争风吃醋的男人,和在一旁闲着无聊折小青蛙的唐少凌,忽然觉得,他这个媚修可能才是在场最有阳刚的男人。
“我得提醒你。”谢悼说,“南遥,我并不是通过血咒进入到这个结界的,而是强行闯入的。”
血咒最少需要五人才能开启。
所以除了他们之外,必定还有一个进入到这个结界的活人。
而且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将他们带到这个结界的犯人。
“萧无寂的嫌疑很大。”柳之涯说,“整个仙域只有他一人和云问月的关系最为密切,而且只有他才知道,云问月在招魂山中出事了。”
花魁厉风爵总算参与分析:“我听说过云问月这个名字,她道行不低,怎么会……”
南遥想起自己在攀登那座万鬼塔时,萧无寂那边那盏陡然熄灭但又重新点燃的点魂灯。
云问月原本就是只鬼。
只不过那时的她并不是恶鬼,而是一个不愿离开人世的鬼魂附身在了别人的躯壳之上。
如果她靠近点燃后的点魂灯,就会被灯的力量给引渡转生。
所以云问月如果想留在人世,是万万不能待在点魂灯附近的。
但那天招魂山凶险万分。
萧无寂又要抵御陷入狂暴的亡魂和恶鬼的袭击,又要持续给点魂灯供血,单凭他一人,肯定无法做到。
所以原本想要置身事外的云问月或许在那时又回来了。
但在云问月身上,南遥感受不到恶意。
她就算被点魂灯带进地府,也应当可以转世做人,为何会变成恶鬼困在此处?
“我记得你是不是说过,恶鬼被困在结界之后,会不断重复着自己最快乐和最痛苦的回忆?”南遥突然想到了什么。
谢悼说:“这么说其实不太准确,因为许多恶鬼在被封印在结界之后,会由自己的鬼气捏造出一个虚假的场景,在这个场景中不断经历自己最想看到的事情。”
“所以高兴的事情是假的。”南遥说,“痛苦的事情是真的。”
唐少凌也反应过来:“现在发生的,应该是能让云问月开心的事情吧。”
那么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呢?
但五人的秘密会谈还没有得到一个结果,一旁的房间便非常敬业地响起了暧昧而又令人尴尬的声音。
“轻一点,不要弄坏了。”
“哎呀,那里不可以。”
“好姐姐,不要对他做这种事情,要折磨就折磨我吧。”
很好。
秘密会谈被打断了。
隔壁的几个人很有精力,有精力到南遥觉得自己必须要和青楼管事姑姑就隔音问题要一些精神损失费。
但谁知道一打开门,面前的场景就让屋内的几人瞬间愣住。
到处都是血。
有衣冠不整的小倌就这样随随便便倒在长廊之上,身上每一块好肉,鼻青脸肿唇角还渗着血,好似已经奄奄一息。
开门之后,左邻右舍的声音便更加清晰了。
哭声架在着撕心裂肺的喊叫,但语气中却还带着些刻意的讨好。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青楼了。
“这位客人。”管事姑姑出现在南遥面前,她看了眼她身后的唐少凌等人,忽地笑了声,“怎么开没开始呢?您是对这几位小倌,有什么不满意吗?”
南遥:你显然是管得有些宽的。
但这位管事姑姑是什么意思呢?
她所说的开始,难道就是要把人也打成那副体无完肤的样子才算得上开始吗?
南遥觉得不太行。
她是个晋江甜文女主角,没有那方面的嗜好。
所以当管事姑姑这么问的时候,南遥的表情就变得纠结了起来。
她一纠结,管事姑姑就有话说了。
“这位客人,您是在犹豫对吗?还是说……您于心不忍呢?”管事姑姑忽然笑了起来,她唇角高高翘起,眼睛弯弯,但那双眼眸里却冷得瘆人。
她笑着笑着,忽然就落下两行清泪。
她身后的鬼气愈加浓郁了。
“您怎么会舍不得呢?客人在这里就永远是客人,客人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会有错。”管事姑姑说,“现在是黑夜,你不该于心不忍。”
不对劲。
见状,南遥便知道自己恐怕又让这管事起了疑心。
她后撤一步,伸出手按住自己腰间的紫铃铛。
看来又要重新来一次了。
南遥的动作全都被身后的谢悼收入眼底,他眸色稍沉,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干脆利落地扎入自己的胳膊往下划开一道血痕。
而就在南遥思索着,重来一次该如何面对眼下这少儿不宜的要求时,自己的肩膀被人按住。
谢悼拦下了她的动作,将她往回一扯,胳膊搭在她的肩上。
南遥摸到一手血,转头看见他淌着血的胳膊,吓了一跳。
“怎么又在和管事姑姑说起话了。”谢悼笑眯眯地问,“这位客人又看上别的小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