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林涧雪走出厨房,邢燃超了两道菜,装盘端出去时,看见林涧雪端着一盆洗好并且甩干的衣服去阳台晾晒。
邢燃欲言又止。
他想说你别干活,这种家务事我来就成。
但邢燃忽然想到,林涧雪从来不是那种养尊处优好吃懒做的小少爷,他能吃苦,能干活。
既然决定组成一个小家,林涧雪自然不会只知道享受,只看对方忙前忙后的付出。
林涧雪也在努力的分担,因为他也是“即将组成小家”的重要一份子。
邢燃心里又暖又酸,远远注意着林涧雪晾晒衣服的背影,怕他摔着什么的,等林涧雪安安全全的干完活,他才放心回厨房继续炒菜。
不能让林涧雪别干,但他可以在下次抢在林涧雪前面先干了,让林涧雪没得干!!
吃完晚饭,林涧雪和邢燃一起看电视。
坐的有些累了,林涧雪直接躺到邢燃腿上,拿他大腿当枕头。
这双“腿枕”和想象中的一样舒适,肉厚不硌,还自带发热功能,对颈椎十分友好。
邢燃提前切了水果,先插一块自己尝尝,然后再插一块喂给林涧雪:“这瓜可甜了。”
林涧雪吃完晚饭又吃了葡萄,胃里没地方了:“太饱了,吃不下了。”
邢燃弯下身吻住林涧雪的唇。
一分钟后,邢燃笑道:“甜不甜?”
林涧雪被他这波偶像剧操作弄得忍俊不禁:“嗯。”
清爽的哈密瓜,好吃,很甜。
邢燃心想亲都亲了,那就再亲一会儿。
林涧雪是他名正言顺的对象,他也是林涧雪名正言顺的男友,他们名正言顺的谈恋爱,又是在自己家,关起门来想怎么亲就怎么亲,要是不过瘾的话,顺势做点其他更进一步的事儿也是超级期待的。
又是三分钟的深吻,邢燃食髓知味,林涧雪却有些透不过气,亲的头也晕了身子也软了,电视里男女主角卖力的表演苦情戏,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稀里哗啦,而电视前仅有的两个观众谁也没看。
邢燃粗粝的掌心摩挲着林涧雪白色的衬衫后腰,如烙铁印在皮肤,滚烫。
邢燃深深注视着林涧雪,征求林涧雪的同意,焦急难耐的手掌停留在衬衫下摆没有轻举妄动。
林涧雪也回望着邢燃。
他没有拒绝,也没有把如同大山一样厚重的男人推开。
大家都是成年人,既然彼此喜欢,那就没有什么“不让碰”的矜持了。
细细密密的吻如同狂风暴雨,邢燃既很想很想把林涧雪抱紧,再抱紧,又怕自己用力过猛会伤到林涧雪。
虽说林涧雪不弱,但跟邢燃的体格比起来就显得娇小了,邢燃生怕自己粗枝大叶的一揉一搓,林涧雪会碎掉。
当碍事的衬衫被推到上面,入眼的是比牛乳还白皙细腻的肌肤,邢燃甚至能从林涧雪身上闻到他早上喝的麦香味牛奶,甜而不腻,奶香十足。
邢燃亲了亲林涧雪最漂亮的凤眼,再亲亲他高挺的鼻梁,再亲亲他完美的下颌,修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一路往下滑到小腹,再往下。
林涧雪猝不及防的浑身一颤。
“你——”
他想制止,却在邢燃恶劣的戏弄下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电视里男女主角嘶声力竭误会叠加误会,终于卡点进入片尾曲时,林涧雪释放了出来。
邢燃再次吻住了他。
又腻歪半分钟,邢燃问:“累吗?”
林涧雪始终精密的大脑变成了一团浆糊,如同一只酣睡的猫,软绵绵,软糯糯。
邢燃心痒难耐的又亲了亲,大手过瘾的揉揉林涧雪的头发,笑道:“想洗澡吗,我去烧水。”
只是口了一次而已,没有做的太多,更没有做到那一步。
虽然没有不让碰的矜持,但也不能这么猴急猴急,毕竟……这才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天啊!
林涧雪走到卫生间门口看他:“你不是母胎单身么,跟谁学的?”
亲技简直一日千里,还有刚才的口,半点都不像新手。
邢燃深沉道:“男人,在这方面都是无师自通的。”
林涧雪:“……”
这话没毛病。
热水烧好了,林涧雪正要脱衣服,忽然听见楼下有人喊:“林涧雪,你给我出来!”
邢燃愣了下:“叫你?”
林涧雪:“好像是。”
邢燃走到窗户前往下看,大晚上的,小区路灯也不咋亮,只能勉强看到有个男的站那大喊大叫。
“林涧雪,我知道你在家,你下来啊!”
“林涧雪,林涧雪!!”
这么大呼小叫惊扰居民可不行,邢燃说道:“我去看看是谁这么欠揍。”
林涧雪拉住邢燃:“我也去。”
“你别去了。”邢燃本能阻止,就这嗓门这语气,一看就来者不善。
林涧雪已经穿上外套了:“你不觉得他声音耳熟吗?”
满脑袋媳妇儿好香好甜好想在亲一次的邢燃啥都觉得不出来。
一起下楼,当近距离看到那男人时,邢燃恍然顿悟道:“张耀祖?!”
“草,怎么又是你?”邢燃第一反应把林涧雪护在身后。
不得不说邢燃眼神好,张耀祖的模样都快认不出来了,胡子拉碴,披头散发,身上衣服破破烂烂,像个流浪汉。
“林涧雪!”张耀祖紧盯着林涧雪,大步冲了上来。
邢燃目光一寒,伸手警告道:“你别过来啊,再靠近我就——”
“大爷!”张耀祖扑通一个滑跪,整个人扑倒在林涧雪面前,嚎啕大哭,“求求你可怜可怜我吧,我被高利贷追债,过得猪狗不如呜呜呜,你把房子还给我行不行,我下辈子当牛做马报答你!”
张耀祖嘶声力竭,哐哐磕头。
第34章
林涧雪和邢燃相视一眼, 面面相觑:“……”
上回张耀祖临走前是什么样来着?
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凶神恶煞的撂下“你给我等着 ”这句狠话。
林涧雪等着呢, 等啊等啊等这么久也没等来张耀祖的后招,以为他没戏了。结果今晚突然“诈尸”,还以为张耀祖又能作出什么幺呢,万万没想到会来这招?!
张耀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你那么有钱,肯定不差这一二百万,可这些钱对我来说是救命的啊。求求你可怜可怜我,帮帮我, 你不是医生吗,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我没钱还债他们就会砍死我, 你不是警察吗, 你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我被谋害的啊!”
林涧雪感到一阵噪音入耳,难听至极。
“别嚎了!”邢燃厌烦的掏掏耳朵,“你他奶奶的真是被逼急了,脸都不要了啊!”
张耀祖痛哭流涕。
邢燃冷笑道:“你不是景阳区的“大张哥”吗?半辈子拼来的威名不顾了?给老子起来, 磕个屁头, 没红包给你。”
张耀祖彻底不要脸了:“我就是小张,您们随便叫我, 咋叫都成。不然我给您们叫一个,学狗叫怎么样?汪汪汪汪……”
邢燃:“……”
这么大热闹,惹得街里街坊都来吃瓜看戏。晚间黄金档的剧也不追了,作业也不写了,就连刚睡着的人也爬起来围观。
林涧雪冷飕飕的撇着张耀祖:“滚,别在这里胡搅蛮缠。”
张耀祖坚决要做狗皮膏药:“大爷您帮帮我,祖宗, 菩萨,神仙爷爷!”
邢燃把林涧雪往楼道里送:“甭搭理他,我直接报警解决。外面天冷,你先回屋。”
林涧雪点了头,回家。
楼下又持续一段时间的鬼哭狼嚎,张耀祖被社会教做人,彻底不敢咋呼了,所以即便被林涧雪拒绝也没有破防,继续摇尾乞怜的卖惨。
直到警察赶到,把张耀祖强制带走。
邻居们看完热闹各自散去,没人同情这个败类,只会拿去当笑话跟家里人分享,乐呵乐呵之后,做个好梦!
次日,田小蜜听说这事儿,评价“臭不要脸”四个字。
她去闺蜜家住了,所以没赶上昨晚的热闹。
田小蜜忧心忡忡道:“燃哥,不怕有文化的□□,就怕这种穷途末路的地痞无赖,他都这样了,啥事干不出来?我怕林医生被报复,所以这几天早上我帮你看店,你亲自送林医生去上班吧!”
邢燃看向田小蜜的眼神一软,伸出手指在女孩儿脑门上用力一戳:“小丫头!”
田小蜜吃痛:“诶呦,你干嘛呀!你看看,都给我戳卡粉了。”
邢燃看着自己手指上沾的粉底液,一脸嫌弃:“哪买的地摊货儿?之前不是弄了个二手的温莎吗,怎么不用那个?”
“大哥,这是粉底液,那是面霜,压根儿不是一个玩意儿好吗?算了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田小蜜气呼呼的去补妆了。
田小蜜多虑了,因为张耀祖这种小蝼蚁,不用林涧雪费心对付,自己就把自己作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