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你是笨蛋吗?”乱步睁开眼睛反驳,“是指入所测试的事情,想哪里去了。”
太宰治突然轻笑一声,然后闭着眼睛说:“森先生知道的话会哭的吧。”
“想想那样的画面怪恶心的。”
不过说不定反倒如他的意,毕竟几年前他就有这样的想法。如今不过是迟到几年完成而已,就是不知道森鸥外得到消息,会是什么样表情。
第62章 加入的邀请
收到中岛敦失踪的消息时,众人都有些意外。
思来想去会对他下手的好像只剩下港口mafia,但用询问的目光看向靠窗的位置时,悠哉躺靠着的人只十分笃定的回答。
“他会没事的。”乱步嚼着酥脆的饼干,略做停顿后突然坐了起来,“不对,糟糕啊……”
大家都紧张起来,尤其是西格玛擦着额头,一脸凝重道:“我去支援!”
“安心。”乱步抬手拍了拍西格玛的肩膀,“与其关注这件事,不如陪我去抢购那家新开的甜点吧!”
“糟糕原来是指这件事吗。”与谢野无奈摇头,“不过确实那家很受欢迎,去晚了说不定要等很久。”
“那出发吧!”
事务所的门又再次关上,透过窗户看着乱步兴致勃勃的背影,与谢野放下心来:“既然乱步都这样说了,那我们放心就好了。”
烘焙的麦香透过纸袋传来,大包小包的礼物盒堆了满桌,而一路提过来的西格玛长长出了口气。
抬头看着【冷调】的招牌时,他隐约明白了乱步的想法。但推门进去看到那张笑眯眯的脸,西格玛又莫名感到压力。
无论过去多久,他都无法习惯费奥多尔的存在。
柜台前的人穿着宽松的衣服,在店里他没有带那个格格不入的毛绒帽子,略长的头发在后脑扎起,面带笑容欢迎着来客。
乱步在固定的位置坐下,然后这才翘着二郎腿表示:“两杯咖啡。”
在略作停顿后,他又歪头补充:“不许悄悄换成苦咖啡,搭配的茶点也不要苦巧克力蛋糕。”
“那可是本店研发的新品。”费奥多尔不紧不慢的回答,“错过的话会很可惜哦。”
“那种发苦的东西,根本称不上是甜点。”乱步撑着下巴,摆弄着手边的收音机,“老掉牙的物件,也多亏你能找到了。”
收音机里播放的古典音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很符合店铺里的氛围。
西格玛有些局促的落座,直到咖啡端上桌,他才找到一些能做的事情。
不过刚端起杯子浅尝一口,他的脸立马就扭曲起来。
好苦!!
看乱步的表情他的那份似乎是正常的,是不敢报复本人,所以迁怒他吗?!
脸色扭曲的西格玛默默的往咖啡里加方糖,而对面的人正专心摆弄收音机。一阵咔嚓的怪异声后,优雅的古典乐戛然而止。
随即从里面传出呲啦呲啦的电流声,紧接着是一阵吵杂的声音。
好像是有人慌乱的喊叫着,在混乱的声音当中,西格玛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是中岛敦的声音,他正大喊着“等等!”,但很快那些声音诡异的静止一秒,紧接着渐渐远去。
西格玛紧张的站起来,他将耳朵贴过去仔细听,然后在一声爆炸前,是一句飘忽的声音。
那是少女略带哽咽的回答——“我、已经不想再杀人了。”
声音再次静止,一只手伸了过来,将频道切换回古典音乐。
在缓了片刻后,西格玛又安静坐了下来。乱步端着杯子评价费奥多尔的手艺很糟糕,后者则站在桌子边上,眨眨眼又往咖啡里倒了半碟子方糖。
方糖在剩余的咖啡里堆得冒尖,它们缓慢的融化,然后液体肉眼可见的变得粘稠。
乱步动作一顿,随后扯着嘴角就要将咖啡泼出去。
不过他最后还是没这么做,因为店门被再一次推开。
看着走进来的人,西格玛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率先问了句:“会没事的吧?”
走进来的人哼着调子,双手插在口袋里,脸上带着笑意:“不会有事的。”
“太宰先生。”西格玛站起来喊道,然后一时有些结巴,“你没事吧?”
走进来的人换了一身打扮,他脱下了那身黑色、显得阴沉的西装,转而穿着衬衫、条纹马甲,外披一件轻飘飘的沙色风衣。
好像没那么可怕了。
“恭喜。”费奥多尔率先开口,他咳嗽着掩唇,“恭喜你通过了测试,真是值得庆祝的事情。”
“是呢。”太宰治回以一个笑容,他很淡定的摆摆手,“庆祝会一定会邀请你的。”
“庆祝会?”西格玛被转移了注意力,他莫名觉得有些耳熟。
“庆祝他加入事务所的宴会。”乱步解释了句,顺手抽出手巾往边上一递。
太宰治接过手巾擦了擦手,而后手上的血便留在了雪白的布料上。
这也是西格玛一开始询问的原因,太宰治侧过身对身后人说道:“来吧,自己争取机会哦。”
这一让开几人才看到,站在后面的那个孩子。
有着双色发的孩子抱着一个破破烂烂的玩偶,他的脸色很难看,而一只手垂在身侧,流动的血正顺着指尖滴落。
“怎么回事!”西格玛一脸焦急,随后快步过去蹲下身,“没事吧?受伤了啊,要先包扎才好。”
“我劝你最好不要碰他。”太宰治落座,顺带撑着下巴欣赏,“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好像是得到提醒,双色发的孩子嘴唇蠕动着收回手,嘴里低声说着:“不能惹麻烦……”
“随着我叛逃,组织里也没人能约束他的异能,所以森鸥外打算让他回到禁闭室。”
梦野久作浑身一颤,他紧紧咬着下唇神色惊恐。但无论如何尝试,他都说不出半个字。
“不自己求助的话——是没人会伸出援手哦。”太宰治眯着眼睛看去。
浑身僵硬的梦野久作低下头去,再次抬起脸来,大颗大颗的眼泪已经顺在脸颊滑落。
西格玛有些不忍心,刚想上手的时候,那个少年却避开他的接触。
梦野久作绕开面前一看就好心的心软的男人,转而对上那双绿色的眼睛。他有些害怕,但还是强撑着走过去。
他先是小心的抓住乱步的衣服一角,然后慢慢的用力抓紧,声音哽咽着说道:“我不想、不想回去,无论什么样都可以,只要不回到那个地方……”
乱步低头看去,他没有点头也没有回答,而在那长久的沉默中,隐忍哭泣的颤音,变成崩溃的大哭。
紧紧抱住那只手臂后,梦野久作抽泣着请求:“拜托——求求你了,大哥哥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血蹭着袖子上、手上,明明用力会绷开伤口感到疼痛,但面前人依旧十分用力。
在回答前乱步先瞥了眼太宰治,他任由梦野久作痛痛快快的哭着,然后询问了句:“森鸥外居然会让你带走他?真是难得,镜花那边有红叶操作倒是不难理解,久作他一直看得很紧才对。”
“没有我留下他也只是一个定时炸弹。”太宰治坐直身,随后抬手接过费奥多尔泡的咖啡,“而且谁叫这是织田作的拜托呢,我可是让他答应了请我吃一个月的螃蟹。”
乱步狐疑的抬头看去,同时伸手落在梦野久作的头顶:“一个月?他养那些孩子已经很辛苦了。”
“没办法~谁让我现在什么都没有,身无分文可是连住处都没有。”太宰治假惺惺的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要是有人能收留我就好了。”
“家里给你留了房间。”费奥多尔冷不丁的提醒,“当然你们要是想住一个房间、同睡一张床的话,那就当我没说。”
哭泣声渐渐安静下来,或许是哭累了,又或许是许久没休息,那个孩子蜷缩着睡在椅子上。在他睡着后,太宰治也特地掏出绷带,帮忙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店里又陷入短暂的安静,西格玛觉得自己有些不适合待在这里,因为那三人都了着一些加密的话,他一句都听不懂。
“如果能加入事务所的话,社长的异能可以稍加控制。”太宰治主动提到,“如果当时先遇到他的是社长,恐怕也不会有养成这样的性格吧。”
“唯独你这样糟糕的性格,没办法去批评别人。”费奥多尔抿了口红茶,“不过这样一说,那位首领确实不适合教导人。”
“这点我不否认。”乱步捻着一块方糖,精准无误的抛入费奥多尔杯中,“先等他适应一下吧,如果他没有加入事务所的想法,那就送去异能特务科,刚好尤里那边缺人。”
太宰治也捻起一块方糖,眯着一只眼睛往同一人杯里投掷:“确实是好提议——”
抛起的方糖被一只手准确拦截,费奥多尔回以一个微笑:“太幼稚了二位。”
说完他两指夹着方糖弹回去,不过太宰治歪头一躲,它就可怜的撞上椅背,然后咕噜噜的在地上滚了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