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李桥...你想要我叫你什么...告诉我。”
  他的吐息像是绕颈的盘蛇,李桥简直被他勾得失了神智,恨不得一口咬住他裸露在外白皙的脖颈吸他的血。
  她咬了咬牙,在他耳边笑道:
  “你突然这么问我,我一时也想不出,不如...你把好听的都喊上一遍,我听着哪个舒坦就选哪个,如何?”
  温娇娇既叫了宋六娘姐姐,便不假思索道:“那、我也叫你姐姐?李桥...姐姐?”
  “不行,我不要你叫过别人的。”李桥抱着他不满地拍了他屁股一下,激得温娇娇险些跳起来,他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摸过屁股呢!李桥是第一个。
  “那、那...我们既已成亲,我叫你娘子可好?”
  李桥想象了一下他以后喊自己娘子的场景,没忍住笑了出声,温娇娇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羞臊地不知道要把目光放在何处了。
  而李桥霸道地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自己,眼神炙热又带着十足的侵略性,她用腰身往前顶了顶,几乎是碾在他隆起的胯间:
  “好好想想,想想我会喜欢你喊什么?或者告诉我现在你最想喊我什么?”
  温娇娇哪里经受得住她这般露骨的挑逗,耳畔“轰”地一声炸开,神识都被欲念淹没殆尽,他几乎没有用头脑思考什么,循着动物一样的本性,嗓子里不自觉地就溢出了声音:
  “嗯...妈妈...妈妈喜欢吗?”
  李桥再也忍不住,狠狠地咬在了他苍白细嫩的颈侧。
  “...啊!”生理性的泪水盈满了温娇娇眼眶,一抹妖异的红攀上眼尾,为这张在月光下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增添了不少颜色。
  他艰难地问道:“不喜欢吗?”
  李桥像兽类一样用牙齿在他的颈侧又研磨了半响才道:“喜欢,太喜欢了才咬你。但这种称呼只能你我二人私底下用,在人前你也要这么喊我吗?”
  “不、不能的。”温娇娇的耳朵尖红得要滴血,他实在想不出正确答案,可下身的灼热快要了他的命,现在满脑子只想要李桥帮帮他,哪还有什么多余的心思去思考该用什么称呼让李桥满意。
  他贪婪地缠绕而上,情不自禁地去磨她,就着她的大腿自渎,话语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不想猜了...”
  李桥却在他忘情的这一刻推开了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摆,看着一脸潮红狼狈的他笑道:
  “你叫宋六娘姐姐,我年纪可比她大的多,不如就喊我姑姑吧,在人前也合适些。”
  所有的情欲戛然而止,温娇娇像条湿漉漉被扔上岸的鱼,明明脖子、肩膀,甚至锁骨都残留着她亮晶晶的口水渍,始作俑者却全身而退好整以暇地抱臂欣赏着他的狼狈。
  温娇娇将下唇咬得快要出血,“为什么停下?你不能这么对我。”
  “为什么不能?”李桥歪歪头,“哦对了,差点忘了,咱们不是来看小猪的吗?你还看嘛?”
  温娇娇两眼一黑,又羞又恼,“还看什么猪!”
  李桥大笑着转身回屋,留他一个人在那颗见证了醉生梦死情欲的槐树下:
  “这是你喊宋六娘姐姐讨好她的惩罚,受着吧,自己解决了再回屋,别打扰我睡觉。”
  第11章 伺机而动 “你说对了,我就是舍不得你……
  因着这事,温娇娇又生了几天李桥的气。
  具体体现在大半夜自己一个人去洗澡,晚上他早早地上床睡觉,还背着身子不理她,可李桥像是压根没发现他生气一样,每次温娇娇自己气着气着回头就发现李桥早就睡着了,睡得还格外香,一来二回他就更气了。
  宋六娘也跟着纳闷,“按理说不应该啊?李桥给你从老屠夫那抢过来不就是看上你长得俊馋你身子吗?你俩都成婚这么久了她竟然能忍住不下嘴?不儿,可她忍着干啥啊?留着过年啊?”
  宋六娘这一番过于直白露骨的仗义执言给温娇娇羞得差点钻地里去,“宋...宋大姐,你说话能不能斯文一点...”
  自从被李桥用变态手段兴师问罪,温娇娇就再也不敢把那股狐媚子劲用在除了李桥之外别的女人身上了,“宋姐姐”立马改口“宋大姐”,给宋六娘喊得直翻白眼。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以后就是我们村的人了,快别端着装清高了!快快快,和你宋大姐说说,我教你的你都做了吗?”
  看她现如今已经对“宋大姐”这个称呼接受良好,温娇娇一点头老老实实道:“实不相瞒宋大姐,你和我说的那天,我回去就按你说的做了,可她、她那人实在...哎!”
  他话说一半险些给宋六娘急死,“你缠着她撒娇了吗?”
  温娇娇点点头。
  “肢体接触呢?你勾引她了吗?她上套了吗?”
  温娇娇点点头,又摇摇头。
  宋六娘没懂他这什么意思,还什么都没说呢,这小子脸皮薄得已经快透出血色来了,她也懒得问了,横竖事还是没成,她长叹了口气。
  “这李桥还真是古怪哈。”
  说完她又搓着下巴颏想了一会儿,突然福至心灵,起身跑回自己家里又跑回来,手里便多了一包物什。
  宋六娘悄悄将那块用油纸包着的东西放在手心里展开,只见里面是几颗玫红色的小药丸,温娇娇是从青楼出来的,又见宋六娘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顿时就明白了这药丸是做什么用的。
  青楼里来寻花问柳的客人不少,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个能力一夜春宵,有道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可惜有的客人千金散尽半刻也坚持不了。于是这种客人就会从老鸨那里讨些这种男女欢好助兴的药物,用以延长房事。
  “我真是太伟大了,为了能让李桥开开荤,我也是拼了。”宋六娘痛心疾首,千叮咛万嘱咐,“小娇娇,这药我给你也不讨什么好处了,你就帮我保守秘密,绝对不能和任何人说我男人是吃这药来的,要不以后我在村里姐妹们中间的脸面往哪搁!”
  温娇娇似懂非懂,“你男人吃这药,和脸面有什么关系?”
  宋六娘苦口婆心道:“男人床上功夫不行,丢脸的可不就是女人吗?你□□里那玩意不就这点用处了吗?不然留着干嘛?”
  温娇娇被她强悍的逻辑说服了,话题也彻底给带偏了,他不知不觉就把宋六娘给的药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反应过来才道:“不对呀?我是担心李桥不喜欢我才不肯要我的,你给我这药有什么用?我就算吃了...她也不一定会...”
  宋六娘一巴掌拍他脑袋上,“你傻啊,你不会偷着给她吃吗?”
  *
  身上揣着这药,温娇娇整日坐立难安。
  这屋子就这么大,他也不敢乱放在什么地方,万一李桥随手翻出来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只能贴身藏着,可又怕李桥心血来潮对他动手动脚摸出来,因此每天和衣躺在她身边都提心吊胆。
  后来温娇娇就发现他想多了,李桥根本没打算碰他,依旧每天下地回来头一沾枕头就睡,好像真的对他没一点兴趣。
  起初他还纠结,觉得宋六娘这招太下流,而且他又不是真的为了让李桥要他,只不过是想到她轻而易举就能和村长儿子睡觉,又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她迟迟不肯和自己睡。用下药这种手段,不仅得不到答案,岂非是给自己挖坑?
  他真正的目的明明是逃离李桥啊?到底为什么他要每天想着让她上自己啊?
  可李桥越对他没兴趣,他却是不甘心,给李桥下药的邪念一旦播下了种子便生根发芽,直到长成了参天大树。
  他得药她,他必须得下药,只有李桥把他睡了他心里才能踏实。
  这个想法涌入大脑之际,温娇娇才惊觉自己快疯了,快被李桥逼疯了。
  “发什么呆?饭都没吃几口。”李桥放下筷子问他。
  温娇娇猛然回过神来,心虚地摸了摸袖子里的油纸包,东西还在才放下心回道:“没什么,就是没什么胃口而已。”
  李桥看出他这几日心不在焉,扒着饭看他细嚼慢咽地数米粒,等吃饱了才抹抹嘴随口道:“明日我要去城里采买,本来想带你一起,既然你状态不好,就在家里休息吧。”
  “去城里?”温娇娇警觉抬头,“哪个城?”
  李桥觉得他莫名其妙,“还能有哪个,离这最近的只有清河,要想去其他地方也得从清河过去走官道,都远着呢。”
  温娇娇紧张追问道:“那你当日回吗?”
  李桥拿根麦草尖剔着牙,“一来一去怎么也要大半天了,肯定得住一晚,至多三日。”
  “三日?!”温娇娇一拍筷子站起来,说着眼圈就红了,“你怎么能去三日呢!?”
  李桥觉得他好笑,“你就这么舍不得我?”
  “我才没有。”温娇娇双手一抱胸撇撇嘴道:“我、我是觉得你要去城里,晚上肯定得住店,既然来回不过半日,采买也用不了多久,何必要多花那些钱住两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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