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闺蜜嫁进侯府吃瓜看戏(穿书) 第46节
门房摇头:“还没呢,大公子和大少夫人出门晚,估计回来的也晚吧。”
沈令月很费解,周家也没什么值得燕宜多停留的吧?
难道是她那个继妹周雁翎不放人?
回到澹月轩,她赶紧让青蝉帮着拆头发换衣裳,在自己院子里还是越舒服越好。
快到吃晚饭的时候,霜絮进屋,带回了何融打听的消息。
“抓了范光祖的那家人姓魏,是安王府的长史。”
安王是庆熙帝的弟弟,是个闲散王爷,也是百姓口中的大善人。
听说他和安王妃自掏腰包在京城建了好几座善堂,专门收养弃婴,和一些无家可归的孤寡老人,给他们一处容身之地。
京城一些高门大户的女眷,有时也会往善堂捐款捐物,算是行善积德了。
“安王府的长史,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和范光祖交恶。”
沈令月天马行空地乱猜,“难道是得了安王的授意?可就算借给范光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招惹王爷吧。”
她想来想去,最有可能对范光祖动手的,就是曾经得到她们预警的郑纯筠了。
“……郑姐姐好厉害,她是怎么请动安王出手的呢?”
裴景淮推门进来,“因为安王还是皇子的时候,曾拜郑老尚书为师,算是他收入门下的弟子。”
沈令月吓了一跳,“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我回自己房间还要敲门?”
裴景淮扫了霜絮一眼,“出去,我跟她有话要说。”
霜絮站在原地没动。
她是小姐的人,又不是姑爷的。
裴景淮无语,看向沈令月:“你是让她留下来听呢,还是我们单独谈谈?”
沈令月只好让霜絮先出去。
她试图装傻:“谈什么,你也对安王感兴趣?”
裴景淮敲敲桌面,“就谈今天那个被打断腿的家伙——你怎么知道是郑家做的?”
或者说,是被顾源抛弃的未婚妻,又强行塞给顾凛大哥的那位世子夫人,郑纯筠?
沈令月捂嘴。
她刚刚不小心说秃噜了?
“因为……因为我是听郑姐姐说的,说那个范光祖特别猥琐,总是用色眯眯的眼神盯着她,她肯定对此很苦恼啊!”
沈令月绞尽脑汁瞎编:“再说我也就是随便猜猜,谁知道是不是范光祖自己倒霉,在外面得罪了人呢?”
裴景淮轻哼,像是扳回一局,冲她挑衅地摇了摇手指。
“你嫌我对你不够坦诚……可你不是也有秘密瞒着我?”
沈令月心虚地移开目光。
她的秘密可多着呢,但是最要命的那个绝对不可以让他知道。
那是只有她和燕宜共享的秘密。
“不过我跟你可不一样。”
裴景淮话锋一转,“我允许你有自己的小秘密。”
男人,就是要有自信的胸襟!
沈令月还有点不敢相信。
他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她一高兴,跳起来在他脸上吧唧一口。
“谢谢你呀夫君!”
作者有话说:假如有人问月崽:裴景淮和燕宜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月崽:毫无疑问!
裴景淮(自信):毫无疑问!
打个补丁:检查前文的时候发现月崽老爹和恒王撞名字了……是我没注意[爆哭]所以决定给沈爹避讳一下(bushi)后文会全部改成“沈杭”哈,一会儿晚上我会去前面章节也修改一下的[让我康康][让我康康]
第26章
红烛高照。
青蝉今晚特意新换了一套鸳鸯戏水缠枝牡丹的被褥, 连床帐都是绣了石榴纹的,主打一个氛围拉满。
“小姐,姑爷, 我今晚就在隔壁庑房守着, 灶上也添满柴火了。”
总之, 热水管够!
青蝉出门前还偷偷冲沈令月握了下拳。
今晚一定要把姑爷拿下!
房门一关,只剩俩人坐在桌边大眼瞪小眼。
也是奇怪, 明明都在一张床上睡了好几天了,怎么一到晚上还是觉得有点尴尬呢。
一朵烛花爆开,裴景淮摸摸鼻子,率先开口。
“咱们……谁先去洗澡?”
沈令月腾地站起来, 佯装镇定,“还是我先吧。”
没一会儿,隔间里隐约传出水声。
裴景淮有点坐不住了,在地上来回转着圈,脑子里反复思考预演。
甚至还钻到床底下偷偷摸出一本小画册, 盯着上面研究了半天。
咳咳, 虽然他今晚才是被办的那个……但他可是男人, 是夫君,是一家之主!
怕被沈令月发现,他半个身子留在床底,费力地翻过一页。
浑然不觉水声已经停了下来……
沈令月走出屏风, 就看到裴景淮呲溜一下爬出来,衣裳被挤得皱巴巴, 头发也乱了,表情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惊慌。
“你在床底找什么呢?”
他立刻否认:“没找什么!”
沈令月见他逃窜似的去了隔间,走到床边, 弯腰伸头往里看。
太黑了,什么都看不清,里面又太窄,她可不想刚洗完澡就蹭一身的灰。
等明天白天有空了再说。
她在心底给自己加了个待办事项,然后赶紧爬上床,把帐子放下来。
接下来要干嘛?等他洗澡回来?
然后……
沈令月坐在床榻中央,一会儿抱着枕头揉捏,一会儿掀开被子蒙住头。
啊啊啊啊为什么感觉比洞房那晚还要尴尬紧张!
就是这种,所有人都在等着你们做一件明明不久之前还被严令禁止的“坏事”,结果一成亲,就成了必须要完成的“正事”。
沈令月:一款理论上的老司机,实践中的小菜鸟。
她闭上眼,试图回忆从前看过的男菩萨们,什么光着上身做俯卧撑啦,跪在地上双手绑在身后啦,拿着高压水枪洗车,水流“不小心”把白衬衫冲到透明啦……
好多博主拍视频是不露脸的,于是在沈令月的脑海中,这些活色生香的画面都自动变成了裴景淮的样子。
好想看他穿条纹西装白衬衫黑色翻领大衣……嘶哈嘶哈。
她美美徜徉在自己的想象中时,裴景淮洗澡的动作比她可快多了,甚至还偷偷用了点沈令月的皂豆,把自己搓得香喷喷。
他轻手轻脚出来,透过床帐看到她在里面滚来滚去的样子,喉结紧张地滚动了一下。
裴景淮吹熄两盏立在床边的铜架灯,只留下靠近门口的,于是房里的灯光便幽幽地暗下来。
沈令月刚察觉到光线变暗,床帐就被掀开,一条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的大狗蹿上来,热情地邀请她一起打滚。
帐子里窸窸窣窣。
沈令月被转了一百八十度,跨坐在裴景淮结实有力的,块垒分明的腹肌上。
他躺在她下面,明明浑身烫得像煮熟的大虾,还要红着脸故作镇定地拍了两下。
“夫人,现在可以办我了。”
沈令月双手按在他胸口,脸红的和他不相上下,色厉内荏:“……你就知道欺负我!”
裴景淮笑得灿烂,故意挺了两下腰。
“我这明明是尊重你。”
气得沈令月俯身去咬他。
啃啃啃。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结实厚重的紫檀木床开始吱嘎作响。
窸窸窣窣。
咕叽咕叽。
间或夹杂女子低低的轻呼。
“你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