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三人互相看看,疑惑道,“不好吃关尊重什么事,就是味道一般啊。”
程砚秋直接住脚,“你们再这么说,我不跟你们去玩了。”
这威胁太厉害,三人直接拉手,程砚艺没手拉,展开胳膊挡住回去的路。
三人眼巴巴,别扭服软:“不说了,不说了,一起去玩吧。”
身后的小翠见此,偏过头维持住表情。
既为少爷维护而感动,又对大少爷他们生不起气,这场景还觉的好笑。
程砚秋扬起头,“好吧,那我原谅你们了。”
到了正院,头伸的跟乌龟似的安嬷嬷放下心。
比平常晚一点点,许是走的慢些。
到达大树下,程砚秋提醒说别站过去,树底下掉个虫子咋办。
三人啊的尖叫一声,往后退。
程砚礼赶紧拍拍自己的肩膀和全身,一想都要忍不住恶心。
见此程砚秋直接笑了,刚才的闷气一扫而空。
被围起来问玩什么,砚秋直接说玩老鹰抓小鸡。
剪子包袱锤之后,砚礼是抓的,皱眉打了自己一下手,真是臭手。
赢的先抓,输的先抓,他都能中,真是憋屈。
这边砚秋让二哥在最前当大母鸡,砚艺一听要不干,可三弟一解释说他跑动慢,在最后一抓就一个准,前面只需要张开对着大哥,转圈圈省劲。
“那大母鸡就我当,谁别跟我抢。”程砚艺拍着胸脯,认真一脸。
砚秋抓着他,最后是还没开始就先笑个不停的程芸芝。
对她来说,三弟制定规则,说玩啥就玩啥,最有趣。
每次换大哥想玩啥,想半天又自己说这个不行那个不好玩的,就到时辰了,真是浪费时间。
三弟每次最干脆,而且她直觉,三弟比大哥还喜欢她。
但明明大哥才是一母的亲哥哥,可能感觉错了。
几人玩起来就是疯,啥都抛脑后。
后边高声尖叫,前面模仿母鸡咕咕叫个不停,砚秋喝了一肚子风,“这是鸽子,不是鸡叫。”
却被掩盖在芸芝的声压掩盖,大哥腿最长,惊险好几次抓到最后的芸芝。
暂停休息时刻,砚秋跟芸芝商量换最后还被拒绝。
喘口气再开始,不一会儿芸芝眼泪汪汪的被抓到,两个小胳膊可怜的摆动,被扔到石头画出的圆圈,这是老鹰的餐盘。
芸芝垂头,拿小石子扔地上,臭大哥,坏大哥,每次较真干什么,偏就跟自己争,不知道让着自己一点。
丫鬟上前说小姐,喝水。
“不喝,我就要被吃了,呜呜。”低头沉浸伤心里。
丫鬟咬嘴唇憋笑,真想说小姐如此当真,明明都是假的。
那边砚秋使劲倒腾,拽着二哥恨不得抱着他挪,这二哥走动都能累的抬不起脚,失策。
结果就是连带着大母鸡都被吃,砚秋无语望天,大母鸡跑不动坐地上,他被大哥直接抓个正着。
哪有这样的,没天理。
他犟着说自己没输,游戏上,无关年龄,砚秋只想赢。
此刻,砚礼哈哈大笑,得意的摸肚子说吃撑了。
芸芝咬牙,晃二哥身子骂他笨,这么胖以后都不带他玩了。
砚秋看的平视扭头,他啥也没看见。
“二哥,你再胖下去眼睛都要成条缝隙,到时候更丑了,知道吗。”程芸芝眉毛倒竖,都要喷火。
程砚艺摇下头,“不可能的,姨娘说我长大点就会瘦的。”
砚秋惊讶走过去,“怎么会呢,尤姨娘肯定是安慰你的,胖了会横着长,到时候还会长不高的。”
程砚艺脸一灰,咧嘴哭了起来。
砚秋这忙蹲下说可能,说不定的事,锻炼还是能瘦的。
等那边婆子走过来,程砚艺把眼泪抹掉,说是玩游戏输了哭的。
赶着走远些,程砚艺扭头可怜的问真的吗。
砚秋哭笑不得,“真的,咱们现在年龄小,坚持能瘦的,正好给尤姨娘一个惊喜。”
说着说着,四人约定拉钩。
程砚礼拉钩时一脸的蒙,怎么就组成瘦瘦计划,他也成帮忙的呢,二弟一个庶弟,胖瘦又跟自己没关系。
但围成圈拉完勾后,既已定,他开口:“明个就开始,正所谓半夜三更读书时。”
程砚艺脸一苦,可对上三人紧盯的眼神,挤出笑说好。
程芸芝晃晃脑袋,“二哥,你可别想偷懒,我可不想别人知道我有个胖兄长,那多没面子。”
砚秋忍俊不禁,好霸道的可爱发言。
不过半夜三更是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一点,确实是太早了。
商量几句,程砚礼思量纠结,明明他定的事,可旁人一说,他就第一个犹豫起来。
砚秋一听大哥半夜十二点多才睡,摇头说也不好,“大哥,听我的,卯时(5点)起就行,咱上课辰时(7点),时辰可以。”
程砚礼点头,“那好吧,就如此,我也会早睡。”
决定下来又玩了会,天色灰下来。
三人去往前院,砚秋喊声大姐,挥手说明个儿见。
程芸芝挥手看不到人影,看看天边,嘟囔句太阳下的那么快干啥。
白天那么那么慢,刺绣针扎手上窟窿,不见往上升,每每下午到傍晚,落那么快。
丫鬟劝回屋,天黑虫子多,程芸芝跺脚哼一声迈步。
回屋真无聊,大哥三弟他们要是不用念书,光陪自己玩多好。
第6章
前院砚秋自己入睡已有自己的流程,可随着二哥的到来,直接成泡沫。
一次次闹出声响,不知道搞什么。
按照这个点来说,他油灯下看一会书本,增强记忆,再做做眼保健操就要入睡了。
既然趁着天亮吃完饭,那天黑也不是浪费掉的机会,安排睡眠不很适合吗。
既不想跟大哥一样,熬夜到半夜凌晨当夜猫子,也不想观察虫子怎么尿尿的。
木质房间内,不止有扑棱蛾子,蜘蛛,老鼠,小黑虫,蚰蜒(很多脚的爬虫),蚂蚁,还有一到晚上就出来遛弯的壁虎打野者。
怪不得房间内,茶壶盖要盖紧,茶杯要倒扣。
小翠一开始隔夜的茶水不能喝,砚秋还不理解。
可点着油灯,瞧飞蛾、各种虫子噗噗的发出肉香味时,躲远之下,就那般巧,看到了墙上的壁虎。
壁虎对旁人来说是寻常的,可对现在的他来说,直接凑近观察。
当然也没凑很近,黄黄的土地色,他注意力在尾巴上。
正想着壁虎的尾巴断掉怎么长出来的,就见到它排出粑粑的一幕。
壁虎的尿尿和粑粑竟是一起出来的,一半白色一半黑色的固体。
砚秋直接闭上眼捂脸,坐回书桌前,他一点不想知道这个信息。
又庆幸是在墙上,而不是爬到房梁上拉粑粑,那不就直掉落到吃饭桌子上。
一想到这里,赶紧呸呸呸,洗|脑自己什么没看到。
搓搓脸,把这事忘掉,合上书本去隔壁。
前厅东边他们兄弟三人住,西边就尹夫子住,空着的是客房。
小翠说中秋和过节才会提前细致打扫,那时候有客人和主母的亲人来,发挥作用。
走去邻居,大哥的房间靠东,二哥在中间。
过去一瞧,气不打一处来,“二哥,你干什么在床上吃东西?”
程砚艺被吓一哆嗦,“三弟,你差点吓的我尿出来,我得出去下。”
眼看没到院子就要解裤子,砚秋直接拍上一巴掌,“去树底下,或是去茅厕。”
程砚艺拨浪鼓,“我不去茅厕,黑乎乎的,就一木板子,我怕掉下去,我去树底下。”
说完,喊着书童一起过去,身边有人,程砚艺才有胆子过去。
砚秋是真没想到,二哥白天正常,晚上如此胆小。
他问为啥害怕,见其嘴硬说才不是胆小,而是怕黑。
睡觉得有亮光,屋里也不能自己一个人。
怕黑跟胆小不划等号吗,砚秋直接脑袋里出问号。
摇头不去想,跟着一起进屋说道:“二哥,父亲让咱们来前院不就是让我们学会独立的吗。”
程砚艺直接抱怨,小时候都有人陪着,这来到就不行,根本不习惯。
砚秋笑的不行,转而说晚上在床上吃东西可是会引来蚂蚁和老鼠的。
程砚艺尖叫,捂住三弟嘴,“要真爬到我床边,咬我怎么办,吓死了。”
可吼完,还是和书童一起把薄被弄外面甩甩,床单都又扫了扫。
砚秋看着那玩闹的衣服,想着下午都坐地上去了,这竟然还直接床上打滚吃东西,只觉的好埋汰。
也无所谓,反正不是在自己床上。
可自个的屋,也不能这么造啊,看不过眼。
那边程砚礼生气的过来,“二弟,你鬼叫什么,影响我看书。”
见三弟也在这,再从他嘴里说了为啥,直接离二弟远一点,嫌弃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