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衣裙落满床角,水液浸湿被褥,宁酒被他亲得晕头转向,迷糊间感受到他抱自己抱得越来越紧,到最后力气大到恨不得融进骨血里。
  “是不是非得把你的手绑起来,你才肯听话。”
  胸肌多了几道女人抓过的红痕,某人却把这当作是至高无上的奖赏,亲得更卖力。
  “抖什么?很期待么。”
  他故意曲解她的生理反应,逼得宁酒想要反抗,刚开口猛不丁又被折腾到轻哼一声,和小猫在心口踩爪印似的,挠得人心痒。
  “真想把你关起来。”
  他握住她的脚踝,轻易将她翻了面,皮带的闷响声在阒寂的房间格外明显。
  “你只能专注地看着我,跟我说话,想着我。”
  颈后传来湿热的吮吻声,她的双手被男人高高按在头顶上方,脑袋被情/欲搅得神智涣散,近乎迟缓地分辨出旁边传来些细碎动静。
  “如果做不到,我也会操/到你眼里只有我一个为止。”
  这一切都是梦吧。
  宁酒想。
  她应该推开他的,可为什么身体却偏偏像跌入泥潭般,任由自己随他下沉。
  分明是最平静的语气,宁酒却听出乔柏林是真的生气了。
  可真正被蒙在鼓里的人明明是她,他有什么资格又有什么立场生气。
  “你又想像五年前那样吗?”双手被桎梏,宁酒背对着他,看不清他在做什么,却有一种久违的不祥预感,“我说过了,我们就是不合适!我不爱你,你再怎么做我们也不会有好结果的——”
  “不爱就做到爱为止。”
  他在说...什么?
  内心如排山倒海般惊骇,宁酒双腿抵着床想要爬远一点,被乔柏林轻而易举按着脚踝拖回来。
  纤细的手腕触上什么冰凉的东西,啪嗒一声开关关上,她意识到他要干什么,双手挣扎着想要脱开,却怎样也分不开。
  “不爱就做到爱,这不是件多难的事,宁酒。”
  腰下被他的手不轻不重按压着,宁酒想要翻过身,奈何被冰凉束缚的双手只能堪堪抓住眼前的床被,将它们抓出一道道靡丽暧昧的痕迹。“乔柏林,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嗯.
  .....混蛋,”潮水升温,逐渐滚烫,宁酒汗湿的蝴蝶骨战栗起来,几乎不敢相信乔柏林是来真的,“你,你怎么能直接这样......”
  “我们已经错过了太多太多,是不是该有个宝宝了,”她越是抗拒,他的动作和声音就越是温热,“这样你就不会再提起别人,一睁眼就是我和宝宝在陪你,你再讨厌我,下半辈子也没办法和我彻底割开。”
  澎湃到几近外溢的情感,随着他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走向逐渐明晰。
  挟着汗水与凉意的指尖沿着宁酒漂亮的脊背纹路一路向上,最终触碰到她雪白脆弱的脖颈,有一下没一下地试探着,看着她颈侧细腻温热的皮肤印出属于他的指痕。
  “你知道吗?高中你提分手的那年,我不止一次想过,干脆就真的这样做吧,我们还能一起下地狱。”
  占有欲积聚在胸口,又在她短短几句的刺激下澎湃到了连自己都惊骇的地步。
  乔柏林的指骨刚微微收紧,听到宁酒不吃痛嘤咛了一声,几乎是立即条件反射松开。
  他想完完全全占有她,却又舍不得真的掐痛她。
  “恨我好了,总比不记得我要好得多。”
  脑袋叮的一声,已经不会思考了。
  宁酒被撑得微微仰起脖颈,明明是想说什么,可话到喉口却一句也讲不出来,能感知到的、触碰到的好像只有他。
  “受不了了,疼......”
  “你没有心么?”
  他压下来,是毫无间隙的、防止她逃跑的那种压。
  乔柏林没有听她的话放缓,宁酒颈侧绷出两道漂亮的青筋,感到身体被抬了起来。
  “这点都受不住喊疼,有没有想过你提分开的时候我有多疼。”
  快到的那瞬间,他突然停住。宁酒睁开双眼,迷离茫然地转过头望他,被他掐住下巴深吻。两重声音在阒寂的房间内交叠,她已经无暇思考更多,身上传来从未有空的可怕的空虚感。她需要被充盈。她的身体好像出问题了。身上的不适感随他刻意的撩拨愈来愈重,她顾不及手上冰凉的金属质地,近乎急切地去回应乔柏林的吻,后者反而好整以暇地退开。
  宁酒扑了个空,身心好似一只被抽走水的罐子,巨大的空乏感将她包围起来。
  “乔柏林,你怎么那么坏啊。”她将唇咬得艳红,觉得自己的五感都要被乔柏林玩得坏掉了,“你...你要做就快点。”
  “快点什么?”男人佯装不懂。
  他问得这样直白坦荡,宁酒反倒不好意思将那个字说出来。
  “你不来就算了。”
  她极力掩住从下至上腾起的难耐,翻了个身作势要远离他,被他一把捞回去。
  “说你爱我。”
  他的神情分明是办公室处理文件时的冷淡,手指却不紧不慢地反复跳动,熟练打开她身体的开关。
  “我不爱你。”
  宁酒被他挑拨得理智几乎崩溃,仍然不肯认输。
  乔柏林的脸色终于露出一丝破绽,喉口发出声极轻的气音,力道变大的同时,宁酒果然没忍住凑他更近,又是在到达的前夕——
  他的动作戛然而止。
  就...就差一点。
  一次两次还好,被他在关键时刻抽离那么多次,宁酒已经急得快哭出来了,连自己是谁都要忘记了,根本没空去想那些所谓的对错输赢。
  潮水越涌越多,快要漫过口鼻,根本无法控制。
  在几近要窒息的那几秒里,乔柏林恍如救世主降临,清冷的声线里藏着低哑的情/欲。
  “再回答一遍,宝宝,”他的嗓音宛若诱人陷落的塞壬,牵着她往深不可测的秘地中游去,“爱不爱我?”
  “我不——”
  宁酒说到一半,床猛烈地晃动了一下,灵魂被抛向至高点,她完全陷落于潮水与塞壬交替的掌控中,所有理性轰然崩塌。
  “爱不爱我?”他又问一遍。
  “爱你。”她带着渴求的哭腔,一遍又一遍重复。
  “爱你,好爱你......”
  “只爱我?”他执着于这一点,逗弄她的力度又多了几分。
  宁酒被他磨得根本顾不了那么多,几乎是重复着他的话说道。
  “只爱你,我只爱你。”
  “我是谁?”
  他根本没有给她时间思考,眼看着又要故技重施,宁酒身体下意识颤抖起来,脱口而出——
  “乔柏林......我爱乔柏林,我好爱他,最爱他,只爱他......”
  “乖女孩。”
  额头被人奖励性地轻吻了下,男人绷紧身体,终于肯将所有的自己倾数奉献给她。
  被延迟的满足太过要命,终于补上的那刻,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喟叹出声。
  理智逐渐回炉,宁酒才后知后觉自己方才说了多么羞耻的话,简直想当场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脸,却被乔柏林用手制止。
  瓶子容纳了许多潮水,被瓶塞堵住,流不出来。
  滚烫的余温还缠绕在两人之间,除了身体酸软,那股难以启齿的湿润烧得整个人发烫。
  太荒唐了。
  宁酒这么想着,浑身上下却没有一处地方是使得上力的,连睁开眼皮都觉得困难。恍惚间,乔柏林的掌心覆在她的腰下,宁酒就这样看着他俯下身来,挺直的鼻梁沾着水液,轻轻在她小腹落下珍重一吻。
  他的声音残留低哑,又夹带着某种无法掩饰的餍足。
  “这里有好多我们的小宝宝......”
  -
  翌日,宁酒是被胀醒的。
  全身尤其是小腹被一股奇异的饱胀感笼住,不适的低吟从唇间溢出,脚步刚一动,欲望就如同被拔开的瓶塞般肆意蔓延,就连在梦境里,她也再也无法忍受。
  舒适的梦境被打破,强制的酸胀感铺天盖地袭来。
  宁酒睁开双眼,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她的腹部正被一只青筋盘踞的掌骨不紧不慢按压。
  极致的充盈使她呼吸都变得困难,带着檀香气息的男性身躯在她身后密不可分。
  帘外的日光早已渗进来,他却仿佛置身无觉,仍低头吻着她的颈后,深埋其中不肯松开。
  ......
  一瞬间。
  宁酒真想让乔柏林干脆死在床上好了。
  见他还没有结束的架势,她忍着浑身的酸软伸脚向后踢他,却没想到他早已察觉她醒来。不但没被她踢中,反而顺势扣住她的脚踝一提,宁酒猝不及防,整个人朝他怀里跌去——
  彻彻底底的占满。
  “乔柏林,你别再来了......”
  “好温暖。”他用唇堵住她的拒绝,再轻易勾起她的情欲,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捧着她脸的食指有一瞬间的颤抖,“真想一辈子都待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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