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他现在对萝卜鲑鱼产生了生理性的恐惧,只要一看到餐桌上出现了这俩玩意就会习惯性的扭头干呕一阵。
我感受到了你的厌烦,狯岳。
鹤衔灯默默地把天罗妇萝卜和天罗妇鲑鱼推了过去,你以前都不挑食的,我煮什么乱七八糟的你都吃。
狯岳明显是吃伤了,每当看到他填鸭式的嚼着嘴里的萝卜块的时候,鹤衔灯都心疼的要命。
“不如我们来种点东西吃吧!”在狯岳已经开始自暴自弃拿着萝卜鲑鱼往嘴里灌的时候,鹤衔灯挽起了袖子,“我身上好像有一些水果的种子!”
狯岳沉默了一阵,原本和鹤衔灯差不多的身高突然拔高了一大截。
“你怎么不早说!”他全身上下冒着黑气,浓重的快和夜色融为一体,“我快要吐了,吐了!”
狯岳扯着鬼的衣领摇来摇去:“不要在这种关键的时候突然失忆啊!”
鹤衔灯被他晃得七荤八素,勉强的点头应和说自己知道了。
于是这一人一鬼大半夜不睡觉就去外面刨坑种花种菜,把产屋敷精心准备的院子刨得东一块西一块,搞得跟个农家乐一样。那边是桃树这边是李树,还有一颗老大的柿子树,上面荡漾开的火红色沉颠颠的,看起来好漂亮。
鹤衔灯用血鬼术催熟了几棵树让他们结满果实,树底下种了一大堆小青菜小白菜,他顺道还弄了几朵花,把花摘下来,吸一吸,满嘴都是蜜。
狯岳喜极而泣,并且当场决定就在今晚把厨房拿锁封起来以后再也不去那个伤心的地方。
就在他们决定这么做的时候,鹤衔灯听到了乌鸦叫。
“应该是有人要过来拜访。”狯岳咬着桃子,“不过过来干嘛呢?我也没收到什么通知啊。”
“可能是来送菜的。”鹤衔灯放下了自己的小锄头,“毕竟按正常的消耗速度,今天我们应该把厨房里那堆萝卜鲑鱼吃完了才对。”
狯岳的脸色瞬间变得好差。
“那不行,想都别想,我才不要让他们进来。”他恶狠狠地咬了口桃子,黏糊糊的汁水滴到脸上转眼糊开一大圈,“我死也不要再碰萝卜鲑鱼。”
“说不定是送别的菜呢。”鹤衔灯拍拍他的肩膀,“我们去看看吧。”
他俩慢悠悠的穿过走廊来到了大门口,一开门就看到了三个戴着狐狸面具的脸。
“我们是来带着家伙向你们请罪的。”一个高一点的狐狸把一只枣红色的狐狸扯了过来,旁边那个身上都是花朵的狐狸在抿嘴笑,“你们的伙食问题我们会想办法的……啊?”
锖兔说着说着目光就被狯岳手上的桃子吸引走了:“你们哪里来的桃?”
“……”
鹤衔灯和狯岳对视了一眼,决定现在就把这门给关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致■■的一封信】
如果一直让你吃某一样东西的话,你会怎么样呢?
如果那个东西我觉得很好吃的话,我是不会腻的,但是那个我没什么感觉的话,那我可能会不太行。
不过我到底喜欢吃什么啊?这也是个好问题哦,我到现在都分不清楚说不上来。
可能是血豆腐之类的吧,毕竟我还是经常喝血养胃的。
但是这不代表我能接受鱼血哦,不要问为什么,问就是太腥了。
真的,不会有人想会去喝这种玩意的写的,除非你是猫。
我不是很喜欢水产的血液啊!也不知道它们是怎么长的,脑子小就算了,血都那么难喝。
呜哇!结果最近就打破了我的记录,成天都在喝鱼血,喝到要吐。
狯岳也是,他已经受不了了。
我很努力的用各种方法来煮萝卜和鲑鱼了!为了让他不那么抗拒,我很努力的诶!
结果泡菜倒是做出来一大盘,虽然酸酸甜甜的很好开胃是没错,可是……天天吃真的很难过诶。
一桌四个菜,全都是萝卜和鲑鱼,鲑鱼和萝卜的排列组合,虽然汤不是,可是也是拿鲑鱼的骨头去熬的……
我感觉就在这几天里,我们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怎么说,就是一种非常明显的鱼腥味。
难过,非常的难过,鬼杀队的人是不是种菜种太多了卖不出去才故意要给我们吃啊。
但是鱼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水之呼吸的训练新加了一条就是去钓鲑鱼吗?
产屋敷你开什么鬼杀队,你开农家乐算了。
太悲伤了,真的太悲伤了。
幸好我还会做水果和蔬菜,虽然也没有肉,但是感觉能凑合很久。
所以说有一技旁身真的很重要,你看我什么都会一点,所以走到哪里哪里都吃香啦。
当然啦,我不仅吃香,我自己本身也很香。
就是最近身上都是一股鱼味,有点馊掉了……
不过没关系的,等花都开起来了,我就可以做熏香了。
到时候分你一点啊,记得给我回信要什么味道的哦?
期待着呢。
第75章
锖兔和真菰围着桌子,众星捧月似的拱着坐在正中间低垂着头拿刘海挡脸的富冈义勇。
在他们的正对面,狯岳双手抱胸吊儿郎当,整张脸臭的就像发霉的鲑鱼。
四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周围迅速弥漫开了一股闲人勿入的修罗气场。
鹤衔灯站在一旁,几次想张口却发现都插不上话,只好讪讪往后退,也不知道跑去干什么。
众所周知,水能导电,这三水一雷的配置无疑让鬼非常慌张。
“……他们不会在这里大打出手吧?”鹤衔灯垫着脚尖在厨房摸出了一个小罐子,里头装着几天前好不容易折腾出来的几两茶叶,“如果这里被毁掉的话,谁负责修房子啊?”
反正到头来肯定是我就对了。
鹤衔灯很有自知之明,唉声叹气的窝在小角落里拿小扇子扇火煮茶叶。
等他把茶都煮好,大厅那边走的时候什么样,回来的时候照样还是什么样子,锖兔想说话却说不出,真菰只顾着在那边偷着乐,狯岳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富冈义勇还在低头不知道在小声嘀咕什么。
“那个?喝茶吗?各位?”
鹤衔灯犹犹豫豫的递上了杯子:“没有紫藤花的那种茶哦。”
“那很好哦,正好有些渴了呢。”真菰是最先回应他的,笑着说谢谢的时候还顺道扯了旁边呆呼呼的狐狸一下,“麻烦你啦。”
她接过温热的白瓷杯,里头荡开一汪清清浅浅的碧色,茶梗浮起来随着里面的波痕一晃一晃,缓缓立在了正中央。
“哦哦哦!”真菰这么一拉锖兔终于反应过来了,他拿拳头敲了几下自己的脑袋,把被富冈义勇影响的思维给拉回来,“也请给我一杯,谢谢!”
“唔唔。”鹤衔灯给他倒上,把杯子递过去的时候还不忘提醒一句,“很烫哦!”
“没关系的,男子汉不害怕这点温度!”
锖兔说的那叫一个大义凛然,他豪迈的把杯子往嘴边一凑,在薄薄的嘴皮感受到温度的那一刻愣了愣,缓慢的把杯子拉开嘴巴放到了桌子上,假装一点事都没有发生。
富冈义勇还在发呆,呆到一半突然惊醒,顺手拿走了锖兔放回桌上的杯子。
他喝了一口,平淡无波的表情瞬间掀起波澜。
“都说了很烫的啦……”鹤衔灯拿手挡住狯岳幸灾乐祸翘起来的嘴角,在人家背后探头探脑道:“你要不要我给你看一下?”
“不用。”富冈义勇大着舌头,说话的声音里都带着斯哈斯哈的吐气声,“我是过来叨,叨叨……道歉的,麻烦你不太好。”
这孩子的嘴巴估计是被茶水烫掉了一层皮,大舌头实在太严重了,鹤衔灯听了老半天也没搞懂富冈义勇在说什么。
可能是雷之呼吸的加成作用,耳朵还算好的狯岳第一遍就搞懂了富冈义勇的话。
可是他压根不愿意给耳鸣的鹤衔灯重复一遍,冷眼旁观这一人一鬼艰难的交流过程。
……一个聋子一个哑巴。
狯岳挺刻薄的想。
这热闹也看的差不多了,他大发慈悲的哼了一声,拉过想过去掰开富冈义勇嘴巴看舌头的鹤衔灯,仰着脑袋对那边正襟危坐的水狐狸开口。
“所以呢?”狯岳的目光转向富冈义勇的亲友团,“那么多萝卜鲑鱼是怎么回事?”
“我来解释吧。”真菰的肩膀抖了抖,忍着笑意开口,“说实话这个事情应该怪我才对。”
“本来应该是由我来负责你们的食物的,但是……”
她的目光移到了富冈义勇身上:“那天我正好有事就让义勇帮我放一下打算到时候交给隐一起送过来……”
“然后他就把我们的菜换成了萝卜鲑鱼?还是好几天的那种?!”
狯岳和鹤衔灯对视了一眼,转过来的目光里顿时充满了谴责。
“对不起。”富冈义勇干巴巴的,“我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真心实意的向你们道歉,虽然我觉得萝卜鲑鱼很好吃我吃不腻,但是我没想到你们会吃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