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因为是捉鬼游戏呀,鬼要藏起来的哦。
  璃生可以潜意识的改变你的想法,就是你在向某个人说我的名字的那一刻,你的脑子可能会拐到另一个方向去,然后你就会忘了这件事。
  准确来说,璃生就是为了屏蔽而诞生的,除非我愿意,不然没人能透过璃生看见我。
  这可是专门针对用的通信道具哦,如果没有这个的话我觉得我根本没法藏这么久。
  突然有点佩服珠世小姐,她是怎么做到的呢……
  可能是因为要搬家吧,但是我恋家我不喜欢搬,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座可以包容我的山啊,重点是我还花了好多钱买下来了。
  我找的工作也是在山下的镇子上,怎么可以搬,不行不行不行。
  这样想的话,突然觉得做鬼好轻松哦,不用买,这也不用买那,对各种各样的东西完全不需要,如果可以的话,甚至还可以建起一个教会,会让别人来信仰自己或者信仰自己的神……
  可是我觉得我是做不到这一点的,我绝对做不到的,只要山上的白鹤还在飞翔,我就永远不可能放弃。
  虽然已经记不清了,但是执念还是留在心中哒!
  有的时候我都觉得我能想起来绝对是神明大人给我的惩罚吧,如果我当时真的吃下去的话,可能我现在就不是鹤衔灯了,应该是鹤八郎之类的鬼东西了。
  哈哈哈哈哈哈,好吧,骗你的,其实我还是很感谢鹤莲目大人的。
  有的时候为了研究人和鬼的不同,也会进行一些无聊的小实验。
  比如说呼吸法这种事情,鹤之呼吸的前三型是我学来的,虽然我忘了我是从哪里学来的,但是拿起刀的时候我就记得那三刀。
  虹呼也是,我记得那天我看到彩虹的时候,我就突然想起来了,诶,我好像看过谁对我这么做过。
  记忆真奇妙,我感觉我只要看到相应的东西就能想起来了。那样的话我该找点什么来刺激一下自己呢……?
  因为记得的关系,外加就三刀真的不是很好用。所以我后面又把鹤呼和其他的呼吸凑在一起搞成了新的。
  看名字就知道了,后面的那几型全部名字都特别的工整,对,工整。
  虽然感觉很厉害的样子,但说白了其实就是把别的呼吸扭在一起变成自己的呼吸,本质上还是借鉴不是创造啊。
  你猜猜看我参考了多少东西?为了搞出来我都碎了好几遍了呢。
  我总觉得我变成鬼,好像身体并没有得到什么加强呢哈,一挥刀就烂掉了,什么鬼了啦?这是虚假宣传。
  ……等一下,那个混蛋好像也没跟我讲什么变鬼的好处啊。
  所以我是被强买强卖变成鬼的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共戴天!!!!
  感觉我的身体就是从原本的低于人的正常水平变成了勉强挂在人的正常水平上。
  其他人变鬼都是突然身体素质突飞猛进,为什么我说这个样子是因为我不想变成鬼?还是我弱的要死鬼也没法给我什么加成,或者说我身体里也没有多少血?
  这个有可能哦,珠世就没怎么提取我的血,她说我的血液里一股信仰的味道,提出来没有用。
  我的信仰有那么执着吗?都到血液里了。
  这样想的话,我真的好厉害哦!
  不对,我本来就很厉害。
  我太厉害了,快点夸我!快点!
  快点给我写一封十页的信夸我!!
  第40章
  鹤衔灯很不安。
  他被累卡着脖子,整只鬼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他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想了想还是卸了力道,放任着名义上的弟弟跨坐在自己的腰上。
  这样的话,会像哥哥一点吗?可是我现在是姐姐诶……
  鹤衔灯的思维跳的很快。
  他根本就不在乎累把他压在地上到底想干什么,他只想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好好探讨研究哥哥姐姐的奥秘。
  鹤衔灯拒不抵抗,累也没想怎么样。
  蜘蛛的鬼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就像他刚才觉得躺在屋檐上透着一脸颓废的鹤衔灯让他很不爽便把人家推下来一样,现在他也觉得鹤衔灯脖子上绑的那圈绳子让他不舒服。
  累捏住了那截红绳,提着特意流出来的活口往上拉,直到把绳圈里留着的空间缩小到一个近乎没有的状态才松了几分力道。
  粗糙的绳子压迫着鬼的皮肤,在苍白的表面上磨出了一圈和红绳如出一辙的印记。
  “你在干嘛呢?”
  是要用这种方式杀了我吗?可是绳子也不能把我的脖子锯下来呀,再说了,鬼也不是很需要呼吸呢……
  鹤衔灯不是很明白,他刚要张口,累忽然把绳子往上一扯,干脆利落的勒断了鬼想要继续吐出的话,把它们全部卡在对方的喉管里。
  白色的鬼哑的嗓子吐出了几个气泡音,他眨着眼睛,好不容易塑完型的脸又一次崩塌了。
  向上翘的眼尾失去活力往下垂,发红的睫毛逐渐褪色变成一团和冬天挂满霜花似的小冰树枝,他眼睛里的红和绿逐渐化开,从一片搅浑的泥水变成了一滩落满樱花的春水。
  鹤衔灯好不容易丰满起来的某个部位就这样瘪了下去,那些本来用于填充的肉就这样啪啾啪啾的从他的胸口溜走,软趴趴的贴回了该去的地方。
  累捏着绳子把鹤衔灯拉着从地上坐起来:“你又变回来了。”
  “啊?”
  鹤衔灯慌慌张张的,试图推开跨在自己身上的累。
  在发现推不开外加自己一推对方就要扯绳子之后,鹤衔灯干脆放弃。他拿手揉了两下自己的脸,又从身体的某个地方掏出了一面小镜子照着自己的脸看。
  “天啊,天啊。”在看清后,他像个复读机一样的连声道,“天啊!”
  “如果你很介意的话,我允许你暂时用这个样子跟我讲话。”累假装自己是个贴心的弟弟,适时的凑过来开口道,“我会让自己勉强习惯一下的。”
  “额,那什么。”
  鹤衔灯尴尬极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他的手按在垂下来的眼尾上,一边揉着那块小小的凹陷一边用一种满怀悲愤的声音开口道:“我只是,发现了……”
  “什么?”
  鹤衔灯把自己刚才摁着眼睛的手指头伸过去给累看:“我眼睛上抹的妆掉了!”
  “……哈?”
  白色的鬼惆怅的捧着脸,语气里满是哀怨:“本来我眼睛的尾巴上面是有一抹红的,现在它没掉了,估计是掉光了……”
  累:“哦。”
  好像真的有诶。蜘蛛鬼翻起了脑子里的旧账,我第一次见到这家伙的时候,他的眼睛好像就是有点红的,就像哭过一样……不对!
  累把手里的绳子捏得更紧了,他黑着脸把鹤衔灯扯起来,炸的像一只正在喷毒液的蜘蛛:“不要转移话题!”
  “知道了。”
  鹤衔灯还委屈上了,但就算这样被警告,他的手指还是没离开他眼窝边上的那块皮肤。
  “说起来你干嘛老是要扯我的脖子。”他把手搭在胸口试图把压在自己肚子上的累推下去,“我怀疑你图谋不轨哦!”
  他笑嘻嘻的捻了两句玩笑话,正准备再接再厉继续打趣的时候,累松开了抓着绳子的手,把脑袋贴到了他的胸口。
  现在他俩看起来终于有几分哥哥弟弟的样子了,比较小的白色贴着大只一点的白色,同样苍白的头发混在了一起,一缕一缕,勾勾缠缠的像是一团一团的雪。
  ……没有心跳。
  蜘蛛的鬼把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也没有心跳,我也没有心跳,这算是家人之间的共同点吗?
  累呼出一口白花花的冷气,变本加厉的霸占起了鹤衔灯的个鬼空间。
  他坐在鹤衔灯的膝盖上,又要人家坐起来跟他说话又觉得靠太近了不太爽,一会儿拉起来一会儿往下推,把自己的挂名哥哥当玩具一样去使唤。
  鹤衔灯被他搞的也算是习惯了,他也不抱怨,就摸了摸累的背。
  在他的手碰到脖子那一块的时候,赖着不走的鬼明显的抖了抖,就像被侵占了领地的蜘蛛会伸起前肢赶走敌人一样,累也举起了自己的手。
  他往半空中虚虚的抓了一下,连衣服都没挠到就把手给缩了下去。
  “你现在是我的哥哥。”幼稚的弟弟抓着自己不靠谱哥哥的衣角开口道,“你就不能做一点哥哥该做的事情吗?”
  “哥哥吗……”
  虽然说鹤衔灯很喜欢这个词,但这并不代表他有成为一个哥哥的决心。
  白鹤不轻不重的拍着白蜘蛛的背,皱着眉头思考什么才叫哥哥应该做的事。
  “你要我给你唱摇篮曲吗?”
  他只想到了这个。
  “这是妈妈才该做的事。”
  累适时的表示了自己适当的嫌弃。
  鹤衔灯被他给打击到了:“……可是我只会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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