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不讲武德!
曲尤在马上都奈何不了白四郎,现在落在地上只有被他压着打的份儿。
至于他说的什么公平决战,他没应声,压根不当一回事。
有人帮能赢就好了,傻子才跟他讲公平,讲武德!
一不小心,曲尤被白四郎一刀砍在胳膊上,一条带血的手臂飞出一丈多远,铜锤飞出一边,曲尤捂着断臂仓皇逃命。
西蒙阵营立即鸣金收兵,白四郎不好再追,只好折身返回。
这时,白宗仁兄弟三人带着白家儿郎骑着马出门迎接,同时也在警告西蒙,休想再使阴谋诡计。
“四郎,没事吧?”
白宗瑞打马迎了上去,见儿子安然无恙才松了一口气。
父子俩回到城门口,“大伯,三叔,你们都来了!”
“没事就好,你是好样儿的,给咱白家长脸了!”
白四郎被大伯夸得涨红了脸,摸着脑袋傻笑。
忽然想起刚才,“大伯,西蒙狗太阴险了,刚才竟放暗箭偷袭我!”
“知道了,是你妹妹救了你。”
白四郎这才知道,救他的是他的堂妹白黎。
“走,我们先回城。”
城门打开,几匹马进入城门后又立即关上。
城墙上,白黎举着望远镜看向敌方阵营。
看到曲尤跌跌撞撞回到阵营前,一匹快马迎了出来,马上人伸手一捞,把他捞到马背上,掉头回去。
由于太远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可根据他们的嘴型,白黎大概猜出了他们的意思。
他们斗将第一场输了,还折损了一员大将,有人提议收兵回营,有人建议继续斗将。
望远镜中看到,曲尤忍痛向一个坐在步辇上的人汇报,看众人对那人的恭敬神态来看,想必那人的身份不低。
“晋王还没死!”
白宗仁上到城墙,从望远镜那里看到,坐在步辇上,一脸病容的人不是晋王还能是谁?
“他倒是命大,我那一箭被他一躲,偏了位置,让他捡回一条狗命!”
白黎有点愤愤然,按她想法,把这些搞屎棍通通杀光了就没有战争了,天下的老百姓也能过些安生日子。
虽然,她知道这不现实。
因为,人心都是贪婪的,没了晋王还会有摄政王魏王什么王,有贪恋权贵,贪恋势力的人在,这天下就不能太平。
“黎儿,西蒙大军没到大周国土就被你重创晋王,这已经大大地打击了他们的士气,再有刚才曲尤的落败,西蒙人已经萌生退意了!”
白黎一看,果然是。
西蒙那边有几人正争得脸红脖子粗,显然是将领之间产生了分歧。
狗贼,最好内讧打起来才好!
只见晋王阴沉着个脸一言不发,任由几人在他面前口沫横飞。
等他们说得差不多了才沉声说道:“够了,今天这场仗不但必须要打,还必须要赢,不然咱们的大军士气低落,如何为死去的将士们报仇?”
“我听大将军的,怎么打,下令就是了!”
打退堂鼓的人不敢出声,刚才大将军没有说话,他们才敢大放厥词,现在大将军发话了,谁再说那就是找死,毕竟这里轮不到他们做主。
晋王阴沉的眸光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曲敖脸上。
“曲将军,第二场由你出马,去向那个白元帅讨教,替你亲弟报这断臂之仇!”
曲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不过脸上的不服和愤懑丝毫没有掩饰。
“曲将军,要不是我受伤,必定替令弟讨个公道。
眼下不是没有合适的人选,我也不会派你去,希望你不要多想。”
说得比唱的还好听!
曲敖心里暗骂一句,脸上不显。
“大将军言重了,身为将领,听命行事是军人天职。”
“那就好,去吧!”
曲敖和痛得脸色惨白的曲尤对视一眼,退了下去。
兄弟俩心里都明白,他们和晋王不同阵线,处处受他打压使坏也无可奈何。
至于挑战白元帅,也得看人家接不接受才行。
曲尤由军医搀扶下去敷药了,要不是他自己点了止血穴,他这会儿早失血过多昏迷了。
曲敖看着弟弟的背影,眼里闪过一抹狠戾。
“驾!”
一声轻喝,策马离开了阵营。
“此人名叫曲敖,是西蒙曲家军的领头人,武功不在我之下,是西蒙军营的得力干将。
可惜他是摄政王的人,此行跟晋王带兵,注定要被他排挤打压。”
白宗仁对西蒙军人如数家珍,此时抓紧时间给女儿普及。
“爹,你的意思是说,他现在是被晋王赶鸭子上架?”
“一半原因是被迫上阵,一半原因是为了给他弟弟报仇。”
“打仗不是死就是伤的,你找我报仇,我找你报仇有什么意思?
冤冤相报何时了,真不知道他们怎么那么喜欢打仗,安安稳稳的过些小日子不好吗?”
“黎儿,你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白宗仁觉得女儿有时候杀伐果断,有时候又有妇人之仁,连他都搞不懂女儿到底想什么了。
“爹,他在向我叫阵?”
白宗仁一看,果然,曲敖驱马来到城墙十丈外开始叫阵,叫的正是他女儿白黎,白元帅。
“我去会会他!”
白黎把望远镜塞给她爹,就要下城墙。
第159章 有爹在,还轮不到你上场
“慢着!”
白宗仁伸手拦住了她。
“有你爹在,还轮不到你上场!”
“爹,你有把握吗?”
“没跟他正面交锋过,总归要试上一试的!”
“那好,小心点,眼看不对路就赶紧撤!”
“知道了。”
白黎虽然知道她爹的身手经过她无数次跟他“比划”之后,武功精进了不少,可心里还是突突。
“放心吧,你爹当年可是有战神之称,对付区区一个曲敖,足矣!”
李大壮看白黎担心,宽慰了一句。
白宗瑞兄弟俩也叫她不要担心,眼看情况不对头马上派人去救。
白宗仁在白黎的目送下出了城门,来到曲敖跟前停下。
“曲将军,久违了!”
抱拳施了一礼。
曲敖赶紧还礼,“白将军,别来无恙?”
“劳曲将军挂心了,在下挺好的。”
“我要讨教的是白黎白元帅,怎么,白元帅看不起在下,不肯出来迎战?”
“曲将军请见谅,小女年小不谙世事,怕得罪了曲将军,所以由在下向曲将军讨教一二。”
“哦,原来白元帅是白将军的女儿,这样就说得通了,真是虎父无犬女啊!”
“好说,开始吧!”
白宗仁听出了他的言下讽刺之意,也不在意,拉开架势就开打。
曲敖使的双刀,白宗仁使的是一柄八十斤重的长刀。
两人一交手过招,白宗仁心里有了谱。
曲敖的双刀短,适合近攻,他的长刀长,远攻有优势。
他虚晃一招,离远了一点,曲敖识破他的意图,立即驱马追了上去。
白宗仁立即回身出招,曲敖只得紧急躲避,距离又拉开了。
两人就这样你追我赶跑了一圈,曲敖眼看不敌,就往远处跑去想引白宗仁追他。
白宗仁知道西蒙人狡猾,自然没有上当。
他调转马头转回时,曲敖也跟了回来。
白宗仁听音辩位,回身一刀再往前一送,长刀变成长枪刺去。
曲敖收势不及,眼看就要撞上刀尖,眼里大骇!
紧急关头,他忽然一个翻身滚落马背,长刀下落,直直没入马的颈脖处。
马儿收势不住,马身直往前送,一柄刀身半米,刀柄一米半的长刀没入过半。
白宗仁用力一抽刀身,马儿啪嗒倒地,鲜血飙飞,糊了躲闪不及的曲敖一头一脸。
“啊!我的宝马!”
曲敖看着陪伴他多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汗血宝马就这么送了命,激起了他的血性,就地滚了几下,滚到白宗仁马匹底下,双刀直扫马蹄。
白宗仁长刀一格,“铮”的一声,双刀变成剪刀绞住长刀不放。
白宗仁抽了几下抽不动,气沉丹田一声大喝:“起!”
长刀直拔而起,曲敖被一股大力带飞,跌落在一仗多外。
“曲将军,承让了!”
白宗仁见胜负已定,就想收兵回城。
“不!你杀了我的宝马,我要你为它赔命!”
说完,就地打滚,直往白宗仁攻来。
白黎看得揪心,看来这个曲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胜负已定,还要胡搅蛮缠,西蒙人果然不讲武德。
白宗仁被他一番拼命打法,弄得有点手忙脚乱起来。
拆了几招之后,才连连出招,制止了他的疯狂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