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他抬手指了下旁边的符烈冬,忽然获此殊荣,符烈冬顿时露出一个感动的表情:“苏哥……”
下一秒就被符凉夏冷冷一眼看得收了声。
她随意道:“就算有符烈冬又怎么样,他是能背我爬山还是能替我打伞遮阳,没用的货色。”
最后几个字的嫌弃几乎要化成利剑扎透符烈冬的身躯,他表情一滞,受伤道:“姐——”
“我说的不对?”符凉夏睨着他,“哪次你不是在你的好苏哥和我之间选择了他?”
一句话,将符烈冬说得哑口无言。
然而她话里的诉求却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居景焕主动出声,温言道:“如果符同学需要的话,我可以背你登山,替你遮阳。”
说着,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羞涩:“我平时有锻炼,背人爬山不算什么,符同学身体不好,帮忙遮阳也是应该的。”
他反应太快,直接将苏行殊
本来想说的话堵了个严严实实。
苏行殊想说这谁做不到,然而对方已经抢占了先机,此时再说什么都不如他效果好。
而他犹豫要不要说的话这次又被人抢了先。
白宴单手撑在桌面上,下巴垫在上面,眉眼弯弯道:“这些我和我弟也可以做到哦,而且我们是两个人,可以一人背你,一人撑伞。”
四周似乎有抽气声响起,显然没料到白宴能做到这种地步。
一直暗暗听墙角的众人不禁心生好奇,这符凉夏到底有什么魅力,居然能惹得四人为她相争。而且言辞还颇为激烈的样子,现在连这种做牛做马的承诺都被许出来了。
苏行殊盯了白宴一眼,目光有些恼怒。这人怎么这么爱看热闹,就非要掺一脚是吗?
“又有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事,”白宴笑盈盈地看向符凉夏,“这可是我们的宝贝模特。”
符凉夏被他的眼神晃了一下,还未开口,后座的人就替她说道:“宝贝模特才给这么点钱?还没人家炒股一小时赚得多。”
她闻言疑惑地侧头,就见苏行殊仰了下下巴:“众诚钢铁?眼光很好啊。”
“众诚钢铁”四个字一出,所有人眼神都变了。
也许刚才他们还只是在看热闹,但听到这个最近在业内轰动一时的股,众人不由目露同情。在座的基本都是财团二代,平时也没少关注大盘动向,偶尔卖几只股也是正常。但众诚钢铁不同,它最近的事迹,连不关注股票的人都有所耳闻——
接连爆出丑闻,支持的候选人几乎无缘竞选,股价一落千丈,曾经押宝的股民连夜跳楼。
但“眼光很好”?
众人心想,能选到这种股票怎么会是眼光好呢。也许一周前候选人风头无两时是这样,但现在的价格……他们觉得比起真心夸赞,苏行殊更像在阴阳。
现在买了众诚钢铁的都赔了啊。除非她看跌,但这操作难度可比看涨高多了。
毕竟前不久众诚钢铁还是不少股民心中的绩优股,得是什么样的能人,才能看出它现在呈现的颓势?算命的不成?
当然也不乏眼光狠辣的操盘手能看出什么门道,但人家沉淫股市多年,又岂是一个高中生能与之相提并论的。
众人并不看好,觉得比起真心称赞,苏行殊更像是嘲讽。
然而只有符凉夏知道,对方应该是真心实意地赞叹。但他怎么清楚?
她看了眼符烈冬,又想起自己买股票的事谁都没告诉,对方按理不应该知道。
那苏行殊又是怎么得来的消息呢?
她沉思良久,也只想起上周她在图书馆看过股票,但她可以肯定周围没有苏行殊。因为以对方的影响力,他要是真在那,周围早就被围得水泄不通了。
“王子维看到的,他当时坐你后面,你电脑没贴防窥膜。”他说,“他喜欢搞那些,看到你在看,就瞄了两眼。”
这就能解释得通了。
不过——
“你怎么知道我做空?”她问。
苏行殊双眼牢牢盯着她,眸底有不明的情绪闪过:“直觉,你不像是只想赚点小钱入袋为安的人。众诚钢铁是摆在明面上的好股,买在高价上,也不过是赚点百十万的零花钱,真想赚钱,你不会选它。”
她外表看起来柔弱,但眼神总是隐隐透着锐意,令人想到天际的鹰,只有确定自己能捕到猎物时才会出手,一击必杀。
这样的人,不会做出追高的蠢事。恰恰相反,苏行殊觉得她更像是博机会的赌徒。
闻言,符凉夏笑了下,没说是还是不是,只说:“多谢你高看我。”
但两人的对话还是能清晰透露出一个意思——符凉夏居然真的在大多数人追高的时候选择了做空,这是何等恐怖的眼光和魄力?
连最初质疑为何几人同时争抢她的同学也不由闭上了嘴。别管为什么,就凭她这份能耐,已经有不少人起结交的心思了。
圣兰德本就是一个小型交际场,他们交友不仅是交友,更是挑选合作伙伴,或者对家族有益的朋友。而符凉夏现在展现出来的水准,哪怕抛开身后的符家,也足以有资本跟他们坐上同样一张谈判桌。
聪明的头脑和过人的魄力,在大多数地方都可以打出王炸。
第50章 有别的想法,但不多
白宴从兜里掏出根棒棒糖,叼在嘴里,含糊道:“众诚?看不出来呀,很有两把刷子嘛。”
站在前座的居景焕眼神更亮,微微弯腰:“你会炒股?我也对这方面有些兴趣,可以请教你吗?”
男生长相干净,笑起来得时候有种少年独有的清新,令人看了就感觉心情很好。符凉夏不由多看了两眼,也弯了下唇:“其实我也不是很懂,运气好罢了。”
“已经很厉害了。”居景焕笑,“比我不知道强多少。”
说着,他似乎想起什么,看了旁边的白宴、白忻一眼,淡淡道:“我知道在外面请人教炒股都要交学费,我可以按市场价五倍付你,虽然钱不多,但应该比几千欧时薪要高一些。”
闻言,旁边叼着棒棒糖的白宴动作一顿,白忻冷笑一声,拿眼神睨他,心里对居景焕的看法不断加深。
这男的,怎么茶里茶气的。
白忻脾气还行,白宴没有被触犯到底线时也是笑脸盈人的状态,但小a不是。
他慢吞吞道:“炒股那是人家挣钱的本事,随便出点钱就想买来?”
这下,即使是再迟钝的人也能看出两人间的暗流涌动了。
符凉夏心底闪过无奈,不明白事情怎么就从讨论野营小组变成了现在这样。
被这样说,居景焕却没有生气,他蹲下来,眼神温柔:“符同学,你介意吗?”
“嗯?”符凉夏愣了下,“还好?”
反正她也不会答应,对方也不是真的准备找她学炒股。毕竟以居景焕的财力,请一个比她厉害的老师简直不要太容易,更不要说圣兰德本就开设经济学课,据她所知,教他们微观经济学的老师就素有“股神”的美名。
听到她的话,居景焕眼里的笑意更深,他直起身,朝白忻摊了下手,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看,当事人都不介意,你又在打抱不平什么”。
随后,他侧头对符凉夏道:“我让朋友做好了两条路线的规划,要来看看吗?”
她不得不承认,这种安排令她有些心动,试问谁不想跟一个把所有事情都规划完美的同伴一起出行呢?
也许看看也可以。
英语老师说完让他们组队后便没再管了,正坐在讲台后面悠闲地喝着茶。教室里闹哄哄的,到处都站着人。
符凉夏站起身,正准备跟着居景焕离开,冷不防衣角和左手腕便同时被人拽住了。
她顺着力道回头,握住她手腕的是一只宽大的手,手的主人上身微微侧倾,脖颈线条优美,粉发垂在耳侧,他咧了下嘴,没说话。
而扯住她衣角的手已经松开了,回头看去时,只能看到苏行殊薄唇紧抿的一张脸。
他盯着她,见她似乎很乐意跟居景焕离开的样子,神情变得晦涩难明:“你要选他?”
那她那天在会所亲他又是什么意思?
手腕上传来的力道不重,对方体温比她略高,温暖的触感传来,强势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似乎也是无声的询问。
符凉夏有点头大,他们不会是想让她现在就做决定吧?就非要当着面选一个?
他们完全不觉得尴尬吗?
她低下头,看着此时行为年龄加起来不超过18岁的两个人,叹了口气。
“就算你们把我拴在这,还能拦住我做决定?”
当符凉夏沉下眼时,一双眸泛起些微水色,眼底却闪烁着坚定,似乎永远只做她想做的事,不会向任何人低头。
被这种目光看着,苏行殊本能地有些不舒服。他蹙起眉,觉得自己确实没法一直困着她,便不
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