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都说幸福的童年可以治愈一辈子,而不幸的童年需要一辈子来治愈。柳先生,我不是要用道德绑架你的婚姻和爱情,我是希望你好好想清楚,真的愿意用一辈子来治愈她的患得患失吗?”
夏初辞没等他回答,接着道:“如果你有了退缩的想法,直说无妨,我们都知道,和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过一生,不是件容易的事,甚至更多时候,需要你去迁就她,照顾她。不是一天,一个月,一年,而是一辈子。”
“所以,如果你选择离婚,我们都能理解,我相信肖潇也不会怪你的,是苏家没有照顾好她,才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无条件接纳她是我们苏家的责任,不是你的,也不是丈夫的。”
“作为她的姐姐,我不求你对她一辈子不离不弃,但求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哪天你要是厌倦了,嫌她烦了,别随便丢下她,把她送过来给我,我保证不会让她再纠缠你。”
“表姐,我想你误会了。”柳逾语气坚定道:“从我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这辈子都离不开她了。我们注定是纠缠一辈子的。”
......
苏依茗回到公司时,正巧碰到夏初辞把柳逾送出门。
“你就不问问他来干什么的?”夏初辞窝在苏依茗怀里,一小口一小口吃着蛋糕。
“嗐,除了来抓出逃小娇妻,还能还干什么。”
“哟,你还知道出逃小娇妻啊,最近没少看枕边书嘛。”
苏依茗眉梢微挑,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是没少看,还学了些花样,要不,咱俩今晚试试?”
“少来,呀,哈哈,耳朵痒。”夏初辞一掌推开她的脸,坐直了身子,对上苏依茗的眼睛,道:“我跟你说认真的,如果哪天你有别人了,一定要告诉我,我......”
“嘘,别说什么会成全你们之类的傻话,你应该说,你要是敢有别人,我就将你抽皮扒筋,打断了腿锁在家里。”
“对,你要是敢有别人,我就将你抽皮扒筋,打断了腿锁在家里。”夏初辞理直气壮。
一阵敲门声响起,两人循声望去,只见肖潇正依靠在休息间门框边上,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我说二位,这屋里还有我这个大活人呢,青天白日的,好歹收敛些,晚上回房再亲热嘛。”
苏依茗顺手抄起一个抱枕便扔了过去,十分不客气下逐客令。
肖潇轻而易举便接住了,溜到夏初辞身边,卖乖道:“我不走,我千里迢迢刚回来,都还没陪我表姐吃顿饭呢。”
夏初辞摸了摸她的发顶,道:“今天我就不留你吃饭了,明天爸妈回国,明晚我们一家人吃顿团圆饭,到时把你的柳先生也带过来,听话。”
肖潇不乐意地努了努嘴,嘟囔道:“咱们家吃饭,叫上他做什么。”
夏初辞用食指搓了搓她的额头,无奈道:“瞧你说这话,你们是夫妻,柳先生和我们自然也是一家人了,团圆饭哪能不叫上他。话又说回来,你都多久不搭理人家了,趁这次机会,有什么话好好说,你不说,他又怎么会知道。”
“好吧。”肖潇摸了摸被搓的地方,泄气道:“那我走了。”
终于把这位小姑奶奶劝回去了,夏初辞心下松了一口气。
随即她又想到了一事,说道:“爸爸妈妈明天就回来了,我们的关系......是不是该先瞒着。”
苏依茗一怔,问道:“你很怕他们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我倒是无所谓,我是怕,他们一把年纪了,要是气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呢。”
第58章 替身的替身 续命黄瓜
苏文斛夫妇归国, 夏初辞跟着家里的厨娘准备了一大桌子好菜,给回家的父母接风洗尘。
不过短短几年不见,楚茜原本乌黑靓丽的秀发竟添了些许白发, 苏文斛更是瘦了一大圈,往日挺拔的身影, 如今也显得有几分苍老。
夏初辞心里很不是滋味的,想来这些年,自己莫名失踪,父母必定伤神又忧心, 否则也不会一下子老了许多。
楚茜见到夏初辞,两行清泪夺眶而出, 她紧紧地将失而复得的女儿搂在怀里, 声音颤抖,囔道:“回来了就好, 回来了就好。”
苏文斛亦是红了眼眶,张开双臂,将妻女圈入怀中。
“舅舅,舅妈,你们可算是回来了。”肖潇一路小跑进来, 噘嘴道:“之前说出去散散心就回来, 可你们这一走就是这么长时间, 我在家天天盼星星盼月亮的, 总算把你们盼回家了。”
楚茜破涕为笑, 戳了戳她的脑门, 笑道:“前些年,我和你舅舅天天忙,好不容易闲下来了, 可不得好好出去走走。”
跟在肖潇身后的柳逾,将手上的礼品递给仆人后,朝苏文斛夫妇微微躬身,打了个招呼。
苏文斛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柳家最近的事,我也听到了些风声,若有难处,不妨和我们说说,都是一家人,不必见外。”
柳逾点头道:“多谢舅舅关心,只是眼下的情况,晚辈还能应付。日后若是有需要,少不得要来叨扰舅舅。”
“嗯,你心里有数就好。”苏文斛甚是欣慰,看了看围在餐桌前缠着夏初辞要吃的肖潇,道:“人老了,少不得要多唠叨你几句,希望你别介意。”
“晚辈知道,您放心。”
“吃饭啦,爸爸快来,柳先生也过来坐吧。”
夏初辞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便开始招呼大家入座。
“看来我回来得正是时候,爸妈,你们瞧我把谁带来了。”苏依茗很快便将人引进了屋。
苏文斛连忙过来和那人握了握手,楚茜也热情地把人安排到主位上。
夏初辞见状,不禁投去探究的目光,究竟是什么样的重量级人物,能得苏家如此重礼。
“初辞,快来见过大师。”苏依茗拉着夏初辞的手,将人往前推了推。
“大......师?”夏初辞疑惑地看向苏依茗。
苏依茗点了点头,解释道:“以前你问过我,为什么觉得你还活着。就是这位大师算出来的,怎么样,是不是很灵验。”
这一脸骄傲的小表情是怎么回事,夏初辞隐隐感到有些脑仁疼。
封建迷信要不得啊,你的精英人设呢,这种鬼话你都信?
况且,你即便要信,也应该信一个仙风道骨的大师吧,你看看这大师,连根胡子都没有!压根儿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等等!
夏初辞心下一怔,双眼微眯。
这黄毛丫头怎会这么眼熟......
“大师云游四海,行踪不定,能再次遇到,果真是和我们家有缘啊。”楚茜将剥好的一小碟龙虾放在大师的面前,道:“大师慢点吃,吃得太快不易消化。”
大师鼓着腮帮子,像只小仓鼠,边咀嚼边道:“谢谢阿姨,这菜可太好吃了,嗝~”
苏依茗顺手递了碗汤过去。
一碗汤顺下去,总算是止住了打嗝。
“这汤不错,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大师忽然掉了两滴鳄鱼泪,装模作样继续道:“不由得,让我想起了回不去的故乡,忘不掉的故人。”
说完,还假装不经意扫视一遍众人,视线在夏初辞的身上停顿了一下,但很快又移开了。
夏初辞暗暗冷笑,这汤是她亲自熬的,想当年,某人蹭喝得还少?
这厮十有八九是那个瓜婆娘!
饭毕,宾主尽欢。
肖潇临时接到经纪人的电话,被告知之前杀青的电影,需要补拍部分镜头,柳逾便把人送去了机场。
苏文斛夫妇舟车劳顿,吃过晚饭便回房歇息了。
趁着苏依茗去洗漱,夏初辞以算命为由,将大师忽悠到书房。
咔哒一声,是门反锁的声音。
大师咽了咽口水,佯装镇定,问道:“不知夏小姐,想算什么。”
“算姻缘。”夏初辞坐到沙发上,接着道:“坐吧,大师要怎么算,看手相还是摸骨相?”
“看,看手相就行。”大师随意看了一眼,开始胡诌:“小姐掌纹清晰,神福大贵,虽命中有劫,但往往能逢凶化吉。至于姻缘,时运已至,只要好好把握,必定幸福一生。”
“哦?那大师,可算出,我的另一半,是男是女?”
闻言,大师一僵,片刻后,战战兢兢道:“这......姻缘讲究的是缘分,不论男女。”
啪的一声,夏初辞将茶杯重重砸在茶几上,幽幽道:“少跟我扯这些没用的,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搁我这儿装什么大师,续命黄瓜。”