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闺蜜嫁进侯府吃瓜看戏(穿书) 第133节

  沈令月嘴巴张得能吞下一整个鸡蛋,终于明白燕宜今天为什么如此神秘,还要和她躲在被子里说话。
  她晃了晃脑袋,“信息量有点大……等会儿,你让我捋一捋啊。”
  很快沈令月就总结出对她们而言最要命的那条。
  “锦衣卫知道了尤凤年是穿越男,那不就代表老皇帝也知道了?”
  沈令月瑟瑟发抖,“尤凤年有系统都被干掉了,那我们俩要是被发现,岂不是分分钟被灭口?”
  她开始疯狂回忆,自己最近这几个月好像没有表现得太出格吧?
  “冷静,事态还没有发展到最坏的地步。”
  燕宜握住她的手,拉回沈令月天马行空的思绪,“之前我们就猜测过,萧家开国皇帝十有八九是穿越者。如今看来,这个世界有穿越者出现,对于皇室来说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而他们对待穿越者的态度应该也偏向于斩草除根,担心他们利用自己的能力搅风搅雨,不利于统治稳定。”
  她认真看着沈令月,“我们穿来之后虽然也做了一些事,但都是有迹可循,要么假托神明显灵,要么借助我们家族亲友的力量,做的都很干净,不会被老皇帝注意到的。”
  燕宜对她笑了下,又补充:“我们和尤凤年不一样,我们是女子,而且已经嫁为人妇,整日里多是围着妇人之间的那些事儿打转,社交宴饮,相亲保媒,生儿育女,操持中馈……这些又动摇不了朝廷的统治,有何惧之?”
  沈令月慢慢冷静下来,点头,“你说得对,就算锦衣卫要追查穿越者,肯定也是先抓那些龙傲天大男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她摸着下巴感慨:“我就说吧,苟是一种生存智慧!”
  以后她们能不出头就不出头,背地里偷偷阴人才最安全(划掉)
  “或许我们还可以浑水摸鱼。”燕宜微笑,“就像这次揭发东乡侯府混淆血脉,大家都以为是祖母和前东乡侯夫人之间的宿怨,抓住了她的小辫子来报仇,我们两个不过是替长辈冲锋的小媳妇儿,怎么会知道几十年前的旧事呢?”
  沈令月捂嘴笑,果然,把太夫人拉下水这一招真是太正确了。
  她握拳:“以后我们的宗旨就是,悄悄滴吃瓜,打枪滴不要!”
  沈令月是个乐天派,反正燕宜说没事那就没事,很快又恢复了生龙活虎。
  她捧着点茶做的甜汤吸溜吸溜,一边吐槽:“尤凤年的系统还挺高级,能和人在脑内对话,就是‘统品’可真不咋样,怪不得跟尤凤年臭味相投,心心相吸……活该被你的金手指弄死。”
  沈令月眨巴眨巴眼睛,“不过还是燕燕你的金手指更厉害哎,打个照面就把系统给灭了,这算不算是打怪升级吃经验啊?那它什么时候能和你在脑内交流一下,最起码给点提示,要满足什么条件才能看到未来嘛。”
  现在这个功能虽然好用,但也确实随机了一点。
  燕宜对此倒是看得很开,笑道:“看天意吧,这种事不好强求的。”
  ……
  又过了几天,她们找了个天气不错的日子,去桑家探望桑文鸢。
  桑文鸢被送回桑家当晚就发起了高烧,大夫说她是受凉又受了惊吓,引起的风寒发热。
  气得桑母天天在家里大骂尤家全家,诅咒他们下辈子通通做猪做狗,投入畜生道去才好呢。
  骂完了又守着昏睡不醒的女儿直抹眼泪:本来她和沈明安明年就要成亲了,现下却出了这种事情,还不知道如何跟亲家交代……
  但第二天赵岚就带着沈明安上门探望,拉着桑母的手好一通安慰,绝口不提桑文鸢被掳走之事,仿佛只是来看望生病的未来儿媳妇。
  甚至还委婉暗示桑母,若是桑家舍得,随时都可以把未婚小夫妻的婚事提前操办起来,早日娶桑文鸢过门。
  这才算是给桑母吃了一颗定心丸,明知道尤凤年还来不及对桑文鸢做什么,但沈家依旧如此珍重她,何尝不是看重两家的姻亲。
  自此桑母对沈明安更是越看越顺眼,桑老大人更是将所有空闲时间都拿来给孙女婿开小灶,压着沈明安往死里学,务必要在下次会试上拔得头筹,扬眉吐气。
  沈令月和燕宜来到桑家时,桑文鸢已经病愈了,只是人还有些虚弱,瞧着也懒懒的,打不起精神。
  桑母知道她们俩在解救桑文鸢时也出了力,尤其沈令月这个未来小姑子,更是快马疾驰几个时辰亲自赶去救人,还亲自替桑文鸢报了仇出了气,看二人的目光越发温柔慈爱,各种茶点流水一般端上来。
  “好孩子,你们陪着文鸢多吃一点儿,她最近都瘦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啊。”
  沈令月故意逗她,“大嫂是为了成亲那天穿上嫁衣更好看吧,我看现在这样刚刚好,白白嫩嫩像颗剥了壳的荔枝,再瘦下去的话……”
  她压低声音,连连摇头。
  桑文鸢不由被吸引,追问:“会怎么样?”
  沈令月笑得贼兮兮,凑近她耳边低语:“再瘦下去,我大哥抱着你就要嫌硌手啦。”
  桑文鸢脸一红,捏起一块红豆酥就要丢她,动作一顿,气鼓鼓地塞进自己嘴里,使劲咬了两口。
  “哼,你就庆幸自己早早嫁出去了吧,不然等我到了沈家,就天天使唤你给我干活,我可是你大嫂!”
  沈令月冲她做鬼脸,“好啊,你明天就嫁过来才好呢,你要嫁过来,我就天天回娘家给大嫂当小丫鬟,端茶倒水,捏肩捶背~”
  “得了吧,那裴二公子不得来找我麻烦?”
  桑文鸢被她逗笑,一时间心情开怀了许多,中午还多吃了小半碗饭。
  她拉着沈令月和燕宜的手,神色恳切。
  “明安都告诉我了,如果不是你们猜出尤凤年把我带去何处,又及时赶来,我怕是已经……”
  这些天,桑文鸢反复在心里告诉自己:她没有做错,她是无辜受害者,她不该反思,更不该嫌弃自己“不干净”了。
  但她只要一闭上眼,就会控制不住想起那一天绝望又无助的境地,尤凤年狰狞的嘴脸像一个阴魂不散的魔鬼,见缝插针出现在她的梦里。
  “文鸢,他已经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永远没机会再来纠缠你。”
  沈令月认真强调了两遍,“我还是那句话,你就当是被疯狗咬了一口,拍拍身上的灰站起来,人生还要继续往前走。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大哥吗?”
  桑文鸢脸上重新浮现了甜蜜的笑容,轻轻点头。
  “他最近每天下了学都会来看我,还给我带外面好吃好玩的小玩意儿,给我读书,给我写诗。你说得对,我会忘掉那段噩梦,我们以后都会越来越好。”
  ……
  离开桑家时天色还早,二人不急着回侯府,打算在外面多逛一会儿。
  “对了,上次观音法会,咱们在丰乐楼点的那道胭脂烧鹅可太好吃了,可惜我才吃到三块。”
  沈令月吸溜了一下,怂恿燕宜:“今天就咱们俩,奢侈一把,点上一整只怎么样!”
  燕宜微微睁大眼睛,“可是我们刚在桑家用过午饭,你还能吃得下吗?”
  沈令月自豪地拍拍小肚皮,“我可以!大不了咱们在丰乐楼多坐一会儿,看看表演,消消食再继续吃嘛。”
  燕宜拗不过她,便让车夫往丰乐楼驶去。
  “对了对了,我有个新瓜!”
  沈令月一拍脑袋想起来,神神秘秘道:“是青蝉从厨房打听来的,说小姑最近在减肥,连她最爱的脆皮肘子都不吃了,天天让厨房给她送小青瓜胡萝卜白菜汤,菜色那叫一个惨淡啊,兔子来了都得哭着跑出去。“
  燕宜不解:“可是小姑本来也不胖啊,为什么还要减肥?”
  沈令月嘿嘿一笑:“这你就不懂了吧。当一个人突然开始减肥,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
  沈令月打了个响指,“说明她要恋爱了!”
  燕宜沉默了一会儿,艰难开口:“不会吧?”
  “怎么不会,你没发现小姑最近出门频率变高了,而且每次出门都盛装打扮,特别俏丽吗?”
  燕宜想了想,“她不是为了出门替表妹相看吗?”
  “嗐,你又不是不知道,表妹的婚事都成老大难了,之前小姑每次出门回来都骂骂咧咧心情不好,动不动还朝院里的小丫鬟撒气。”
  沈令月摇摇头,“但最近就不一样了,她每次回家都春风拂面高高兴兴,这能是给表妹相看亲事?是她自己出去约会还差不多。”
  燕宜撩起车帘一角通风,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轻声道:“其实小姑要是能再嫁也挺好的,两个表妹都长大了,不用她操心,何必还要独守空房呢。”
  毕竟裴玉珍也才三十多岁,若是能再找一个可心的夫君,还能过三十年的恩爱日子。
  “我也是这么想的,再说她嫁出去就可以祸祸别人了,省得隔三差五就来找我们的茬,家宅不宁啊。”沈令月摇头感慨。
  燕宜抿了下唇角,“正好我给祖母和祖父的新婚肖像快要画好了,下次我去松鹤堂探一探她的口风,不知道她老人家会不会愿意女儿改嫁。”
  沈令月眼珠转来转去,“她就是不愿意,我也有的是办法说动她。”
  虞秀秀小老太,你的软肋已经被我轻松拿捏^_^
  丰乐楼就在前面不远了,燕宜探头向外看,忽然咦了一声。
  她把沈令月拉过来一起,“你看,前面那辆也是侯府的马车,是小姑?”
  说话间,正好看到裴玉珍从马车上下来,果然如沈令月所说,打扮得花枝招展,满面含笑地进了丰乐楼。
  沈令月眼睛一亮,“一定是约会!我们跟上去,看看是哪个倒霉蛋被小姑相中了——”
  ……
  二人进了丰乐楼,一抬头恰好看到裴玉珍走过二楼走廊拐角。
  沈令月立刻揪住一个小二,指着上面问:“那位夫人约了人吗?在哪个房间?”
  小二迟疑了下,燕宜立刻往他手里塞了一串铜钱。
  “是右边尽头倒数第二间,牡丹亭。”小二见她们年轻漂亮又和气,还附送一条情报,“那位夫人最近常来,牡丹亭被她包下了一个月呢。”
  沈令月拉着燕宜上楼,一边还嘀咕:“真看不出来小姑挺有钱啊,丰乐楼的包厢一个月可要不少银子呢。”
  不过想想也是,她这十年吃住都在侯府,太夫人的小金库肯定也没少贴补她。
  二人蹑手蹑脚来到牡丹亭包厢外,沈令月伸手去推门旁边的窗户,挨个试了几扇,还真让她找到一扇没关紧的,推开了一道缝。
  她凑上去眯起眼睛往里看,“……嚯!”
  只见裴玉珍躺在对面的小榻上,枕着男人的大腿,樱唇微张,轻轻咬住男人喂给她的一颗绿葡萄,笑得花枝乱颤,伸手去推他半敞的胸膛,“讨厌~”
  沈令月连忙拉燕宜过来一起欣赏,她眼睛瞪得大大的,从男人粉白俊俏的脸蛋,到领口下方的锁骨,微微鼓起的胸肌,结实有力的大腿……
  她从嗓子眼里挤出气音:“裴玉珍,行啊裴玉珍,你真行,居然背着我们偷偷吃这么好!”
  不是,表妹知道你找了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小白脸吗?
  眼看房间里要朝着不可描述的方向一路狂奔,燕宜脸上发烫,连忙拉着沈令月撤离,回到二人原定的房间。
  “刺激,太刺激了。”沈令月拍着砰砰狂跳的小心脏,“不愧是有过两个孩子的,玩的就是花哈。”
  这丰乐楼可不是客栈,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啊啊啊!
  燕宜轻咳一声,“那个男人看起来挺年轻的,兴许小姑就是和他……玩玩而已?”
  “没毛病,男的有老婆都能出去花天酒地呢,小姑父都死十年了,还不许她出来找乐子啊?”
  沈令月一本正经点头,又道:“也不知道小姑从哪儿找来这么一个极品货色,是专业干这个的吗?良心在哪里,道德在哪里,地址在哪里……”
  燕宜好笑地打断她的胡言乱语,“醒醒,你可是有夫君的人。”
  “我就看看,不上手还不行吗?”沈令月眨眼卖萌,“人家很善良很博爱的,只是想给全天下的帅哥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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