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停止投喂诱惑 第52节
“.............”
牧听语:“喜欢, 喜欢得不得了。”
“那再亲一下。”
“......”
他是怎么一脸平静地说出这种话的?!
牧听语甘拜下风,朝他抱拳:“壮士!壮士高抬贵手,放小女子一马,小女子的嘴巴要不能见人了!”
刑泽不为所动, 伸手去勾她的腰。
她手疾眼快地往后一躲,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哐当”一声把厕所门关上了。
“我要换姨妈巾, 你先下去!”
“......”
刑泽的声音传来:“等你换完。”
“你有病啊!”牧听语压低了声音怒道,“快点下去,被别人看到怎么办?”
他语气懒散:“看到就看到。”
“不行!”
“......”
刑泽挑起眉:“我记得, 我们谈的不是地下恋?”
听到这话,牧听语的脸腾一下热了起来。
不是,这个人为什么能这么自然地说出这种话啊?
身份转变得也太快了吧?
她都还没适应呢!
“.....这不刚谈上,你让我习惯习惯啊。”
她声音放软,模模糊糊地从门缝里透了出来。
刑泽垂着眼睛沉默几秒,开口:“行,换完下来喝热水。”
牧听语在里面应了一声。
他在厕所门口站了一会儿,缓步下了楼,在一楼碰到了要去上厕所的韶月。
韶月冲他打了声招呼:“刑哥。”
刑泽淡淡一点头,转身往厨房走。
韶月抓着扶手,有些迟疑地开口:“听宝在楼上吗?”
“嗯。”
“她...刚刚上去找你了吗?”
刑泽侧过头:“嗯。”
韶月一见他这冷淡的反应,大惊失色:“——你拒绝她了?”
“......”
刑泽有点不能理解她的脑回路,皱起眉回答:“没有。”
“哦,”韶月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自己,“那你们现在是在一起了?”
“......”他的神色似有些不爽,“不知道。”
“不、不知道?”
“她不想说。”
韶月反应了两秒,“哦”了一声:“她不想公开?”
“.......”
韶月瞄着他的脸色,绞尽脑汁了一会儿,说:“......呃,可能,听宝她可能是有点害羞啦,毕竟,毕竟是第一次谈恋爱嘛。”
刑泽没搭话,而是开口问:“她大学的时候经常收情书吗?”
韶月:“.......”
坏了,怎么突然开始兴师问罪了?
他听谁说的?这个话题到底是怎么拐到这里来的?
等下,这个兴师问罪的对象也不对吧?她又做错了什么?
“呃....会、会有一些人给她送......”她斟酌着措辞,“没有特别经常吧......”
最多的时候也就一天三封。
但这话她绝对不敢说出口。
韶月见他面色不虞,连忙补救道:“但她一封都没收过的!全部都拒绝了!”
刑泽淡淡问:“包括王佳乐的?”
韶月脑袋里“咔”一闪,瞬间明白过来。
——哦,这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了!
“包括包括!”她猛猛点头,“看都没看过一眼的!王佳乐那种只看脸的死直男是追不到我们听宝的!”
对不起了,同僚。
“而且听宝平常很忙,天天跑出去兼职,才没有空理会那些人。”
刑泽的眉头依旧没有完全松开,不知道对这个答案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只是朝她一点头:“谢谢。”
韶月见他转身要走,鬼使神差地开口喊住他:“那个...刑哥。”
刑泽停下脚步。
其实他们几个年龄差距都不大,刑泽也就比他们大几岁,可不知怎么的,韶月面对他,心里还是有些发怵。
她紧张地抓住扶手,不等他回头,一咬牙开口。
“——大学的时候,听宝确实挺受欢迎的。”
她一时冲动喊了人,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
“......我跟她是室友,所以刚进大学就认识了,跟她关系也比较好。”
“那时候她比较穷,没钱买化妆品和新衣服,所以几乎不打扮,零星几次也是晚会或者正式场合。”
“她平常来来回回就穿那些t恤和牛仔裤,后面画画赚钱了也没见她换过。即使是这样,依旧会有人在校园墙上打听她——现在都还有。”
“她受欢迎,性格也好,对每个人都是笑眯眯的,看起来完全没脾气,所以朋友也很多。”
“但其实,我刚跟她接触的时候,感觉她的人生里根本不需要别人——她不在意任何人的去留,也不会过分在意一件事,她是真的无所谓,一个人活得特别潇洒。”
韶月特意压低了声音,语速也有些快。
“但你可能不知道,她人其实特别轴,只做自己想做的事、只认定自己觉得对的人。”
“可能跟小时候的成长环境有关系?她的独立性特别强,不愿意依靠别人,也不喜欢被约束。遇到解决不了事,她会自己闷着,然后不声不响地做决定。”
“其实,我就是想说......”韶月深吸一口气,“她并不像表面那样,永远开心没烦恼,她可能也会逃避、自说自话、做出一些你可能理解不了的事......但这是她自己内心认为对的做法。”
刑泽静静站在那,背影在身后拉出长长一道模糊的形状。
“刑哥,我认识她这么久,没见她这么主动地对待过谁。”
“所以,你不用担心。”
韶月抓着扶手,看着他宽阔挺直的背影,低声说:“她喜欢一个人不容易,也请你,不要让她伤心。”
刑泽“嗯”了一声。
他侧过脸,郑重其事地开口:“谢谢。”
这声谢谢和之前那一句明显分量不一样,韶月知道他听明白了。
她松了一口气,笑着朝他摆摆手,抬脚上楼。
刑泽站在原地,脚步未动。
过了一会儿,楼上隐隐约约响起两个女孩子说话的声音。
他静静听了几句,知道她们暂时不会下来,于是转了身往门外走去。
玩牌喝酒速度快,才过了半个多小时,桌上几乎只剩下空易拉罐,连他走之前酒坛里剩了一点的桂花酒也被挂拉干净,一滴不剩了。
“刑哥回来了?”黄静见他回来,笑着说,“恩姐说你去了这么久,一个‘8’不够使,你得罚酒才行。”
“他可会躲,”刑恩头也不回地应道,“等酒喝完了他知道回来了。”
刑泽看着蹲在地上的刑恩:“你在干什么?”
刑恩用手中的狗尾巴草一指:“喏,没看到吗,我在逗人啊。”
她身旁的椅子上,章新微微垂着脑袋,双颊泛着红,有些呆滞地跟刑泽打了个招呼:“刑哥。”
曹雅曦笑着说:“新哥的酒量实在不行,轮了一轮小姐牌就成这样了。”
“何止啊,”黄静有些无语地瞥了旁边一眼,“这也有个快倒下的。”
“佳乐今晚喝了不少,来之前不是说随便喝喝么。”
“谁知道呢。”黄静一耸肩,“可能是情场失意了吧。”
王佳乐都没意识到有人在说他,低低地垂着脑袋一动不动。
刑泽垂着眼对刑恩说:“你晚上住旅馆,把牧听语带上。”
刑恩诧异扭过头,上下扫视他:“你房间不能睡?”
刑泽淡淡睨着她。
刑恩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古板。”
突然,她像注意到了什么,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下他胸前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