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重生] 《奸臣洗白计划》作者:若得阿娇【完结】
  文案:
  【年下疯批哭包忠犬x温柔坚韧创业绣娘】
  【姐狗/非遗苏绣/穿书+重生】
  旁人皆说那权臣闻时钦对外手段诡谲如狐,行事狠辣似蝎,受其茶毒者莫不怨声载道。
  偏在一介绣娘面前,他能敛尽锋芒,作那楚楚可怜、情深意重之态,演得一出颠倒众生的戏码。
  于是苏锦绣在绣坊做活时,便经常收到一些告状和求助,盼着她能管管那个“只认姐姐”的混不吝。
  她一听便知,自己养大的这阿弟又在外面作了恶。
  而她穿书的任务,就是要洗白他所有恶行。
  苏锦绣管教阿弟,向来循循善诱,晓以利害。
  她教他待同僚需谦和有礼,待上峰当恭敬有加,尤其待那些向自己提亲的人……切不可再动辄拔刀相向。
  无论前一秒说辞如何义正词严,最后总会无可奈何地补上一句:“不许哭!”
  可这位在外雷厉风行的权臣,偏仗着这幅她无法抵抗的好皮囊,红着眼埋进她胸里呜咽:
  “阿姐是不是又不要我了?”
  “阿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他们先惹我的……”
  阿姐良善,见泪心软,次次原谅。
  可他卑劣如恶犬,非要啃噬她的良善,教她以身饲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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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架空,有参考宋朝苏绣蓬勃发展时期
  2.1v1双洁,he
  3.感情线创业线并进,比例82
  内容标签: 年下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穿书 市井生活 经营
  主角:苏锦绣(苏巧娘) 闻时钦 配角:易如栩 应不寐 逢寻 岑晚楹 穆画霖 谢鸿影 叶九昭 兰涉湘 石韫玉 张明叙
  其它:穿书,非遗苏绣,年下忠犬,黑切白
  一句话简介:温柔绣娘以身饲恶犬
  立意:珍惜当下
  第1章 既来之 浮生梦中梦,世事风里风。……
  春雨初霁,水木明瑟。
  掐去香薷老梗,只留顶端三指长的嫩叶,再抖去旋覆花花芯里的小虫,一同放进左侧竹篮中。
  “巧娘,没想到你这双妙手,绣活做得好,择草药也比我麻利呢。”
  苏锦绣抬头,见是一身天碧罗衣的兰涉湘炒完春茶出来,笑意盈盈地立在阶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哪有,我就是来帮忙的,定是没你这个行家熟练。”
  兰涉湘坐在她身旁,两人又在院中摘了半日光景的草药,苏锦绣顺势问起自己往日的生计、邻里情状,连带着昭宁年间的旧事,都一一问得清楚。
  末了兰涉湘却忽然凑近她耳边道:“哎,你听说没?昨日那何氏竟失足跌进护城河里,溺死了呢。”
  这般事旁人听了,大抵只当是场意外,苏锦绣心中却没来由地咯噔一下。
  那妇人何氏,原主堂婶,是个十足的滚刀肉,得知原主靠着绝伦绣艺赚了些积蓄,便常来打秋风。
  苏锦绣那日刚醒转,就见这妇人在家中翻箱倒柜地搜刮,拼尽力气才将人死死拦住、逼出门去。
  可谁料,不过几日功夫,这何氏竟跌进护城河里没了性命。
  苏锦绣心中浮起个猜想,便慌了心神。
  “涉湘,我家院中还晾着绣线,怕收晚了沾潮气,先回了。”
  她匆匆向兰涉湘告别,就往自家院中快步走去,奔至门前,一眼便见那把亲手落好的黄铜挂锁,此刻敞着扣,木门也虚掩着,便知是他回来了。
  于是她轻推木门入院,脚步匆匆到卧房门前,抬手要敲,却顿在半空,没敢落下。
  还是别打草惊蛇,先回屋看看书上怎么记载的好。
  不成想刚转过身,就撞进一个坚硬的胸膛,脑袋砸得发懵,身子也往后倒。
  下一瞬,有力的臂膀稳稳揽住她的腰,将她往前带了带。
  苏锦绣下意识攥紧对方的衣襟来稳住身形,待闻到那股熟悉的清香,又连忙往后拉开距离,才敢抬眼看他。
  眼前少年白袍素净,却难掩五官秀美绝伦,玄绦束腰拢出挺拔身形,鸦黑的额发垂下,鼻梁高挺,眼尾微挑,明眸中是全然的关切。
  “阿姐既来寻我,怎至门前却不叩?方才抬手叩扉,怎的又转身要走?”
  “……原也无甚要紧事,不扰你了。”
  苏锦绣说罢欲逃,却被少年探臂拦腰一揽,半抱着就往屋内去。
  她双脚离地,慌忙挣扎,可闻时钦臂膀坚如铁钳,力量悬殊甚大,到头来皆是徒劳。
  “阿钦!”
  刚落地,头顶就传来闻时钦愠怒的声音:“阿姐近日态度,实在让我猜不透,不如今日说个明白?”
  “说明白什么……”苏锦绣压下心头惶恐,抬眸与他对视,尽力扯出一点笑容。
  话音未竟,闻时钦忽抬臂伸来,苏锦绣心头一紧,只当他要重施暴戾,惊得后缩,后脑勺却重重磕在墙壁上。
  “嘶……”
  一声闷响里,她疼得蜷缩肩头,抱头低呼。
  而闻时钦的手僵在半空,那片原在她发顶的旋覆花残叶自他指缝飘落,又掠过她发梢,最终徒留一室静默。
  随后,他的声音响起,分明咬着牙,强压着翻涌的情绪,一字一顿。
  “你就这般怕我?”
  苏锦绣见他要动怒,忙放缓声气,柔着语调补救:“我是想着这个时辰你该归家了,在院里寻不见你的人影,才想进屋看看。原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倒惹你多心了,是阿姐不好。”
  闻时钦听罢,面色稍缓,将翻涌的戾气强压下后对她伸手,苏锦绣连忙搭上,被他十指相扣拉进庭院,才发现他已备好了饭食,石桌上摆着荠菜东坡羹、梳儿印、腌梅干,是她平日爱吃的几样。
  无言饭罢,苏锦绣搬来小板凳,就着廊下夕晖拈针绣活,素白指尖穿引彩线,在绢面上缀出半朵玉兰。闻时钦则取了竹扫帚,慢扫庭中落蕊,竹枝拂过青砖,簌簌声轻。
  苏锦绣抬头寻话,或说今日新晒的浆洗衣物软和,或提巷口卖糖人的担子又来,絮絮叨叨皆是家常。闻时钦手中动作不停,闻言总侧首应上几句。
  见其眉宇间郁色渐散,苏锦绣才敢斟酌着开口:“阿钦,你这几日……见过何氏没?”
  闻时钦显然听出了她话里的猜忌,轻嗤一声:“阿姐此话何意?”
  苏锦绣才觉自己问得唐突,顿了顿:“午后我听涉湘说,何氏竟不不慎跌入护城河里了。”
  她紧盯着闻时钦,想捕捉些波澜,却见他面上不喜不怒,只平静回望。
  “阿姐究竟想说什么?是想问,这事是不是我所为?”
  苏锦绣一怔,喉间话语辗转数回,终究是进退维谷。
  不问,恐他行差踏错。问了,又怕惹他生气。
  犹豫间,苏锦绣放下手中绣棚,轻步走到闻时钦身侧,抬手替他理了理被晚风拂乱的额发。
  “阿姐并非疑心你,就是随口一提。”
  闻时钦哪里肯信,索性倾身逼近:“若我说,此事确是我所为,且悔下手不狠,没教她吃尽苦头,阿姐待如何?”
  苏锦绣惊得抬眼与他对视。
  闻时钦见状,低低笑了一声:“阿姐倒说说,是要去报官拿我,送我入那监牢?还是要替天行道,教我以命抵命?”
  苏锦绣定了定神,强压下慌乱,故作真挚:“便是真的,阿姐也会替你担下来,断不会教你出事。”
  闻时钦闻言一怔,黑眸中的冷意散了些。
  “何氏前几日敢来欺辱阿姐,便该想到会有今日下场,阿姐不必跟我说她罪不至死,往后但凡敢伤阿姐分毫的人,都将被我一一手刃。”
  苏锦绣闻言一惊,连忙攥住他的手腕,语气急了些:“伤人害命的事,可半分都不能再想了!”
  闻时钦哪里肯听,眸色一沉,冷冷丢下一句:“阿姐无需怕被连累,我行事向来干净,从不拖泥带水,断查不到你我身上。”
  话落他转身便走,苏锦绣心下急慌,伸手想去拉他衣袖,却只擦过衣料边缘。她声音发颤,急忙追着他背影道:“阿姐不是这个意思……”
  苏锦绣长叹一声,只觉满心挫败,拖着步履归至卧房。
  她的卧房逼仄却整洁温馨,旧木桌上堆着分好的绣线,矮柜上摞着绣谱,门敞着半扇,能看见院里竹棚下也摆着绣架。
  取过案上那本绣巷杂记,轻掀纸页,果见其上载着:“何氏欺辱巧娘,钦为养姐寻仇,借刀杀人,引何氏债主迫缴,致其慌不择路,坠护城河溺毙。”
  苏锦绣重叠素指,在额间轻轻按揉着,眉间胀痛未消,忽又想起什么,慌忙将杂记摊开,逐页数着页码。
  果然,少了一页。
  苏锦绣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上个月她还在苏州古宅绣那副未完的百鸟朝凤,知心好友就伴在身侧,当时她敛声屏气,想着画龙点睛的道理,龙无睛则失威,凤无眸则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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