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给失明反派后 第22节

  彼此呼吸相触,温朗磁沉的嗓音几乎贴着她耳膜。
  “你在梦中唤了十二声‘阿娘’,七声‘殿下’……这几声殿下,是在唤本王吗?”
  池萤愕然看着他,背脊贴着温暖柔软的锦褥,却仿佛置身冰雪,寒意骤起。
  他来了多久,她在梦中说话了吗?
  还提到了阿娘?
  察觉身下人呼吸发紧,迟迟未应声,晏雪摧唇边笑意愈发深浓。
  池萤被他笑得毛骨悚然,按下心中慌乱,赶忙回应:“殿下,妾身梦见您了……”
  “撒谎。”晏雪摧指尖覆在她脖颈,寒声轻笑,“该怎么罚你呢?”
  池萤眼睫微颤,还未反应过来他是何意,下一刻,耳廓就被男人温热的唇舌含住。
  不是温柔的亲吻,而是带着惩罚性质的,齿关沿着耳廓一寸寸地咬磨。
  潮热的痒与酥-麻的痛交织,像窸窣的电流顷刻窜入四肢百骸。
  池萤耳根红透,紧紧咬着下唇,却终究没忍住,喉间溢出一声细细的嘤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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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简介:被强制爱后躺平任宠
  裴窈音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未婚夫那个权势滔天的兄长枕畔。
  (震惊三连.jpg)
  不敢睁开眼,希望是我的幻觉……
  她调整了一下睡觉姿势,再度睁眼,没看错,的确是他……啊啊啊啊啊!
  男人目若寒潭,阴沉一笑:“窈窈不想见我?”
  裴窈音这才知道,自己被人打晕劫走,当成贺礼送给了未婚夫的族兄,靖北侯萧离渊。
  而这个素日总是对她淡漠疏离的权臣大佬,似乎并不打算送她回家嫁人,而是把她关在了身边。
  按照话本里的说法,这叫强制爱,叫金屋藏娇。
  她、她被囚禁了!
  裴窈音两眼放光,好可怕,好惊险,好、好刺激……
  靖北侯萧离渊,冷面无情,铁血手腕,名声可止小儿夜啼。
  无人知晓,他心中深藏一女子,辗转反侧,求之不得,那人却与自己的族弟定了亲。
  直到有一日,有人将她“孝敬”给了他。
  床榻上少女雪肤红唇,温香软玉,美得动人心魄。
  他暗暗攥掌,不想放手了。
  强取豪夺又如何?金屋藏娇又如何?
  他萧离渊要的人,谁也别想夺走。
  只他没想到,小姑娘与他想象中不太一样。
  她安安心心在他府上住下,呼奴使婢,纵情享乐,甚至还主动讨好他,主动……摸他。
  床榻之上,萧离渊目光阴狠:“此后你就待在我身边,从前之人,不必再想。”
  裴窈音乖巧点头:“嗯嗯好,那我以后还能穿绫罗绸缎,用山珍海味吗?”
  萧离渊哑然片刻,“自然。天下珍宝,凡卿所喜,吾必为卿取之。”
  裴窈音:哇!好耶!
  谈及她前任,萧离渊眼底压抑着戾气:“他可有牵过你的手,可有亲过你?若亲过……”
  裴窈音直接堵住他的唇:“别瞎想啦!我不想亲他,只想亲你。”
  谁懂啊,他生得太好看啦,简直长在她的审美点上,嘴巴也很好亲!
  萧离渊屡屡试探,发现她是真的乐不思蜀,不禁陷入了自我怀疑。
  是他强取豪夺的方式出错了吗?
  “你……当真不想回家?”
  裴窈音哭唧唧:“不是吧,这就要赶我走了!”
  离了他,谁能给她吃这么好啊!
  裴窈音内心os——
  如果未婚夫你其实不太喜欢,但他的兄长位高权重,富可敌国,颜值逆天,男德满分,有求必应,身强体壮任你造,八块腹肌随便摸,最重要的是他还苦苦暗恋你多年!试问谁能拒绝?谁能拒绝!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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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声嘤咛如水滴落入滚油,晏雪摧只觉得皮下血脉偾张,浑身颤栗,恨不能将她狠狠揉进自己的身体。
  可残存的理智告诉他,她心中另有其人,她要惑他心智,取他性命。
  池府与宣王牵扯颇多,她的身份更为可疑,不论她是替宣王做事,还是心中另有情愫,留她在身边都是危机重重。
  可晏雪摧还是控制不住本能的欲望,体内两股矛盾的力量不断撕扯挣扎。
  一个在血肉中叫嚣着想要亲近她,与她紧紧纠缠,以熨帖心底的躁郁与空落。
  另一道力量偏要将他从沉沦拉回现实,说这一切都是假象,她的温顺不过是绵里藏针,她的抗拒亦是以退为进的手段。
  不过区区一女子,你一向沉敛自持,自诩聪明,明知前方是深渊,也要贪恋这一刻的温存吗?
  池萤浑身紧绷,耳廓酥麻的痛意令她背脊发冷,脸颊却似着了火般滚烫,仿佛在极寒与炽热中反复煎熬。
  难道她在睡梦中胡言乱语,被他听到什么?
  可她并没有撒谎啊,的确梦到了他,而“阿娘”这个称呼,池颖月也是这样唤殷氏的,也无甚不妥。
  所以他到底在怀疑什么,难道还有别的殿下吗?
  “殿下……”她轻声唤他。
  池萤只听到耳畔极度克制的呼吸,滚烫而急促地喷洒在她脸侧,彼此体肤相贴,甚至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压抑之下的颤抖。
  不免想起那晚他说的旧疾。
  她一心想要离开,至今没问过芳春姑姑到底是何旧疾,只那夜过后,隐约知道,或许与人亲近能抚平他躁乱不安的情绪。
  前夜颈侧的红痕,指节的触感,或许都是他旧疾发作时的无奈之举。
  池萤缓缓呼出一口气,松开揪紧被褥的手掌,小心翼翼地拥住男人微微颤抖的身躯,尝试着让他冷静下来。
  诚然那画册上姿势良多,未必严丝合缝落到实处,也有千百种令人欢愉的法子。
  可她脸皮薄,又胆怯,给她一百个胆子,也没办法像画中女子那般去挑逗他、冒犯他。
  池萤暗叹一声,鼓足全部的勇气,也只敢这么笨拙地抱着他。
  晚风探入漏窗,带着黄昏的余温和草木的芳香,烛台上的火苗在微风中蹁跹,明暗交替的光影静静流泻在销金帐上,空气中漂浮的细小光尘似乎都缓慢地静止了。
  少女的怀抱很轻,很软,柔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寝衣渗透他身体,润物无声般地流淌在他贫瘠干裂的领地。
  只是被她这样轻轻地抱着,依旧难消心底的渴求,皮下的虚空亟待被填满,他用面庞缓缓贴上她脸颊,服从本能地依偎在她颈侧,缓缓蹭动着那片柔软细腻的皮肤,像终于找到某种归属,身心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池萤很难说清此时的感受。
  他好像……有点依恋她。
  不知过去多久,身侧人呼吸渐趋平稳。
  池萤咽咽喉咙,轻声解释道:“我没说谎,方才的确在梦中看到了殿下。”
  晏雪摧静静靠在她颈边,脸挨着她的脸,感受那从温热纤细的脖颈中溢出的柔软嗓音。
  良久之后,淡淡问道:“梦到我什么了?”
  她好像也编不出更好的答案,抿了抿唇,如实道:“我梦到,殿下想杀我。”
  他名声本就不好,这个回答也算在情理之中。
  晏雪摧却轻笑一声,指尖抚过她鬓发,追问:“那你可知,我为何要杀你?”
  他语气平缓,当真给她一种温柔的错觉。
  池萤心底漫过淡淡的艰涩:“也许是我做错了事情。”
  晏雪摧抚摸着她颈侧跳动的脉络,循循善诱:“你做错什么了,我竟要杀你?”
  池萤自然不能说实话。
  自她发现离魂丹的存在,本以为他对自己会有所改观,不会再怀疑她意图刺杀,可今日又不知为何,断定她撒谎……大概,他从未全然信任过她。
  晏雪摧温声提醒:“想好原因了么?你迟疑了很久,王妃。”
  男人的气息拂过耳边,池萤瞬间寒毛直竖,“我……我也不知。”
  晏雪摧嗤笑:“你不知?”
  池萤耳朵有点痒,微微偏头让了让,留意到他绷着唇,又吓得拢了拢手臂,将人抱得更紧些。
  兴许是她力道猛一重,牵动了他过往的旧伤,拢紧的瞬间,她清楚地听到男人喉间溢出一声闷哼,呼吸亦隐隐发颤,却又不像纯粹因疼痛引起,低哼中似还透着几分难以言说的……酥?
  一定是她听错了。
  池萤红着脸,手忙脚乱地想要放开他,却在此时,听到男人近乎嘶哑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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