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停止投喂诱惑 第67节

  刑泽一挑眉:“你还有黑历史?”
  牧听语:“......”
  不但有,而且还挺多的。
  什么运动会的时候写广播稿结果把吐槽小段子给投上去了、水课和旁边的同学聊得热火朝天结果发现那是老师、跟辅导员请病假去做兼职结果还没出校门就迎面碰上......以上所有事件发生时,韶月几乎都是旁观者,并且会在事后说起时笑得丧心病狂。
  可以说,她手里几乎掌握了牧听语大学时期所有的黑历史。
  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袭来,牧听语急于维护自己的形象,向刑泽一伸手:“手机。”
  刑泽一摸她脑袋,随口哄道:“先回家。”
  “不行,现在就要看。”
  “先回家。”
  “不行,现在就要看。”
  他们俩像小孩子一样重复拌了几句嘴,刑泽终于无奈道:“真的什么也没说。”
  “你就仗着我没手机,不然我早就自己去问了。”
  “回家慢慢看。”刑泽说,“等下他们等急了。”
  牧听语这才消停下来,隔空用手指点了点他,学着他的口气说。
  “行,晚上我再找你算账。”
  刑泽:“......”
  -
  他们到家的时候,已经挺晚了。
  蒋渔把他们送到小路口,刑泽抱着牧听语回了家。
  家里厨房的灯都还亮着,小狗无精打采的趴在门口,见他们回来了,汪汪叫着在他们脚边直打转,一个劲地用爪子扒拉裤腿,一副饿急了的样子。
  “你没给小雨吃饭呀?”
  刑泽进屋拿了狗粮和奶往盆里倒:“嗯,没来得及。”
  “......”
  听到这句话,牧听语心里一软,低低说道:“......涮火锅的菜是不是都准备好了?”
  “饿了?”
  “不是,”她垂眼看着刑泽宽阔而平整的肩膀,“好可惜,白准备了,那些蔬菜还能放到明天吗?”
  “想吃的时候随时都能吃,没什么可惜的。”
  刑泽声音平淡,背部和手臂的肌肉随着动作微微起伏。
  牧听语拄着拐杖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门前小灯的光照在他身上,专注的侧脸在灯光下如剪影。
  她突然把拐杖往墙边一丢,俯身趴在了他背上。
  刑泽动作一顿,侧过脸看她:“怎么了?”
  “没怎么。”她回答,然后黏黏糊糊地去亲他。
  她之前没发现,其实刑泽的睫毛很长,又长又密,有时候会低低地垂下来,像漆黑的鸦羽一样,将眼中的情绪掩盖得干干净净,让人摸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除了某些特定的时候,他也从来不开口,包括自己在想什么、做了什么,都不会和她说。
  要她去猜。
  她可以猜,但是她更想听他说。
  “说你喜欢我。”
  女孩的声音低低响在耳边。
  刑泽一怔,停下手中的动作,脸侧过去安抚一般亲了一下她的眼睑:“乖,先起来。”
  牧听语起身,看着他进了屋,然后很快出来。
  他走到她面前,向她俯下身,将她抱了起来。
  他的手心还残留着一点水,有些凉凉的。
  “你洗手了?”
  刑泽不回答,而是抵着她,轻声开口:“喜欢你。”
  顿了顿,又重新说了一遍:“我喜欢你。”
  牧听语眨了眨眼睛,心里酸胀一片:“你高冷的形象要保持不住了。”
  刑泽说:“哪里对你高冷过。”
  她双手撑在刑泽肩膀上,俯视着他:“我说,你在村民眼中的高冷形象,要保持不住了。”
  他很快反应过来:“蒋渔和你说了?”
  “嗯,”她低低应着,“因为你不告诉我,所以只好让他来说了。”
  “这种事没什么好听的。”刑泽看上去有些无奈。
  “你又没问我,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听?”
  “你总是不说。”牧听语指责他。
  刑泽微仰着头看她,亲昵地去蹭她的鼻尖:“习惯了。”
  “可你不说,如果我发现不了,那不就不知道你有多喜欢我了?”
  牧听语看他的眼神很认真,一片赤诚。
  刑泽喉结轻轻一滚,声音有些哑:“没关系。”
  “你不用去确认这个。”
  ——你不用去确认这个,你不用确认我有多喜欢你。
  因为一定会比你想象的要多更多。
  因为仰着头的缘故,他的眼睫再也遮盖不住任何东西,灯光照进他的眼中,他眼中内敛而深重的情绪一清二楚地显现了出来。
  “我想听你说。”牧听语固执地要求他,像一个讨糖吃的小孩,“你要告诉我。”
  于是刑泽又说了一遍:“我喜欢你。”
  “除了喜欢我,还有你高兴、你不高兴,你在想什么,都要告诉我。”
  “猜你在想什么好累的。”她软软地凑近他,几乎和他贴在一块,“我又不是在和你玩狼人杀,我们在谈恋爱好不好。”
  刑泽笑了一声,从善如流地说:“好。”
  “那你告诉我,现在在想什么?”
  刑泽视线下落,停在她近在咫尺的娇嫩嘴唇上,低声说:“我想亲你。”
  学得倒是快。
  牧听语斜睨着他,眉眼没忍住飞扬起来。
  她这副样子简直不要太可爱,刑泽没忍住抬起下巴,有些难耐地滚了下喉结:“...可以吗?”
  牧听语满意地欣赏了一会儿,然后狡黠一笑。
  “不可以。”
  -
  十分钟后,牧听语老老实实地坐在饭桌前,喝着刑泽下午煮好的红枣桂圆白木耳羹。
  木耳炖得很软糯,羹里带着红枣和桂圆独有的香味,不是太甜,温度也正好入口,是个很完美的夜宵。她很快就一碗下肚。
  刑泽把桌上的菜都整理完,然后把那一锅骨头汤放进冰箱,顺便拿走牧听语手边的空碗去洗了。
  牧听语双手搭在膝盖上,眼神一直乖乖巧巧地追随着他。
  他收拾完所有东西,洗了手,然后转身走向她。
  牧听语朝他扬起手,是个要抱抱的姿势。
  刑泽走到她面前,垂眸看着她。
  她的嘴唇还有点肿,显然是刚刚被教训得有些狠了。
  他眯起眼睛,心里升起一丝隐秘的满足,伸手抱起了她。
  “撩完就跑的毛病是哪学来的?”
  牧听语埋着头不搭腔,指挥他:“把我的拐杖拿上。”
  刑泽无声一笑,单手抱着她,拿起了墙边的拐杖,关了灯上楼。
  他进了房间,随手摁亮墙边的开关,刚要把怀里的人放下,就见她探出身,抓起了一旁的枕头。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她重新勾住他的脖子,义正言辞地说:“我要去三楼睡。”
  “伤成这样了还不安分点?”刑泽当她在开玩笑,“把脚好好养养。”
  “不,我就要去三楼睡。”牧听语一脸认真。
  刑泽无奈地说:“非要跟我挤一张床干什么?”
  “就挤。”
  “不行,你自己睡。”
  牧听语见他一再拒绝,有些恼地把手伸进了他衣服里,胡乱一摸。
  “干嘛不行,怕我非礼你吗?”
  她一边摸,一边字正腔圆道。
  “——你身材这么好,让我非礼一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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