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燕尧眯起眼,凑近齐憾的脸,声音干哑,和刚刚一样,有些引诱,又有些乞求,他说:“这种事情,我们可以多做吗?”
齐憾说:“看心情。”
燕尧撇了下嘴,又凑近了一些,两只手放在了齐憾肩上,鼻尖对上鼻尖,眼睛往下看着唇色健康的薄唇,说:“哥,亲一下。”
“刚抽完。”齐憾有点无奈,想偏头拒绝。燕尧低头嘴唇贴上了齐憾的嘴唇,一下又一下轻轻地啄吻着,小声说:“好吗?好的吧。”
电视还在正常播放着电影,齐憾掐灭了烟两只手按住燕尧的侧腰,说:“张嘴。”
两人的唇舌缠在一起,燕尧被掠夺了呼吸的权利,燕尧学会了接吻的时候怎么换气,但他的肺活量和齐憾的没什么可比性。
直到他快换不过来气的时候,齐憾依旧先松开了他,燕尧意识不清地还要凑上来亲,被齐憾单手掐住脖子制止了行动。
氧气吸入后,齐憾的手收了回来,拍了下燕尧的胳膊,于是燕尧和往常一样翻身下来,坐在沙发上。
齐憾瞥了他一眼,燕尧有点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少看没用的东西。”齐憾突然开口。
燕尧听他说话抽回了思绪,他的心思和情绪在齐憾面前变得透明,不论做什么都在齐憾的掌控之内,而他也满足于被齐憾掌控。
“我知道了,哥,我以后不看了。”燕尧伸手抱了抱他,很是听话。
--------------------
【......】
咳咳
第57章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燕尧照旧抱着齐憾温存,把头靠进他颈窝里,心里的不真实感终于被抹除,取而代之的是幸福的满足感。
“怎么办,突然不想干消防了。”燕尧说着手上动作紧了紧,把头埋得更深,声音沙沙的。
齐憾躺在床上准备入睡的时候比较放松,声音也变得慵懒,他说:“不准备为人民服务了?”燕尧嘿嘿地笑,“我哪有那么高尚。”
齐憾“嗯”了一声,说:“第一次见的时候还非送我进警局做心理疏导。”燕尧被他说得有点尴尬,觉得那次简直是乌龙。
“那哥你那时候为什么在那?喝多了?”燕尧把头抬了起来,亲了亲齐憾的下巴,等他的回答。
齐憾没动,淡然道:“无聊,抽根烟。”他看着燕尧挪了下身体把头靠在枕头上和自己平视,他语气平平,“你故意不让我走,还搭话。”
“啊?”燕尧没想到他那时候就把自己看得透透的,有点心虚地摸了下鼻子,纠结了0.1秒,诚实地回答了,“是故意的,我觉得你很眼熟,第二次见面你说了名字我才知道。”
“之前没见过你。”齐憾说,他以前确实没见过燕尧,不知道他的眼熟从何而来。
燕尧凑过去跟他睡到一个枕头上,鼻尖对着鼻尖,两人温热的呼吸在空气里交融。
“我在电脑上看到过。”燕尧温柔地笑笑,眼神缱绻,贴过去又亲了下齐憾的侧脸。
齐憾拍了下他的脑袋说:“睡。”燕尧应了,往下又重新靠了回去,闭眼睡觉。
早上起来的时候燕尧浇了花做好了早餐,盘坐在茶几边上拿起那个蓝黑色的烟盒,打开,抽出一根烟,随后横在鼻子下面轻轻地去闻烟卷的味道。
浅淡的话梅味和尼古丁的味道让他回想起了他和齐憾第一次接吻,燕尧张嘴含住滤嘴,脸颊又慢慢浮现绯色。
他在那捣鼓着烟盒,见齐憾出来立马收好了,然后起身让齐憾快去吃早餐。
齐憾听他声音还是有些沙哑,喉咙状态依旧不行,于是进了趟工作室又出来,抬手招了下,燕尧就过来了。
齐憾的指腹抹了下他的嘴唇,往他嘴里塞了个东西,燕尧吃进嘴里觉得凉凉的,笑着说:“春药吗?”
“含着。”齐憾说。
刚准备嚼碎的燕尧停下了动作,老实地含住了含片,含了几下开始回甘,稍稍缓解了喉咙的不适感。
他又想起了昨晚做的事,心里想着既然成功了这一次,说明距离真正的负距离接触迈出了一大步!
齐憾坐下吃饭,看见燕尧又站在那两眼无神心不在焉,出声道:“想点正能量的,小火警。”
燕尧走过来在他旁边屈身蹲下,手托着下巴玩他外套上的拉链,有些幽怨地说:“说真的,太忙了不想干了,每次说是一天假,其实只有半天,我都见不到你白天什么样子。”
“这个事情,你自己考虑。”齐憾捏了下他的耳朵,把餐盘拿进厨房放进了洗碗机,回来的时候看见燕尧还蹲在那,他蹲下来的时候身体折叠在一起看上去身材弱化了一些,显得有点可怜。
齐憾不教育别人也不替别人做选择,这种事情要当事人自己考虑决定,他不给任何参考。
燕尧见齐憾过来,改成了跪坐的姿势,手扒上他垂顺的长裤,把脸往他下身凑。
齐憾垂在身侧的手动了下,用手掌盖住他整张脸,燕尧趁机把脸埋进去亲了亲他的掌心,齐憾握着他的脸晃了下他的脑袋,单手把他提了起来让他安分点。
燕尧也确实听话安分了,看在燕尧这段时间还算乖巧的份上,齐憾愿意给他一点奖励,于是打开工作室的门,侧头对他说:“你不是一直想学那首歌么?我教你。”
燕尧顿了一下才说:“好。”
齐憾的电吉他被挂在他身上,燕尧虚虚地把手靠在琴身上,僵着身子好像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他想学的歌有很多,可齐憾口中的那首歌,是会和他想的一样的那首歌吗?
燕尧有点紧张地用指腹蹭了一下琴身,触及到了与琴身上一块更为粗糙些的区域,他低头看了眼,发现是一枚趴着的小狗贴纸。
那是燕尧前段时间出警的时候一个小女孩送他的,他下了班揣了一路回来,那时候齐憾正戴着耳机抱着电吉他在沙发上试音,他蹲下身撕开背膜把贴纸贴在了齐憾的手背上。
齐憾看了眼,揭下了贴纸,随意地贴在了这把由于纯黑色显得有些严肃庄重的电吉他上,再然后这枚贴纸就一直被贴在这,彰显着存在感。
后颈上温热的触感让燕尧猛地抬起了头,齐憾单手灵活地解开了他脖子上的项链,把拨片塞进了他手里,随后坐在了旁边架子鼓旁边,拿起了鼓棒。
“跟着我的节奏来。”齐憾说着抬腿踩上脚踏,用鼓棒轻轻试了下镲片。
“我、我不会。”燕尧磕巴了一下,他都不知道到底要干嘛呢,齐憾还什么都没有教他。
齐憾手腕抬了抬,简洁道:“你会。”
说罢他手上的鼓棒落了下来,动作利落有力,熟悉的节奏随着他的动作被敲了出来。燕尧怔怔地看着他,齐憾和他看过的鼓手都不一样,坐姿随性但并没有弯腰弓背,也不摇头晃脑,只是坐在那不紧不慢地操纵着这架乐器。
这首歌是燕尧唯一会用电吉他弹的,也是他很久以前在咸狗表演过的,那时候的齐憾让他别妄自菲薄。
“进拍了。”齐憾提醒他。
燕尧立马反应过来,听着节拍进拍开始弹奏,他挺长一段时间没用过电吉他了,手指有点僵硬反应不灵活,但也好歹跟着节奏弹了出来。
他听着齐憾敲鼓的力道缓缓加重,鼓声越来越大,他紧张得漏了几个拍子,急忙重新跟上节奏弹奏。
齐憾只和他合了前半首歌,放下鼓棒,伸手强制让还在晃动的镲片停止了,随后起身站在了燕尧身后,两只手绕在了燕尧身前的电吉他上,像个背后搂抱的姿势。
“有听明白么?”齐憾低沉的嗓音在他耳侧温和地响起。
燕尧整个人绷紧了,后背紧贴着齐憾温热结实的身体,轻轻浅浅的呼吸洒在自己的耳朵上,耳后顿时起了一小片鸡皮疙瘩。
“没、没...有。”燕尧更磕巴了。
齐憾的右手抓住了他的右手,左手按着弦,带着他的手用他手里的拨片重重地、有力地拨了下去。
他被齐憾抓着手手把手地教学,才如此清晰的知道,这把乐器原来是这么用的。齐憾的手指灵活指腹有力,行云流水地弹奏着。
“我敲得重,是要你也用力弹,这首歌很需要力量感,你很紧张?”齐憾说着手也往回收,燕尧连忙抓住他的左手握着,捏着他的手指点了点头,“我怕你生气。”
齐憾单手往上捏住燕尧的下颚,带着他的头往后仰,让他的后脑勺靠在自己肩上,燕尧呆呆地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齐憾垂眸淡淡地与他对视,说:“我有那么容易生气?”
“没有,我只是怕你生气,怕你不喜欢我了。”燕尧在他面前直接袒露出了自己的不安。
齐憾的性格淡漠沉稳,脾气不算很好但也不坏,不动怒只是不想扰乱自己内心的平静。平静对他来说是很宝贵的东西,没有这个东西就像少了一端砝码的天平,天平摇晃不定,情绪也将崩溃,连自己的情绪都不被自己掌控的话,只会浑浑噩噩庸碌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