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热流沿着背脊一点点攀升,她的呼吸变得轻浅,整个人仿佛被蒸腾的空气包裹着,忽然感到耳垂一热——
  乔柏林轻轻含住了她的耳垂,极富技巧地吮舔、逗弄,呼吸频率几乎与她的心跳重叠。
  咚、咚、咚。
  宁酒被他炙热的气息逼得失去了反应,下一秒,那股灼人的触感骤然消失。
  乔柏林松开了被舔咬得微微泛红的耳垂,揉捏后颈的动作悄然用力,宁酒没忍住,闷哼了声,被他投隙抵罅,唇舌直接而粗暴地侵/入进去。
  她被他愈发高超的吻技吻得晕头转向,迷糊间,感到大腿的热度又烫了几分。
  柔软饱满的下唇被人不轻不重咬了一口,像是调情,又像是真正盛宴前的开胃菜。
  胜利的钟摆历经数月在他那一边停下,钟声响起的瞬间,他唇间的热意几乎烫得她唇珠发颤。
  他对她说。
  “宝宝,我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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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
  下章会很[黄心],大概率也是23点更
  第66章 热浪
  怎么吻起来的。
  从哪里吻到了哪里。
  这些通通都不重要了。
  唇齿相抵的瞬间,所有的理智都被卷入失控的潮汐。
  气息纠缠得一塌糊涂,唇齿分离的瞬间带出一缕微亮的湿痕,细微得几乎能听见黏连被拉开的声音。
  纤瘦的蝴蝶骨紧贴大门,后背一片冰凉,胸口却被他的温度烫得发颤,空气中弥漫着被雨水冲淡后的潮湿热气。
  阒暗中,宁酒被他掠夺式的吻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思绪一片混乱间,模糊忆起在高中第一次见到乔柏林时,对他的印象。
  毋庸置疑的天之骄子,父母与老师眼中最完美的学生。
  无论站在哪个角落,他都是所有光线汇聚的中心。
  品学兼优,每次沿着教学楼一层层往上走,荣誉墙都被他的名字与照片占满,手中拿过无数含金量极高的奖牌,只是在发卷时从人群中经过,也足以让不少女生成片低头、耳根泛红。
  这样的人,此刻修长的指骨深深陷进她大腿的肌肤,压出旖旎暧昧的指痕。
  那双握过无数荣誉的手正在慢条斯理地探索她的身体,一步步撬开她的防线,力道愈深,气息愈乱,吻得也愈发意乱情迷。
  指甲深陷进男人的皮肤,在他紧绷的皮肤抓下一道道靡艳的红痕。
  唇上的唇釉被他吃了大半,他却仍旧不满足,唇舌压着宁酒的舌根深入绞缠,雨声与唇齿交融的水声交织成含混不清的轰鸣,她只觉得浑身发烫,体内的热流一波波接踵而至涌上来,酸涩与快感被拧成一条濒临极限的弦索,潮水快要涌过意识的边缘。
  宁酒不知道她现在该作何反应。
  推开他吗?她好像的确做不到了。
  唇间的湿意交渡不休,冽荡的檀香前所未有的浓烈,她睁开眼,能看见乔柏林性感的喉结在随着吞咽液体的动作快速滚动。
  喉口那颗小痣闪着一点晶莹的亮泽,大概是他们刚刚吻完带出来的,很性感。
  勾引。
  赤/裸裸的勾引。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渗进来,力道不重,却足以让她整个人都软了下去。
  身体都要化成一滩水了,宁酒没忍住嘤咛,轻轻推了他一下,乔柏林以为她要推开他,身体反而向前一步,男性滚烫的温度紧贴过来,她被烫得大脑一片空白。
  “你...你停一下。”
  宁酒没办法,只能顺着他的力度主动回吻,乔柏林罕然一怔,她趁着他愣神的功夫咬了下他的舌尖,顺势撤开,两人的距离这才分开了点,唇角拉出一根细长的银线。
  “你骗我。”
  她睚眦必报,秋后是一定要算账的。
  亮晶晶的眼睛在黑暗下也格外好看,语气是自己也未曾发觉的委屈。
  “乔柏林,你骗我,你太坏了。”
  乔柏林没有立刻作声。
  他只是那样看着她,宁酒起初还以为他在认真听自己说话,等到话音落下,才发现他看的是哪里——
  他的手,还没有移开。
  方才被吻得衣衫凌乱,宁酒本就半湿的衬衫贴在身上,布料与肌肤没有一丝缝隙,透过月光能看到若隐若现的窈窕身体曲线。
  水光在她颈间滑落,沿着领口没入衣内,薄透的布料映出雪白肌肤轮廓,原本纤瘦的线条突兀地被一只青筋分明的手掌撑得微微鼓起,男人的指尖在其中若隐若现,色得没边。
  当宁酒意识到他在看什么时,脸上的血几乎是瞬间涌了上来,想要开口,衣角却先被掀动,酸胀感如潮水般涌上来,她一下子软了双腿。
  “嗯?”做这种动作的人是他,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的还是他。
  尖子生的脸上依然是一副乐于助人的做派。
  “宁酒同学,怎么突然站不稳了,需要我帮忙吗?”
  坏透了。
  这个人。
  可明明是他骗了她,该被惩罚的人是乔柏林才对。
  宁酒压下身体的颤意,义正严词地说出这句话时,乔柏林真的停下手里的动作,低头在那片被他捏得泛红的细肤上吮吻了下,灼人的烫度得几乎让人战栗。
  “对不起,宝宝。”他承认错误的速度一如既往地迅速,“我的问题。”
  绝对臣服的姿态,极致占有欲的眼神,居然能在一个人身上并存。
  “我任由你处置。”
  那场赌约里,宁酒有一句话没有说错。
  这的确是一场毫无意义的赌约。
  无论谁胜谁负,他的名利、地位、情/欲,有关他的一切都理所应当交由她来掌控。
  毋庸置疑,天经地义。
  她微微一愣,没想到他真听了自己的话,不过既然主动权在手,不用岂不是浪费了。
  宁酒的衣服原本就被淋得皱巴巴的,乔柏林的却好整以暇穿在身上,即使沾了些水液,也依旧衣冠楚楚。
  她看着他那副从容的模样,心底忽然生出几分不甘。
  指尖从他胸前的纽扣间掠过,探入衣领之内,冰凉与炽热交错瞬间,乔柏林的呼吸轻微一滞,感受她若有似无的挑动。
  领带被抽出,轻微的摩挲在夜色里格外清晰,他就这么静静看着宁酒用他的领带绑住他的手腕,然后微微踮起脚尖,凑到他喉结一侧轻咬。
  是错觉么,他的喉口好像滚动得更厉害了。
  宁酒一开始是轻咬,后来想起是惩罚,于是又干脆不留力气变成啃咬。
  白皙皮肤上的一点小痣布满了她的牙印,漾起水光的红意,配上乔柏林无辜的神情,反而多添了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淫/靡。
  沿着喉结一路蔓延,磨咬的轨迹渐渐变得温柔,待到吻向乔柏林的手腕,宁酒感受到手背疤痕那处较其余皮肤些微粗糙的触感,眼眶微微发酸。
  “你下次要是再敢拿这种事骗我,”她努力不让眼底的泪意落下,却不知道这样只会让那双琥珀色的眼眸覆起一层被雾濡湿的湿亮,“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爱人的咬痕,至高无上的奖赏。
  乔柏林就这样望着宁酒闪烁着泪光的瞳孔,眼底浮现出温柔到近乎能将人溺毙的笑意。
  宁酒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笑,至少她讲的事很严肃,一点也不好笑。
  “喂,这不好笑吧。”本来今天的情绪就已经到了顶峰,她不满乔柏林的反应,语气又不自觉地硬起来,“不过说来也是,还记得你高中也说过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这种话。那就好啊,这次我们扯平,谁也别原谅谁。”
  话正说到起劲,宁酒完全没注意到原本绑着男人的领带正在缓缓松开。
  “其实这样也挺好。”
  他的回答让宁酒大跌眼镜,后者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倏地感到纤细的腰上一紧,炙热坚硬的小臂环住了她,毫不保留的侵占姿态。
  “我们谁都不要放过彼此,就这样纠缠到死,这很好。”
  身体失重,乔柏林轻而易举将她抱了起来,往楼梯上走去。
  “几十年后,我们的墓碑并排而立,名字刻在一起,心脏被埋在离彼此最近的位置,死亡也没法再将我们分开。”
  人生那么短,喜欢就应该相互纠缠。
  “点燃我,熄灭我,再毁灭我。”
  床褥微陷,宁酒望着乔柏林俯身压下,原本绑着他手腕的领带,此刻落在了她纤细的脚踝上。
  “这不是你最擅长做的事吗,宝宝?”
  疯了。
  都疯了。
  今晚这场雨里,没有一个人是幸存者。
  脚被丝绸绑住,行动受限,宁酒只能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前挪动,还未稳住身形,便被他轻易扣住脚踝。
  明明是她拿来对付他的惩罚,现在好像反而成了对他的奖励。
  窗外的狂风暴雨肆意拍打着玻璃,水声砸得人心神不宁,窗外娇弱的叶子被雨淋得东倒西歪,一滴水顺着叶子的脉络滑落,在大地上晕开浅褐的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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