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
婆婆什么时候来的?
见到婆婆,顾蓁音有些局促地站起来,再也不复刚刚的娇蛮,她叫了声:“妈,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舒苒笑眯眯的,随后话锋一转,“顺便给景驰送他的生日礼物。”
顾蓁音很识趣,把空间留给景驰母子:“我先下去给您倒杯茶。”
舒苒很礼貌:“好,谢谢音音了。”
顾蓁音飞快离开男主卧,舒苒则是施施然在床边坐下,意有所指问:“力不从心了?”
景驰:“……”
随即,景驰听到他妈意味深长道:“要不要给你找个男科圣手,替你调理一下。”
“两次你就虚成这样,我担心音音和你离婚。”
第63章 降温 “宝宝怎么这么黏人?一晚上都离……
景驰抬手, 用手臂压住额头,他半阖着眼,语气是无奈:“妈, 你什么时候来的?”
舒苒将包包换了一边, 环臂看他,好整以暇:“从‘男人过了25, 就是65’开始。”
景驰没料到舒苒听了这么多, 一时间无言以对:“你爱听八卦的习惯能不能改一改?”
“还有,我只是普通的着凉感冒。”景驰一字一句地强调,“至于男科圣手, 还是算了吧。”
舒苒一副了然的模样:“行吧, 只是普通感冒, 你就嘴硬,就当保护你的男性自尊。”
景驰:“……妈,我真的好得很, 不需要你保护我的男性自尊。”
舒苒站起身,敷衍地睨了他一眼:“是是是, 你什么情况,我问问音音就知道了。”
顾蓁音泡好了茶, 正端在手上, 还没送上去,就见到舒苒从楼梯上缓缓下来。
顾蓁音没想到他们聊得这么快:“妈妈, 喝茶。”
婚后,顾蓁音很少和公婆接触,但公婆的关心倒是没有缺少过,她从理城回来后,舒苒就让人送了不少补品礼物过来。
舒苒接过茶, 笑了笑:“这段时间一直在外地忙工作,没有来看你,前两天才回阿里,趁着景驰生日,我顺道一起来看看你们。”
舒苒想起卧病在床的景驰,温柔地拍了拍顾蓁音的手背,看破不说破,感慨道:“宝贝,委屈你了。”
顾蓁音一头雾水:“?”
舒苒压低声音:“刚刚的话,我都听到了,如果景驰真的有问题,你劝劝他,不要讳疾忌医。”
她欲言又止:“当然,如果实在不协调,不用替他遮掩,你千万不要委屈自己。”
顾蓁音终于意识到舒苒说的是什么,她耳尖都红了:“妈妈,我刚刚是和景驰开玩笑的,他……很好。”
昨晚弄得她手都酸了,还不好吗?!
按照这架势,谁有问题,景驰都不可能有问题!
这个玩笑开过火了,担心长辈再次误会,顾蓁音解释了前因后果:“他昨晚骑机车从机场赶回来,才着凉感冒的。”
舒苒这才半信半疑:“他都多大了?到底在搞什么?”
顾蓁音不好意思:“是我的问题。”
“是我昨天说想陪他一起过生日,他才冒着雨夹雪赶回来的。”
舒苒这才信了。
舒苒还有工作要忙,只是在溪山樾待了一会,就告辞离开,舒苒前脚刚走,景驰也下了楼,他倚在餐厅的隔断上,看着顾蓁音。
他饶有兴致:“下次还乱开玩笑吗?”
“玩笑开大了,我妈以为我不行,让我找个男科圣手调理一下。”
顾蓁音她将一勺粥强行喂给他,堵住他的嘴:“都怪你。”
“又怪我?是你刚刚说我力不从心来着。”景驰笑了,靠近她,嗓音暧昧,“如果我力不从心,那昨晚是谁嫌我时间长,撒娇说手酸的?”
景驰弯唇:“我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个缺点,爱记仇。”
他捏了捏顾蓁音的脸:“为了证明我的实力,你下次撒娇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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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顾蓁音去工作室,剪了一下午的视频,和宋悠可她们确定了接下来的工作,晚上才回到溪山樾。
景驰吃过药,下午渐渐退了烧,但没去公司,而是在溪山樾的书房处理了些工作。
晚上景驰并没有和她睡一起,他的理由是——
“我生病了,为了防止传染给你,我们分房睡。”
夜深人静,顾蓁音一个人躺在床上,独自面对黑夜,落地灯的灯色昏黄,在墙壁上投下一片淡淡虚影,寂寥无声。
顾蓁音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确定自己的感情后,顾蓁音对景驰的依恋好像更严重了,她习惯他的体温在身边,她像是得了渴肤症,现在他不在,顾蓁音开始睡不着。
安唯发消息过来:【昨晚战况如何?我都送了酒给你们助兴,你们有没有全垒打?】
顾蓁音答非所问:【景驰发烧了。】
安唯痛心疾首:【景驰怎么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顾蓁音:【不聊了,我去看看他。】
顾蓁音无奈地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冲动战胜了理智,她从床上坐起来,站在景驰的卧室门前。
她大概也被景驰传染了,才会做出爬床的举动。
顾蓁音只是犹豫了一瞬,手先一步按开了卧室的门把手,景驰的卧室门没有反锁,顾蓁音很轻易就进去了。
他房间黑漆漆一片,没有任何光源,就连落地窗的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没有漏出一丝缝隙。
顾蓁音只能依靠微弱的夜视,勉强辨别出房间内的大致轮廓,摸索着掀开景驰床上的被子,躺了下去。
但躺下的身体并未陷入柔软的床榻里,后腰硌着温热紧实的触感,她正好压到景驰的手臂上。
身侧的呼吸声停住,床上的人显然醒了,昏暗的房间传来一声轻笑:“怎么过来了?”
窸窸窣窣的声响渐近,景驰的手臂环住顾蓁音的腰腹,将她往怀里带,炙热呼吸喷洒在后脖颈上:“宝宝怎么这么黏人?一晚上都离不开我。”
顾蓁音轻咳一声,欲盖弥彰解释原因:“我只是担心你半夜又发烧,才专门过来的。”
景驰无声笑了。
或许她自己没有察觉这一习惯,但景驰知道,其实顾蓁音真的挺黏人的,尤其是对自己喜欢在意的人。
他高中的时候,很喜欢观察顾蓁音,她从前住在老宅时,就喜欢在一楼等着景逸琛回家,当时她就很喜欢黏着景逸琛。
现在,她黏着的对象终于换成了他。
顾蓁音被他抱着,小声道:“你身上有点烫。”
景驰将人抱得更紧些:“你主动来找我睡觉,我有点害羞。”
这个人向来没脸没皮,怎么可能会害羞?顾蓁音抬手摸他,只觉得他的体温高得有些不太正常。
“你是不是又发烧了?”
景驰松开她:“有吗?”
顾蓁音起床,拿了体温计过来,给他量了体温,体温计显示38.3度。
“真的又发烧了,估计是今天没有出汗,烧还没完全退。”顾蓁音放好温度计,对景驰言简意赅道,“把衣服脱了。”
“把衣服脱了?”
景驰却迟迟都没有动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烧,他的耳朵可疑地红了,咳了一声,缓缓道:“我现在生病了,这样不太好吧。”
顾蓁音正要出去找酒精,闻言不解:“什么不太好?”
景驰和她对视:“你让我脱衣服,不是想要试试三十八度的我吗?”
顾蓁音反应了一会,才读懂景驰话里的意思,她的脸瞬间烧得滚烫,这个人都生病了,怎么还能想到那种事上去?他能不能把大脑里的黄色废料倒一倒!
她恼羞成怒:“你脑子烧坏了吧,我让你脱衣服,只是想给你擦身体物理降温!”
景驰顿了下:“原来只是这样。”
他的语气甚至还带着些小遗憾。
他在遗憾什么!
顾蓁音从医药箱找了一瓶75%酒精,等比例兑了水,顾蓁音把毛巾泡进去,将毛巾拧干递给他,他双手交叉,将卫衣脱了下来,裸着上身,只穿了条灰色的卫裤,顾蓁音的视线刻意避开他:“你自己擦。”
景驰立刻变得虚弱:“不行,我烧得浑身没有力气,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他握着她的手,带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胸膛上:“宝宝,你帮我擦。”
虽然两人更亲密的事都已经做过了,但顾蓁音的手还是有些僵,湿毛巾带出的逶迤水痕,从脖颈缓缓蜿蜒到腰腹,昏黄的阅读灯下,冷白的薄肌反射出隐隐水光,顾蓁音咽了咽唾液,莫名觉得喉咙有些烧得发干。
她该不会被景驰传染了吧。
景驰突然道:“我觉得这个方法太慢了,应该换一个退烧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