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早晨晚上的不能看着少爷喝凉了的水,去灶房多走几步,不要犯懒等等话语。
他静静听着,心里涌上暖意。
明明方才屋里娘亲和婆婆也都交代了,可小翠没得空说,得补上。
自己多大,在亲人眼里都是小孩子。
他好喜欢这样被人巴巴放上心上,好喜欢。
小翠讲完站起身,手从摸脑袋改为摸少爷肩膀,“少爷,快回去吧,天黑的早,也别伤眼睛的用功。”
砚秋嗯嗯点头,“小翠姐姐,你也照顾好自己,别受凉了。”
小翠看着少爷出二门,高兴的转身,少爷果然还是跟她近。
走到前院,放桌子上,砚秋就催促小花回去。
没想到,小花昂着头交代着小虎,模仿小翠的态度和话语,把小虎震的只会哦的答应。
砚秋看了会小虎的糗样,低头查看东西。
直接能用的,比如水洗就直接放书桌上,能代替破碗了。
其他几样先放,还真不知道放哪里。
小花说完小虎,看少爷走动,一问说她可以给编个小筐,就是缺泡的柳条。
以往都是爷爷砍背回家,她只跟着一起编,不知道哪种。
小虎忙说这个他可以,他自小跟父亲打猎,会各种编绳,扔石子,弹弓,弓箭,就地取材绑猎物,跟玩儿一样。
砚秋惊喜,果然当初选两人真是宝藏啊。
隔天吃完早饭,砚秋就跟管家说了,让几个男仆陪着小虎去折柳条。
午时下了学堂,他就见用石头压着泡盆子里的柳条。
行动力真是快,他还没亲眼见过人编东西呢,还怪好奇的。
程砚艺跟着一起,一听也惊讶的不行,“小结巴竟会这个?”
刚被少爷夸害羞的小花,直接冷脸。
二少爷总喜欢模仿她说话,还给她起外号,讨厌鬼。
小花:“二少爷要编的话,你那胖手可编不了。”
程砚艺跺脚,“我这已经瘦了很多了,笨小花。”
小花瞪眼,“我是三少爷,少爷的丫鬟,不准说我笨。”
俩人开始嘴仗,程砚礼冷哼一声走过,三弟脸皮厚,身边丫鬟也没个丫鬟样。
掐他,搬他,对他不敬。
仇他记着,可惜对母亲告状,说看三弟的份上,哼,等他长大定赶她出去。
砚秋见了,追赶几步喊住大哥,好奇问为何见到小花就那般。
可等大哥说了后,砚秋直接掐着大腿没笑出声。
“大哥,什么时候的事啊,你还揪着,你一向那么大度,再说,小花力气那么大,我都打不过。”
程砚礼懵的转头,“这她对你向来不是护着,听你话吗?”
砚秋摇头,“大哥,那是小花脾气好的时候,她可说了,她要被赶出去,就蹲门口套咱三个麻袋,那怎么办。”
程砚礼看那边,二弟没讨的好的场景。
自己可是县令公子,要是被套麻袋,脸面都没了,不,不行。
程砚礼忙劝,“三弟,你该学我一样大度,别跟个丫鬟见识,等咱们长大,到时候我给你出头。”
砚秋认真脸,“行,大哥,听你的。”
看着大哥离开的背影,砚秋噗的笑弯了腰。
揉揉肚子,见那边二哥和小花还在斗眼,砚秋过去问渴不渴,累不累。
程砚艺肚子咕噜响动,拽着三弟去吃饭。
走两步,回头对小花鬼脸,“小结巴,我是饿了,才不是吵不过你。”
小花气的头生烟,砚秋发现小花争吵的时候,可比正常说话都顺溜。
二哥不无聊,小花能练嘴皮子,好像还有意外的好处。
只是吃饭的时候,砚秋还是劝二哥别叫人小结巴。
程砚艺委屈,“她叫我二胖呢。”
砚秋差点噎住,喝水咽下,不管了。
下午又去看看,没想到离盆子远远都臭臭的味道,而且水还褐黑色。
几人围着看,柳条明明是好闻又绿色的,泡了这么臭。
小花说泡了去皮才能编东西,此刻那般头头是道。
程芸芝为中午回后院吃饭错过可惜,她可也想看。
柳条去皮,就能编成各种形状,真好玩。
傍晚去后院时,都想着回去跟娘亲说什么。
可门紧闭,二门处陌生的婆子劝明个再回后院,只把芸芝给放了进去。
程芸芝趁婆子没见,跟三弟对个眼神,门关上。
相比大哥和二哥的发脾气让打开门,砚秋止住俩人,问婆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婆子走近两步,低声说是尤姨娘和丽姨娘的事。
砚秋一听,反扯着大哥二哥回前院。
三人都呆砚秋的房间,屋里小橘咬着鞋子,使劲呜呜的力气不小,四脚都用上,打着滚的折腾。
喝止下,看着小橘伸长身子,好似把落日的霞光都拉长了。
砚秋过去摸了两把肚肚,放门外去欢腾。
前院树都是它的地盘,晚上睡觉的点大都有时候不回屋,不过每每早上睁眼就会呆房间里,砚秋也就放任。
门一关,他说明早芸芝回告诉,不用着急。
三人都平静下来,自丽姨娘成为姨娘,每天跟尤姨娘都相处不合,都习惯。
程砚艺想,是之前娘亲得知父亲在丽小娘那装病喊来的事,是截胡吃食的事,还是嘲讽丽小娘的事?
好多好多,想不出来哪一件。
砚秋见二哥低头,开口安慰。
程砚艺摇头,“我不担心,娘亲那么多心眼,丽小娘斗不过姨娘的,我方才是想事呢。”
砚秋拍了他一巴掌,“那你装忧郁干啥,跟你一点不适合。”
俩人说着说着打闹,程砚礼没眼看,这时候还如此,没脑子的蠢兄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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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隔天,程芸芝来偏厅进学,小脸上都是八卦的意味。
砚秋打个哈欠,他昨个沾床就睡,就是一早被二哥吵醒,不适应。
打几个后,催芝姐姐赶紧说。
程芸芝挡嘴,三人耳朵靠上,嘀嘀咕咕一阵。
直到尹夫子走来,赶紧回原位。
砚秋拍拍二哥,这下放心了吧。
程砚艺靠后,“果然我娘亲就不会吃亏。”
砚秋捂住想打哈欠的嘴,“那你下次别这么直接吵我了。”
他习惯醒了也躺会闭会眼睛,猛的坐起来光眼前一黑的头晕。
“知道知道,下次等你赖会床再去叫你。”程砚艺嘿嘿笑了声。
砚秋哼哼,“二哥,你这话我去给尤姨娘说。”
程砚艺急了,说自己错了,不是赖床,三弟赖床好。
上面尹夫子沉声,“二少爷,你转过头讲讲说的什么,我也想听。”
程砚艺眼睛空空,砚秋站起说聊大字。
尹夫子摆手让坐,“课下聊,这次就算了。”
一节课下课,管家领着两个男仆走来。
原来是主母发话,偏厅这招风,天气越发凉,厅口安个厚帘子。
那边安着,这边不耽误夫子讲话。
就是想着事,都下课就转头过去看。
帘子安完,还真少了好多风。
本内有中衣,还有个外层长衫,现在一活动,还有点热的感觉。
上手煽动几下帘子,差点捏不住。
几人来回进出,稀罕阵后才老实去坐下。
课堂上用的是二哥给的好纸,这次夫子看了点了点头,说道还得多练。
砚秋看离开,嘴角上扬,他原本觉的练字用什么纸都行,好纸不舍得。
可想想就想开了,宅子里立足,除了他支棱起来,不再懦弱,更得展现有用。
即便不知道夫子怎么与程父说的,可连长婆子见面都说,三少爷念书越发好了,以后出息着呢。
所以,发到手的自个屋子里练,课堂上就用二哥给的好纸。
还有小娘那拿的,放着不如用了。
等以后他有能力了,专门买上一摞好纸摆那放着。
心下这般牛气,写的更得劲。
中午时候,程芸芝磨蹭着让丫鬟先回去,非要看会儿柳条蜕皮啥样。
砚秋见丫鬟不走,劝芝姐姐让一块去看,看完赶紧回去。
他知道芝姐姐前院读书写字,回后院还得学针线品茶什么的。
程芸芝鼓着脸,说不是偷懒,就只是去看看。
看三弟说相信的话,拉住三弟的手说快走。
芸芝其实也知道自己不缠脚,就得各方面更得下功夫,她只是想偶尔能喘口气。
她也明白,母亲想什么都让学会,什么都不落下,也是为了自己好。
下午回小院,笑声传门口,尤姨娘也在。
砚秋即便从芸芝那听一遍,可从尤姨娘这再听一遍,还是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