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人，但规则之主 第168节

  张余一愣, 下意识问：“为什么？”
  刘阿婆：“因为你可能找不到老婆。”
  张余：“？？？”
  这和陈恪收到花有什么关联吗？
  “阿婆你不要人身攻击, 我还年轻, 也能赚钱……”
  “年纪也不小了，我像你这个年纪, 都已经结婚了，而且你一个保洁能赚几个钱……”
  张余被打击得嘴唇颤抖。
  陈恪则是被刚刚他们的话开拓了思路。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不过，想到这里他的神色更加奇怪了。
  那人居然会给他送花。
  “送花肯定没问题。”
  高瀚说得斩钉截铁。
  办公室里, 谢闻渊和高瀚完成了一天的工作。
  即便辛苦，但高瀚在总结完今天的工作之后，依旧在办公室为谢闻渊出谋划策。
  谢闻渊皱眉看着手机。
  陈恪并没有发来任何一条信息。
  他的眼神在高瀚的脸上扫了一圈，仿佛在说，真的有用吗？
  高瀚感觉背脊爬上一丝凉意，赶紧补充：“您要不放心……那再加点？烟酒？奢侈品包？保健品？”
  他搜肠刮肚地思考常见礼品的种类。
  他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只能都说了一遍。
  刚刚谢闻渊问他的时候，高瀚一瞬间想了很多。
  但因为他平日里没有什么人情往来，也是单身，只能从理论库里面苦苦冥想。
  然后找到了一个比较稳妥的答案。
  送花准没错！
  “嗯。”谢闻渊冷淡地应了一声，指尖轻轻摩挲着桌沿。“如果是道歉呢？”
  道歉？！高瀚差点咬到舌头。
  什么，谢闻渊居然要给人道歉？
  他眼里谁都瞧不起，居然会道歉！
  这简直是医学奇迹！
  他憋了半天，才磕磕巴巴地建议：“那可能得当面，真诚一点？”
  谢闻渊不说话了。
  高瀚赶紧溜了，同时在心里已经开始谋划，一会儿要和小嘉怎么八卦了。
  高瀚离开后，谢闻渊静静地坐了一会儿。
  这些建议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最终也只是徒增烦乱。
  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实实在在地站在陈恪面前，没有触碰到青年的温度，没有听到他叫他名字的声音。
  窥探填不满心底那个洞。
  谢闻渊从抽屉里拿出了那把黑色的伞。
  这把伞的下面，是那把古旧的蒲扇，陈恪曾经用这东西扇过风。
  伞柄光滑冰凉，端详片刻后，谢闻渊将伞柄凑到了鼻尖，嗅了嗅。
  那上面属于陈恪的味道已经几不可闻，却让他恍惚回到陈恪递给他伞的那个时候。
  青年眼里带着点似笑非笑的微光。
  谢闻渊浅浅的呼吸喷洒在上面，冷冽的气息覆盖住了青年留下的淡淡的味道。
  指腹在伞骨上收紧。
  想见他。
  -
  陈恪吹头发的时候，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一起吃晚饭？]
  是谢闻渊。
  陈恪手指顿了下。
  不巧的是，他今天已经有了饭局。
  唐启北邀请的。
  说自己和其他人的信息已经登记完毕了，最近大家正好都在新陵市，问陈恪有没有时间。
  话里话外，暗示上一次有贾鸣在，自己没有招待好陈恪，感到十分愧疚云云，这次他们重新定了酒店，还有一些熟人，问问陈恪什么时候有时间，顺便叫上刘阿婆和张余，同样感谢他们在上次污染事件中的付出。
  陈恪拒绝之后，唐启北也不放弃，又邀请了几次。
  陈恪还是答应了。
  有一部分原因是刘阿婆表示自己最近嘴都快淡出鸟了，想吃席了。
  新陵市治安最近好得出奇，污染物仿佛一夜之间绝迹。
  陈恪一度以为是不是有什么污染物通风报信，还是“裁决者”的名号在整个污染物圈子里都已经成为什么不能触碰的符号一样。
  刘阿婆最近只能靠特管局接济的那点边角料吊着，确实馋坏了。
  而邻居们又不擅长烹饪，导致现在每次陈恪下楼，都能听到专家团计划搬出新陵，为自己的未来谋一口吃的。
  ……
  新陵市最好的饭店。
  灯火辉煌的酒店门前，顶级豪车几乎停满了车道。
  陈恪进来的时候十分惊讶。
  因为这次的人比在洛瓦市的时候还要多。
  见到陈恪，唐启北立刻凑上来，压低声音解释：“因为大家都知道了，大群组里的所有人，一个都没跑。”
  “全都被特管局登记在册了。”建材王总同样压低了声音：“想跑都跑不了。”
  怪不得这次来了这么多人。
  上次有一部分人是担心陈恪要他们的命，但现在他们有名单了，对于他们来说，这相当于是有了正式的身份，能够正大光明地走在阳光下了！
  即便群里当时闹得最凶的那几位，此时也赶了过来。
  不过，他们这种规模的聚集，还是引来了特管局的关注。
  豪车边上，几辆低调的黑色特勤车排成一列，周纬时和陶旭穿着制服，倚在车边闲聊。
  特管局今晚特意调了人手过来维持秩序。
  毕竟这群“企业家”聚一块，谁知道会不会搞出点什么惊天的事情？
  唐启北倒是熟稔，干脆把监督人员也一块请上了桌。
  乌泱泱地看去，不知道还以为是哪家跨国公司的年会呢。
  宴会厅里人头攒动，主桌上，陈恪和陶旭、周纬时坐在一起，坦然接受着四面八方好奇的审视。
  陈恪的内心犯起了嘀咕。
  如果这些人一起上的话，即便是他，可能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杀干净吧？
  视线扫过现场，在座的众污染物不知道为什么后颈一凉，不约而同地坐直了身体。
  上次相见，陈恪还深藏不露，如今隔着桌子，都能感觉到裁决者身上那无形的、让人喘不过气的威压。
  段位果然又高了！
  唐启北作为老大哥在台上开口讲话，声情并茂：
  “亲爱的朋友们，一定是特别的缘分让我们相聚……”
  最早就是唐启北让他们联络陈恪的，说陈恪在特管局混，如今一看，无论是他们的身份，还是今天的饭局，都验证了唐启北的猜测。
  陈恪混得真不赖！
  就连他们也跟着得道升天了！
  众企业家之间暗流涌动，很快就已经到了自由活动的环节。
  最先被盯上的是专家团。
  作为陈恪手底下目前最红的组织，元博文和张余等人被团团围住。
  许多人接近陈恪的时候还要做好心理准备，但接近同类就没有那么多忌讳了。
  “元先生，我认识你哥哥，最近我们有个项目合作……”
  “这位就是刘阿婆吧？怎么看起来只有十八岁啊？”
  “张先生颇有一番高人风姿……”
  周纬时和陶旭看的大为震撼。
  周纬时喃喃自语：“污染物开大会，说实话，放到以前我想都不敢想。”
  陶旭咬了一口餐食，冷漠回答：“谁说不是呢？”
  如果现在来一发导弹，不仅是在场的污染物会被带走，估计地区经济也会受到极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