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正当时,太皇太后邀请各府小姐赴宴的旨意已经发了下去。
  第47章 药吻 “她是本侯的未婚妻。”
  昨晚的晚膳也是送到房里来吃的, 后来岳溶溶真的生气了,沈忌琛才节制了些,哄了她半天, 才抱着她睡了。有一瞬间,两人似乎回到了从前, 她娇气, 他纵容。
  翌日一早, 沈忌琛居然还能精神抖擞的到点就醒了, 他看着怀里的岳溶溶, 她的脸上还带着红潮,嫩嫩的软软的,他心满意足,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觉得不够, 又亲了下她的嘴唇,贪恋地不肯移开, 直到岳溶溶不满地嘤了一声, 无意识地囊着鼻音软糯抗议:“不要了.......”
  他立即克制住了冲动, 抬头看看天色,无奈地叹息一声, 低声温柔道:“好好睡。”然后起来更衣。
  文松已经捧着沈忌琛的朝服和惠音谷雨在门外等候, 伺候完毕后,沈忌琛叮嘱道:“让姑娘继续睡。”
  惠音谷雨领命。
  岳溶溶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她动了下身子,顿时吸了一口气,脸颊腾地红了。
  “姑娘醒了,侯爷已经去上直了, 姑娘是先用膳还是先沐浴?”
  惠音一直守在外间,听到内室的动静急忙走进来,在屏风外站住了。
  岳溶溶有一瞬尴尬,但想到此事也用不着瞒着惠音,便坐了起来,忽然感觉到一阵寒意,她纤弱的肩膀微微颤了下,拉过薄被裹住身子:“先……咳咳。”
  她只觉得口干喉咙痛,惠音忙是去倒了杯温水走了进来,跪在床榻前将水递到岳溶溶唇边。
  岳溶溶也顾不得其他了,就着她的手将那杯温水喝尽,好像凉凉的身子缓和了些许。
  “还要吗?”惠音问。
  岳溶溶看着她,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惠音笑着又去倒了一杯。
  喝了三杯,终于觉得喉咙舒服点了,岳溶溶才道:“先沐浴吧。”
  等到惠音和谷雨伺候岳溶溶沐浴时,那头厨司已经将滋补的汤药给熬上了。
  “都仔细着些,这汤药最讲究火候,但凡有半点差池,影响了药效了,耽误了姑娘进补,爷怪责下来,可别怪我不保你们。”厨司身子一板,严肃说着。
  厨娘们喜滋滋地笑道:“您放心,这可是咱们侯府第一次熬这种药,上心着呢,原先还担心侯爷不近女色,现在看来,那也是分人的。”
  “哪有真的不近女色的男人。”几个嫁为人妇的厨娘偷偷笑了起来。
  有人低声道:“只是这溶溶姑娘身份差了点,将来怕是……”
  “那又如何,有侯爷的宠爱怕什么?”未成婚的丫鬟不以为然。
  那些人妇厨娘只笑笑不语。
  她又道:“我觉得溶溶姑娘挺好的,长得那么美,还没有一点架子,看见我们都会笑的,可不像那些贵族小姐,要我说,若是她成了我们的正头娘子,那才好呢。”
  “你就想吧!侯爷怎么可能娶一个没有身份地位的姑娘做侯爷夫人?”
  另一人道:“我听说,大长公主已然属意了孟家的大小姐……”
  此言一出,几人都静了静,孟家的小姐,那这事没有八成也有六成能成了!
  “啪,啪,啪!”
  厨司拿着葵扇在这几个说闲话的厨娘头上一人拍了一下:“胆子肥了!”
  几人捂着头求饶。
  岳溶溶沐浴完才觉得自己彻底活过来了,肚子也饿了,惠音连忙传膳,一同传上来的,还有那碗汤药。
  惠音端着汤药放到岳溶溶手边,她低头看了眼,就皱起了眉:“是什么?”
  “大补汤!”谷雨俏皮道。
  岳溶溶立马会意,干咳了一声,推远了:“我不喝。”
  “不喝怎么行呢,您昨晚受累了……”谷雨还在劝,惠音偷偷踢了她一脚,她才反应过来,看着岳溶溶面色潮红,惠音只得将药推出去些。
  “那姑娘先用膳吧,免得喝了药坏了胃口。”
  岳溶溶咬着筷子看了眼大补汤,移过眼去。
  **
  大长公主自从那日在侯府回来后,就病了,沈忌琛虽然气她,但到底是母子,每日都会来看她,她一直冷冷的,母子见了面,也大长公主也不和他说话,他坐一会便回去了,今日终于给了他两分颜面,沈忌琛给她喂汤药,她也喝了。
  语气还是生硬:“岳溶溶,你就这么打算放在府里了?”
  沈忌琛将碗递给下人,接过巾帕擦了擦手,淡淡道:“您在国公府,她在侯府,只要您不去找她的麻烦,她也不会来碍您的眼。”
  大长公主冷哼:“你倒是想得周全,护得紧,那你就打算一辈子不让她见我,逢年过节也不让她给我请安?”
  沈忌琛凝视着她:“只要您愿意接受她。”
  看着他眼底的真挚,大长公主心跳了一下,她不去想他眼底的深意,便道:“岳溶溶的事我不管你,我也知道如今我也管不住你,你爱她,宠她,我管不着,但有一点,你的正妻必须得是上门贵女。”
  沈忌琛眸光微顿,母亲还在病中,他不想多说,只道:“您好好休息,我该去刑部了。”
  大长公主眼底沉了下去,失望地看着他离开,落寞地跟春姑姑道:“你看到了吧,他还是想娶岳溶溶。”
  春姑姑没有说话。
  大长公主目光凝了一瞬,道:“得在公爷回京前,将岳溶溶的事解决了,东西呢?”
  春姑姑朝窗外看了一眼,将一本册子拿了过来,交给房里的丫鬟青黛:“你拿去交给暗卫。”
  青黛领了命,退出来,正撞上前来探病的孟嘉言,手里的册子倏然掉在了地上,紫藤立刻去捡,青黛则是忙着给孟嘉言行礼:“孟小姐恕罪。”
  孟嘉言扶她起来:“无妨,是我脚步声轻了些,不怪你。”说着拿过紫藤递过来的册子交还给青黛,“是要去办事吗?”
  青黛福身:“是,奴婢告退。”
  她匆匆离开,春姑姑闻声走出来,含笑道:“孟小姐来了。”
  孟嘉言敬她七分,朝她行礼,春姑姑立刻侧过了身,不敢受礼,还礼道:“公主正念叨您呢,您就来了。”
  “大长公主今日好些了吗?”孟嘉言一面问,一面跟着春姑姑进屋。
  她陪着大长公主说了一会话,又陪着她用了些膳食,还陪着她在园子里散了会心,至午后方归,临走前,大长公主让她明日再来。
  出了国公府,上了马车,紫藤给孟嘉言倒了杯茶,孟嘉言才问:“看到什么了?”
  紫藤讶然,莞尔一笑:“什么都瞒不过小姐。”她皱眉道,“那册子上,写了个名字和姑苏州府。”
  “何人名?”
  “曲烈山。”
  孟嘉言眸光定了定,沉思了起来:“曲烈山......”
  “小姐听说过?大长公主为何要写这个人的名字?”紫藤不解。
  孟嘉言笑道:“我如何得知?既然那么想知道,派人去查姑苏州府查一下便知。”
  紫藤重重点头:“是!”
  那头春姑姑陪着大长公主,叹息道:“这位孟小姐什么都好,知书识礼,典雅端方,人又聪慧,实在是主母的不二人选,只是......”
  “为人太清高,太傲了些。”大长公主接口,她笑道,“世家小姐骨子里的骄傲。”
  春姑姑点头:“是啊,说来她和侯爷也是一起长大的,论情分,也比其他小姐强些,只是听说她回京这段时间,还没去过侯府。”
  大长公主倒不在意:“她能每日来看我,必然也是有心思的,明日你做一份嫖姚爱吃的点心,等她走的时候让她顺路送过去,也让她见见岳溶溶,放下些身段,等我病好了,设个小宴,请孟夫人过府一叙吧。”又问道,“母亲的春日宴设在几日?”
  春姑姑道:“四月二十八,就在三日后了。”
  大长公主点点头,春姑姑见她累了,扶着她卧在软榻上小憩。
  **
  岳溶溶趴在窗边的席榻上看书,春风吹拂,偶然吹来几片樱花瓣,落在被风吹得不安生的书页上,她也不去管,其实书里的内容她也没看进去,盯着一片夹在书缝里的花瓣出了神,惠音正端着一碗重新熬好的汤药走来,就看到这个时辰,沈忌琛竟然回府了,她愣了愣,正要行礼,被沈忌琛抬手制止。
  他凝了眼惠音手里的药,语声微沉:“早上没喝?”
  惠音心道侯爷还真了解姑娘,屈了屈膝:“是,早上的时候姑娘没胃口。”
  沈忌琛意料之中,拿过药碗示意她退下,他转身进屋,就看到岳溶溶趴在席榻上,翘着双腿晃悠,丝绸的裙子掉到了膝窝,露出莹白如玉的小腿肚,藕色丝绸的衣服贴着她圆润挺翘的臀,丝滑往下是不盈一握的腰肢,春风微微吹过,荡起丝丝涟漪。
  他面不改色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俯下身一只手撑在她的外侧,低语:“在看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岳溶溶一跳,她瞬间转头,看到他如炬的目光凝视着自己,她心漏跳一拍,转过身抬了抬身子,可他却纹丝不动,她只能躺着抵住他的胸膛:“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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