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穿书女主的女儿 第69节

  这位少年就是玄虚长老精心挑选一晚上,找到的附和要求的美男。
  还和南遥是旧识,更有共同话题。
  “你真是。”那少年没有转身,他将勺子搁在碗里转了几圈,亲昵地调侃她,“这让我想起十年前,我那时还总同你演戏,演你的家人,你还记得吗?”
  “记得。”
  南遥记性可好了:“但我纠正一下,不是我让你演的,是魔域那群小孩非要拉我们玩过家家。我还记得,那个时候你演父亲,我演——”
  这边两人在唠家常回忆过往,门口一排人东倒西歪靠着门框嗑着瓜子在吃瓜,魔童气得直扯祁故渊的头发:“我娘红杏出墙!”
  虞迟迟打了魔童一下:“怎么说话呢,这叫做青梅竹马白月光。”
  柳之涯说:“俗话说竹马比不过天降。”
  祁故渊打岔:“这可不一定……”
  这边两人就这青梅竹马和天降到底哪一方更有可能大打出手,那边的谢悼听了一会儿后却先迈步走了过去。
  少年还在拿勺子搅着药,笑着刚准备接话,手中的药碗便被人夺下。
  谢悼捏着药碗,看向南遥。
  南遥:危。
  谢悼说:“手放下。”
  南遥委屈:“不喝。”
  但谢悼显然没有青梅竹马那么温柔,他一勺一勺往南遥嘴里喂,三下五除二就将药喂完,然后把空碗递回那位青梅竹马手里。
  青梅竹马皱起眉:“你是谁?我来照顾遥遥,你来做什么?”
  “看不出来吗?”谢悼吊儿郎当的,“抢生意。”
  青梅竹马冷笑一声:“抢生意?你凭什么和我抢生意,你知道我曾经和她是什么关系吗?”
  “什么关系?”
  南遥接过话:“托付终身的关系,毕竟小时候过家家我演父亲,他演跟随父亲多年的忠犬阿黑。”
  “……”
  和你当青梅竹马也是挺倒霉的。
  作者有话说:南遥:就算玩过家家也休想有狗男人想占我便宜。
  第049章 什么,南遥被绑架了。
  这位青梅竹马叫做贺见。
  魔域中鲜少有人知道南遥的身份, 贺见就是其中之一。
  南遥幼年时候经常来魔域小住,那时候的夜隐担心她没有玩伴,于是特意安排了和她年纪相仿的贺见陪她一道游玩,
  但南遥那时虽然才四五岁,但好歹也是个高中生穿越过来,当然不可能和魔域那群小孩一起玩泥巴。
  于是她就提议:不如咱们玩过家家。
  在她的科普下,魔域小孩迅速掌握了过家家这个非常清闲的游戏。
  南遥每次都偷懒当爹, 天天就往椅子上一趟 :“我赚钱养家忙了一天累死了快点给我端茶倒水,我还要吃糕点, 怎么家里卫生还不打扫?我不要这个味道的糕点我要桂花糕。”
  一群小孩被她指使得团团转,贺见每次都抢不到什么好角色,但他又菜又爱玩,于是每次过家家都屈辱地当狗。
  南遥在最小的年纪, 就靠自己对游戏的超高理解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所以每次在魔域小住回去都会被南遇晴女士嫌弃胖了一圈。
  别的不知道,但玩过过家家的魔域小姑娘们在年少时候就从南遥身上明白一个深刻的道理——
  女人应该搞事业, 男人靠不住, 男人只知道吃桂花糕。
  但无论贺见演得是什么个角色,按道理他的确是南遥的青梅竹马。
  这位青梅竹马原本也该参加斗灵大赛, 只是赛前贺见的父亲突然离奇失踪,他担忧父亲的下落,一时无心比赛只得退出。
  一晃几天过去, 关于他父亲的消息还是音讯全无。
  贺见的父亲是跟随夜隐南征北战的一名老将,一家人都对魔尊殿下忠心耿耿。
  贺见是魔域的翘楚, 虽然继承了魔人的不拘小节随心所欲, 性子里也有些难改的暴戾,但却打小就十分惯着南遥。
  现在青梅竹马久别重逢,又是奉魔尊之命前来照顾, 贺见当然更加体贴入微。
  “哇塞,南遥姑娘的青梅竹马天天给她送一堆糕点。”
  “哇塞,南遥姑娘的青梅竹马捧着好大一束鲜花去她屋子里了。”
  “哇塞,南遥姑娘的青梅竹马买了一大堆漂亮的小裙子送给她,真贴心。”
  “哇塞哇塞——”
  谢悼坐在院子里,右手握着块布不急不缓地擦着刀。身旁几个挂件跟陀螺一样边“哇塞”边在他跟前转来转去,还不忘记偷偷瞥着他的反应。
  经过这么多天,挂件们深刻意识到这个队伍的主心骨到底是谁。
  万一南遥姑娘真的去甜蜜恋爱了,那肯定就会和谢悼大哥散伙。
  整个队伍里就他们两个不是废物,他们要是闹掰了,挂件们就得自己打怪升级。
  于是几人一合计,准备很没道德地想办法将南遥姑娘留在这支队伍里。
  他们想到美男计,但问题是那个贺见长得也不错。
  虞迟迟公平公正地发言:“老实说我觉得只有谢悼大哥长得比贺见好看。”
  这群挂件虽然很生气,但却不得不承认虞迟迟言之有理。
  但关键是他们总不可能直接开口和谢悼说:“你能不能去勾引一下南遥。”
  这样很不礼貌,而且危险系数很高。
  于是他们只能暗示。
  暗示谢悼如果南遥被勾引走了,那么他就会损失一笔巨大的财富。
  所以他们哇塞了整整一个上午,但谢悼半点反应没有,就搁那擦刀。
  挂件们喊得嗓子冒烟时,谢悼总算收拾好他那把刀。
  他手托刀刃对着日光端详了下,收刀入鞘,发出清脆响亮的一声,轻飘飘地开口:“怎么不继续喊了?”
  谢悼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让挂件们彻底绝望。
  好吧。
  本来还以为就算不看着钱,没准这么多天相处下来谢悼大哥还会对南遥姑娘有点意思,看来是他们想多了,果然商人最无情。
  柳之涯垂头丧气:“没有这个必要了。”
  “?”
  “因为我一个时辰前看见南遥姑娘的青梅竹马抱着一捆被子从她屋子里出来了。”
  谢悼收刀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抬眼,眸色阴沉。
  柳之涯哽咽道:“没想到一会儿不盯着,他们居然已经偷偷睡上一觉,果然青梅竹马久别重逢之后就会迅速感情升温。看来大势已去,我们这支队伍最终还是分崩离析。”
  他还在感慨万千,结果一抬头发现谢悼根本不在眼前:“咦?人呢?”
  刚问完话,南遥房间的方向便传来一声巨响,强烈的震感袭来,就连地面都在晃动。
  虞迟迟指着那块说:“喏,谢悼大哥在那拆房子了。”
  谢悼闹出的动静很大,大到正在主殿同诸位执事长老开会的夜隐都觉察到异样。
  感应到出事的地方是遥遥在的位置后,夜隐没有二话就撂下满屋的长老移形至她的屋子。
  此刻屋外站满了人。
  可屋内却只有谢悼一人。
  他在一滩血迹旁蹲下,用食指蘸取一点。
  那血是南遥的,已快半干,看样子她定是遭遇了什么不测……而且,时间已经过去很久。
  出人意料的是,南遥真出了事,夜隐反而没有冲动。他沉下脸,走到谢悼旁边:“遥遥呢?”
  谢悼将手搭在膝上,食指拇指一揉,抹淡了手上的血迹:“这么看,应该是被她那位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故友给绑架了。”
  他站起身,抽出腰间的刀,拇指按住刀锋。
  刀刃割破指腹,蹭出点鲜血。
  他指尖渗出的血滴落在地上,同南遥留在地面上的血交融在一起。
  谢悼将眉一皱,眸光骤冷。他一到驻地,插在那摊鲜血之上。地壳震动,浮现无数道裂痕,那鲜血顺着裂痕的分叉一路淌去,蜿蜒着指向某个方向。
  以血引路寻魂。
  这绝对不是这个年纪的少年能够施展出来的法术。
  可夜隐却一字未问。
  “我去找她。”谢悼转头看着夜隐,“您也知道,您现在不能亲自出面对吧?”
  有时候谢悼并不需要过分留意就能发现异样。
  比如说昨晚在同夜隐交手的时候,谢悼就能觉察出,面前这个两个人的确是人界难得可以和自己一战的对手。
  但夜隐比起尘无心,明显要弱些。
  并不是弱在灵力与修为,而是弱在身体上。
  谢悼可以笃定。
  夜隐一定受了很重的伤。
  夜隐同他对视。
  谢悼收回视线:“所以除了相信我,好像没有别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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